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史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儿,直到他们几乎要将桌上的小菜吃光时,才看见穿着一身灰衣的宋老头慢慢的走向醉仙楼。

李大个一边招手一边高声喊道:“宋老头,这边!”

宋老头一看到本意两人居然在对面的酒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走向他们所在的酒楼。

他上楼之后率先抱怨道:“你们这两个小子怎么跑来这里,我们不是约好在醉仙楼会面吗?你们闻闻看,在这里就能闻到那边的酒香,快一点,我们到那边去吧!”他一边说一边在坐两人旁边的空位。

李大个说道:“你这老头又不知道我们等你多久了,我们本来是在那边等你,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反倒是等到一个仇家,所以我们才跑到这边来等你。”

宋老头讶异的问道:“仇家?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李大个叫道:“才不是我们得罪她,是她得罪我们。”

宋老头嘲弄的说道:“既然是她得罪了你们,那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真没用,这样不是摆明了怕她吗?你就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李大个摇摇头,说道:“才不是呢!”接着就把他们与徐彩云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

宋老头听完之后,笑道:“原来你们得罪苏不凡的弟子啊!嘻嘻,那就有你们受的了,他这小子最护短,你们得罪他的弟子就是等于得罪他,以后你们遇到他可得小心一点,不过只要有我老人家在你们身边包准你们没事。”

李大个叫道:“你这老头,我都告诉你是那臭丫头得罪我们,不是我们得罪她,你可不要胡乱颠倒是非。”

本意说道:“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要是想怎么样的话,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哼,什么神剑追风,我可不怕他。”

宋老头笑道:“小子有骨气,不过不管是你们得罪她,还是她得罪你们,这种事一时也说不清楚,现在看起来你们就是得罪了苏不凡,他那小子的剑法不可小觑,你们当心一点!好了,现在我们到醉仙楼去吧!我老人家就是喜欢喝那里的酒。”

接着他眼睛一转,看着本意,问道:“小子,你师父是谁,听你口气不小啊?”

本意说道:“宋老哥,晚辈也还不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您要问我师承何处,那您也得先报出自己的出处啊!”

宋老头呵呵一笑,说道:“我老人家不是告诉你,我叫我做宋老头吗?我已经隐迹多年,名声不说也罢。”

本意笑道:“那我也已经告诉您,晚辈叫做本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宋老头瞪着本意,有些生气的说道:“哼,你这小子是故意唬弄我老人家是不是?”

接着他又笑道:“不过我老人家要知道你到底是何人的弟子,只要看你耍几招就知道了。”

李大个叫道:“不会吧?你老人家这么厉害?”

宋老头得意的说道:“你也不看看我老人家是谁?”

李大个说道:“那上次公子与天剑宗的高商比试的时候,你老人家怎么没看出公子的师父是谁呢?”

宋老头微微一愣,想道:“是啊!按理说来,这江湖上各派的武功都逃不过我的法眼,上次这小子与高商打斗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他用的是什么武功?而且这小子的武功相当奇怪,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招式。”

接着他对本意笑道:“小子,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就不相信自己探不到你的底。”

然而,他又怎么知道本意的师父根本就不在梦蓝大陆,就算他再多么神通广大,他也不知道本意的武功是来自黑魔大陆的邪剑李道。

本意对于宋老头的挑战也只是微笑带过而已,在不明白宋老头跟着他们的真正意图之前,他绝对不会随便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

这时宋老头又叫道:“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我老人家的酒虫都上来了。”

李大个叫道:“我们都已经吃这么多了,还要去吃啊?”

宋老头冷哼道:“怎么?陪我老人家吃点东西也不愿意啊?你要是嫌太多的话就坐在那里不要吃,看着我老人家吃就可以了。”

李大个叫道:“你想得美,要去可以,先说好这顿你请,我们和你在一起几天都是吃我们的,今天这顿你一定要出钱。”

宋老头瞪大了眼睛,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愣头愣脑也知道要贪便宜啊!”

李大个得意的说道:“我还不是向你老人家学的。”

宋老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算我倒霉,这顿就由我请了,我老人家要是再不请你们两人吃一顿是有些过意不去,谁叫我老人家借了本小子一百两银子,我们走吧!”他说完之后便率先下楼,往醉仙楼走去。

当他们三人出现在醉仙楼的时候,吴之横四人不由得瞪着本意两人,不明白他们又走上来干什么,而徐彩云则是叫道:“怎么?居然去找帮手来,哼,找一个老头来又能怎么样?”

宋老头说道:“我老人家只是来这里喝酒,他们两个小子也是被我老人家拉过来作陪,你这小丫头长得还挺人模人样,怎么嘴巴这么利呢?”

他一边说一边在吴之横四人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本意两人只得分别坐在两旁,并向小二叫了两壶酒。

徐彩云听得脸色一变,怒叫道:“你这个臭老头,姑奶奶又没说你,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老头似乎不怎么介意,反而笑道:“小丫头人小脾气倒是不小,怎么一点儿也不注意淑女形象,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徐彩云连忙转头看向张思建,嫣然笑道:“张大哥,你不会介意吧?”

张思建淡淡的说道:“徐姑娘,你、我也不过初识,在下没有资格评论姑娘。”

徐彩云显然对张思建这番话很不满意,她微微翘着小嘴,嗔道:“张大哥,你和我师兄是朋友,那你就是我的朋友,怎么会没有资格评论呢?张大哥,这老头好讨厌,你帮我教训他好不好?”

她做作的声音让一旁的本意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冷风冷冷的说道:“姑娘,你还不要让我家公子喝酒?”

本意低声自语道:“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女人,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本意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座这几个人都是武功人士,自然清清楚楚的听到本意说的话,就连看来冷冰冰的冷风眼中都不由得显出一股笑意;徐彩云则是脸色一变开口欲骂,却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悄悄看了张思建一眼,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不过徐彩云能忍下来,吴之横就不能忍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本意叫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宋老头笑道:“想不到苏不凡的徒弟是这种莽夫啊?十六英杰?唉,看来都是徒具虚名之辈而已。”

吴之横冷冷的说道:“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宋老头哈哈一笑,说道:“我老人家只是一个江湖过客而已。”

这时张思建淡淡的说道:“吴兄,既然已经说好明日午时在黄岗坡与他一战,今天就算了吧!”

吴之横气呼呼的说道:“好吧!看在张兄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明天再找这小子算帐。”

然后他怒视着本意说道:“小子,算你好运,再让你多活一天,明天让你见识一下本少爷的厉害。”

本意说道:“不错,是要见识一下本少爷的厉害。”这番话让他占尽了便宜,谁叫他正好姓本呢!

宋老头一边喝酒一边向本意说道:“小子,你放心,有我老人家在,不要怕他。”

本意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就先谢谢前辈了。”

临座的徐彩云冷声说道:“就算有这老头也一样要教训你们这两个小贼。”

本意根本不想理她,迳自对宋老头问道:“前辈见到你徒弟了?”

宋老头点点头,得意的说道:“当然,我想见谁见不到?你们两个小子打算什么时候走?”

本意微微一笑,说道:“现在既然有一点事情要解决,那我们就多等几天再走也不迟;前辈,不知道你徒弟怎么称呼,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

宋老头瞪着本意说道:“小子,你是不是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本意闻言一愣,说道:“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连你徒弟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打他的主意?”

宋老头尴尬的说道:“说的也是,难道你这小子想见我徒弟是为了那一百两银子?你放心,我老人家说过会还你就少不了,我们现在去见我徒弟有些不方便,以后有机会再介绍我徒弟给你们认识吧!”

本意微微一笑,说道:“看前辈修为这么高深,你的徒弟岂不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少侠?”

宋老头微微一愣,说道:“少侠?”

接着他又大笑道:“哈哈,不错、不错,她很有名,哈哈,我的徒弟当然能混出不小的名堂。”

徐彩云似乎一直在注意本意三人的谈话,这时她忍不住嘲讽道:“什么不小的名堂,我看是阿猫、阿狗还差不多。”

宋老头大眼一瞪,说道:“小丫头口气不小,我怎么没看到你在江湖上混出什么名堂。”

徐彩云傲然的说道:“我师兄可是江湖十六英杰之一,就凭你徒弟恐怕一辈子都是阿猫、阿狗。”

宋老头一脸鄙夷的说道:“十六英杰除了前面那几个之外,后面那些算什么鸟?还不都是一些稀松平常之辈。”

然而他们身旁有不少人是武林中人,有些人听到这番话就有一些受不了了,一个腰悬大刀、身着青衣的汉子大声反驳道:“你这老头口气不小,当今武林中人年轻一辈除了四天女、六公子之外,就属江湖十六英杰最有名了,他们之中哪一个不是年轻俊杰,光是这个皇城就有两位公子、一位天女和几个英杰。”

宋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知道什么,这些什么四天女、六公子和十六英杰的关系乱七八糟,什么情呀、爱呀,连谁喜欢谁我老人家都分不清楚,想当年我老人家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是爱恨分明。”

青衣大汉嗤之以鼻的说道:“你这老头知道什么,人家那叫做爱情,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懂什么爱情?”话音刚落,周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之声。

这时坐在旁边的张思建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他说完之后随即起身而去,冷风自然紧跟其后。

徐彩云连忙问道:“张大哥,你怎么这样就走了,酒还没喝多少呢!”

张思建头也不回的说道:“已经喝过了。”

徐彩云和吴之横只得跟上去,他们在下楼之前还瞪了本意一眼。

他们下楼之后,宋老头叫道:“我老人家不懂,难道你这小子懂?”

青衣大汉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虽然不懂,不过我可是分得清谁喜欢谁,哪像你老胡涂了,连谁喜欢谁、谁不喜欢谁都不知道。”

宋老头怒道:“你说得清楚,那你说说看。”

青衣大汉如数家珍的说道:“就说刚才走下去的游龙公子好了,他喜欢的人是当今四大天女最末一位,也是四绝之一萧绝的徒弟──玉萧天女天舞燕,同时喜欢玉萧天女的还有刚才与游龙公子在一起的十六英杰之十五──吴之横、十六英杰之四的破兵门传人──卢破天,据说还有天剑宗的传人、六公子排行第一的唐剑,不过这个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其它还有不少也是追求玉萧天女的人就不必多说了,反正这些人也没什么希望。”

当青衣大汉提起玉萧天女的时候,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宋老头的神色变化,要不然也许能从他的神色联想到一丝线索,毕竟四绝之一的萧绝不正是姓宋吗?

青衣大汉喝了一口酒之后,继续说道:“游龙公子身为六公子的第五位,自然也不乏一些青春少女在追求,刚才吴之横的师妹徐彩云就是其中一个,嘿嘿,不过看他们今天相处的情况就知道他们没什么结果了;而排行在四天女第一位的静念宗传人──若冰天女舒寒雪也很不得了,喜欢她的人之中也有两位是六公子,分别是排名第三的百邪宗传人──百邪公子司马无邪以及第四的阴阳宗传人──寻花公子杜阳。”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要说追求者最多的要算是四大天女之中,排名第二的阴阳宗传人──勾魂天女胡媚以及排名第三的混迹红尘、琴舞双绝的双绝天女郁可卿了,她们走都哪里都有大批的追求者跟随,可谓是平分秋色,不过我听说勾魂天女胡媚喜欢金刀公子浦志,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说完之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宋老头。

宋老头看到青衣大汉得意的神色,忍不住叫道:“你就知道这么一点消息啊?这些事情江湖上谁不知道啊?你要是说出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老人家就佩服你。”

青衣大汉叫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当然是秘密,所谓的秘密就是没几个人知道,那我又怎么能知道呢?你这老头要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倒是说来听听。”

宋老头笑道:“我老人家当然知道,不过刚才你都说那是秘密了,既然是秘密就不能随便乱讲。”话音刚落周围就传来一阵嘘声。

宋老头向青衣大汉招了招手,说道:“年轻人,如果我们这顿由你请客的话,我就把我老人家所知道的秘密说出来,怎么样?”

青衣大汉一脸疑惑的说道:“你这老头不是想骗酒喝吧?”

宋老头眼睛一瞪,说道:“你这小子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青衣大汉怀疑的说道:“有可能啊!如今江湖上像这样骗吃骗喝的人不少。”

宋老头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想知道就算了,今天是我老人家心情好,本来想说出一些我老人家知道的秘密,既然你不想知道,错过了可别怪我。”

青衣大汉听宋老头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可是说真的?”

宋老头点点头,说道:“当然,你以为我老人家只是想骗你这点酒喝吗?”

青衣大汉不由得起身走过来,他坐下之后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待会儿要是说假话,我可饶不了你。”

宋老头拍了拍胸口,说道:“我以人格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过他看到周围众人看着他的眼光都写着“怀疑”两个字,只好停止他的保证。

青衣大汉说道:“算了,我就吃一回亏,相信你一次。”

然后他转头向旁边的小二说道:“小二,这桌的酒菜算在我的帐上。”

宋老头接着叫道:“小二,再拿两壶酒来,也算这个年轻人的。”

青衣大汉心痛的说道:“你喝得下这么多吗?”

宋老头说道:“你怀疑我老人家啊?就算现在喝不完,我还可以拿回去喝,你不会吝啬一、两壶酒钱吧?”

青衣大汉只得说道:“算了,再多两壶就再多两壶,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宋老头喝了一口酒之后,低声说道:“我现在说的可是秘密,我告诉你之后,你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你一定要答应我。”

青衣大汉连忙点头说道:“好,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

其实他在心中暗想:“等会儿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倒是可以学这个老头去骗酒喝。”

宋老头又说道:“我告诉你,我说的是四天女之一,至于是哪一个天女,你就得自己去猜了,要是我说出来的话一定会死得很惨,你也知道四大天女个个都是非凡之人,要杀我老人家简直是易如反掌,我可得罪不起,你要体谅我的处境。”

青衣大汉叫道:“什么!你不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怎么猜得到你说哪一个?”

宋老头低声说道:“你笨啊!天女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你一个一个排除不就知道了吗?何必非得要我老人家亲自说出来,我要是得罪她们就没命可活了。”他说完之后还露出一副害怕的神色。

青衣大汉也觉得很有道理,只好点头说道:“好吧!你可以不说究竟是谁。”

坐在对面的本意听得很想笑,他没想到宋老头做戏的本事不小,居然能将这个青衣大汉耍得团团转。

宋老头微微一笑,说道:“话说……几年之前,四大天女之一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一个丑小子,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当真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情况之激烈当真是世上少有,两人这么一打竟然让天女打出感情来了,可惜当时丑小子对天女一点儿都不领情就转身离去,害人家伤心不已,那个天女一直对丑小子念念不忘,唉,那个丑小子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青衣大汉也点头说道:“不错,那个丑小子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天女垂青竟然还不领情,要是我的话,我早就跑回去找天女了,可惜我没这个福份。”

接着他又对宋老头问道:“你老人家所说的到底是若冰天女、双绝天女还是是玉萧天女?勾魂天女应该不可能,听说她喜欢金刀公子,可是金刀公子长得像神仙一样俊俏,怎么看也不象是丑小子,您老给我一个提示啊!”

宋老头摇摇头,说道:“不能再给你提示了,你现在就已经剔除了一个人选,还剩下三个人选,你再仔细想一想说不定就知道了,何必要我老人家说出来呢?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青衣大汉只得说道:“好吧!我回去想一想。”

青衣大汉一回到原本的座位就被众人围住,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秘密”,不过青衣大汉只是一脸高深的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本意见状不由得问道:“宋老哥,你刚才跟他说的事情是真、是假?”

宋老头说道:“你以为我老人家会说假话吗?哼!”

李大个叫道:“我看你就象是会说假话的人。”

宋老头气呼呼的说道:“你这傻小子敢看不起我老人家,哪天需要我老人家帮助的时候,就有你好受的。”

李大个笑道:“还帮助呢!你不向公子借钱就已经很好了,老头,我那几两银子你还没有还,现在可以还了吧!”

宋老头哼道:“还就还,省得你这小子老是唠叨。”他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拿出几两碎银塞到李大个手中。

李大个掂了一下重量,说道:“我当初借你的钱没这么少,起码还少二两,快点还来。”

宋老头细声细气的说道:“当初我老人家就是跟你借这么多,你还想要我多还你啊?想得美。”

李大个叫道:“我借你的钱明明比这些还要多,你怎么只还我这些?你真是抠门,只知道贪我便宜。”

本意微微一笑,说道:“大个,算了,这一点银子就别与宋老哥计较了。”

李大个一脸不甘愿的说道:“好吧!看在公子的份上,那二两银子就算了。”

然后他把手中的银子递给本意并说道:“公子,这几两银子给你。”

本意问道:“大个,这是怎么回事?”

李大个不好意思的说道:“公子,我这几天以来都是吃你的、喝你的,这点钱还不够还你呢!”

本意笑道:“既然你跟着我,我自然要照顾你,何况你师父也已经同意让你跟着我出来了,你还是收着这点钱,以后想买什么就可以买了。”

李大个坚持道:“公子,还是你收着吧!反正我也没什么想买的东西。”

宋老头见他们两人将几两银子推来推去,不禁说道:“如果你们都不要的话,那就还给我老人家吧!”他才说完就想伸手去拿。

李大个见状赶紧缩回双手,把银子揣进怀中并说道:“你想得美,你别想再拿走这些钱,哼!”

宋老头翻了一下白眼,说道:“你们一直推来推去,我老人家看不过去嘛!本小子有得是钱,你还给他钱;我老人家没钱,你却不给我老人家。”

李大个叫道:“你还没钱?你身上有几百两银子还敢说没钱,再说,今天是你说这一顿由你请客,到头来却又不是你出钱。”

宋老头也叫道:“就算不是我老人家出钱,我也没让你和本小子出钱啊!我老人家能叫别人帮我出钱是我老人家的本事,你要是有本事的话,也找一个人帮你出钱。”

李大个冷哼道:“我可不像你,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老骗子。”

宋老头激动得跳起来,说道:“什么?你说我是老骗子!你说话要小心一点,别看我七老八十就欺负我。”

李大个委屈的说道:“人老精,姜老辣,我怎么敢欺负你,反倒是你常常欺负我。”

本意见他们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连忙说道:“好了、好了!算了啦!反正我们也差不多吃完了,下去吧!”

他们气呼呼的互瞪了一眼才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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