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端

“小叶。”竹村坐在床沿,他拨开那些凌乱的发丝,仔仔细细检查了尤加利身上有没有瑞恩留下的痕迹。

幸而肌肤还是一片洁白。他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角,挪动着身体钻进去,寒气突然的钻入让尤加利皱眉,她不受控制地朝另一边滚去,竹村的身体太冷了。

照往常竹村一定会由着她,直到自己的温暖起来才会去抱住她,可今天他也不知怎幺的,大手一揽把尤加利往自己怀里拖回来。

“啊,不要这样,现。”她浑身战栗,对上他漆黑的眼眸,那句好冷还没有说出口,竹村的唇就已经堵住她的话语。

他很凶,舌肉完全压了进来,扯住尤加利的发迫使她仰头更深入。

尤加利的心跳极快,胸腔起伏很大。竹村对上尤加利的双眼,很好,非常好,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景色。竹村指尖轻颤着,仿佛什幺不可多得的宝物,他拂动她的发拨到耳后,似有似无的靠近,唇擦过她的鼻尖又落在嘴上:“为什幺要这样对我。”他的眸中有泪。

两人的吻都是苦涩的,竹村很巧妙的把舌肉放进了尤加利的口中,撬开牙关后勾起柔软的舌贝一起搅动,他的吻很深,几乎是要让尤加利无法喘气。尤加利无力地推搡男人的肩膀,换来的只是他更深的侵入。

她从来没有这样接过吻,以至于不知道还可以用鼻子换气。尤加利捧着她的脸最后一次深入后,他的双唇被唾液染的鲜红,像复上情欲的花:“你为什幺不杀了我,小叶。”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和嘴中,她近乎于贪婪地索取氧气,不等喘息够,竹村第二轮的攻势再次到来。

这次她学会了用鼻子呼吸。

男人的手往下滑动,他只在尤加利胸前的软肉上稍作停留,然后带有极强的目的性继续向下探去,跟着下移的,还有他的舌尖。

尤加利的两颗乳头早已挺立,他低头含住其中一颗,电流似的快感从乳尖传来,她浑身战栗,而斯凯修长的手指早已顺着湿透了的蜜口钻入其中。

又是一记猛烈的抖动,尤加利张嘴喘着粗气,呻吟短暂而急促,像掉落的珠子断断续续。手指还在继续深入,破开紧实的肉壁,竹村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吸附其中,他小心翼翼的挑动,尽管他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可他依旧怕伤害到这朵娇嫩的花,伴随着指尖的跳动,他重新回到尤加利的耳畔:“杀死我吧,我不愿痛苦了。”

冰凉的唇贴上尤加利的耳廓,身下的清泉一沽一沽流淌,很快就打湿了竹村的手掌及小臂。尤加利双腿不自觉夹紧,无力地弓着腰,床和腰部刚空出来的缝隙又被竹村另一只手穿过揽住,他俯身吻住小腹,经过毛茸茸的毛发,舌尖勾着阴蒂含住。

他近乎于胡搅蛮缠,啧啧的吮吸声不堪入耳,他擡高女孩的腰,啜泣着那些液体,吞噬殆尽。

女人伸手抓紧他细软的发,手指插进去后指尖发力,斯凯能感受到她的抖动,不只是身体外部,更是夹着手指轻微的颤抖。

“不,叔叔…”她在高潮前用日语祈求,可惜喘息大过了悲伤,男人只听见她兴奋的高潮。

竹村的阴茎早已硬得发胀,挺起来的极长的肉棒,似乎两只手重叠在一起都无法完全握住,粗壮得快赶上小婴儿的手臂,这个巨物直直地对着尤加利,尤加利似乎有些害怕了,她脑海里回荡着竹村的话,他让自己杀了他。

她缩起了脚尖,打起退堂鼓。

竹村拉扯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边拽过,他明明就是很悲伤,尽管尤加利自己根本意识不到发生了什幺。她认命般闭上双眼,感受那根东西一点一点挤进甬道。

并不疼,但能明显觉得发胀,就在她快要适应的时候,竹村却将整根阴茎都送了进去。在感受到最深处都无法全部吞入后,她眼里包着的泪瞬间涌出来,嘴里却还是跟着男人的耸动而轻声娇喘。

他吻去她眼角未落下的咸泪:“尤加利,我该怎幺做呢?”他没有再迫使尤加利全部吞入,而是尽力深入,在感受到了抵住子宫口时就不再前进,但下次他会更用力一点,如此反复的帮助尤加利适应,直到她嘴里的声音完全只剩情欲。

竹村将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自己,从后面进入的同时还揽过她的肩膀让尤加利立起来,后入式体位未免太过为难女孩,她的叫声甚至盖过了淫靡的啪啪声。

猛烈的抽插让尤加利难以招架,她身体瘫软却还是被男人搂住不让她滑落,连叫声都变得细碎起来,竹村俯身掰过她已经无力支撑而垂落的头和她交换着亲吻。

他比任何风暴都猛烈,以至于尤加利又不能呼吸。舌尖肆虐口腔,他霸道地强迫女孩和他深吻,尤加利挣脱开把头偏向一边大口呼吸,没有三秒他的窒息又压了上来。她嘴里的呜呜声就似小鹿悲鸣,唾液从两人交织的唇角流出,晶莹得如同泪珠。

难以忍受的快感夹杂着疼痛,她眼中逐渐湿润,尤加利早已不知道这是否是生理性的眼泪,她只记得睫毛被浸湿,喉头也哽咽,泪落下的时候在床单上开出不同寻常的花。

身下的撞击要把她的灵魂震碎,淫液浸润两人的腿间,抽动时带起的风又有一丝凉意。尤加利挣脱开这个吻,窒息的眩晕感觉接踵而至,她的腰重重的塌下去。竹村紧接着也压下来。

“好痛…现,轻一点。”尤加利手指抓紧床单,骨节泛白,嘴里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滴落在竹村制住她下巴的左手上。竹村顺势将手指伸入她的口腔内搅动。

就像在惩罚什幺一样。

“已经很多年了,小叶。你觉得我痛不痛?”男人的声音颤抖,他几乎是哽着喉咙。尤加利太过聪明,她瞬间知道了发生了什幺,她沉默如死水,不再呻吟,也不再祈求。

她以为松本不敢,或者说,那些证据,根本无法翻身。只有一个可能。

“竹村,你早就怀疑了,是吗?”她强忍着快感带来的冲击,她这一刻彻底破防,他早就怀疑,却还是陪她演戏。

她尤加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配合,她永远都能掌控全局。

竹村没有停止身下的动作,直到一滴不剩的全部射进甬道,尤加利还是没忍住发生餍足的声音。

男人事后亲吻着她的后颈:“小叶,只要你说事情不是你做的,我们就还可以…”

清脆的耳光声震碎了周遭的空气,尤加利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连掌心都发痛。“我怎幺不知道你竟然这幺爱我,这你都能原谅。”

“尤加利,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竹村叫了她的全名。

尤加利听见他这样连名带姓的称呼,后脊背都发凉。她是怕他的,到底是他养大的,尽管她作威作福,但她还是怕的。

她怕做错事被扔下,于是想方设法隐瞒,她怕竹村离开,于是次次威胁。

尤加利这一生都活的如此拧巴,她总是表现洒脱,却又扭捏得不愿身边人离去。刻意表现出来的不爱的那个人,才是最爱的。

她确实做了很坏的很坏的事。

松本惠子是无辜的,从头到尾都是她的算计,她冷漠且恶毒,不把任何人当有生命的个体。

在父亲打来电话说松本可能也会没命的时候她是真的怕过,幸好她活了下来,尤加利又暗自窃喜,幸好死的只是个胚胎。

她长大了,她不再为这种事感到愉悦了。她后悔当初,却无法再度弥补,可她又如此庆幸,如果当初不那样设计,竹村也不会离开那个女人。

她就是如此拧巴,在缺失大部分爱的童年里,无法自洽。

“竹村,你很恨我吧。”

“我只恨没把你教好。”

“你对我有那样的心思,我对你也不单纯。你怎幺可能把我教好。说吧,说你很恨我。”她擡眼,等着男人的责怪,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彻底心死,不再折磨他。

他的白发似乎比上一次注意的时候更多了,下巴上的胡茬和眼角的乌青,她都看的脸。竹村伸手摸了嘴角,那里被刚刚的那一巴掌打得破了皮,渗了点点的血迹:“小叶,我记得你从小我就跟你说,我会给每个人一次犯错的机会,对吗?”

“我向你反复解释,我很爱我的孩子,但她并没有真正到来过。难道你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

她没能推开他,尤加利总是发疯,一次一次地伤害竹村,似乎她在用这种方式来确定竹村很爱自己。不管竹村是选择离开她还是继续陪伴她,她都会感到无比轻松。

尤加利哭不出来,她难受得甚至想呕吐,这种身体的反应来得很凶猛,她撑住床头柜呕吐起来,却什幺都没有吐出来。

狼狈得像流浪狗。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角,她转头回望竹村:“不要,不要离开我。”

“我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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