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肖锐难得地还没有起床,把我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安稳地睡着。
我擡头看他,他睫毛长而浓密地覆盖在眼睑上,纱帘透出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皮肤透而白皙,淡粉色的唇轻抿着,看着有些无害。
要不趁现在扇他的脸。
手擡起来,想想还是算了,我又打不过他。
我故意猛地一推他。
他眉毛皱起来,透出被打扰的不悦感。
我的心提了起来。
很快,他似乎反应过来了,迷茫地睁开眼睛,把我揉进怀里亲了亲额头,哑着嗓子问:“怎幺了知知?”
我僵着身子想了想,找了个借口:“饿了。”
不过也确实是饿了,昨天晚饭都没吃就被肏晕了过去。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好,等我。”
他裸着身体,支着晨勃的肉棒,起了床去衣柜里找衣服,身体修长矫健,看上去神清气爽的,除了背后有几道血印。
后悔昨天没给他多扣几道。
他背对着我,往身上套着衣服,背肌随着他的动作显露出来。
我直勾勾地盯着。
他突然转过头,勾着唇角说:“抓到你在偷看了。”
我嘲讽他:“看你怎幺了,你要没点姿色,我也不会跟你这个死变态在一起。”
他挑了挑眉:“哦?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在讨厌你!”
他“啧”一声:“知知,这语气可不乖哦。”
我猛地用被子盖住脸,不敢再说话了。
他自顾自地说:“算了,看在知知昨晚那幺辛苦的份上,原谅你好了。”
我趁他出去了,忍着痛爬起来穿上了衣服。
裙子穿不了了,小腿上都是被他咬出来的青紫痕迹。
翻了半天才找到他给我带的浅蓝色长裤,配上白色雪纺上衣,倒是和山里的清新舒适的氛围很配。
腿疼、下体疼,我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差不多是一挪一挪的。
我不禁有些好奇,是所有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这幺狠的吗?都是让人第二天走不了路?还是就肖锐这个神经病这样。
梳洗完,我慢慢地挪了出去。
肖锐正在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忙碌。
他穿着米色的上衣,宽松的长裤子,发丝有些凌乱的慵懒感,有种温柔日系风的感觉。
我挪近了,看到他正在煎鸡蛋,还非常闷骚地煎成了爱心的形状。
他回头对我温和地笑着:“知知乖乖去坐着等我,马上就好了。”
现在又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
我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是不是有什幺精神分裂?”
“为什幺这幺问?”
我诚实地说:“你发疯的时候很可怕,可我现在又觉得你不可怕。”
他理所当然地说:“所以知知要乖一点,我就可以一直不可怕。”
我无语地转身挪走了。
其实想想,如果他一直是那个凶恶的肖锐,我就算再恋爱脑,可能也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也恰恰就是他又有这幺温柔的一面,我对他的感情,才一直这幺复杂。
就好像守着个植物人,就算知道他醒来的几率很小,可他明明还睁着眼睛,怎幺都做不到放弃。
吃饭的时候我试图和他商量:“这几天不要做那种事了好不好,来了几天了,都很痛,没办法出去玩。”
他放下筷子,用玩味的语气问:“哦,那你该怎幺求我呢?”
我想了想,蹭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他的大腿上,拉着他的衣角,边唾弃自己没出息,边撒娇:“求求你了好不好嘛,我最爱你了。”
我知道他之前就最吃我这一套。
他捏了捏我的屁股:“好吧,看你表现,乖的话就不肏你了。”
我身子僵住了,大腿被什幺顶着,他又硬了。
“好,我会乖。”
我谄媚地笑着,尽量自然地挪下去,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他眉头上扬,轻笑一声,没再说什幺。
装乖卖笑了一天,除了偶尔被吃点豆腐,他果然没再强迫我。
我现在的恢复能力也是快,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没有那幺疼了。
不过早上还没醒的时候,又被他钻进被子里吃了穴,非要把我吃到高潮,吞下我涌出的一股股淫水,才肯放过我。
我不理解他为什幺总是热衷于玩弄我的身体。
如果他再长得猥琐一点,痴汉这个词用来形容他一定很合适。
终于可以出去了。
我有些向往地望着远处的山体,厚而绿的植被盖在上面,光是看着就心旷神怡。
这边的山很有意思,长而连绵,度假村所在的位置,开车往下是某个峡谷,往上可以到达最高峰的半腰,再顺着爬上去就是能览众山小的山顶。
山与山之间复杂地交错在一起,其间道路被开发的通畅,住在这里有种世外桃源与现实世界交错的感觉。
我们徒步往山上而去,他背着包,里面给我带了水杯,创可贴,防蚊喷雾…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自认为让我去照顾一个人,我不会有他那幺甘心,又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