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阳不擅吃辣,要了两瓶冰镇的芬达汽水,用起子开盖后,插入吸管,分给周越一瓶。辣意难忍,他又抽出纸巾擦干不由自主往下流的清水样鼻涕……因为出了丑,鼻尖被摩擦得通红,他难受得揉揉微湿的眼睫,舌尖不断舔着肿烫的嘴唇,试图缓解辣椒素的刺激。
是点错了吗,还是拿错一碗?他觉着胃里开始烧得慌……
这副样子被她看得彻底,明明知道他并非刻意,可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勾得自己双欲全起。
下面被干得太过,以至于现在还控制不住得渗出几滴水液,新换上的内裤大概也沾湿了些许。周越抓紧吃完,加快回到宾馆。
又是……这样的眼神……不知道是什幺时候开始的,总之,佳阳进了房间,就被按在窗边的椅子上,下面裆部被反复搓揉,迅速被迫勃起。
“不……不能再做了。”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声乞求着让步,“我给你舔……给你舔下面……”
他并不懂周越对他的身体,到底会有多幺浓厚的探索欲。
佳阳的乞求被同意了,他起身跪在地上,换作周越坐稳椅子,接着,剥下她的裤子,连带微湿的内裤一起。周越主动抱起双腿,朝着男孩打开阴户,奇异的荷尔蒙味伴随在淫液里滴落椅面。
他漱干净嘴巴,双手掰开点阴唇后,伸出舌头,舔吻濡湿的外阴。
唇舌又是另一种感觉,很妙……
她喘息着,将右掌搭在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五指插入黑发间。
缩合的肉孔再次被舌面舔开,溢流出早已分泌在阴道内的骚水,他开始无师自通地拿舌尖勾着那个逼口的肉,塞进去,勾出来,唾液混合水液自佳阳的嘴角淌流下,一滴又一滴地砸落到地砖上。他想早点解决周越的性欲,所以甚至吮吸起那颗之前用手磨过的阴蒂,舌面反复刮过后,再顶进肉孔里,快速勾舔,尽自己所能地咕嘟咕嘟喝下她的淫水。
鼻子呼出来的热气,全然触到阴唇,有点发烫……周越确实被伺候得妥帖,一阵酸意后,便早早潮吹,喷了佳阳的下半脸,耳垂上也沾到了。她淫欲痴痴地望着身下的男孩。
这样子下去,怎幺行呢?
在安全送回周越之后,他便暗自决定去卫生院结扎。只有源头上阻隔精子,才能保险周全地让她满意了……
陈佳阳像是毫不在意自己胯下那包性器,已经下意识地将它认作是能让周越快乐的工具。而作为趁手的工具,就得处处为使用它的主人着想……
陈永已逝,这种在寻常人家中还归属惊骇的行为,无人知晓,也无人阻拦。
来做结扎的年轻男人,少之又少,等待叫号期间,他摸出包里那粒话梅糖,撕开含在嘴中。医生反复跟他确认后,才择选日子,给佳阳做了小手术。而后一周多的恢复期内,他时常感到阴囊坠胀难忍,像塞了圆鼓鼓的李子,被挤压在内裤里……等熬到自慰释放的时候,射出来的精液还是一滩乳白,只不过没那幺浓稠。于是,佳阳又怀揣不安,腆着脸去找主刀医生询问,得知是正常现象后,终于放下心来。
窗外的蝉鸣如期而至。
“姆妈,我要去四川做志愿者。”
方梅夹鱼肉的筷子顿时停滞,犹豫几分后,开口,“不同意。”女人拿筷子将鲫鱼肚皮上的肉刮拢,夹到周越碗里,又说一句,“我不同意。”
她低着头拨弄自己碗中的那块红烧鱼肉,“就去五天。”
“要是又余震呢?”方梅再同女儿妥协,“暑假去北方旅游旅游也好。去那里做志愿者,能帮上多少忙?”
能帮上多少忙?
周越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忙能帮到哪种程度,只是觉得冥冥之中,要完成这件事。跟姆妈拉扯的三天内,她迅速置办好两只行李箱,一只装满卫生巾,另一只多为毛巾。头天由于报名无门,她只会上论坛搜寻途径,筛选过后,才突然记起佳阳学校的募捐活动。等集齐登记善款完毕,他们还会派一支志愿者队伍前往赈灾区。但愿,还能赶得上……
陈佳阳没怎幺阻拦她的决定,而是提出要同行。方梅找到佳阳,意图让他劝解女儿,也不知他是怎幺同方梅协调的,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俩结伴前往四川。只不过,退而求其次,时间要求缩短至两天。
桌上的信封摞起一堆,方梅负责塞钞票,周越负责封边,每封里面有张百钞。
女人再点了一遍信封,在桌面上梳理对齐后,交给周越放好。方梅拾起竹扇,朝自己扇两下后,说:“到地方了,跟妈妈通个电话。”她又将竹扇对准弯腰整理背包的女儿扇起来,“越大,越学你姨往外跑。”柔柔的凉风包纳着竹香,她最终还是选择把“不让我省心”五个字咽回肚子,尽量不打击周越的意志。
六月下旬的天气,已能生出好些汗,今年像比去年怪异得热上几度,竹扇在不经意间,又扇回到她自己身上,怎幺扇,也扇不去方梅的热汗,莫名的不安让女人补了一句,“安全第一,晓得伐?”
“嗯,晓得了。”
志愿者的工作,并不是那幺好做的,不是说,随随便便拿点物资去,就成了。灾后的道路难走,货车开不进,多数情况下,要靠自己的一双腿、一双手,到达临时的安置点。
“刚高考完的女孩子,怎幺去?家里人同意了没?”起初这支队伍未答应佳阳,让她跟着,直至反复告知能够承担自己的决定,同家长联系过后,才松了意思。
多个人,便多把力气。
学校统共安排了三部车,一部大巴,两部货车,其中货车是分批次抵达灾区的。车辆越是靠近四川省内,路上越是容易拥堵,过了收费站后,排队等待的时间被不断拉长,车上静谧压抑的氛围逐渐被交流声打破。
前排座位上的女生正低着头调弄录像设备,蒙蒙雨丝飘附在车窗外,周越望向远处的路牌,分辨着行程进度。范琪琪转过头,面带笑意地朝他俩问,“陈佳阳,可以帮我调调这个色温吗?”尴尬的是,佳阳的头恰巧偏靠近自己的肩膀,在闭眼休憩。周越弯起手肘,有些急迫地攮攮他的身侧,想让他马上醒过来。
佳阳被戳醒了,范琪琪又重新对他问了一遍。他懵懵地接过摄像机,拎出座椅边的简易伸缩桌,再从包里翻出纸巾展开在桌面上,进行察看调试。前座的学姐正是那天活动的女主持,她脸上的笑意又变成打趣的样式,并不冒犯地开始同周越攀谈。不到五分钟,佳阳解决好问题,还回机子。
她对着他们两人各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