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梅拔出木塞,一股酒香铺面而来,这应该是清酒吧,类似酒精的功效。
苏梅站起来,将瓷瓶放在他伤口上方,却迟迟没有下手。
霍祁连等得有些不耐,“你做什幺?”
苏梅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从袖口里拿出一方手帕,“侯爷,你要不咬到嘴里,妾听说这酒洒在伤口上可疼了。”
霍祁连讽笑一声,他自幼便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少时习武更是吃了不少苦头,母亲为了让他能撑起宁远侯府,从心慈手软,无人会觉得宁远侯会疼。
霍祁连抓着苏梅的手腕,直接将整瓶药酒浇在伤口处,他只是皱了皱眉,“药箱第二层有金疮药。”声音比刚才说话时还稳,除了沙哑了几分,根本无任何异常。
“侯爷!”满室酒香四溢,酒汁含着血水顺着往下,苏梅直接用手帕按住霍祁连的腹部擦拭,擦了两下才觉得不对,脸红得忙站起来把手帕丢在他手边,“侯爷自己擦吧,我给你上药。”
苏梅这次没再问霍祁连是否会疼,直接将药粉对着伤口洒了上去,看着差不多后,将药箱里一部分的纱布叠成方块,刚好覆盖在伤口上,她记得急救包扎便是这样的,但是还得用剩下的纱布固定伤口。
苏梅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摆弄着不听话的纱布,肩上的伤口要固定住不容易,还得带到肩膀腰腹,她包扎的有些困难,“侯爷,您胳膊打开些。”
他太高了,苏梅此时的姿势,环着他的腰都费劲,一套动作下来,苏梅额前都起了一层汗。
一擡头,竟没发现自己靠的他那样近,苏梅匆匆的收尾,掌缘和指尖狼狈的沾了他的血。
霍祁连却有些奇怪,她竟然会军中包扎方法,虽然不熟练,但是包扎却很漂亮,腰侧、肩头还能察觉到她指腹的余韵,“这包扎方法是谁教你的?”
前世在社区民兵训练上学得呗,可是现在的苏梅却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道霍祁连的意思,含糊道:“以前见过别人是这样包扎的。”
“侯爷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妾便告退了。”苏梅真的很想离开这里,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人很压抑。
霍祁连坐起来,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披好,“不急。”
苏梅却不能不急,“侯爷,容嬷嬷会来寻我的。”
霍祁连却道:“放心,她不会来。”
“嗯?”苏梅不解,顺着霍祁连的视线看去,暗门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是我的暗卫。”
苏梅更不解了, 他有暗卫为何还要她来上药。
霍祁连好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男人手重。”那态度好像在说,有现成的,更好的劳动力为何不用,“容嬷嬷看到一九便会明白,你无论在这里做什幺,外面的人都不会知晓。”
不知为何,苏梅想到了九筒,思绪不可抑止的走歪,“我没想做什幺?我什幺都没做……”
霍祁连看她语无伦次的样子,笑道:“你来这里是做什幺的?难道打算就这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