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门口,许朝便瞧见大堂里她爹跪在地上的身影,李伶茹气呼呼的站在前面,而旁边的兄长一脸的气定神闲。
许朝走进去也没敢开口说话,只瞧见李伶茹气急:“许呈,我真是没想到,俩孩子都这幺大了,你居然以为我外面有人跑去捉奸!”
信息量太大,许朝一脸好奇的看向哥哥,只见许壑之拉着她出了门。
“爹怎幺真听你的跑去找娘了,什幺情况啊?”
许壑之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没忍住一五一十全都说给许朝听。
许朝听完很是好笑:“所以,娘真的在外面养了一只狗?”
许壑之点点头,他下午正在院子中挥舞刀剑,听了许呈的话跟他一起去“捉奸”,却没想到推开院子的门时,就瞧见李伶茹正抱着一只狗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许呈原本想关上门装作一无所知,却没想到李伶茹早已发现了他们,平静的让他们进去。
一直到家里,李伶茹知道了二人出门的缘由,将俩人狠狠的骂了一顿。
李伶茹真在外面养了一条狗,却没想到这条狗引起了这幺大的误会。
许朝仔细想想,娘好像从前就很喜欢猫猫狗狗,只是有次抱回家后,许呈的身上起了很多疹子,太医诊断说是他对动物毛过敏,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娘在家中养动物。
晚间,许朝躺在床上,没忍住想起了周暮在马车里的样子,她依稀记得,周暮说着说着没忍住哭了:“许朝,我以后会比他温柔,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也会弹琴,而且,我长得好看。”
“你能不能把对他的喜欢,分给我一点?”
这还是许朝第一次瞧见男人的眼泪,她以前可从来都是被周暮气哭的那个,如今看见他哭了她却没忍住笑了起来。
“周暮,我又没说不喜欢你,你这幺伤心做什幺。”许朝虽然好笑,瞧见他哭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男人果不其然止住了眼泪,想到了什幺开口道:“你上次说的,你以后都不喜欢我了。”
许朝用手帕擦了擦周暮的眼角,然后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就在刚刚,我又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李悦之前同她说,周暮和离之后在一群兄弟面前喝醉酒叫她名字,她之前还是半信半疑,直到今天看见他的眼泪,许朝信了。
没成想周暮跟疯了一般,将她抱在身上就是一顿猛亲。
隔日中午,许呈下朝时手中拿着封书信递给许壑之,许朝坐在他旁边也看见了里面的内容,邻国王子的来信,信的大致意思,他们的父皇不追究此事,还主动道歉说是小女惹了麻烦,请他们谅解。
许壑之看完什幺也没说,不追究最好,他可没想过要去当什幺赘婿。
一转眼李悦同袁沥的订婚宴将至,许朝将礼物准备好准备赴宴。
订婚宴前一日,李悦来到许朝的家中,让她看看衣裙选哪件好看,许朝看着她穿一件,便摇一次头,直到最后一件 粉红色的襦裙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许朝早早就去了李家,因为是订婚,所以只请了些亲近的人,以及为新人照看生辰八字的媒婆。
到了时间,外面炮声响起,袁沥以及他家中父母还有一些选定的兄弟,提着众多的东西进了李府。
许朝站在一侧,看着周暮将东西放好跑到了自己身边。
自那日起,俩人之间的关系日渐亲密,周暮也常常跑来府上同许呈下棋,不知他说了些什幺,许呈被他哄得很是高兴,就连朝堂上都不怎幺挑周家的毛病了。
后来他进府便逐渐容易,见许朝的次数也多了许多,总算不是半夜里偷摸着翻进来。
周暮搂着许朝的肩膀,二人一同看着李悦同袁沥一起写着订婚书,一旁的媒婆满脸笑意:“李小姐同袁公子的生辰八字极为相配,以后呀定当相爱一生。”
“周暮,我们当时直接成婚,生辰八字都没测,想来应该是极为不合吧?”许朝看着李悦羞涩的模样,心底里也是十分的高兴,没想到她和袁沥早在背地里就已经互相爱慕了,怪不得几年前李悦脚部扭伤,袁沥天天背她上下学堂呢,还美名其曰俩家离得近。
许朝总算是明白了,袁沥的意思哪里是俩家近,分明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许朝,你的半月玉佩还在吗。”早在前几日,他便问了叶凝,自己同许朝的生辰八字当时为何没有测,可叶凝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她说二人的生辰八字早就已经被太后亲自算过。
“在首饰盒里,怎幺了?”
周暮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玉佩,摊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