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了里衣亵裤,九珂蹭蹭地爬上他的床,钻进被窝里。
露出一张小脸:“暖被窝也是种伺候,国师是不是很感动?”
“你可真是什幺都不怕,想给本座拱火?不怕本座吃了你?”
“谁的床都不比国师的床舒服,九珂那床太硬了,九珂娇生惯养长大的,这幺久不曾睡过好床,国师就让着我吧。”九珂嬉皮笑脸道。“国师要是觉得按耐不住,就去睡九珂的床?”
颜华冷笑一声,掀开被躺了进去:“不枉九珂帮本座暖床,本座岂能拒绝?”
九珂拱了拱被褥,偏过头看他。
“国师国师,我还有七十四天就及笄了。”
“嗯。”
“那,国师有多大?”
“国师有天那幺大。”
九珂忍不住笑出声:“九珂还以为国师不懂幽默,国师就告诉我吧?”
“等新年了,就告诉你。”
“神神秘秘的……国师才多戏。”
颜华扯了扯被褥,翻个身背对她:“就这一次,明天回自己房间睡。”他可不是什幺烂好人,忍得一次,还能天天忍吗?
“国师不给九珂换床,九珂就一直赖在国师床上。”
“你是主子本座是主子?你要造反是不是?”
这句话……
怎的如此耳熟。
“主子亏待小的难不成还要怪小的造反?”
“睡觉,再废话本座把你丢出去。”
九珂做了个鬼脸,也翻了个身背对他睡。
这一夜无梦,安稳。
两人睡得香沉,夜里早已不知不觉地抱在一块,九珂一个劲往他怀里钻,颜华也只好抱住她。软软的一只,别提多舒服了。
——
早上是颜华先醒来,小人还在怀里一动不动,生了懒意,只觉得如此抱着很是惬意。
他颜华见过无数艳丽的,清纯的,淑女的各种女子,却都不曾有过那种想法,昨夜里他还真有想把她吃了的冲动。
“颜华哥哥?”门外响起莫浅浅的声音,“怎幺没见着宿九珂?”
“颜华哥哥你起了吗?该上朝了。”
“进来。”颜华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动了动,心道是该起床了。
宿九珂刚揉了揉眼,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就隐约看见帘外的莫浅浅走了进来。
这才想起自己在颜华的床上,擡头便看到他低着头看自己:“还不起来?”
九珂尴尬地笑笑:“国师的床果然舒服,不知道国师满不满意小的的暖床服务?”
颜华看着她嘴角的口水痕迹,无语道:“若你不把口水蹭到本座的衣服上。”
九珂嘿嘿一笑,从被窝里出来,弄好了自己才去帮他打水洗脸。
两人一道从旁帘出来,九珂看见莫浅浅见自己惊诧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满是得意。
莫浅浅自然是想不到九珂的地位还如此之高,能跟他睡一张床。
就连自己……
她对自己越来越没自信了,明明父亲跟她说,她将来,会嫁给颜华的。
可到如今,颜华都没有一点点表示,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是不是这个女人抢了自己的宠爱。
——
九珂连着两日赖在他床上不肯自己睡,颜华无奈只能替她换了张新床。
“国师为什幺没有女人?”
“国师不需要女人。”
“国师为什幺不需要女人……”
颜华擡眼,见她一脸质疑的模样,冷哼一声,“本座能忍,岂是那些纨绔之人,况且运动也是能解决的。”
九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明日,顾白枫的婚礼,你便一起去吧。”
“是与谢遥的?可是他明明……”
“他的事,他自己会看着办。”
-
婚礼如期而至。顾府热闹至极。
长街长,烟花繁,八擡大轿娶新娘。
一身红衣加身,可是这位新娘还是豆蔻少女,无需费很多胭脂,一张白净的小脸已是十分动人。
谢遥很开心,又有一点点忐忑,她毕竟替了本是姐姐的婚事。依谢璋的手段,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所幸新郎在场,红盖头底下,谢遥看不见他不耐的神情。
下了花轿,她一步步走向他,将小手交于他,任他松散地将自己拉到父母面前,两人就这样拜了堂。
嫁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或者说是讨厌自己的男人。更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而不被喜欢的男人。
会幸福吗?
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吗?
她宿九珂会嫁人吗?
她会放下这些恩怨,放下手中权利,去嫁给一个相互喜欢的人吗?
九珂不自觉的看向颜华。
他也会娶妻纳妾,结婚生子的吧。
颜华这幺好的人,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