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乌蔓本来还担心该会所谢绝不穿正装的认识入内,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门前的服务生看到祁盏,小跑到他们面前,鞠了一躬,
“祁先生,您随我来,包间已经安排好了。”
裴乌蔓想把手收回来,穿着大裤衩还挟着男人看起来很违和。
没想到祁盏反而收了收手臂,夹得更紧,“别想跑。”
他的嗓音很暧昧,像在调情。
这声不大,私人会所的大堂通常都很安静,身边的人肯定能听见。
好在服务生训练有素,估计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裴乌蔓到底还是小声反驳了句,“我没有。”
服务生把他们引到包间就退了下去,没有会员的传唤,他们是不会打扰的。
进门后,祁盏反手将裴乌蔓抵到了门上。
他低头看着被圈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她面若桃花,一双眼正毫不畏惧的看着自己。
祁盏把一绺碎发别到她耳后,“看来蔓蔓对我很满意。”
她也不别扭,勾着唇,“是,很满意。”
说罢便用食指挑起祁盏下巴,“祁少今天这是……?”
“又送礼物又是会所的,”她环顾四周,“在这里?”
男人用下巴蹭着裴乌蔓的手指,“嗯嗯、不,我说了是晚饭,就是晚饭。”
“至于……”他拍了下她的屁股,“咱们有的是时间,包您满意。”
他松开桎梏,“去看看吃点什幺?”
裴乌蔓反问,“祁少有喜欢的吗?”
“有,”他神色不明的看她,“但都行,不知道点什幺就点最贵的就行。”
他们这间是西餐菜单,前菜主菜的花样不多,裴乌蔓都点的自己的口味,反正男人把选择权交给自己了。
“想不到蔓蔓是这样的口味呢。”祁盏看着端上的前菜说。
菜品精致得过分小了,不知道他是怎幺下的结论,但看样子是不排斥。
祁盏叫来服务员和他耳语了几句,就见人连续点了好多个头,退出了房间。
两人一时无话,裴乌蔓看着对面举手投足间都尽显优雅的男人,正拿着叉子一丝不苟的敛眉吃饭。
她感觉有点热,大腿上的汗好像都黏在了座位上。
早知道穿条裙子也好,她想。
祁盏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挑眉看她,“这里就我,其他人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置喙,专心吃你的饭。”
“你点的很合我的口味。”祁盏说道。
裴乌蔓觉得这是在夸她,便回以微笑。
面前的男人很神秘,这个认识不过数月的男人,几乎没有了解的男人,对自己有着出乎意料的好。
除了床上的快感,在为数不多的生活交往中也都做的天衣无缝,甚至比一些所谓的男朋友要尽职。
她每次见他,都是一副好脾气,虽没见过他大怒的样子,但她隐隐猜测那场面一定会令人非常胆寒。
不一会,刚才那个服务生拿着一瓶红酒进来。
裴乌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是叫他去拿藏酒了。
看着血红深邃的液体倾倒进晶莹剔透的杯中,她忽然想到两人第一次的那天晚上。
她的红酒、红酒的瓶子、倒了的酒杯、洒出的香气,还有……淫靡的味道。
画面和味道交织在一起,那一杯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红酒和现在两人面前的红酒,是什幺占据了她的大脑?
“蔓蔓……”祁盏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看到男人举着杯,鹰眸紧紧锁住自己,他勾起好看的嘴角。
“咱们举杯共迎——新的关系。”
顶级的波尔多赤霞珠,祁盏不吝啬,不吝啬自己,不吝啬美人。
“叮”的一声,酒杯在空中相碰,液体摇曳却未洒出。
这一杯酒充满诱惑,像是秋夜里最深邃的星辰,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果实的香气在口中交织,既有成熟的甜美,又带着一抹野性的自然。
慢慢品尝,可以感受到橡木的温暖气息渐渐浮现,香草、雪松、甚至还有一点烟熏和烘焙香料的细腻交融。
“好酒~”裴乌蔓忍不住赞叹。
“有品。”
祁盏伸出手,等待着另一只手,就像是签完商单的公式礼节。
裴乌蔓懂,她起身走近男人,笑着把手放了进去,轻轻握住,“好,床上见。”
不图情、不图钱,只图身体。
也算是存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