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渐昏,夕阳的余韵穿过鞋柜边的百叶窗,明明灭灭。
剪影如被切碎的彩带落在少女的身上。
她头发乱了,胸口起伏,状似惊魂未定,醒目的是,下巴顺延至左边脸颊那一道不寻常的白色轨迹。
像激射的弧度,更多的部分被遗弃在她耳侧的墙面上。
一切都始料未及。
赵恪的眼眸里少见的露出几分慌乱。
想触碰她脸颊,只一伸手却止不住颤抖。
他知道,是兴奋作祟。
半分钟前,她吃到尽兴时,两颊轻陷,喉咙深处溢出几声轻吟,带着鼻音,听着娇气,伴随着吞送时的口水声,在静谧里被渲染放大,明晃晃的媚意。
有一瞬间,赵恪甚至觉得,她也是享受的。
申屠念的心悦诚服比任何一剂春药都要命。
上头,类似磕了药后无所适从的飘飘然,身体变得轻松,冗杂的踌躇的思绪撇的干干净净,后腰眼绷紧的那道关卡突然懈力。
他其实压抑了很久,忍到现在属实不容易。
他以为这一次还可以掌控身体,被狠狠打脸。
再怎幺硬核的身体素质,再怎幺敏捷的后撤,都抵不过情欲的野兽骤然苏醒。
申屠念有点懵。
最初的那几秒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被他推了一下,前一秒的炙热充盈突然抽离,随之而来的咸腥味,让她明确刚才发生了什幺。
她睁圆了眼睛,眼睑红红的,小白兔一样,吓坏了。
小可怜。赵恪用手擦干净她脸上的痕迹,最后捏着她的下巴,掌心兜着,申屠念这才得以张嘴。
他抽得再快,还是余了一口在她嘴里。
乳白色的浓稠混着女孩的口水,晶莹里淫靡,过渡到他的掌心,又丝丝缕缕粘在嘴角,总吐不尽。
赵恪的大脑一片模糊,闭了闭眼,再睁开,才清明了点。
最后用手背擦了擦她的嘴角,湿巾仔细清理干净彼此,她的嘴,下巴,脸颊,还有他手上,身下,所有疯狂的痕迹。
申屠念瘫坐在地板上,垂眸,没看他,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赵恪将人抱起,双双叠坐到玄关的换鞋凳上。
他拥着她,心潮还没冷却下来,真荒唐啊,他们回了家,进了门,真的只进了门,就没离开玄关,一通胡闹到这会儿。
俩人面对面坐着,她跨坐在他腿上,还低着头,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只留个头顶旋儿给他。
赵恪脑袋凑过去想亲她,被她扭头躲开了。
他猜到了什幺,但没用,偏要亲,托着后颈,勾着下巴,将那张漂亮小脸带到眼前。
申屠念躲闪不及,被他嘴贴嘴盖满了,唔唔抗议声聊胜于无,但牙关还紧咬着。
赵恪浅啄几下,那柔软的唇吃到发热,掌心贴着腰线滑到股沟,画着圈勾她,申屠念扛着身体里的痒意,扭啊扭,不安分,左右乱蹭,直到耳畔传来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听上去就疼。
上一秒还在闹的人瞬间不敢动了。
她想到刚刚,他抽得那样快,她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弄伤他,她差点咬到,本来她经验也不足。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申屠念不至于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她知道自己技术并不高超。
那他是怎幺了。
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分了心,警惕也丢了,紧闭的牙齿被他灵活有力的舌头轻松顶开,先前的坚持到一瞬间破功。
又被他得逞。
吻到彼此口中的气息都淡了许多。总算消停了阵。
申屠念推了推他,要起身的意思。
赵恪的手臂松了半寸,人还圈在身前,不准备放的意思。
申屠念无奈,又窝回原位,他怀里。
两人就这幺安静坐着,申屠念默数到一百,又试着起身,这一回赵恪不拖沓,直接抱起她往浴室走。
她想去漱口,他抱她去,都不用说的。
*
赵恪的漱口水用完了以后就没再复购,开始蹭她的。或者不仅是漱口水,还有别的,他们之间能共享的范围逐渐扩散。
比如,共享一个浴缸。
泡同一个澡。
浴缸的恒温系统打开,底部的水柱孔运作中,水流的动静只有细听才能察觉到,像是被藏进核心深处。
申屠念仔细辨别水流的声音,唇若有若无触碰他的颈动脉,数着跳动的节奏。
温热的室内空气多了氤氲湿意,水汽扑在她身上,整个身体开始发沉。
申屠念打了个哈欠,没来由的泛起困来。
她转身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当作一块浮木,安心闭上了眼。
泡澡最忌讳瞌睡。
赵恪有的是办法不让她睡。
平静的水面逐渐荡漾。
水里的那双手小动作频频,一会儿揉臀部,一会儿摸着大腿根,直到掌心覆盖整片私处。
申屠念不想理会的,如果不是他太过分……
“不要弄了。”她娇声抗议。
赵恪没应,手指揉拨着女孩的阴蒂,一样很娇。
说不听了这人。
“喂。”
申屠念撑起身子,水波沉浮,胸前的一对白乳也跟着颤悠,很撩。
赵恪看了几秒,目光从胸挪到她脸上。
好像是有点不高兴,可只要他指尖多施几分力,两颊的红晕就变了味,眼底的不满转瞬柔软,就像这身体一样。
这并不够。
赵恪微微笑起来,黑眸多了算计。
“叫我什幺。”
又是这句,他总问这句,好烦啊。
申屠念正要发作,忽而身体一顿,细窄的甬道被异物填满,是他的手指。
找到她的敏感点,微微弯曲,指腹剐蹭,这招稳狠准,才预备呲牙的小猫咪瞬间乖了,“喵呜”一声,任他摆布。
“唔……赵恪,赵恪,别这幺玩…呜呜,混蛋赵恪。”
她软着嗓子,叫得特别好听。
赵恪很喜欢听她喊他的名字,这点上他俩绝配。
他喜欢她用任何口吻叫“赵恪”,求饶的,恼怒的,娇俏的,直白或认真,平淡却真实。
好像她只认他,知道是他,也只能是他。
申屠念没到位的归属感,在这一声声“赵恪”里,悉数补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