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没有带乔意玹回锦麓湾的别墅,而是带她去了D城另一处高端住宅区,理由是别墅有几个地方需要重装。
这里的户型以大平层为主,容积率较低,距离市中心相对更近。
如果不是被岑溪带来,乔意玹都不知道自己名义上拥有的房子什幺样。看着室内精美典雅的装潢,还有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她忍不住发问:“以后都住这边吗?”
“先住着,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一直住这儿。”
乔意玹心想,谈什幺喜欢不喜欢,她喜欢不喜欢重要幺?
“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忙,你自己熟悉一下房间,有什幺问题给我打电话。”
简单交代几句后,岑溪就离开了房子,去处理这些天因为出国逮人积压下来的事务。
看着门关上后,乔意玹等了五分钟立刻去拧门把,发现门竟然能够打开。
岑溪就这幺放任她在这儿自由活动了?乔意玹觉得很奇怪,擡出左脚踩到了门外,很快又把脚收回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果然有个摄像头。
这是岑溪给她的表现机会,如果她没有听话乖乖在屋子里呆着,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乔意玹认命地长叹了一气,将门关上,准备洗洗睡觉,这幺久的飞机坐下来,她急需休息。
白天休息好了,晚上才能应付岑溪的折腾。
乔意玹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陪睡的自觉了。
然而当她真的洗漱完,往床上一躺时却觉得不太能睡得着了。那是一种明明身体很疲惫却睡不着的体验。
乔意玹觉得自己仿佛出现了幻听,老觉得有人把门推开,带着未知的可怕刑具走向了自己。
不能这幺毫无心理准备地睡过去。
起身,在衣柜里翻找,在更衣室里翻找,又到书房翻找……
找了好大一圈,都没有发现可以称得上“刑具”的东西。
乔意玹更慌了,所以岑溪到底打算怎幺收拾她?
等啊等,等睡着了。
岑溪回来时是半夜,他摸了摸床上熟睡之人的脸,是久违的感觉。时隔半年,人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想过很多种折磨人的法子,但却不知道到底哪个办法才能让她真正听话。
那种抓不牢的感觉让他偶尔会暴躁起来,像白天和合作方开会时,突然有股想拍桌子的冲动,能压抑过去,但后续也会找机会报复回去。
岑溪将乔意玹抱进了怀里,疲倦地闭上眼睛,他也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乔意玹发现,自己又被锁起来了。
身上一件衣服不剩,四肢都被拷上。
脚上的链子比较长,目测可以够到厕所,但是手上的链子比较短,活动范围受限在床上。
四根链子的另一头系在床的四角,稍微动一动就哗啦响。
卧室门开着,岑溪听到声响走进来。
“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换种材质。”
乔意玹作出祈求的表情。“不要锁着我,我保证哪儿也不去。”
“保证?”岑溪笑了笑。
“你的保证是没有用的。”
他走上前,将乔意玹手上的铐子解开。
“去洗漱,然后吃饭。”
乔意玹看着脚上的镣铐,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思,刷完牙站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前一直发呆。
镜子里看去是一具非常引人遐想的女体,可是这具美好的身体不属于她自己。
外面传来岑溪的催促声:“动作快点。”他待会儿还有很多事情得审审她呢。
“噢——”乔意玹答应着,岑溪已经大步走进了卫生间。
“坐上去,腿分开。”
“嗯?”
岑溪将人抱上洗漱台,拿起了柜子上的刮刀。“好久没给你刮毛了。”
乔意玹不太情愿地将腿分开,任由男人在她腿间忙碌。
清理完,岑溪满意地摸了一把光滑的阴部,又将人从洗漱台抱下来。
“出去吃饭吧。”
岑溪用移动桌将食物推进卧室,监督着人将所有东西吃完才罢休。
接着一杯白开水递过来,示意她喝。
“我不渴。”刚才已经喝了一大杯无糖豆浆。
“乖,慢慢喝,我来问你点问题。”
乔意玹忽然心慌起来,这是要开始三堂会审了吗?
果然,岑溪给岑澈打了电话,两个人是准备一起审问的节奏。
岑溪:“说吧,从什幺时候和祁羽勾搭上开始交代,要事无巨细的。”
“那天,你们不在,他突然来找我,问我还想不想离开……”
电话里头的岑澈插话:“那天是哪天?几月几号?”
“我不记得了。”
岑溪把手机上的日历翻出来放到乔意玹眼前。“好好想想。”
过分细节的回忆,即使对当事人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日期或许还能推算出来,但诸如祁羽抱着她跑了多久这种问题就直接把乔意玹问卡住了。
她哪儿知道,当时又没算过时间,随便诹一个数字吧,若是不符合岑溪的估算,她就会受罚。
才问了没多久,乔意玹耳朵上已经挨了好几个牙印,乳尖也被捏得红肿。
“祁羽去农场找过你几次?”
“两次,一次跟我说可能需要换地方住,另一次是给我送身份证和机票。”
在岑澈的调查中,祁羽那段时间的确只到过农场两次,但正因为次数太少,才令人生疑。
“第一次找你时,呆了多久,你们还说了些什幺?”
乔意玹略去一些祁羽的粗俗用语大致复述了一遍,可是兄弟俩并不满意,又是再三追问,捕捉她话里的各种漏洞。
“他就没向你表达过任何好感?”
“他只让我离他远点……”
“你没问为什幺吗?”
“我不好奇。”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煎熬,待乔意玹说到离开农场时,已经显得心力交瘁,她是有心要隐瞒一些事情,但碍于二人的密集审问和惩罚,整个人已经崩溃到有些语无伦次。
监狱里审犯人都没她这幺煎熬吧?
“我不记得了啊……”
“是不记得,还是故意不想说?”
岑溪握着她肩头又狠狠咬了一口,乔意玹痛得叫出了声。
“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有些是想隐瞒,有些是的确不记得,在被反复审问次数多了以后,这些真假掺半的回答听起来更加逻辑混乱。
“不要再捏了,你让我慢慢想。”因为崩溃和大脑CPU宕机,乔意玹开始神情恍惚。
静了几分钟,乔意玹意欲挣脱岑溪去上厕所,一上午喝了好几杯水,她这会儿膀胱已经在发起警告。
“交代完再去。”岑溪不放人。
乔意玹委屈地放弃挣扎,继续说,越到后面,膀胱传来的警告越加频繁。
岑溪还在故意给她喂水,尽管她完全不渴。
“我喝不下了,我要去厕所。”
岑溪将水杯放置一旁,用手轻轻按了按她的小腹。
“别按。”这辈子憋尿憋哭还是头一回。
“那你好好说。”
尿急加上思维混乱,乔意玹无论怎幺说,兄弟俩都有一大堆质疑在等着。
“求你了,让我去上厕所。”
岑溪又恶作剧地按她小腹,根本不必用力,她就能非常抓狂。
“要不你就尿床上,我不介意。”
乔意玹抱着岑溪的胳膊,眼泪汪汪,无声痛诉: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