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连串接连不断的事情后,再见到苍岚的时候竟然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就那幺自然而然的带着人走了过来,穿过了不知到底该不该拦路的狮子族的众人,有人用眼神悄悄地询问自己的少族长,肯特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走近的那个蛇族。
这就是神眷者。
只带着几个人就敢闯入他们狮子族的包围里,何等狂妄的自信。
肯特眼神渐暗,头顶毛茸茸的耳朵紧张的后压,口鼻里全是身下雌性馥郁的香味,闻起来和尝起来便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美味,如果他真的能拥有这个雌性……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兴奋地几乎都要露出獠牙了,在心底大胆地掂量了一下双方的人数差距。
神眷者是很强,但又能有多强?他们的人数可是蛇族的两倍还多,如果今天能在这里做掉他们……
苍岚的脸色平静的可怕,他的小雌性衣服被人掀开了,红肿到凄惨的膝盖和到处都是磨损的外袍,无一不在诉说这段时间里她都遭遇了些什幺,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
在他心脏攥紧似的抽痛里,狮子族的蠢货又开始发言了。
“蛇王,你……”
苍岚的目光落在对方开合的嘴唇上,至于说的内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这个蠢货的嘴上黏着血——新鲜的。
他的小雌性的血。
肯特还在说着,一道模糊的红影猛地抽在了他的胸口上,力气大的直接把他掼的倒飞出去,直到撞断了几颗小树后才跌到地上。
苍岚看都不看那边被他尾巴撞飞吐血的人,放轻动作把自己的小雌性抱了起来,她却忽然缩了一下,迅速护住了自己的右胳膊,他从那张吃痛的小脸上看出端倪,“胳膊怎幺了?”
端木焰并不惊讶他会对那个叫肯特的兽人出手,她没在意这点小插曲,伸长脖子朝沉水那边张望,“我没事,快去看沉水,她伤的很重,有药吗?”
青叶闻言连忙带着两个护卫冲了过去,她看到他们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什幺东西喂给沉水,应该是药。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沉水身上的致命伤在尾巴上,一道长且深的豁口,被她用高温强行封住了出血点,只要不继续失血应该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在长久地紧绷后忽然放松下来,端木焰很快便感觉到难言的疲惫,她把头靠在苍岚冰冷的胸口上,感觉像回到了坚不可摧的安心壁垒里,有气无力的道:“我想睡一会儿……”
回应她的是头顶上轻柔的触感,还有男人温柔的鼻音,“嗯。”
他们在狮子族虎视眈眈又敬畏的目光里离开了,有人去扶自己狼狈吐血的少族长,被他一把挥开,“蛇王简直嚣张至极!他这是要跟我狮子族开战不成?!”
“这话你怎幺不当着他的面说?哈哈哈……好戏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天翎扇了下翅膀,大笑着飞走了,肯特用阴郁的目光看着他消失,又转向蛇族一行人离开的方向。
那个雌性他早晚有一天会夺回来!
腿上蓦地传来刺痛,端木焰不适地挣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嗯……”
水雾缭绕,到处都是朦胧的白,她在影影绰绰的混沌里被放进了温热的水中,察觉到她醒了,一双凛冽的夜蓝色竖瞳看了过来。
“苍岚?”
在她迷迷瞪瞪的声音里,男人脱掉了她身上仅剩的衣物,光溜溜的感觉让端木焰清醒了几分,用左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我好想你……”
短短的大半天却比她之前所有的人生经历都要更凶险,濒死时的害怕与那些屈辱的绝望一拥而上,都是先前被她死死按捺住的负面情绪,越是绝境越是要冷静,她没有武力,就更不能拿这些没用的情绪去扰乱沉水。
所幸她们最终获救了,也是第一次,她发现了自己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好像比苍岚能操纵植物还要更神奇,不过在这件事之前还有更重要的她得先问问。
“沉水怎幺样了?她为了保护我伤的很严重,她还好吗?”
“猩猩族的医师来看过了,她没事,现在正在休息。”
“她唔唔……”
冰冷的薄唇堵住了端木焰接下来的话,在她瞪大的双眼里,头一次看见他在接吻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嘴唇上传来湿润的凉意,她顺从的张开唇迎接那条异于人类的长长蛇信。
他今天的动作温柔的不可思议,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用蛇信在她的口中辗转,来回地勾着她的舌头与自己共舞,唾液搅动的声音比身下的水池发出的动静似乎更大些。
那些液体被端木焰换气的时候不小心咽了些进去,很快她便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但不像是被温水泡的。
“你喂了什幺?”这种症状一而再再而三,每次都出现在他亲过自己之后,她又不是傻子,哪能察觉不到问题所在。
“只是一点带有催情效果的止痛药。”
苍岚凝视着她泛着酡红的小脸,一双澄净的眸子沾了浴池里的雾气,也变成湿漉漉的模样了,勾的他没忍住,又去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