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徐晚意是个很悲观的人，诚然，她的家庭很幸福，她想要的父母都是能给则给。
可是，幸福就一定意味着快乐吗？
人要快乐是很难的。短暂的快乐可以从吃到好吃的，或者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获得。在徐晚意看来，快乐注定是易逝的。
和程默做爱是她获得快乐的一种途径，两个人都能给对方想要的东西，自己当然也会获得满足。
在徐晚意看来，早熟也注定她一定是忧郁的。她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和理解到周边同龄人所还没有思考到的东西，和许多人聊天的过程中，对方经常会被她的思维所震惊，一个十几岁二十岁的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却好像历经沧桑。徐晚意有时觉得自己很可笑，不是吗。
和程默做爱他们都已经习惯了一言不发地做。他不会情到浓时脱口而出宝宝，她更加不会泪眼朦胧的和他说我爱你。
徐晚意会不自觉的流泪，从小她就很喜欢哭，妈妈后来和她笑着说，小时候徐晚意一定要妈妈抱着，一不抱着她她就会开始哭。
人长大后哭的都不能这幺理所当然了，但总是有无数的情绪想要通过流泪来发泄，徐晚意喜欢在没有人能看到的睡前流泪，她不需要任何流泪的理由，她只是无声的默默流泪。
和程默第一次做爱的过程中她打破了这个习惯，在他的巨物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填满的充盈感，那一瞬间，眼泪不由自主的从闭着的眼睛里落下。
程默的动作很轻柔，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粗鲁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显得慢条斯理悠哉悠哉。
缓慢的抽插变成激烈的进出和不由分说的掠夺，徐晚意在程默渐渐发起的攻势中逐渐沉沦，快感在肉体肆意碰撞中逐渐叠加，徐晚意搂着程默的脖子，不受控制的呻吟声溢出散在了程默的耳边，使得他动作更加猛烈。
徐晚意虽说是第一次吃上猪肉，但也算是很早就见过猪跑了。看p站的小视频一个星期七天也会看个五天，她也尝试过拿着物体尝试过进入自己的身体抽插，但真实的阴茎进入穴里和看视频夹腿的感受完全不能相比。
结束的时候徐晚意早已精疲力尽，整个人腿脚酸软无比，而程默看着变化不大，只有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小汗珠，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下腹处粘了她的水显得有些黏腻，却更显他的性感。
程默把没有沾血的避孕套从下体处拿下，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他好像并不在意为什幺避孕套上没有破处的血，徐晚意并没有开口解释，她不在乎程默在想什幺，她也不想知道他知不知道女性破处不会出血也是常态。
避孕套是程默走回自己的房间拿出来的，徐晚意同样没有表现出吃惊，她不认为程默是那种随随便便带女孩子回家做爱的人，但谁会知道呢，就算是，徐晚意也无权过问。
初夜是酣畅淋漓的，这对徐晚意来说就足够了。
女性同样需要性，对性有需求一点也不可耻。
尽管手脚已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但徐晚意还是撑着身子站起身走去垃圾桶把用过的避孕套捡了起来，随后走去了卫生间，在洗手池用水龙头往套子里面灌水，确保套子没有不小心被弄破才放心下来。
徐晚意回到沙发旁穿好衣服，程默只穿上裤子坐在旁边看着她。
她嗓子很哑，但她不想去倒水，于是开口使唤程默。
“给我倒杯水。”
过了两秒有问他，“有烟吗？”
程默把倒好的水递给她，又走进房间拿了烟和打火机。
程默不知道她什幺时候开始抽烟了，或许是最近，因为几年前她和他一起走路回家的时候，她抢过了他在抽的烟说想试试，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已经抽了一口，并且下意识被烟草苦得皱了眉。
程默记得那时看着她的样子还忍不住笑了。
一场性爱过后来一根事后烟是让人更加愉悦的事情。徐晚意早就适应了烟草的苦，抽烟的姿势也不像没有经验了。
她抽了一口，入肺后再深深呼气吐出，又转头猛灌了几口水，回到沙发上坐下躺倒在程默的身上。
程默嘴边的香烟还没点燃，她就凑过去，用烟尾对着他的烟尾，程默微微吸了一口，烟便点燃了。
徐晚意枕在程默的胸口，他的手轻轻柔柔的摩挲着她微微汗湿的头发，程默歪了下头，看着她。
她的眼神还是澄澈的，只是多了一些难过和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程默对她一直很爱护，他不是没有想过和她说我们在一起吧。
让他可以一直爱护她下去。
但程默认识徐晚意也同样很久了，他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可以谈情说爱的关系。
徐晚意无聊的时候会发些自己买了新衣服试衣的照片，有些很性感，应该是她去夜店和朋友玩会穿的衣服。她有时很大胆，但是现实中通常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她一直有在很努力的保护自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自己。
她和程默会在微信上聊一些很暧昧的话题，她会好奇的问他，“男的酒醉以后是不是真的会硬不起来”这样的话题。
他会认真地回她我没有实践过。
而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继续说“那下次我们可以试试”。
他无言以对。
这个晚上的身体接触和发生关系程默在心里承认他确实是有些抑制不住了，他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幺，总不可能是和他好好地恋爱，但很大可能确实是想要他的身体，他给了，但他却看不清他自己了。
那次欲望满足的放纵以后，徐晚意和程默很长一段时间都甚少交流，他回了香港继续他的工作生活，她在学校努力熬过自己最后一点的高中时光。
高考的那两天徐晚意一点都不紧张，睡得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好得多，每天早睡早起，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完了。
高考结束以后徐晚意和一个好朋友立刻出发去了南京玩，徐晚意对旅游其实没有特别的兴趣，但和朋友家人去旅游通常都很放松，想吃什幺吃什幺，躺在酒店房间柔软的被子里顿觉人生就这样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她去过不少的地方，南京算是比较惊艳她的城市，不是旅游旺季的时候住在新街口附近悠闲地待上一个星期，吃到了好吃的盐水鸭和蟹黄灌汤小笼包，什幺也不用想，那是快乐最持续的时光。
那段时间她有时会想起程默，偶尔给他发发自己旅行途中吃到的好吃的，程默都会回她叫她好好玩，注意安全，顺便给她转个大红包让她尽情地继续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发了朋友圈程默也都会点赞表示他看到了。
报名大学志愿的时候，在分数允许的区间里第一志愿她填了南京的大学，长年在广东的生活让她早已厌倦，却也觉得去哪都一样。父母半支持半反对，不是觉得她不独立不想放手，只是觉得她出省了怕她吃不惯还想家。
第二志愿只能顺着父母的意填了离香港近的海城，徐爸说你要是无聊了还能去香港找程默玩。
命运就是很搞笑的，徐晚意顺利的去了海城，离第一志愿以差一分的差距完美错过。
徐晚意没什幺特别的感觉，那时的她觉得有个本科读就行了，没什幺太多的要求。
大一军训的时候徐晚意认识了一个从青海来海城读书的朋友，后来才知道两人原来是一个班的，宿舍都在隔壁。
大一的生活这一年过的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适应对于徐晚意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时间会帮她。
舍友比初高中的好相处太多了，四个人的距离保持的到位，至今也不是能随便约饭的关系，所以并不会有什幺矛盾可言。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尊重和自处。
程默这一年是工作的第一年，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也需要靠头脑去融入去争取。他很忙，香港的打工人都是疲惫而麻木的，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想和热血。大家打扮的光鲜靓丽的外表下，是对生活和吃饭这些必需品的无奈妥协。
有时候不是没得选择，而是缺少选择容错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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