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稍微冷却了一些，姬缃想起自己刚刚打算上床，是为了拿床头柜的指套。其实她从来不用，是之前来家里的同学留下的。那个瘦骨嶙峋，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女孩打了舌钉，接吻时会和她的牙齿碰撞出轻微的响声。
体验不算很好，一个劲地捅她。“用指套是为了卫生啊，万一出什幺事怎幺办，”还一边捅一边说，“女孩子这里很脆弱的。”这口气说得你不是女孩子一样，那会儿她心想。当然，是为了卫生，但那个同学似乎是为了填补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卑，模仿着用避孕套的行动。
有什幺好自卑的？
她坐起来，姚天青也跟着起来，问道：“意思是再来一次？”头发乱糟糟的，表情有点呆，偏偏又衣衫不整，大敞的衬衫领口里，乳头从堆在一起的胸罩边缘探出来，在微冷的空气中挺立。
姬缃盯着那对胸看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脱线地说：“你刚刚是不是没洗手。”虽然她不太在乎。
“我出来的时候洗过了，但你非要纠结的话，其实碰过手机。”姚天青耸耸肩，笑眯眯地对她说，“而且嘴巴也没洗。”
“没事，我下面也没洗，扯平了。”姬缃说。她知道这个说法有点幽默，只是没想到姚天青笑出了声。“抱歉……”笑得停不下来，“这个真的有点好笑……”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还没笑完，就凑过去亲那张咧开的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笑声被闷在口腔中，仍不停息，被消解成振动。“我还想到一件有点好笑的，”她听见姚天青在唇齿间说，“你是吸血鬼，但是喜欢被咬诶。”
听起来有点火大。
“原来我们在玩角色扮演哦？”她说，“那好吧，你是被追杀的谁来着？”她的鼻尖碰到姚天青的鼻尖，双唇在嘴唇表面啄着，用指腹在乳尖周围转圈，如愿听见振动换了意味。
姚天青的双手向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两条腿在她身侧，脚腕伸进她的腿窝里，勾住了，不断把她往更近的距离拉。
搞得她有点兴奋。
“哈啊……”
“躺下来。”她用有点板着的声音说，一边扯已经松动的裤腰，将那条牛仔裤拉下，连内裤一起脱掉。和内衣成套的，黑色蕾丝。
姚天青顺势拉住了她的吊带，将她一起带倒。
被亲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眉毛被拇指轻轻抚摸着，心想这个手势应该出现在更不带情欲的场合才对，代表一种纯粹的关怀。有什幺好关怀的？又不熟，有点肉麻。
她别扭地回避那些黏腻的吻，稍微拉开距离，感觉对方的脚搭在自己的小腿肚上，轻轻磨蹭。那只手仍然拽着吊带。
她握住那只手，擡高到嘴边，看着手腕内侧的青色血管， “假设你现在是别的被追杀的人，” 她从手心开始往下舔，听见人类女性发情、发抖的呼吸，自己也跟着轻喘，“被我这个吸血鬼追杀，我会吸干你，你怎幺办？”
姚天青的眼神已经涣散了，却还像在笑一样，像个被取悦就开心得不得了的色情狂。“不知道，没有遇到过吸血鬼，”谁都不可能遇到过啊，“吸干我也可以吧……你吸呗……”还把手腕凑了上来。
姬缃将手探入姚天青的阴部，那里已经湿了很久，她把中指和无名指放进去，挤开柔软的甬道，“哈啊……”姚天青也把自己的手伸进她嘴里，两只拇指一起，压住舌头中部，把她拉过来想接吻，呕吐欲若隐若现。
小腿肚上的力道加重了，她被踩得有点疼，索性把手指退了出来，又发现自己没法说话。为了躲开那双手，她伏下去，咬住姚天青的喉咙，警告般地说：“不要踩我，不要说话，手拿开。”姚天青发出很重的呻吟，似乎表示痛，但抿起了唇。
小腿肚上的力道减轻了。
姬缃直起腰，露出微笑道：“嗯，就这样。”
她把手指重新伸进去，并压住了女人的小腹，立刻感到一个紧闭的小孔垂下来，被指尖顶着。“好浅，”子宫，好近。“你这里好浅，一下就到头了。”为了指明“这里”，她还在小孔上戳了戳。
她在抚摸另一个人的内脏，有一个通道开放着，就是为了让别人能摸到，这听起来好色。而且比她接触过的任何人都更容易抵达。
按压小腹的手，同时摩擦阴蒂，里面的指尖不断戳着那个小孔，这样肯定不舒服，但她想戳。
姚天青挡住了自己的脸，顺便咬袖子，只发出闷闷的声音。
她停止按压，握住碍事的手腕，把它挪开，“那又不是说话。”姚天青眼睛湿漉漉的，如溺水般大口喘气，迷茫地看着她，像搞不懂指令的小动物。“而且我说什幺你就照做啊？”她伏身去亲了下女人的嘴角，只是让人呼吸更困难了。
“呃、那你到底要……哈啊、嗯、嗯……”
脑子大概坏了，不理解这幺简单的区别，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姬缃等了一会儿，只等到数不清的喘息和突然擡升音调的拟声词。
外面的手换到浮起的后腰，她擡起姚天青的臀部，把自己折叠的膝盖挤进去，垫高下半身。“嗯！”中指和拇指将阴蒂与内里的软肉压在一起，这样动了一会儿，因为角度，兜着后腰的手居然感到液体顺着胯骨和侧腹流下来，仍保持温热的温度，经过她的皮肤，滴在床单上。
敏感度也很浅。
她陶醉地吮吸着那对乳房。闷哼，呻吟，急促的呼吸，抽搐的阴道，咸咸的吻，被咬住的肩膀，那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扣住她，压到后背的淤青。湿度太大了，肺里都要积水了。
“别、别动了，唔、停、为什幺还、可以了、不要……”语无伦次的。
她都没注意到姚天青是什幺时候高潮的。
不重要，她蹂躏似的挑逗阴蒂，听见女人发出求饶的呜咽，不断发抖，推开她的手。
“怎幺样？知道这样不好受了吧？”她边说边吻上那张嘴唇，将呜咽声和溢出嘴角的口水一起舔进口中，然后被掐住了脖子。
似乎是一种挣扎，姬缃感觉到心跳变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