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篇

初次见到她是在图书馆。

她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疲惫的眸，疲惫却很好看的眸。

不算太高的身高揹着明显过大的黑色运动背包，手里还捧着几本厚重的书籍，连走路都略显吃力。

－碰！

她手上的几本书籍落在柜台，我依照程序为她办理借阅手续。

「学生证。」

接过她递来的学生证扫码。

－哔！

姓名、学号等基本资料一一显示在萤幕上。

嗯，原来是大一的新生啊，难怪之前都没看过她。

「好，这样可以了。」

「谢谢。」

沉重的语气中仍能听出本质清新的声调。

收回桌上的书籍，我目送她踩着笨重蹒跚的脚步离去，脑中还记得她那别致的名字：

洢然

因为学分修得差不多了，我有相当宽裕的时间可以在图书馆打工，几乎是每天的那种。

而洢然也是每天都会到图书馆读书，我是说每天。

真是认真勤奋的新生。

几次经过她的旁边，桌上摆的课本书籍明显不像大一的内容。

我纳闷，但没多问。

直到某天图书馆要关灯闭馆前，我照惯例做最后的巡视，在某个不特意转过去根本不会被人注意到的角落中，发现一个女孩趴在桌上睡着了。

「嘿！同学，时间到了，图书馆要关灯啰。」

我摇醒洢然。一张惺忪、疲累的脸猛然擡起！

「啊！对不起！」

柔和的声线说着抱歉的话语，确实让人不忍苛责。

「没关系，东西记得拿喔。」

「好，谢谢！」

从此我们开始会互相打招呼，偶尔还会闲聊两句。

我也才知道她的各种疲态都是因为她在帮她的学长男友赶作业。

「蛤？他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啦，是其他学校的。」

「叫女朋友做自己的作业，这跟吃软饭有什么两样？」

「你闭嘴啦！他是体育校队，平常练习很累我才帮他的。」

「那妳真的很贴心馁，他的作业拿来我看。」

「你要干嘛？」

「看一下啊，又不会少块肉。」

「喔。」

接过她手上的作业，我稍微浏览一下。

「这不是三年级的课程吗？这妳也有办法做喔？」

「所以我才会一直跑图书馆啊！」

「干脆我的作业妳也帮我做好了。」

「白痴，我才不要，想累死我喔。」

「妳现在就快累死了好吗。」

又翻了几页，发现她做的非常用心，虽然有几个地方不算完善，但以一个新生来说，已经值得称赞了。

「那妳很爱他欸。」

「当然爱啊。」

「什么时候要交？」

「下礼拜。」

「喔好。」

将作业收进包里，我说。

「你干嘛？还我啦！」

「帮妳做啊，怕妳累死。」

「不用啦！」

「啧，别吵。」

「喔...」

※    ※    ※    ※    ※

隔周，本来想把作业交还给洢然，从不缺席的她今天反常地没出现在图书馆。

『欸妳今天没来喔？』

『很难得会缺席欸！』

『妳在哪？我把作业还妳。』

连发三条讯息没有回复，我收起手机继续整理书架。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下了班才收到讯息：『我在学校旁的公园。』

拎包、锁门、出发。

公园不大，但晚上的视线并不是很好，我绕了一圈才在树丛堆旁的石阶发现洢然。

「呐，作业还妳。」

拿出作业递到她面前，她低着头没有回我。

「......」

隐隐听到一阵啜泣声。

「妳怎么在哭？」

在我问完话的同时，洢然的哭声突然不再压抑！

「别、别哭啦...」

我一向不太会安慰女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试着安慰她，并且等她哭完。

......

......

直到哭声渐小、直到啜泣渐停...

接过我递给她的面纸，边擦着眼泪，洢然边说：

「我们分手了。」

「吭？」

「他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我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妳不是还帮他做作业吗？」

「他说我没办法满足他，那个烂人居然为了这种理由就跟他球队的经理搞在一起！」

「去他妈的还说都是我的问题！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能安心打球！」

「吭？是怎样？他每次想要妳都不给他碰喔？」

「干那是重点吗？没看到我哭成这样，你问这什么智障问题啦！」

「妳讲话很难听欸！」

「白痴喔！你滚啦！」

「好啦好啦，我滚，等等回来，妳不要乱跑嘿！」

我快步跑到附近的超商，顺手从冰箱抓了一手啤酒，结帐、返回。

「呐，要不要喝？」拉开易开罐的拉环，我将啤酒递到洢然面前。

「干嘛？你是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后趁虚而入？」

我无言，在内心翻了上百个白眼。

「对啦对啦，所以要不要？」

「......要。」

－咕咚咕咚咕咚。

她喝得很急，这反而让我有些担心。

「喝慢点，妳这样等等就醉了。」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我就是要喝！」

很好，见这态势，她是真的不醉不休了。

「陪我喝。」

「吭？」

「快点啦！」

「好啦好啦，脾气很差欸。」

很快一手啤酒就喝完，这女人酒量明显没有很好（也可能是她喝太急了），她几乎已经昏睡过去没有什么意识，而我本身也是不会喝酒的类型，只喝下两罐就觉得头昏脑胀...

「欸欸...妳家在哪...我送妳回去...呜恶...」

喔天哪，真的好想吐。

「啊啊...啊啊啦啦...」

洢然胡言乱语，根本不是能正常沟通的状态。我没办法，只好把她扛回我家。

「唔恶...！」

干！她吐了！还好没喷到床上。

喔干！我也好想吐...

......

......

干呕过后，我顺便把洢然的呕吐物给清干净，回头才发现她已经睡死在我的床上，以一种诱人犯罪的姿势躺在床上：

－宽松的衣领滑向左侧露出半边香肩，白皙的手臂直伸往床沿，手掌伸出床边悬挂在外面，这让我能看清楚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身下的短裤因为她那称不上好看的睡相而往腿根上卷，几乎要将私密处暴露出来、胸前微微隆起的双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这简直太没防备了！

我咽下口水，喉结上下腾挪，耳根开始燥热，体温不断上升。

是酒精！肯定是因为酒精才这样。

绝对不是我动情了。

在我回过神的时候，我俩的唇相距不到十公分，她鲜嫩的红唇吞吐着温热的气息，径直扑在我脸上。

好想亲下去。

－唔恶！

不行不行，没办法，我好晕好想吐！

结果这一夜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    ※    ※    ※

隔天醒来，不适的感觉退去不少，洢然已经不在床上，什么时候走的？

打开浴室的门，却迎面撞上少女的柔躯。

「早啊学长！」

「妳还没走！？」

「嗯啊，对了刚刚你还没醒我就没先说，我借用了你的浴室喔。」

「那没差啦，不过妳先出去等我一下。」

「喔。」

简单盥洗，清水打在脸上让思绪清醒许多。

回想昨晚令人血脉贲张的洢然，我的体温又上升了不少。

冷静！深呼吸！

呼......离开浴室。

洢然自然地坐在床上，依旧是那副没防备的模样。

我靠近，坐在床边。

「妳有好点了吗？」

「有啦，哭完就好很多了，谢谢学长。」

「嗯？谢我什么？」

「昨晚没有趁虚而入啊。」

「拜托，我可是正人君子好吗？」

其实是根本晕得做不下去。

「正人君子会趁女孩子喝醉把人带回家吗？」

「闭嘴，昨天妳醉成那样，我根本不知道妳家住哪，只能把妳带回来。」

「是喔？那现在呢？」

「现在怎样？」

「一男一女在房间独处，你说呢？」

「妳现在是在诱惑我吗？」

尚未完全退去的酒气微醺了房间，气氛变得暧昧，我们的距离也在无意间缩短不少。

「他能在外面乱搞，那我也可以吧...」

「如果妳是想报复，这种方法最后只会伤害到自己喔。」

「我现在不想听你道德劝说。」

香吻凑上，她的嘴唇好软......

四唇相接，每一次都更往底线试探，直到舌尖交缠。

逐级加剧地索求着彼此的吻，思绪已开始飞远。我俩已经抱在一起，双手探索着彼此的身躯。

「唔嗯...」

「嗯啊...」

我很确定此刻我只想将这个女孩占为己有。

「学长好色喔...嘴上说自己是正人君子，这里倒是很诚实欸...」

洢然的玉手隔着棉裤，轻轻爱抚着我胯下挺起的硬物。

「妳闭嘴啦。」

不甘示弱，我抚上她胸前的双峰。

「啊哈！好舒服...」

再一次四唇相碰、两舌纠缠，浓烈的湿吻燃起更强烈的欲望，我将手掌伸进洢然的衣服内，揉着她柔嫩的胸部，紧实的肌肤触感让我欲罢不能，停不下放肆的手。而她则是脱下我的裤子，让我的肉棒只隔着一层内裤高高挺起。

她的视线缓缓向下，直到整张脸停在我的跨前。

「学长好硬喔...」

她的脸靠得很近，这让我很兴奋。

洢然用手指玩弄了一下龟头处，再用她的小舌隔着布料轻轻舔了一下，最后张嘴含住。

即便隔着布料的刺激并没那么强烈，然而视觉带来的冲击仍让我股间一缩，又硬起了半分。

几次舔弄，内部被洢然弄湿了一块，似乎是还不过瘾，她索性脱下我的内裤，直接将我的肉棒含进嘴里。

「啊哈！」

强烈的快感直达脑门，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唔呼...」

肉茎被她含在嘴里，我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舌尖正圈绕着龟头打转，我摸着她的头，索要着更强烈的刺激，她似乎是读懂了我的意思，整颗头开始前后摇动，让我能在她嘴里自由进出，几乎要戳到了她的喉咙。

我没想过一个顶多18岁的小大一能有如此熟稔的口交技巧，肉棒在她嘴里又胀大一些。

「唔...好大...吃不下去了...」

洢然吐出我的东西，微微干呕着。

「乖，再一下下，我快射了。」

「不行不行，我还没有舒服到！」

她说，然后将我推倒在床上。

洢然脱下短裤跨坐在我身上，一手扶着棒身套弄，一手掀开自己的嫩穴。

「啊！」

稚嫩的小穴沿着棒身缓缓坐下，体内被撑开的撕裂感让洢然哼了一声，而我也被一股紧实的包覆感给迷失了神智。

「真的...好...大...！」

待洢然坐到底，我们又都缓了一阵没有动作，直到她适应了之后才主动扭起了腰枝。

这女人淫荡的程度超乎我想像，我扶着她的纤腰，以方便我持续不断地向上顶她。

「啊啊啊...学长...不、不可以...啊啊...」

她的浪叫相当悦耳，这不但没有让我放慢动作，反而让我想听到她更多的叫声。

「不行...不行...好舒服...嗯啊！」

洢然舒服地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内，玩弄起自己的酥胸。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她掀起衣服用嘴啣住，让我能看清此刻她手上的动作：

她用手指拨弄着翘起的乳头，又捏着乳头拉扯，然后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胸部，放荡的模样让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兴奋反应在胯下硬物的进出频率，更加剧烈的抽插让她缩紧阴部，同时让我获得更大的快感。

「唔唔唔唔...哼嗯...！」

洢然重心微微向前，我伸出手让她可以撑住，我们双手都以十指交扣的方式支撑着她能更大幅度的扭腰摆臀，时而前后摇晃、时而上下抽插......

我被她摇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她连女上位的技巧都好到让人惊叹。

洢然的重心再次前倾，整个身躯伏在我的胸膛，我抓住她的屁股，这个角度刚好让我可以更容易地抽插她。

「唔唔唔唔...」

「学...长...唔唔唔嗯...」

「啊啊...舒服啊啊啊...」

洢然已经舒服到失了神，甚至有些口齿不清，失去正常的语言能力。

我这边也已经快要受不了，阴囊紧缩，濒临爆发边缘。

「洢然，我要射了。」

「给我...射里面给我...」

「啊哈！」

几乎是同时，我们俩齐齐发出一声惊叹，滚烫的浓精全部灌入阴道内，经历几次缩胀后才平息了下来。

洢然趴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她，维持了这个姿势好半晌。

直到呼吸渐趋平缓、直到意识变得朦胧，我们就这样沉沉睡去。

※    ※    ※    ※    ※

之后我再没见过洢然，不管是在图书馆还是学校的其他角落。

那天她走得很匆忙，只留下一件内裤，我不确定她是忘记了，还是想留给我做纪念。

只是那天以后她就这样彻底消失了，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时至今日已经过了半年。

她的长相在我脑中已经模糊了大半

却仍记得她那高雅而别致的名字：

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