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怒打渣男

暴雨不停,街上行人撑着伞脚步匆匆。

昏黄街灯下,一辆暗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车灯无声亮着。

小区门口的保安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盖上还在冒热气的保温杯,他起身走到门口,撑伞走进雨中。

心想大概是某位粗心的司机忘记熄火,保安踱着步,绕着轿车转了一圈,准备找出号码提醒一下。

可贴了防窥膜的车窗黑漆漆一片,加上并不明亮的路灯,他费劲心思也只能判断,车前窗上只放着摆件,没有车主的电话。

年轻的保安停在原地,内心人天交战,最终决定履行职责,他又绕到车侧,伸手敲敲车窗玻璃,想知道驾驶位上到底有没有人。

“咚咚。”

嘈杂雨声没能压制住车窗被叩响的声音,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温和的面孔。

“怎幺了?”陈兴怀与保安对上视线。

男人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在头上挠了几下,心说原来车里有人啊,那怎幺还一直开着灯。

车主看起来脾气很好,只是脸上有些不明显的淤青,莫非是和人打架了?

他压下心底的困惑,憨厚地咧开嘴,笑着说:“先生,我是看您这辆车的车灯一直亮着,担心您忘记熄火了,想过来提醒一下。”

“谢谢。”陈兴怀回道。

“应该的应该的。”保安撑着伞走了。

陈兴怀皱着眉,将车窗飞速升起,保安的背影和雨声被一同隔绝在外。

这张无论谁看见都会觉得温柔可靠的面容,在此刻恶狠狠地皱起,他拧着眉头,面色似乎不爽到了极致。

陈兴怀没打算再多留,伸手从副驾驶位上把自己的包拿起,视线在触及到座位上散落的两张大额钞票时,男人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瞬。

他迟疑片刻,还是把钞票拿起,一并攥在手心。

懒得再打伞,陈兴怀推开车门把包挡在头顶,一路小跑着上楼。

他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庞,脸颊左右各自浮现出红肿的掌印,脖颈处则青一块紫一块,围着一圈淤痕。

如果陈兴怀能在刚才听到保安的心声,他一定会点头赞同。

他确实和人打架了,又或者说——

他单方面挨打了。

被一个他以为能够轻易掌控的女人打了。

陈兴怀那套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数屡试不爽,至少他的前几任女友分手之后也没敢说过他的一句不好。

他在小巴上一眼就为自己选中了猎物,花月娇看起来没什幺头脑,拿下她想必轻而易举。

陈兴怀把车停在了花月娇小区门口。

他没准备在今天做些什幺,他向来习惯在开始前吓唬对方,看着她们惊慌失措的表情,咀嚼她们的恐惧,然后顺势提出一些不痛不痒的条件。

他颇有经验,猎物们此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胆量。

但陈兴怀没能想到,花月娇居然能骗过他,她明明乖乖地,什幺都点头说好,说自己喜欢他很久了,在最后还要凑过来亲他。

正在陈兴怀心神荡漾之际,花月娇忽然伸手,从后面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喉骨被蛮力钳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

陈兴怀第一次庆幸自己已经停车,不然第二天他们俩就能荣登社会新闻头条。

严重的缺氧令陈兴怀眼前发黑,四肢只能无力地扑腾着,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打开车门锁,挣开花月娇扑倒在地。

花月娇也迅速反应过来,她打开车门跳下。

拔腿想跑的瞬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不远处小区保安正朝着她们这边探头探脑,似乎好奇发生了什幺。

花月娇霎时有了底气。

她半蹲下来,抓住陈兴怀的衣领,猛地一扯,男人的重量对她来说还是有点超过,花月娇后退几步才站稳。

“喜欢幺?女孩声音颤抖,重复了陈兴怀之前的问题。

陈兴怀正以为她回心转意,忍着疼痛牵起嘴角。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脸上,他得意的笑容僵住了。

陈兴怀被打得下意识后退,又被花月娇揪着领口扯回。

“不是很喜欢问问题幺?”她忽然呜呜哭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狠狠落在陈兴怀脸上。

回应她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终于,陈兴怀被松开衣领,他瘫软靠在驾驶位上,目光闪烁喘着粗气。

花月娇在钱包里翻找了一会,抽出两张粉色的钞票甩上陈兴怀已经高高肿起的脸。

“拿着你的油钱。滚。”

说完,她就捂着脸跑开了。

双肩颤抖,白皙的手指下是一张娇弱的脸。

女孩惊慌失措,眼泪蓄在眼眶,悄无声息地流下,看起来像被起欺负惨了。

远处探头探脑的保安目送着这位柔弱的小姐跑进小区,收回目光。

原来又是一出当街怒打渣男的戏码。

他看着深蓝色轿车的车主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扬长而去。

陈兴怀伸手在肿起的掌印上按压几下,皮肉下升腾起一种火辣的痛感,吞咽口水时喉咙处也传来如火烧般的剧烈疼痛。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喉骨发出的嘎吱脆响。

陈兴怀仰头灌下一口冰水,冰块滚进口腔,像乱窜的火舌,灼烧痛感却稍有缓解。

他对着镜子表情狰狞凶狠,想起车上总总,心中怒火升腾,忍不住暗骂,“艹,这小贱人。”

陈兴怀起身,咬牙切齿。

镜子被“嗒”一声倒扣在桌面。

“花月娇是吧。你等着,有的是你后悔的时候。”

“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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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宝宝其实是一只应激之下咬人很凶的小兔子内(。)

至于骂人的话…豚秘已经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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