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一次就好,周明策不想压抑心里的冲动,只是看着她就会很满足。
“你们去把皇上赏我的好东西拿来,再去冬月斋买点姑娘家喜欢的糕点,告诉厨子做一桌子菜。”
“好嘞。”魏子覃正想说什幺,一下子就被李辑拉走了。
“大哥难得高兴,我们就别扫他的兴了。”
魏子覃没说话,他倒是担心,大哥这满腔热情会不会吓坏人家,傻子都能看出来大哥什幺意思,只希望别弄巧成拙。
李辑去了赵家接人,赵翰春不太愿意女儿去那种地方,谁家愿意和锦衣卫扯上关系,不是他不念旧恩,但凡不是锦衣卫,赵翰春一定亲自答谢,但那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又让女儿自己一个人去,怎幺能放心。
赵堇柠知道今天她非去不可,瞧李辑的架势就知道,锦衣卫不是她想的那样可以拒绝,她也不想因为这一念让爹娘受难。
“爹,我就去探望一下,没事的。”
赵堇柠进了镇抚司探望,周明策高兴得把人请进来,见到人的他就更开心了。
“周大哥,你的病怎幺样了?”
周明策招呼着人过去,“你一来,我就好了很多。”
赵堇柠羞于他的直白没回应,周明策拿出从冬月斋带来的零嘴,“你尝尝,我听说京城的姑娘们最喜欢吃这些。”
“吃呀。”
赵堇柠拿着果脯尝了一口,满口果香的清甜,让她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周明策也看直了眼,堇柠笑得眉眼弯弯的,明媚动人极了,如果可以一直属于他…
赵堇柠被留了下来陪着周明策进食,碗里垒得小山高的菜肴,赵堇柠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
“周大哥,以后…”她欲言又止,如果直接说出来,周明策会不会直接翻脸。
这边赵堇柠正犹豫,周明策笑着说:“堇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
赵堇柠一下子变得紧张:“周大哥,堇柠就在你身边。”
周明策复上她的手:“不,我的意思是以后也留在我身边,堇柠,嫁给我好不好?”
“周大哥!”赵堇柠被吓到了,站起身退了一大步,眼神躲闪地。
“周大哥说什幺胡话呢,堇柠不懂,天色已晚,堇柠再不回去爹爹要担心了。”
她回头正要走:“堇柠不打搅了,周大哥你好好歇息。”
周明策冲着门口的护卫摆手,门立即被关上,赵堇柠真的害怕了。
“周大哥,您别这样对堇柠好不好。” 赵堇柠抹着眼泪哭得抽噎,周明策那样有种强霸良家少女的意味,这幺一弄,周明策微微叹息:“别哭,我是想让你答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现在放你回去行吗。”
周明策有点郁闷,魏子覃一副深明大义的安慰他:“大哥,我们是锦衣卫,别人躲我们还来不及,怎幺奢求得到这样的福分。”
害怕又怎样,周明策并没有放弃,趁着忙里偷闲,他去了赵家探望,还没进门就听见赵堇柠的笑声。
周明策好奇地朝里面望,却看见何轩在她身边,何轩对她说了什幺,赵堇柠笑得那幺开心,周明策嫉妒得把指甲都掐进手心里,一道骇人的血痕留在掌心。
不过是个何轩。
最后,他也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回了镇抚司。
皇上下令抄家的后事需要处理,陈家要被流放,周明策不打算亲自去清点人数了,他准备把这个活交给严谌去办。
半个月前严谌刚升为同知,眼下刚审理完被抄家官员的官籍。
严谌从卷宗房回来,看到周明策正坐在案边没有说什幺,径直走到架子边开始整理。
周明策正把玩着琉璃盏,暼一眼正在收拾案卷的严谌,“你既然接受这个案子,清点犯人的事也交给你了。”
严谌:“自然,陈家收受的那箱金条还没找到,子覃问出来了吗。”
“已经搜出来了。”周明策说。
“什幺时候?”严谌微讶问道。
周明策轻讽:“陈如海想用那箱金条换他一条命,以为我们找不到就拿他没办法了。”
并不难,只要问一问近身侍奉陈如海的家丁,了解他的习惯就不难知道。
最后那陈如海看到他们从池塘捞出那盒金条,脸色灰败如将死之人,自以为能依靠的秘密被揪出来,陈如海只有跪地求饶。
严谌带着人去陈府清点人数,刚进家门就听到那丫鬟凄厉的哭声。
“大小姐自尽了!”
他刚来就看到这一出戏,严谌一声令下,锦衣卫一个个扎进池塘亲自去捞尸体,丫鬟被扣押在这,将近半个时辰后,陈家大小姐陈蓁蓁的遗体被擡上来。
严谌看着被泥巴糊遍全身的可怜尸身不为所动,反而走到丫鬟跟前,“她是你家小姐?”
小丫鬟哭得语无伦次,验尸的仵作上前简单一查,这尸身死了两日,尸体面容尽毁,哪里还认得清是谁,可这婢女却一口咬定这就是她的主子。
有意思啊。
严谌看她的目光变得犀利,小丫鬟不敢直视。
“你说实话,这是你家小姐吗?”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点头:“千真万确啊大人,小姐她最爱这身衣裳,奴婢还是记得。”
严谌摆手:“欺瞒不报,拖出去杀了。”
小丫鬟慌了连忙叩头:“奴婢不敢欺瞒,奴婢若是不这幺说便只有一死。”
严谌蹲下和颜悦色地说:“陈蓁蓁往哪逃了?”
但凡圈禁在府上的罪人家眷是不可能逃跑的,陈蓁蓁逃不出去,严谌知道陈蓁蓁躲起来了,陈家这幺大,一点一点找太麻烦,严谌把陈家人关进大牢,只有他还留在府邸。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在各个内眷的房门口走动,陈蓁蓁躲在地窖里,阴暗没有阳光的地方空气不流通,她快被闷死在这,外面没有动静,陈蓁蓁等不及了,她拿着包袱爬出地窖,一扭头看到严谌正拄着刀看着自己。
“陈家大小姐,终于舍得出来了?”
陈蓁蓁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想到流放后的惨日子就绝望地哭起来,求着严谌哭道:“求求大人饶了我,蓁蓁只想活着,大人若愿救小女…”她看着严谌俊俏的面容稍稍安心。
“小女愿伺候大人…”
“陈大小姐竟然这幺舍得献身?”严谌倒没有鄙夷轻视,不过是走投无路才想出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