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出意外地说没有，孙妙菡一点也不奇怪，她也没期待他说有。
但是，在信息里她妈说正在办手续，这让她不由得有一些乐观的猜想。
她查过领养手续，但因为看起来太繁琐没有细看，不过她明白，如果领养成功了，那他们就完全没有必要再来S市了。
她对于S市没什幺太大感情，小孩对于S市也没什幺好感。
所以，既然这样，何不扫清所有的遗憾再走呢？
她拍着小孩的侧腰：“你在想想，有没有什幺想吃没吃到的东西？想玩没玩到的东西？今天我们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完成掉，好不好？”
“为什幺要在今天完成掉？”牧巡绷起小脸问她。
这让她有些难办，她不想给小孩虚无缥缈的希望，于是她莞尔一笑：“秘密。”
收拾好东西之后他们俩出了门，第一站是牧巡说，牧浩偶尔早上起来会带他吃早餐的小摊。
他们打车过去，那里有的只是一家门都没有，空调就更不用说的老旧便宜小苍蝇小馆子，他们俩走进去，老板娘看到牧巡，又看了眼她，露出了些许疑问的眼神却没开口，给他们拿上来菜单。
五块钱一碗的小馄炖自然没什幺好料，汤底也只是最普通的浓缩颗粒的味道。
牧巡现在也不觉得这里的馄炖好吃了，连带曾经一直想点却没敢说出口的肠粉，他也觉得非常一般。
不仅觉得很一般，还觉得，甚至有点苦。
在被灰色的、老旧的气息包裹的这个空间看到姐姐，也让他觉得十分割裂。
吃到一半，牧巡说了几句和牧浩一起的回忆，孙妙菡就只是静静地听着。
之后他们又去了几个地方，买了他小时候牧浩带他去公园看到的，想吃却没吃到的看上去就很有毒的棉花糖，和他一直想要的盗版的，印着20年前画风形象的橡皮。
牧巡拿到它们的时候，并不开心，但她也还是都买下来了。
说实话，这些东西加起来还不到H市半个冰淇淋的价格。
最后他们并没去牧浩的墓地，不过走在街上的时候，牧巡给她指了，说这是牧浩上班的地方。
是一家略微破败的夜店，建筑上面的铁皮板都倾泻了下来，门口零零散散站着几个混混正在抽烟。
这里比平常的夜店看起来还让她害怕，同时她又有点好奇。
想到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她就想看看牧浩平时都是在哪里工作，在哪里生活的。
只不过，她刚刚往前迈了一小步，手臂就被小孩狠狠地拉住。
最后，他们随便找了一个甜品店，吃着水果还挺新鲜的刨冰。
已经到了学校的放学时间，穿着令她眼熟的小学校服的成批地从甜品店门前走过。
孙妙菡问牧巡是不是也是曾这个小学的，牧巡点了点头。
她想也是，毕竟牧浩他们应该算是就近入学，既然家庭住址没搬迁的话，就不会变。
接着他们去了她小时候经常去的公园，不过那个小时候她最喜欢玩的滑梯，连小巡都已经超了适宜游玩年龄的快两倍。
晚上六点，因为有厚厚的云层，所以并没有暮色的夕阳，天色只是逐渐暗了下来。
她牵着小巡，站在小公园的广场。
已经到了小孩子们吃饭的时间，在广场玩的奶孙和爷孙们一组一组地离开了。
怎幺说呢，这种不完全燃烧的感觉。
他们似乎做了点什幺，又似乎什幺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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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感觉三章，剧情就没什幺进步，可恶（我的问题）
原本安排了小巡的遇故人（小时候欺负他的同班同学）然后打脸，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一个是感觉浪费这个笔墨没必要，还有就是想体现出那种，本来应该很亲近，但又似乎不是很亲近（无论是对孙妙菡来说，毕竟十年没见了，还是对牧巡的来说，虽然是亲爸，但是其实交流并不多）的人的去世的那种遗憾
但感觉起来就像是啥都没写TAT
没事，明天（今天）肯定长大，大家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