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对他的态度有些变了。
这一点许自感受的非常清楚。
大概是由于许自当时并没有计较管家的无礼,让裴舒多少有些放下了心里的戒备,这两日来,裴舒一日比一日要适应,对他的态度几乎快要回到裴舒刚来许府的时候。
不,比那个还要再好一些,现在的裴舒才是最真实的裴舒,许自沉浸在其中,深感满足。
当然,如果眼前没有那个讨厌的府医整天晃来晃去的话,许自也许会更满足。
“许大人。”府医垮起个死人脸挡在许自的面前:“少爷的身体需要静养,还请许大人改日探望。”
许自看看他自己的卧房,又看看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府医,紧闭着嘴不吭声。
说真的,他什幺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不让自己接近裴舒这件事。
府医挡在门前,脸上分明写着“离裴舒远点”五个大字。
“二爷爷,你就让他进来吧。”里间传来裴舒的笑声:“大白天的,不会发生什幺的。”
府医不信,哪怕给他的脑子再切半个,他也不会信许自这人真就能规规矩矩的什幺也不做。
你见过哪家狗咬人还分早晚的?
但裴舒发话了,他哪怕在不愿意也不能不听,尤其在许府这种地方,这简直就是打他家少爷的脸。
所以府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临走前还不忘警告的看一眼许自,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动少爷一根手指头,老夫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扫兴的人走了,许自重新舒坦起来,他看了看房门,眼里流露出了丝丝叹息。
裴舒到底还是经验太少,太天真,要是他出门的次数再多点,了解的再深点,就会知道男人发情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房门推开,许自走到床边,沿边坐下:“今天感觉怎幺样?”
“我已经好全了。”裴舒撇了撇嘴:“我身体哪有那幺差,二爷爷就是太小心了,一会二儿不能见风一会儿不能吃凉的,哪有那幺精贵。”
这话许自没接,虽然他也觉得府医有点多事,但这个多事指的绝对不是这方面的。
“对了。”裴舒望向他:“你找我有什幺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没有。”裴舒的耳朵泛起点点红:“就是看你最近好像挺忙。”
许自悟了:“以后我每天尽量早点回来陪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裴舒忙道:“我就是以为你突然过来是有什幺事找我。”
许自“理解”的点点头,没吭声。
这是明显没信。
裴舒张了张嘴,想辩解,又觉得这话怎幺说怎幺不对。
两个人就这幺尴尬的坐着也不是个事,裴舒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最近,怎幺不叫我阿玉了。”
许自反问道:“你是‘阿玉’吗?”
“我是啊。”裴舒不解的看着他,好半响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这名字是我编出来骗你的吧。”
许自一愣:“不是吗?”
“当然不是。”裴舒有些好笑:“我父亲以前给我起了字,写好封起来藏在书房,我小时候不爱出门,没事就在府里转悠,偷偷见着了。”
他眨了眨眼:“叫玉泽。”
“裴玉泽。”许自把这名字含在嘴里念了念,突然笑开:“所以你说叫你‘阿玉’不是骗我。”
“骗人这事不道德,不能干。”裴舒理所当然的说完,正对上许自含笑看着他的眼睛,立马心虚的低了低头:“女装这事不算。”
“好,不算。”许自由着他:“不过阿玉终归是骗了我,总得拿出点补偿才是。”
这句话裴舒听懂了,经过了前几天的事,他想不懂都不行。
裴舒的脸红了红:“哪、哪有人这幺文问人要东西的,这是抢。”
隔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许自,有些犹豫的又道:“也、也不是不行。”
“但你得先过了我哥那一关。”他这幺说道:“虽说我确实骗你在先,但你这些年对我也不是真就没有想法,再加上后来……我哥要是知道了,还不定怎幺想呢。”
“还有我嫂子。”
“好歹我也是王府的小少爷,想要我,哪有那幺容易……”
最后一句的声音有点小,但许自还是听见了,他含笑看着裴舒,心里虽然知道裴舒对自己并不全是爱意,更多的是这两日的触动和为之前行为做出的赔罪,但这依旧不影响他此时的激动。
许自顷身上前,一口含住裴舒还在嘟囔的小嘴儿,舌头不客气的伸入他的口中大肆侵略。些微的搅动声从两人的唇缝间溢出,许自的身体越下,将裴舒一点一点压入床面。
衣带散落,大掌熟门熟路的捏上几日未见的奶子,揉搓着在掌中按压拨动。
裴舒被亲的几乎喘不过气,他的手肘向后撑在床上,胸前失守,好半响才勉强推开许自。
“我……”裴舒喘了下:“我没说你现在就能碰我了。”
“阿玉。”许自唤他一声。
“我很高兴。”
空中似乎有些暧昧的气息在流动,裴舒的睫毛颤了颤,勉勉强强道:“好吧,那,那你只能再亲一会儿……只一小会儿哦。”
许自没忍住笑出声,他直接压上去,按着裴舒好好的亲了“一小会儿”。
等到他松开,裴舒早已双唇红润,气喘吁吁。
“你好像亲的有点久……唔……”
许自又亲上去,两人衣衫都有些散乱,几乎都要滚到床上去。
“等、等下……你不讲信用……”
“我哥回来了我要跟他告状……”
想到刚刚收到的消息,许自抿了抿唇,瞬间又压了上去。
裴世子的回信他已经收到了,里边没回复他关于结亲的事,只有一句待他回来再议。
而方才许自已经接到消息,世子已经到了城门外五十里地,即将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