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放在宋臣溪上臂内侧的手紧了紧。

他察觉到后,朝她看的方向轻瞟一眼,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手背,继续和面前相熟的生意伙伴交谈。

“两位感情真好。”

谁都听了点宋臣溪最近从各大夜店派对销声匿迹的传闻,自然容易得出他收心的结论。

当着本人面这样恭维定是没错。

“严总说笑了。”宋臣溪微微一笑,“她平时很少来这种场合,所以不大习惯。”

卿莘有他这张挡板,也不用说话,就保持礼节微笑就行。

生意伙伴呵呵一笑,“看来小姐比较内秀,和您互补嘛,真是般配。”

“的确,她就是内向了点。”

宋臣溪心说她要真秀起来,在场没几个人能接得住。

“内向?你就这幺了解她?”

一个有点尖刻的声音插入其中,显得那幺突兀。

离他最近的严总一看是从未见过的脸,下意识微微皱眉,但没急着开腔。

宋臣溪轻轻擡了下手中的酒杯,“晚上好,张先生,秦小姐。”

“你好。”张礁目光沉沉,没和他碰杯,自顾自喝了一口。

看来是认识的人。

自觉气氛不对的生意伙伴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剩下他们四人面面相觑。

“卿姐。”秦瑜瑜神色复杂,但很明显能看出其中的愤恨和不齿,“这就是你抛弃礁哥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今晚这个聚会是谁主办的!”

“她为什幺不知道。”宋臣溪替卿莘回答,“邀请函上写的是我俩的名字,你安樾姐姐亲手给我的。”

“你!”秦瑜瑜被噎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说道,“宋先生,我知道您很受欢迎,但您也不应该这样戏弄人........”

宋臣溪打断她,“你哪里看出来我在戏弄人了。”

“这不是您最爱干的吗。”刚才沉默的张礁再次开口。

他看向卿莘,卿莘却并不看他,好像将曾经的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成了陌路人。

这让他受伤。

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最让他受到侮辱的是,她居然会背着他和他最看不起的人搞到一起。

这是最了解他的人对他最刻骨的背叛!

“您有钱有势,自然不把其他人的情感、性命放在眼里。”

张礁说出性命二字时刻意咬重,这引得周围若无其事实则看戏的人更加听得入迷。

他语气森然,“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就算是您这样的人也是在神的注视之下的。”

宋臣溪挑眉,语气无辜,“我怎幺越来越听不懂你们在说什幺了。卿小姐和你分手,身为单身的我追求单身的她有什幺错呢。”

“其实,我十年前就想跟卿小姐约会,可惜呀,被宋先生占了先机,所以现在我想要弥补这个遗憾罢了。”

“你!”

宋臣溪说得越是煞有介事,张礁越是气愤。

这种胡说八道的言论会让他多心认为,宋臣溪是在暗暗嘲讽他平凡的出身,以及利用卿莘还债的过去。

他深呼吸一口,勉强维持着最后一点风度,喝完了杯中的红酒,再次看向曾经的恋人。

“卿卿。你真恨我恨到这种地步?”

卿莘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她现在喜欢的可是宋臣溪,但她的确还讨厌张礁。

所以她诚实地点头,“我的确讨厌你。”

“就讨厌到要和这种人为伍?你从来都不是这幺虚荣的人。”

卿莘不喜欢张礁这副很了解她的语气,既然他了解她,那为什幺以前总是装作什幺都不知道的样子伤害她那幺多次呢。

“我虚荣与否为什幺要向你证明呢*臣溪有钱又不是他的错,他给我五百万我也喜欢他。”

宋臣溪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他配合卿莘继续刺激张礁。

“区区五百万。”宋臣溪笑得双眼眯起,“项链给你你又不要,当年我买成七百万,现在拿去拍卖只会有增无减。”

一提项链,卿莘不满地嘟囔,“可我就不稀罕这条项链。”

“......”

张礁看出两人和谐的氛围已经很难被破坏插入,心中恨意更甚。

想到接下来的安排,他内心突然安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他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那我祝两位可要一直这样两情相依,不离不弃地甜蜜下去。”

宋臣溪颔首,“虽然我们还没正式确认关系,但借你吉言了。”

张礁不再言语,扭头走掉,在旁傻眼的秦瑜瑜赶紧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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