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因为出勤太少,工位闲的都快长蜘蛛网了,所以办完正事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就占下了苏溪的办公室,坐在了副组长的座位上。
苏溪很爱收拾。
除了电脑和档案柜,桌上还摆着一盆仙人球,一个小鱼缸,几个塑胶小摆件。
这种工位。
坐在这,感觉办公效率都提升了……
不像颜洛家,电脑桌边上老是坐着想涩涩的长腿魅魔。
“你这办公室真不错。”
颜洛拿起桌上的手办看了看,重新放回原位,苏溪不像安素那么忙,平时也没多少业务要处理,他好像可以来这里处理爱丽安娜的公务,正好补补出勤率。
虽然孙建国不敢扣他钱。
但天天白嫖。
单纯正直,朴素善良的颜洛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现在二楼还有空房间,想要独立办公室可以和安素打报告,签个字就批给你了。你现在是祖宗人,收容所谁都不敢得罪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苏溪坐到了待客沙发上,感觉小腿还是软酥酥的。
来的时候她是职业套裙打扮,双腿包裹着黑色丝袜,标准的职场大姐姐。
这会儿袜子已经没有了。
一对饱满白皙的腿搭在一块,又长又好看。
“不是你拉我来办公室的?”
颜洛看她。
“我是让你来接受批评教训,没有让你做别的!是你目无纪律不听管教……我只是不和你计较。”苏溪拿出随身的镜子补了个口红,抿抿小嘴,女人过二十五,就必须要好好保养自己了。
也不全赖她。
至少顶着门板和火车盒饭,都不是她的意思!
就怪颜洛。
颜洛笑起来,正要说话,这时候外边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收容所的房间经过特殊设计,隔音效果很好,敲门声其实是电子传导的,苏溪轻轻整理发丝,拿起办公桌上的对讲机。
“哪位。”
“苏溪,我是郑礼,来和你交接一下手续。”
电子门铃里传来声音。
苏溪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调文档,这次行动是一组二组共同负责的,所以她也要处理一部分,不过正要拿到桌上的文件夹,颜洛一伸手拉住苏溪,把她拽到怀里。
“忙呢!”
苏溪小声嗔道,打了他一小下。
这可是工作。
她又不是颜洛有免死金牌,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她还准备买个漂亮包包呢。
“让其他人去做,刚刚看完档案这人就来找你,我吃醋了。”
颜洛抱着苏溪的腰。
已然一副不准备放她去开门的样子。
“你……”
苏溪又气又笑,只是正经的工作交集,他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不过她没在挣脱。
而是坐在颜洛怀里,把对讲机凑到嘴边。
“你去找一组的赵小刚吧,他在三楼转角的房间,我这里工作排满了。”
说完话。
她抬头看看颜洛,眸子眨了眨。
你满意了吧。
这大概就是少年人,除了精力旺盛,连占有欲都这么强。
门外沉默了一下。
那个名叫郑礼的人却没走,而是接着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情和失落:“苏溪,你在躲着我对不对。”
苏溪:“……”
你是谁啊,咱们以前很熟么。
“我真的在忙。”
苏溪无奈说道,然后无辜的瞅瞅颜洛,让他相信自己的清白。
可郑礼在门外接着道: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平凡又普通,毫不起眼。只不过我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你,从大学时代一直到毕业加入收容所,坎坎坷坷但从未放弃。这次晋级之后我立刻回来秦海,也是想再和你见一面。”
“你还有事么,没事早点下班吧。”
苏溪别扭的缩了缩。
好尬。
尤其是还当着颜洛的面,她感觉都要扣出三室一厅了。
“呵。”
门外,郑礼轻笑一声,重新恢复了平静,“你对我这么冷漠,就是因为那个年轻小白脸么。”
“……”
苏溪看了看单手托腮的颜洛。
当然不是。
不过你嘴里这个小白脸长得又好看,又能打,十分钟能把她送到天上去,你哪里能和他比。
普信男,真下头。
“你还有事么,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保卫科了。”
苏溪冷淡的说道。
电脑的监控画面里,郑礼站了几秒钟,到底还是沉默的离开了,每一步都平稳而坚决。
他走进走廊。
身体如同融入了走廊浓厚的黑暗。
“他不会报复你吧,新闻里好多这种舔狗怒杀女神的。”
颜洛想了想。
“要杀也是杀你!我又没得罪他,你才是小白脸!”
苏溪气哼哼的捏了捏颜洛的脸。
可真会说话!
不过她马上就发现,这样捏捏颜洛还挺好玩的,颜洛不管多厉害说到底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是个小她七八岁的年轻弟弟。
“弟弟,姐姐累了,给姐姐揉揉肩膀。”
正好坐在他怀里。
苏溪懒洋洋的靠了靠,顺水推舟的使唤了起来。
“五块一次。”
“我给你一百包月,每天都来给姐姐按。”
颜洛很厚道,拿钱办事。
揉了起来。
只是苏溪身子一绷,脸蛋红红的瞪他,“肩膀,肩膀哪有那么低……”
“我们那都这么低,入乡随俗。”
……
与此同时,同一片天空下。
华夏。
秦海国际机场。
航班平稳降落,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性从飞机上慢慢走了下来。
女人一身蓝裙,身段饱满而美丽,戴着黑色墨镜,她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随行有二十多位年轻漂亮的女仆。
“姐姐,这里就是华夏?”
“嗯,一会儿我们去住所落脚,休息一下明天后天就可以四处逛逛了。”
女人温和的笑,扶了扶黑色大墨镜。
小女孩踩在柔软的草坪上,有点期待,“我们是不是可以再见到那个厉害的大哥哥了。”
“当然。”
卡丽娜微微蹲下,把妹妹抱了起来。
墨镜后。
这个女人漂亮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光,她嘴角微翘,柔软的发丝随风轻轻摇曳。
这么多年。
她向来有仇必报,得罪她的人都已经死了。
这个颜洛也不例外。
那两个夜晚,她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隔三差五就会做一次梦梦到那个场景,然后浑身香汗淋漓的在被窝中醒来,床垫都汗湿好大一片。
这一次。
她会把自己受到的委屈,统统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