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牧巡主要是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事的那种条件反射，类似半夜父母突然开门就是会迅速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的情况，其实对于牧巡本身，她没什幺厌恶感。
所以看到被她推开的小孩一脸震惊、受伤和委屈，她又于心不忍起来。
她想开口，结果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幺。
说这种情况很正常，让他不要在意，对于已经十一岁的小孩的性教育来说又不太对，但是说不正常...
说到底，干出不正常的事情的不就是她本人吗？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小孩先开了口。
“对不起。”他垂下头向她道歉，声音带着点颤抖。
孙妙菡一下子就心软了。
“小巡没有错的。”她两只手拉起小孩的垂在身体两侧，握住拳头的手，把他的拳头松开。
小孩擡头看着她，她面对着小孩那双闪闪亮亮，似乎是在渴求着她的认同的眼光，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了：“小巡没有错，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是正常生理现象，是你成长和健康的证明。”
她笑得有多健康，内心就有多心虚。
真亏她一个有情有欲的成年人，能扯出如此离谱的，在医院的儿童科室里才会听到的台词出来。
明明她也有一瞬间地动情。
牧巡听到了她的话，没什幺反应，只是低下了头。
在如此关键时刻，没读懂牧巡的表情，让笑着的她的内心多添了份慌乱。
而牧巡，他却在想另一个问题。
姐姐知道他会对她勃起的事情了，虽然她还是把他当小孩，但最起码没有因此厌恶他，这就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所以，可不可以，顺便，让姐姐帮他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
牧巡的心跳得很快，他并不是想要让提出姐姐帮他撸，而是想要让姐姐帮他解决一下他老硬起来的现状。
“那个...”他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扭曲。
“怎幺了？”孙妙菡眨着眼睛看着他，他擡起头，看到她满眼真诚。
也许能行。
“那个，不是，姐姐。”语言比他想象的还难阻止，他从嘴里蹦出了一些不相关的单词，又总算能把他们连在了一起，“我...每天早晨...都会...立起来...然后有的时候晚上也会...”
他说谎了，但没完全说谎，他只说出一个正常少年应该有的生理情况的部分，刨去了他的私心。
“所以...我很难受...但是...”
说到这里，牧巡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用什幺词，像个小孩一样解释他射不出来的现状。
不过孙妙菡懂了，同时她更加头大了。
她理解的版本是，小孩第一次勃起在她这里，犹豫当时被她糊弄了过去，并没有受到一个合适的性教育，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欲望。
是因她而起的问题，她明白自己得负责到底。
于是她咽了一口口水，下定决心，摆出绝对没有其他想法的，儿童健康指导师的微笑，把小孩转了一圈，背对着坐着抱紧了怀中。
“没关系的，不用对它感到害怕，每个小男孩都会这样的。”
她边说着边握住了他的手。
“五年级的小孩的话，都会在体育课学习到的，你没有学到，但这不怪你。”
“姐姐教你这一次，好好记住姐姐是这幺做的，之后就要自己来了，懂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