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学堂上——
“子昕,你这只笔真小巧,我还从未见过这种~”
“哈哈,寻常毛笔女子使用多有不便,我就寻了一只轻巧的。”
“而且这做工一看就很好!”
“借你试试,如何?”韩子昕把笔拿到了陆舒然面前。
“那我就不推辞了。”陆舒然就接过新笔书写笔记,说:“手感确实更轻些!”下课后,陆舒然就把笔还给了韩子昕。
“怎幺样,不错吧?”
“是不错,今天写字就很快。”两位女子说笑着道了别。
王府马车中——
“三妹妹很喜欢这支笔呢~”韩子昕拿出未干的毛笔对韩子铭说。
“是吗?我再赶制一只给你。”
“哥,你是不是太含蓄了?”
“嗯?”
“一支笔,你大可以直接送嘛~”
“我直接送,她...或许不会收的。”往日神情淡漠的韩子铭,眼底却有些失望之色。
过了三日,韩子昕带了一只新笔赠与陆舒然。握笔处加了绣球花纹样,笔头是兔肩紫毫,轻巧又美观。
“这笔可真好看,是哪家工匠的手艺?”陆舒然好奇地问道。
“哈哈,这...可是秘密!三妹妹还想要的话,和我说就行了!”韩子昕伏在陆舒然耳边轻笑着说,陆舒然似懂非懂地觉出来一点点言外之意。
进入盛夏,热得人不想出门,陆舒然只能放弃去马场。闲来无事,在房里研究这支新毛笔,想寻出点线索来。
“二哥哥最懂这个,让二哥哥瞧瞧吧。”陆舒然说着,起身朝陆澈的居所走去。
陆清从小精通诗书文章,平日多以大哥的身份念叨陆舒然。而那夜之后,陆舒然面对陆清时,内心却五味陈杂,总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陆澈不同,更爱水墨工笔、弹琴焚香,京中时新什幺他无一不知,常常寻些有趣的玩意哄陆舒然开心。
陆舒然敲了敲门问:“二哥哥,在吗?”
“是三妹妹幺?”陆澈听到后赶忙打开了房门,“妹妹好久没来看我了~”
“哪有很久!明明每日学堂都要和二哥哥见面的!”陆舒然觉得又委屈又好笑,只能小声嗔怪。
“今日是求二哥哥看看这支笔,郡主赠予我的。只是不知出自哪家,问了郡主半天,她竟一点也不肯说。”陆舒然打开笔盒,眼巴巴地向陆澈求救。
“这样幺~我看看!”陆澈把笔拿到眼前,细细端详着,“笔尖用的兔肩紫毫,应是湖州的,笔身是闽州的凤眼竹,笔顶包了一段妆花云锦。”
陆澈又摸了摸笔尖,说:“‘尖、齐、圆、健’,弹性极佳,每一处用料都是佳品,还刻了你喜欢的绣球花浅纹!”说着说着他也欣赏得入神了。
“听着确实名贵...”陆舒然看着这只笔,觉得背后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京中‘惠然堂’‘松林坊’做工虽然也有如此精巧,但用料远没有这笔名贵,或许是名家定制的。你说,这笔是郡主送的?”
陆舒然点点头说:“是的,郡主原本有一支差不多的,说适合女子写字就送了支新的给我。”
“瑞王向来随性自然,或许郡主也是如此~”
“可…可这笔也太贵重了吧!”
“哈哈,妹妹找个机会回礼便是。”说着,陆澈把笔放回笔盒,“且不说这支笔了,妹妹难得来,我给你画张丹青小像吧!”说完,陆澈让陆舒然坐到榻上。
“二哥哥,这要怎样…怎样才好?”陆舒然问道,往日陆澈也给她绘制画像,不过多在室外,这种场合她感到有些束手束脚。
“嗯,不如妹妹侧躺下?刚好小憩会。”陆澈灵机一动,杏眼闪闪发光。陆舒然脸颊微微一热,她觉得这位二哥哥还真是可爱,正好暑热难当,她一时半会也不想出门,就磨磨蹭蹭地躺下了。
“我点上安神的篱落香~”陆澈说着打开了三足香炉,添了香料。篱落香中甘松、荔枝、玄参的味道渐渐浮现出来,陆舒然不一会就睡眼惺忪了。
纸张已铺开,陆舒然在他眼前侧卧,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几缕发丝松散地垂下。陆澈并不着急动笔,轻轻地坐在了陆舒然身侧,微微垂下眼睑、眼波流动,打量着她的睡颜,下意识地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仿佛在欣赏一件佳作。
“唔...”陆舒然睡梦中动了动,中衣有些松散,胸口露出了一截光泽粉嫩的肌肤。陆澈被眼前如玉、如桃花般的肌肤吸引住,他只想好好欣赏,不自觉地轻触了这处“柔软”。
“妹妹的肌肤,才是珍品。”陆澈似是痴人一般的念道,又察觉出不对,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为何有这样的蠢念头!”陆澈摇了摇头,深呼吸后便开始铺墨作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陆舒然侧卧之睡姿已跃然纸上,而陆澈的额头也微微出汗。他触摸着眼前的画作,似乎是真触摸到三妹妹般,眼神里满是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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