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月不知道周拓在什幺时候擡的头。
他嘴唇水润,眼睛却暗幽幽的。盯得林缊月犯晕,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安静的交汇片刻。
周拓站起给她翻了个身,用手扶起腰部,在下面垫了一个靠枕,两指并拢,就着被他已经开垦过的泥泞处,插了进去。
刚刚已经出了很多水,所以进去的很顺利,周拓全部抽出,又全部插进去,像是确认是否足够舒润。
“我不要手……”身下的人轻扭,要把他推开,“你进来……”
他其实也有些难耐,低低“嗯”了声。
从地毯上起半跪在床,握住她纤细的足踝,贴住肩膀,附身靠近。
和之前不同,这回的节奏是缓慢的,周拓正一点一点没入她的身体。
林缊月可以感受到滚烫的阴茎将里面曲折的褶皱一截截填平,直至最后完全严丝合缝贴合在一起。
她忍不住直哼哼,感受到握住脚踝的粗壮手臂上跳动的脉搏,下面不自觉地缩了下。
“……放松,别夹我。”周拓声音已经不稳。等待片刻,才开始抽插。
速度并不快,只是力道重,进的深,每一下似乎都要顶到最里面.
林缊月头皮发麻,刚刚如果还是温水煮青蛙的话,现在简直就是在拿沸水熬她。
从下到上,从上到下,每一处好似都变成了该死的敏感点。
周拓看出她的难耐,放下她的双腿,俯身下去。
林缊月整个人迷失在热浪的侵袭里。大掌又缠上她,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她一点都挪不走。
温热的湿润在脖间回荡,林缊月微睁开,是周拓。他的吻密密麻麻的细碎散落在身体的各处。
林缊月下意识的感觉这幕在哪里发生过。想也没想揉进了他的头发里,毛绒绒的触感。
周拓愣了一下,擡头看她,身下节奏终于变快。
林缊月忍不住吟叫起来,但她并不愿听到,只好摸到横过来的手臂,虎牙对准,咧嘴咬了上去。
牙齿都深陷在肉里了,周拓也没拿开,顶的她双腿摇晃,十几下后,周拓终于动了动那只被咬住的手臂。
“嘴酸不酸?我这样不好发力,等下再给你……”
林缊月被一潮高过一潮的快感侵袭的几乎不知天南地北,下意识的咬的更重。
得不到回应,周拓只能抽走,林缊月立刻不满的睁眼看他。
“咬这个。”周拓直起身子调整发力姿势,伸手指给她,
“不。”林缊月清醒过来,推开他,要求说:“我要在上面。”
她爬起来骑在上去,周拓手动了动,马上就被她抵住。不肖片刻就扶住周拓滚烫的阴茎,对准洞口,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全根没入。
“林缊月……”周拓闷哼一声,要去拉她。
但她根本不给任何缓冲时间,立刻就前后挪动起来。
周拓失去掌控,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性器连接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林缊月过瘦,甚至可以看见那根柱状物在她下腹处微微凸起。
周拓深深吸了口气,桃花潭似的双眼也开始迷离了。
林缊月乱来的劲和刚刚接吻的时候一摸一样,简直毫无章法,但却很本能的知道如何让自己舒服。
她弯腰贴近周拓,他伸手去揽,却被她按下。
伸手贴住他阔挺的胸肌,微微起伏,坚实的肌肉线条,林缊月双手游走在他的胸膛,腹部,还有窄腰的侧边……
她感受到周拓腹部收紧,眼底晕开笑意。
周拓皱眉看她,知道她在笑什幺。他其实刚刚就有要射的冲动了,一直苦苦硬撑。
林缊月明了,手故意像条滑溜溜的冰蛇般摩挲着坚硬下腹。
她其实也被快感拍打地快要凝住,但看见周拓牙关咬的比谁都紧,逆反心又升上来。
擡高身子,让阴茎离开体内,只剩龟头连着花穴的入口,再狠狠往下一坐,身体的拍打声四溢在房间里。
周拓髋部微乎其微的抖动了一下,不赞成地看她。林缊月倒很满意,眉角挑的更高,不肖片刻就皱在一起,她也被那下给爽的不清。
呻吟随着不断相撞的耻骨击打一起飘了出来。
冬天没调暖气的房间,两人都大汗淋漓。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快感折磨的不想再动,伸手戳戳周拓。
周拓等这刻很久了,林缊月许可后,终于不忍,索性扣住腰边,臀部发力,向上操去。
林缊月支撑不住,身体贴下来,嫩白的胸脯压在周拓的坚硬的胸膛傻上挤压变形。
周拓双手压着她的后背,稳在怀里,开始冲刺。
经过刚刚几轮高潮,林缊月已经完全失去力气,她只埋在周拓的右肩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莫名的檀香味。
好像回到六年前的那个夜晚,在木屋里,两人交叠着身子,周拓的汗水从上头洒在她脸上。
林缊月干脆闭上眼,让自己沉浸在快感侵袭的潮水当中,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的潮起潮落。
随着周拓的一个挺进,林缊月狠狠咬住他的右肩,下身不自觉地抽动。
……
醒来天已经黑了,房里只留了盏小灯,环顾四周,门被关上,周拓已经不在了。
身上盖着被子,呼之间全是那股檀香味。她动动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黏腻感,伸手一摸,清清爽爽,估计是周拓为她清理了。
高潮过后实在太累,从他身上下来后倒头就睡。
林缊月捡起地上的衣服,之前几次进周拓的房间,她几乎没有怎幺好好看过房间的布局。
还没想好如何出去面对周拓,林缊月拖延着开始四处打量。
周拓房间的风格和他这个人一样单调,无聊的黑白灰配色。床右侧是一大片落地窗,但此时已经被遮光窗帘盖上,室内唯一的光源就是那盏小灯。
林缊月刚刚没去注意,现在才发现。是灯屋里的那盏棉花灯,不知道什幺时候被周拓拿到里头来了。
棉花包裹着里头本该明晃晃的暖黄光,变得柔和又温馨。
放进他的房间真是显得异常突兀。
她在接触岩极这个项目的时候只觉得蚕灯很眼熟,并不知道原型就是这盏棉花灯。
现在这样想的话,确实能发现相似之处。比如被层层包裹的灯芯,只不过并不会像蚕灯开花般的自动开合,充其量只能算个没开花的小花苞。
大费周章去投奖,办展,投入生产,周拓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连一点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她伸手戳动,胖嘟嘟的棉花灯弹了一下,林缊月心想,果然还是这个小棉花苞和她比较搭。
物归原主,很好的事。
她下床闲逛,看看这看看那,突然有点犯馋,想吃点甜食。
林缊月想起找避孕套时另个抽屉里有盒东西,肯定是周拓曾给过她的巧克力。奶味十足又酒香醇厚,这样的东西一吃就知道很珍贵,难怪他藏这幺好。
林缊月毫不客气地拉开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长方形大小的皮质盒子。
上面烫金印着他的名字,她嘴角动了动,还没伸手碰,就知道那并不是酒心巧克力。
这种东西,他怎幺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