唇瓣的贴近相触颤如琴弦余振,青涩如初结幼果,激起一串直入灵魂的灼热,徐澈的心快跳出胸腔,紧张得急促喘着气,险些以为自己患上了呼吸道疾病,严重得要靠大口吞咽空气来为发晕的脑袋供氧,他觉得与姐姐接吻是一场会上瘾的酷刑,要不怎幺会比上次还要狼狈。

始作俑者全然没有欺负人的自觉,好整以暇地注视他如同拿一只刚学步的小狗逗趣,看弟弟被戏弄得不知所措的模样或许会让她产生胜利者的自得,他在她假作亲切惯了的脸上窥见了轻蔑的影子。

这才是倪纾,真实得令他感到刺痛。

她却冠冕堂皇般将手心贴上他的侧脸,声音飘忽得近似海妖魅惑的语调,“这个吻是还给你的,小澈。”

未曾想话出口的瞬间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扼住腕,带着不容她收回的意味,倪纾只觉不对,几乎是下意识就皱起眉,紧接着却对上徐澈望过来的目光,直白得让她心惊。

她看见他睁着那双被南方晨露浸润湿漉的瞳眸,眼睫轻缩着凑近,小心翼翼的样子意外冷却了她因肢体被束缚而沸腾起来的防备神经,因他明白像姐姐这样被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千金大多有很强的自尊心,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示弱也成了一种手段。

徐澈将手一点点钻进她的指缝里牢牢握住,很轻很低地呢喃,“如果是这样的债,那再多欠我一点吧…姐姐,拜托。”他倾身吻了上来,带着发酵过后的情愫,烫得人快要就此化掉。

他的呼吸又变快了,倪纾只觉得耳边运作了一台鼓风机,她伸出那只空余的手攀上他的后背,指腹还能触到些纹路斑驳的伤口,只是安抚似的轻轻摩挲,面前人就像受了极大刺激一样绷着身子战栗。

“哈…姐姐…姐姐”他看起来快要哭了,哈巴狗一样喘着粗气,嘴上的淋漓水光还没舔干净就迫不及待叫她,是爽的?倪纾看他变成这样,心里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意。

“怎幺了,是我弄疼你了吗?抱歉小澈。”

真的好坏,明明对一切心知肚明却还要故作无辜地问,她说着就要将手收回,却引来徐澈更剧烈的应激,他连声音都打着颤,像是被欺负狠的模样,可话语间一直寻着空隙贴她更紧,想要就此窝藏进她温暖的怀里。

“不要…姐姐,不要放手。”

“就这样、多摸摸我吧…我喜欢你摸我。”

好没用,倪纾面上承受着他的亲昵边暗自腹诽,只是稍稍撩拨一下就能方寸大乱恨不得匍匐在她身下的继弟,根本没有预料中那样高难度,是她太看得起他的自制力,原以为还要大费周章花一段时日,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果然同桌说的没错,纯情男和高冷男是最好搞定的。

她偏过头避开快要印在脸颊上的吻,在他落空的瞬间趁机用手指钳住他的下颌,力道虽轻,少年却也配合着停下动作,乖顺地供她打量,只用他黑亮亮的眼睛注视她,连挣脱的念头都不曾有。

他还满怀着希冀,期待着心爱的姐姐下一步会给他怎样的馈赠,沉溺在情欲中的初学者还没能敏锐地察觉到骤然凝滞住的气氛,但无需他去细想,紧接着倪纾就一语打碎了他的美梦,“我们不能这样。”

求欢的姿态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顿住,房间一时静得似乎刚刚的情迷意动都是错觉,可两双交握的手仍传递着温度,直到过了很久徐澈才理智回笼般慢慢拉远与倪纾的距离,他想要道歉,是她的纵容给了自己靠近她的机会,但也不该这幺不懂分寸。

天真如他怎幺会料到这是姐姐以退为进的手段,能猜到倪纾接近自己目的不纯就已经够令他受伤的了,怎幺还忍心、还有勇气继续揣测下去。

“抱歉…姐姐,是我太失礼了。”好可怜,她在心底暗笑,性格里潜藏的恶劣因子像是摇匀的碳酸水,气泡上涌着就快要溢出来,可却偏好扮猎手的戏码,时而收拢又放开套在弟弟脖子上的无形绳索,爱看他因自己善变而显现出无措的笨拙。

明明最先越界的人是她,最先撩拨的人也是她,可道歉的人却成了徐澈,这实在是冤枉,倪纾看他垂着头乖乖将上衣穿好,视线又轻飘飘的落到了还被支起一大截的裤裆上。

“你硬了。”

她简单的一句话便害得徐澈满脸通红着想要逃走,但又在他离开之际适时伸出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令他停下了动作,“既然是我害的,那就该由我负责。”

她握住他的小臂往下拉,徐澈又顺势坐回床上,“我们是姐弟,小澈。我无法做到亲手帮你,但我允许你看着我射出来。”

倪纾用她那双眸光潋滟的眼盯着他,上目线擡起时恰好能够在瞳仁内完整映出他的影子,她朝他笑得好妩媚,分明是一步一步在引诱面前人上钩,徐澈此刻心中狂震,理智催促着他想要赶紧退开。

“姐姐,不…”

她却打断他,“你喜欢我,我知道…小澈,机会只有一次。”

徐澈愣住了。

迷离的眼,浴室的水雾,昏暗的落地灯,都是他酿造欲望的窖穴,徐澈在倪纾这样柔意绵绵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忆起了第一天来到这个家的夜晚,那晚他梦见了倪纾。

正如白日里瞥见过的那一幕,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裙,如孤枝般站在疾风骤雨里,不同的是梦中的她并未打伞,浑身湿透了,布料紧贴着她身体的曲线透出肌肤的颜色,好美好纯洁,然后抱住他就开始呻吟。

等他醒来,只能空茫又懊恼地冲洗着被射脏的内裤和汗浸的身体,他淋着花洒流下来的水,当即就明白了自己对姐姐的欲望,只是默默将这份龌龊的心绪咽下去,接受过程很奇异的平静。

而现在,他面对这样的倪纾,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姐姐…”你知道我肖想的一切却还来作弄我,是你故意害我。

徐澈认命般地闭上了眼,惯用来握笔的手此刻已经伸进裤腰下起伏,这是他第一次,决心成为情欲的奴隶。

我终于登上来了,我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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