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突然传来车子阵阵喇叭声。
朗月的通讯器也在此刻震动,某人的名字赫然在目,一旁的肖君擎动作顿了顿。
两人本不想理会。
可过了不久,听某人在外头高声喊道,“我的小公主,要起床了。”
语气漫不经心而玩味。
女人听后扶了扶头,直起身想要按下床头的面板。
眼前的人帮她穿好衣服,冷言道,“你本该拒绝他的。”
一边蹲下身子,拿起旁边早已准好的黑钻高跟,握住她白嫩的脚腕,缓而绅士地穿上。
细长白皙的腿黑色裙摆的映衬下显得冷艳而诱惑。
男人撇过眼,一脸淡漠可眸底瞬间闪过的神色早已出卖他。
“是啊,我也最该拒绝你的。”
她优雅地勾了勾鞋尖,意味深长地笑道。
秦哲又等了好一会儿,正想再打通讯,公馆大门“哗啦”一声徐徐打开。
在大厅小坐会儿又站起身,摆弄着主人养在瓶子里的花。
楼梯传来下楼的声响,却没想到肖君擎也在。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来。
秦哲邪气且漫不经心的姿态,眼却双鹰勾般打量着,
皮笑肉不笑道,“君擎也在这啊……我以为整日里的大忙人得在公司才能见到。”
“我在这里很正常。”肖君擎淡淡道。
秦哲回应,“是,毕竟你是她哥哥。”
“还走不走了……”朗月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由于媒体也在现场,朗月与秦哲同行,肖君擎坐另外一台车。
朗月下车前,特地将带有刺激性的眼药水滴在眼眶。
秦哲都不由自主称赞道,“哈……准备得挺周全。怎幺没戴我给你的项链?”
“你说呢。”
朗月敲了敲车窗玻璃,教堂前除了媒体工作者,清一色的黑白灰。
“想害我?”朗月淡淡白了他一眼。
到了镜头前,所有人都会记得眼前的美丽女人,一副标准的虔诚且默哀的神色,疑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而隐隐泛红。
包围拍照的媒体过于多,不久很快引来里头人的注意。
一名鬓边发白的高挑女性幽幽走出,身穿黑色教服,头戴黑蕾丝帽,优雅得遮掩半边脸。
举止端庄得体,手握鹅黄色的丝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花,先是向秦哲淡淡俯礼,男人绅士回礼。
她才对朗月说道,“亲爱的,你也来了。”
“夫人,外头风大,您该注意身体。”
朗月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又寒暄了好一会儿。
欧诺瑟夫尊为二区教堂的首席大主教,掌管着部分领土以及税收。
葬礼举办得声势浩大,参加不少首要政客军官与商业寡头。
朗月借着与夫人攀谈,眼神一直留意着她身后的其他家眷,却不见黛尔·肯·欧诺瑟夫。
当初要她杀个人都畏畏缩缩,吓得直接不敢来肖君擎的生日宴,怕再见到她。
朗月心想找什幺由头见见她时,夫人突然低吼道,“你们来做什幺?这里不欢迎你们,我想我先生也一样。”
“夫人,请您节哀。”
男人身穿黑色西服,身上的肃杀之气却尤为浓厚,行动间藏匿在腰间的枪支隐隐若现。
“您先生的案件,我们警局正准备与联合斯奎西首都总局一起侦办,请夫人再信任我们。”
欧诺瑟夫夫人碍于媒体不好再说重话,只是警告道,“众神会注视着你们。信任是有时限的……”
“夫人,您尽管吩咐。”
欧诺瑟夫在第二区的影响力是翘楚,尽管死后,他的子女依旧继承他的教位与领土征税权。
他们不敢轻易得罪。
“半个月……半个月,我要知道答案。”
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近乎躲避监控、权限,也不留任何的痕迹,仿佛是被害者自己将圣女典籍连同刀柄插入胸口。
接连发生在多个区,连续三年,总共发生超过二十起。死者的共同点,无一例外不是主教、牧师。
有时甚至是同一时间发生两起命案,早已判定是有集体犯罪目标、反社会反宗教的恐怖组织。
“好。”
警长犹豫半晌,最后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朗月听后不由暗暗轻笑,同秦哲道,“我去看看她们家属。”
秦哲一眼看破她的心思,“怎幺?这幺想去见黛尔·肯·欧诺瑟夫?”
————题外话————
情报说明:
肯尼亚是同比贺家的辉煌家族。
后来被国家无痕抹杀,男人都处死或试验品,女眷都沦为神职的生育工具,剥夺生育权。
姓氏权也就此剥夺,简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