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喝得猛,过敏反应和酒精作用一起冲破她的大脑,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其实姐姐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两年前,她十五岁。彼时上大学的姐姐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是的,男朋友,一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生。
姐姐在学校的风评不太好。因为长相明艳又玩得开,没几个人觉得她是个纯良的好人。
是他主动追求的姐姐。
想和张扬洒脱的漂亮玩咖谈情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追求,但也在礼貌有分寸的帅气学霸坚持循序渐进地求爱下有一丝丝触动。自然地在等对方认为时机成熟表白时点头答应。
最后时间一长,顾屿竟也收敛几分玩性认真起来。
初始没人看好的关系居然持续了近半年之久。
这段言情小说似的恋情为什幺会结束呢?
尚且青涩的顾言发觉了姐姐假日离家的频繁,略一打听才知道姐姐瞒着她有了交往对象,认真的那种。
这怎幺可以呢…?
正值自以为是又幼稚可笑的年纪,压不住的叛逆因子怂恿着她,内心的不满烧柴般愈演愈烈。
所以悄悄蹲点那个男生离去的时机,衣衫不整装作慌乱的样子刻意摔倒在他身边。对方良好的教养不会让他视而不见,于是在男生询问的时候顺理成章,
“姐姐…我姐姐要侵犯我…”
惊恐发抖的模样很容易勾起他人的恻隐之心,更何况是一个还没出入社会单纯正义的青年。
再说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怎幺会用自己的清白无缘无故去污蔑自己的亲生姐姐呢?
那天姐姐和他吵得很凶,她瑟瑟缩在男生旁边扮演着无辜弱小的受害者角色。
男生愤慨的指责让她第一次看到姐姐崩溃的样子,飞来横祸,百口莫辩她甚至想以死明志。
最后男生要带她去单位等家长下班,临走前姐姐悲戚愤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大概已经死了几千几万次。
后来姐姐就变了,像换了个人,平日再也见不到她柔柔跟自己讲话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无视,当她不存在一般。
对,无视。姐姐知道她最在乎什幺,所以用她最受不了的方式报复她。
终于有一天,顾言再也受不了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分,可姐姐就没错吗?明明说过只爱她的。
于是在那天晚上姐姐洗过澡回房间的时候,顾言跟着蹿了进去。
趁其不备把人压上床,趴在姐姐身上顾言的眼泪像断线珍珠砸到顾屿的浴袍上,在对方平静无波漠然的眼神里抽噎着恳求,
“我错了…姐姐、姐姐…对我、对我做什幺都好,别生气…别不理我…”
沉默良久,久到顾言以为姐姐真的再不会跟她说一句话,顾屿动了,正眼看向她,古井似的眼底带上深意,
她听见姐姐玩味重复,“做什幺都行?”
做什幺都可以,请别对我冷漠。
最开始姐姐只会打她,仿佛奔着要她死的目的去的。每当她痛得忍不住求饶,姐姐总会拿出那句话:小言亲口说的,做什幺都行。怎幺可以又不要了呢。
是啊…至少姐姐乐意跟她讲话了。之前是她做的不对,这都是惩罚,能让姐姐开心就好。
变故源自一次意外。
顾言高一初次大考后提前放假,而顾屿不出意外还会在学校待一下午。
学校不久前的讲座科普了生理知识,班里的男生像是解放了天性,课下总会说些不堪入耳的黄段子和黄色话题。
顾言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可听见他们讲那些东西的时候老是会想到姐姐,然后不自觉夹紧了藏在桌下的腿。
回到家中,顾言也说不出为什幺会这样,但她鬼使神差摸到姐姐的房间,按捺如雷的心跳褪下衣裤赤裸着躺在姐姐的床上…
回来取遗失物的顾屿听到自己的房间有异常响动,疑心进了贼,拿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踹开了未上锁的门。
传来的声音惊醒了顾言,只见本不该回来的姐姐呆滞立在门口。
顾屿愣在原地,水果刀撞在地上发出闷响,顾言呼吸一窒,心脏漏了一拍。
暴力破开的门狠砸在门吸上,顾屿的世界突然一片寂静,耳鸣中只剩下躺在自己床上夹着自己枕头自慰的顾言。
她的好妹妹,先是在她前男友面前造谣自己“侵犯”她,又说出“对我做什幺都可以”,现在更是直接在她床上自慰!
顾屿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言只看着姐姐忽然开始笑,然后朝她走来。
这样的顾屿让她无端害怕,内心的不安到达极点。
但姐姐盯着枕头上的水迹慢慢停了笑,猛一伸手卡住她的脖子。
在眼前一片黑即将昏厥的窒息感中,姐姐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
“小言啊,都是你自找的。”
项上桎梏一松,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身下粗鲁进入的手指顶得一颤,未经修剪的指甲肆意在干涩的穴道作恶,痛感瞬间狠狠炸开。
非常糟糕的性爱体验,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性虐发泄。
一切自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