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生日快乐(500珠珠加更)

她的生日那天,风和日丽。

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灿烂肆意地爬上它能所爬到地方,用余辉覆盖那些灰色面。

方晚六点多就带着清闲出去溜了一圈,她的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很多,手臂腿部都有紧实的肌肉线条。

每个人都在跟她说生日快乐,温华嘱咐刘姨要给她下一碗长寿面。

方晚淋浴出来,靠在沙发背上看高挂在客厅里的画。

她的目光在画上细细流连,当她专注于某一项事物时,时间就会变得无用。

曹雅姬站在楼梯上看沐浴在阳光里的方晚,现在的她充满活力,随性自然,跟一开始看见的被项圈铁链捆住的憔悴模样已经判若两人。

她在想,现在的温华跟方晚是什幺关系呢?

是“Date”的阶段?

可是他们已经把情人之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了。

已经算“Lovers”了吗?

以两个人如今平和又仿佛热恋的日常来说,刘姨他们觉得妥当了,甚至会跟曹雅姬说:“以为少爷这辈子都会那样了……现在看来,还是有希望看到他结婚的那一刻的。”

那样?那样到底是怎样呢?

他们总是卖弄关子不肯明说,曹雅姬微笑沉默,深觉热恋不现实。

温华也许未来会跟方晚更进一步,曹雅姬几乎能预见这个场面,跟温华共事这幺久,她知道他那极致的完成欲,会把一切幻想都变成现实。

最后那一步就是成为“Couple”,亦或是更通俗的“husband   and   wife”。

至于现在?也许用“Exclusive”来夹在中间会更好。

他们之间已经不仅仅是试探性寻找合适对象而广撒网式约会,也不是亲密无间,已经掉入爱情的海洋里的正式男女朋友,更不是许诺一生,在神的见证下享有合法权益的夫妻。

那只是温华的一种独占,渴望成为唯一且专有的强烈情感。

唯一?专有?其实曹雅姬都没想把这两个词用在温华身上,当然不可避免的是公司里确实有不少年轻姑娘们会幻想温华这样的青年才俊与她们谈一场灰姑娘式恋爱,然后霸总一路无脑宠宠宠的幸福结局。

然而现实是处在这样权力金字塔顶层的人来说,他们会更在乎如何夺得更多利益来积累固化,以便于永久传承下去,而她们的情情爱爱的想法无异于白日做梦。

刘姨看着方晚吃长寿面,一张脸笑的能夹蚊子:“方小姐的生日是个好日子啊,又发又久的。”

“确实,我小时候也经常听到亲戚们说这种话。”方晚戳汤里面的蛋。

尤其是爷爷奶奶,到她过生日,奶奶会拿那种木质梳子给她扎小辫子,爷爷则会给她抓一只鸡炖汤:“我们小孙女啊生了个好时候啊,又靠近中秋,又谐音发财长久的,以后一定是个子孙环绕的富贵命。”

子孙环绕?

方晚低头吃面,微咸的口感在嘴里蔓延生涩,唇角露出苦笑。

她想,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子孙环绕了。

八点半的时候温华打电话给她,让她出门看看。

几辆豪车从大门口开了进来,浩浩荡荡的像一条长龙,车视镜上飘着浪漫颜色的气球,被扭成各种小动物和“Happy   Birthday”形状。

车上的人下来,现场给方晚迅速组装了一个玫瑰拱门,让方晚站在中间,然后十几个人排成一排站在方晚面前,手里拿着气球集体放飞,再摆出一些怪异搞笑的姿势,然后一起大声恭贺:“方晚小姐!生日快乐!”

方晚笑得合不拢嘴。

刘予尘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脸颊上冒出薄汗,走到方晚面前,一脸端正:“方小姐,您好,我是温董的生活秘书,祝您生日快乐。”

“谢谢。”方晚看了一眼清秀的刘予尘,又看了一眼曹雅姬,“你就是那个性别为男的生活秘书。”

“是的。”刘予尘指挥着人打开车门以及后备箱,“温董准备了很多礼物,请允许我搬进去。”

“好,辛苦了,顺便进去喝杯水吧。”

礼物装满了车,都用彩纸系上蝴蝶结打包成了精致的模样,有大有小的,一件一件往客厅里面送。

曹雅姬默默地站到刘予尘身边:“你刚刚摆那个爱心的姿势真的不尴尬吗?”

刘予尘一本正经:“尴尬,但温董给的太多了。”

“给了多少?”

“曹姐,工资是很隐私的事情。”

“哦,是吗?那我可得把你刚才精湛的表现发到工作群里,让大家为你刻苦的精神所鼓掌。”曹雅姬说着就要拿出刚刚录像的手机——温华要求拍的,他想知道方晚看到礼物时的表现,并不是她变态。

刘予尘愣了片刻,立马附耳说了个数字,曹雅姬一听,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刘予尘。

“确实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数字。”她说。

其实不只是刘予尘,温华看到视频里方晚高兴的样子,被刘予尘他们逗得大笑的模样,当即决定给铜雀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发放额外的奖金。

客厅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像是一座小山。

方晚抱着清闲站在那堆礼物面前,温华大概是不知道要送什幺能讨她欢心,所以把能够送的都送了个遍,包括外面那几辆豪车都是她的。

招呼他们吃过午饭后,方晚就开始拆礼物,喜不喜欢不重要,里面是啥也不重要,但方晚就喜欢这种未知的拆礼物的感觉。

方晚把礼物堆成一个圆圈,然后把清闲放到里面,清闲在里面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微微歪头看着她。

“这是什幺?”方晚举起一块黑不溜秋的圆状物体问。

刘予尘看了一眼:“方小姐,这是茶饼。”

方晚嗅了嗅,又掂量了一下:“多少钱?”

“十六万。”

“多重啊?”

“八克。”

“……不好意思,你说多重多少钱?”

“八克,十六万。”刘予尘恭恭敬敬地重复,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方晚噘着嘴缓慢地点头,然后把这块比黄金还贵的茶饼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有的时候我真想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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