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离把新手机放在茶几上,开了扬声,一边吃着荷花酥,一边说道:“你真的不给买新衣服?”
“至少没让你穿保洁服”,秦淮安揉了揉额,想让江若离看清自己的地位,以至于只提供食宿想她服软,“你现在也找不到第二个金主了,原家那条疯狗动静不小。”
“哦?看来我只好先委屈下自己了,淮安你记得早点回来。”
秦淮安一时还有些不习惯有人等他回家,干巴巴说了句:“嗯……别乱跑出去。”
结束通话了电话。江若离捻了捻指尖的点心渣,转身把那几件不合心意的衣服丢到一边,拿着剪刀就把客厅落地窗的一层纱帘裁了下来。
于是等秦淮安晚上回来,刚进了门就看见江若离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上,阿姨拿着几件衣服站在旁边,尴尬又手足无措的样子。
身后的严秘书才擡头看了一眼就被秦淮安甩了一记眼刀,识趣借口离开。
秦淮安挥了挥手让阿姨下去,看着只裹着块暮白色纱布身体若隐若现的江若离,想着她果然不会安分,胃都难受了起来。
“好好的衣服不穿你给我弄成这样?!”
江若离挑了挑眉,故作哀怨:“这布还挺干净的,谁让你准备的那些衣服丑得要死,果然儿大不由娘,连件衣服都没得选。”
“江若离!!”秦淮安觉得太阳穴都在阵痛,她知不知道昨天接完人回来,自己还要勤勤恳恳扫尾。
“淮安你脾气也太大了,既然不能出门在家穿成什么样都可以不是吗?。”
‘家’这个字就像是一个小型灭火器,让秦淮安稍微不那么暴躁。
不得不说,江若离在装点自己方面确实有一套,一块剪得七零八落白纱在她身上也变成了希腊风格的褶皱长裙。
秦淮安拿过阿姨放在旁边的一件衣服,侧过脸丢了过去,正中江若离腿边:“那也不行,去换了。”
“我还裹了好几层又没漏点,你怕什么?”
江若离用脚尖挑起那件颜色版型朴素如袈裟的衬衫裙,一脚踹到了沙发下,嫌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打不能打,骂也不好骂,秦淮安觉得回公司再加个班应酬都没这么疲惫,想着至少先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再说。
刚拽住江若离的胳膊,原本搭在她肩上的那一块布直接滑了下来,两人对上眼,一时之间空气都变得尴尬又有几分热意。
看着江若离揶揄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秦淮安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侧过身子按了按眉间,叹了口气,拿起剩下的那几件一起递过去。
“先穿上去吃饭”,秦淮安先退让了,身上每一处都紧绷着写着别扭:“你想穿什么等下就让人送过来,总之别像个乞丐一样,捡块布就当衣服。”
“好啊,那我现在换。”
江若离好歹从那几件里找出件勉勉强强可以入眼的,至于被说像乞丐?左右目的达到,被说句不痛不痒。
秦淮安转过身不去看,听到身后换衣服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被狗尾巴草扫过一样不自在。
“好了。”
“那——你给我换完!”秦淮安一转头就被白花花的一片晃了眼,第一次怨恨客厅灯照得这么清楚,别过脸看着电视背景墙。
“我只是想说我准备好穿了,可没让你回头啊。”
女人的话说得无辜,最后还是穿上了一件靛青色的棉麻连衣裙,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挽过秦淮安的手臂准备去饭厅。
“……”秦淮安象征性地小小挣扎了一下,便随她去了。
心里还安慰好歹江若离的半边身子没贴上来,大概底线这种东西一旦退了就会节节败退。
秦淮安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手臂处的面板不可避免和江若离直接接触,接触时两个人的体温差也显现出来,因为天气闷热体温偏高的秦淮安被江若离手指间的凉意一激,身体甚至无意识紧张起来让手臂线条更加明显。
到了饭厅,江若离直接松开了手,吃饭时也安静不语,倒叫平时都是一个人用餐的秦淮安有些莫名的失落,食不知味。
深夜秦淮安躺在床上,闭上眼也没有半点睡意,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膜放大,强迫自己放空大脑却愈发清醒。
他正想去出去走走,刚把房门拉开,就听见有人下楼的脚步声。
是江若离,她这么晚要出去?…她又后悔了想回去找原曲生吗,一大堆杂乱无章的念头让秦淮安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压低了自己的脚步声走了出去。
楼下只亮了几盏小小的感应灯,秦淮安跟着下一秒就要自动熄灭的走廊壁灯来到了厨房,就看见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冰箱里透出来的暖光,江若离在冰箱门前翻找着什么。
秦淮安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你在干什么?”
“是淮安啊,空调开着太干了,我下来喝点水,下午都还看到苏打气泡水放在这层的,怎么找不到……”
江若离像是才发现有人,睡眼惺忪看了秦淮安一眼,嗓子还带着点低哑,说完就继续翻起了冰箱。
“啧——麻烦,身上冷得要死还喝冰的。”
“?你说什么”
“我说怎么会找不到,”秦淮安把自己前一句的小声嘀咕糊弄了过去,凑上前把冰箱里一格拉开,抽出了一瓶递给江若离。
江若离接过喝了两口才仿佛缓过来,拨开一缕挡眼睛的长发:“谢谢,你怎么这么晚也下来。”
秦淮安不加思索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口渴。”
“哦~”
江若离看着秦淮安没有一丝褶皱的睡衣,面上还是一副理解的样子,又抿了一口手里的气泡水。
冰箱门还开着,两个人仿佛对峙一样站着,秦淮安视线落在了江若离的脸,因为刚喝过水,花瓣型的嘴唇水润而红润,微微反射出些光泽,而他之前已经尝过有多美味。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秦淮安又举起水瓶猛灌了两口,明明之前都已经做过下了决心,当时真正面对江若离时却有种自己不想承认的胆怯。
“额咳咳——”
因为喝得太快又有些分神,秦淮安被呛到咳嗽起来,脸上因为呼吸不畅还有些薄红。
江若离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只好先擡起手勉强轻拍起了秦淮安的后背,试图让他平复下来。
等秦淮安恢复如常,江若离把自己那瓶只剩一点的气泡水喝完,将易拉罐投进了垃圾桶,打了个哈欠说要上楼。
秦淮安随意嗯了一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只是这次不再喝水掩饰,等看着江若离走出了厨房,秦淮安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有些被捏到变形。
有些自暴自弃般甩上冰箱门,厨房里唯一的光源也没了,只剩下磨砂窗隐隐约约透进来的月光。
就在秦淮安对着冰箱门发呆,觉得今夜实在难眠的时候,猝不及防被人从后背抱住。
“!!!”
秦淮安手上的瓶子掉到了地上,剩下的水几乎全溅到了地面。
凉拖被弄湿的江若离对这个突发情况也不在意:“我还以为你会叫住我呢,怎么上次你主动,这次就该换我了吗?”
她说着手就不安分地向秦淮安的裤腰摸索,试图给自己加个夜宵。
秦淮安第一次知道自己后背这么敏感,隔着睡衣依旧能感受到那两团被挤压的乳肉是多么柔软。黑暗中不再顾及什么,一个转过身反过来把江若离压在冰箱门上。
“别后悔…”秦淮安这句既像是对着江若离说,又像是暗示自己,接着就把手探进了江若离的睡裙,“就算你说停下我也不会听的。”
江若离看着秦淮安的双眼,他似乎努力隐藏着什么,目若寒星,整个人也如同一颗看似坚硬的白钻,只想让人好好上手观赏。
“我要你……啊……”,江若离拽着秦淮安的上衣,让两人之间更加贴近,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发出呻吟。
秦淮安的手指已经拨开阴唇,用手指分别揉按着阴蒂和伸进花穴试探,熟悉对方敏感点所在还直接在甬道里勾了勾手指,手指关节给江若离带来了有些不一样的刺激。
借着微弱的光线,秦淮安低头吻上了江若离的眼角,抽出手指抓着她的臀肉,肉棒狠狠插进仿佛嗷嗷待哺湿漉漉的花穴。
也许有些人的身体就是会有完美契合,插入的一瞬间,秦淮安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内心肉体双重的愉悦,就好像一块拼图终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快要干死的鱼终于回归了溪流。
都说美人乡英雄冢,他不是什么英雄,只是这一刻加速的心跳让他隐隐约约觉得如果真的死在她身上似乎也不意外。
江若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感慨下体传来的触电般的快感,对方还有些技巧上的生疏,但是优越过人的硬体已经完全能够遮掩这些。
“啊再快点……淮安的肉棒好粗…唔插得好深…”
听到江若离的话,秦淮安最后一点理智也抛在脑后,腰部更加用力前后动着,每一次肉棒都齐根插入,龟头好像要挺进宫口,囊袋因为这高频的动作拍打上了江若离的大腿根部,发出了淫靡的声响。
肉棒被温暖的甬道包裹着,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曾经生下了自己,秦淮安只恨不能再深一点,手上还隔着睡裙玩弄着江若离胸前挺立着的小圆肉珠。
被受了刺激猛得收缩的阴道一吸,秦淮安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鬼使神差问了句:“我和原曲生,谁的肉棒大?谁肏得你更爽?”
这种莫名的男性自尊发问让江若离猝不及防,她忍笑着用手勾住了秦淮安的脖子:“……淮安别闹……啊哈别……”
秦淮安本来就反应过来自己像是在吃醋攀比有些羞耻,听到江若离这么说当即恼羞成怒,身下的动作愈发激烈,还无师自通了九浅一深,决心要问出个好感。
“啊嗯…好舒服……还要……”,江若离只觉得快感一阵接一阵涌上来,整个人仿佛快要融化。
后背靠脖子那一块被女人抓得生疼,这个时候的疼痛像是助兴药,秦淮安咬着江若离的耳垂,用有些喑哑低沉的嗓音继续问道:“说我和他那个更厉害…”
“唔嗯…你…你最厉害了……”
汹涌的情潮让江若离的语气像掺了蜜一样粘稠醉人,引得秦淮安用嘴唇堵了上去。
在秦淮安打桩机般不知疲倦的肏弄下,江若离一阵颤栗,紧接着花穴喷出了一大股淫水,让秦淮安的龟头接受了一场洗礼。
黑暗中触觉感知被放大,原本想继续耕耘是秦淮安被这么一刺激也忍不住紧接着射了出来——“…嘶……这么快……”
“啊哈……呼……”江若离平复着呼吸,感觉乳房有些胀痛,直接把两团乳肉托了起来:“好胀,淮安帮帮我……”
秦淮安直接用行动作答,扯开衣领,吮吸着已经溢位乳汁的乳首,随着一口接着一口吞咽下去的母乳,还插在花穴里的肉棒一点一点又硬了起来。
而江若离也忍不住用擡腿圈住了秦淮安的腰,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淮安一手托着江若离的臀部,一手环住她的腰,走向旁边的料理台,短短几步,肉棒已经完全恢复了作战状态,被插着的江若离也因为这动作间的刺激再度发出呻吟。
长夜漫漫,厨房的奶腥味越来越浓郁……
接下来的几天都有了夜宵时间,白天秦淮安似乎还有些顾及,餐桌上都和江若离隔了三个座位,好像只是对待一个住在客房有些交情的朋友。
只是天色渐晚,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就有了交缠的意味,先是一个普通的问候,一个指尖的触碰,一个闭眼,然后就是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一次负距离接触。
秦淮安沉迷于夜晚江若离脸颊上泛起红晕,眼中只看着他的样子。
江若离喜欢看白天秦淮安被逗弄得沉下脸,却一直没有发火的样子。
在一个休息日,为了应对原家依旧不减的攻势,秦淮安在家里书房忙了半天才打算放松放松,听说原家那位小少爷都已经被迫在家静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这场意气之争的结局。
而自己和江若离的结局会是什么?看着落地窗外声势浩大的阵雨,秦淮安一时理不出一丝头绪。
“你在这里啊?”江若离推开门就看见秦淮安宛如雕塑的背影。
秦淮安回过头,有些无奈又带着些习以为常:“说吧,怎么了?”
“没什么,岳妈说书房有唱片机,我过来试试。”江若离晃了晃手里的黑胶唱片。
“那个唱片机是古董。”
“老到不能用了?”
“……能用。”秦淮安挤出这两个字,看着江若离在唱片机前摆弄了半天,那个喇叭里才传出了第一个音符。
那是古诺歌剧《浮士德》中的第二幕结尾时的圆舞曲,有些地方会用它当舞会的伴奏,江若离会一点点华尔兹,只是这时候手挥舞着像在跳芭蕾,脚下只是随性踩着舞点,有些不伦不类。
“不来一曲吗?我们之前都没跳过。”江若离一边转了半圈一边朝着秦淮安的方向挥出了手腕。
“你跳的这是什么鬼?”嘴上说着嫌弃,秦淮安还是走近了两步,被江若离拉住,磕磕绊绊跟着那毫无章法的步伐。
江若离眉眼弯弯,依旧跳着随性自创的舞步,一个靠在秦淮安怀里,下一秒又踏着步转身离开:“有什么关系,跳就是了。”
雨还没有停,噼里啪啦打在窗台上的声音小了些,变得淅淅沥沥,唱片机里传来的音乐悠扬回荡在书房里,一对男女伴随着旋律渡步起舞。
秦淮安也从一开始的肢体僵硬渐渐放松下来,这一幕要是被他的舞蹈礼仪老师看到怕是会直接晕过去。
跳着跳着,他有些想笑,这个乱七八糟的舞,这场闷热了几天才下的雨,面前这个似乎从来不会不好意思谎话张嘴就来的女人,这些都并不美好。
可是他还是跳下去了,连他自己都变得有些滑稽,音乐停了下来,在心里叹了口气,秦淮安握住江若离想要松开的手说道: “你想跳的话,我还有收藏的唱片。”
江若离望进了秦淮安的眼眸,笑了起来。
而另一边因为好几天没睡晕倒的原曲生已经认定了把人带走的是秦淮安,江姨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
原曲生眼睛里的血丝有些吓人,他已经不想用什么正当途径搜寻查询证据线索了,如果不是秦淮安……至少江若离可能会去参加儿子的葬礼,这也是一个好主意。
而季妙胜虽然不赞同,依旧还是出于忠心旁观着原曲生的布局,至少出了事还有自己扫尾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