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宋皇后:而且那小狐狸还敢……(李纨加料/晴雯加料)

金陵,宁国府,后院之中

晚风呼啸,灯火迷离,一根蜡烛烛火彤彤而红,屋内一股混合着说不出味道的气味流散四方。

窗扉之下,帷幔四及的床榻上,那姿容娇媚的花信少妇,依偎在贾珩的怀里,散乱的云髻之下,婉丽、娇媚的脸颊玫红气晕团团,一缕紫红葱郁的秀发贴合在汗津津的脸蛋儿上,而耳垂上的耳环轻轻摇晃不停。

“子钰。”李纨此刻紧紧搂着贾珩,温婉、白皙的脸蛋儿明艳如牡丹花瓣,莹润玉肌,红唇微微。

他刚才真是太胡闹了,怎么能她喊着爹爹呢?还那般把着她……她方才真是魔怔了,跟着他胡闹。

贾珩相拥着那花信少妇的温软娇躯,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纨儿,今个儿岳父大人过来寻你说了什么?”

李纨闻言,芳心惊跳不已,那张温婉明丽的脸颊羞红成霞,颤声道:“子钰。”

不过从她这边儿论起,的确是他的岳父。

李纨道:“父亲说兰哥儿在京城,让我不要在江南待了,回京城去。”

说到最后,丽人柳眉弯弯,美眸凝露闪烁,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辈子就不能为自己而活,哪怕一小会儿。

贾珩温声道:“等明年开春,咱们就上京吧,正好大观园里也春暖花开了。”

李纨轻声说道:“子钰,兰哥儿他年岁也不小了,该进县学了,族学那些老师只怕是学问渐渐教不了他了。”

族学里虽然有讲郎授课,但都是举人或者国子监的监生。

贾珩轻轻摘星拿月,说道:“等到时候,他进国子监读书,我再给他找个国子监的好讲郎,教授他学问,等大一些,让他到金陵游学,李世伯也能教他学问。”

李纨闻言,秀丽眉眼之间的绮韵流散开来,心头不由涌起阵阵暖流,轻声说道:“子钰,谢谢你。”

贾珩凑到丽人的耳畔,低声说道:“谢什么,纨儿?谁让我喜欢你呢?”

李纨出身金陵名宦之家,从小闺阁深藏,只是读一些《烈女传》,养成传统的性情,何曾听到这等情话,芳心羞喜交加,那张秀雅、明丽的玉容泛起团团桃红红晕,弯弯秀眉之下,晶莹美眸中现出一抹炙热,凑到那少年耳畔,低声唤一声:“爹爹……”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但却无疑如东北人的“你瞅啥”一般,顷刻之间,开启了战端。

一个翻身间,李纨那丰腻的身子便被贾珩压在了身下,尚有余力的肉茎只是稍稍被往前送去,暗红硕大的龟帽就压得丽人两瓣红艳的花唇往两边挤去,

本就有些红肿鼓起的耻丘更是被龟头撑得大开,害怕发颤,高高耸起的耻丘那软嫩润滑嫩肉更是被压成一环媚肉淫环箍在了龟头之上面。

感受到那巨大玩意的雄性压迫感,李纨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的挑衅行为是何等的不知死活,心想着这种大玩意要是还插进来,自己怕是要几日没法起身了,出于本能主动开口求饶说:

“先等、等……子钰,我……先不能插进来!”

“唔,这会儿求饶可晚了?瞧瞧爹爹怎么用这肉棍把纨儿给彻底满足……”

贾珩一把将李纨其中一条浑圆滑腻的丰美长腿高高竖起,一手握住的她的腰肢,随后腰胯用力刺出那足以征服所有雌性的雄枪!

噗滋!!!

贾珩那臌硕极致的硕大肉茎就一气贯穿了李纨的雌穴,力度之强甚至叫两人交合之处炸出一大朵淫水蜜花。

硕大如婴拳的肿胀龟头噗滋一声直接挤开了那即使充血通红,依旧弹性十足又软糯万分的蜜肉腔道,将之再度撑大至极致,

里面层层叠叠、此起彼伏的媚肉嫩芽全部都被和面一般狠狠辗平,那大肉茎就这样一口气肏进最深处,轰隆砸在最深处早已被不止垦伐过多少次的宫蕊上,甚至顶得整个花宫往上错位,宫口下陷形成肥软万分的肉套子罩在龟帽之上!

“咦?!咕齁齁,呜呜,子钰……爹爹,纨儿啊~要死了~?!”

顿时,李纨几乎要被下半身那发情淫穴雌肉传来的贯穿酸疼酥麻感觉给吞噬,浪潮般的快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她的疼痛感知瞬间失灵,化作奇异的快感叫她脑浆都几乎要融化。

掀翻她体内所有饥渴不堪的性欲细胞,好像无数高压电贯穿全身一般,叫她丰美曼妙的一身香软雌肉痉挛抽搐,原本屈起架在男人肩上的那条圆润美腿也是朝天紧绷伸直在那里晃荡不已,好像在摇白旗投降一般,下体那黏腻嫩穴更是夸张地潮吹着,喉间被迫发出声声神志不清的淫闷浪叫。

“嘶~……”

同样奋战许久的贾珩,此刻也是爽得倒抽一口凉气,他的肉茎一插进这个雌穴里面就被里面层次起伏软糯柔韧的阴肉给重重缠吮着,一口气贯穿到底就像是被狠狠撸了一把般酸爽无比。

他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一只大手在李纨发颤的身上摩挲爱抚,看着对方小腹处被自己顶出圆柱形的肉茎形凸起,在那里一个劲痉挛,他亦是快意到了极点。

啪啪啪!

“哦哦哦哦~子钰,等…等一下…呜呜,爹爹~轻些~噢噢噢?!”

啪啪啪啪!!

“呜,疼……太、太大了咿!!不要、不要这么用力啊?!齁齁哦哦哦哦?别……纨儿、纨儿,爹爹饶了纨儿噢噢噢噢噢~~~”

啪啪啪啪啪!!!

“齁齁咿咿咿咿咿咿咿~~?!”

李纨最初还能吞吞吐吐得求饶这,但伴随被挑起欲火的男人的一再加速一再加力,她渐渐就变得语无论次,杏眸不时上翻,檀口大张地发出声声神志不清的娇啼媚叫,一身软肉抖如筛糠。

少年看见她这副难得的杂鱼模样,心中亦是又好笑又好气,打定主意定要把她肏的起不来床的男人,用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夹住了其中一颗雪峰樱桃,就是一阵胡乱拉扯,

另外三指用力陷住底下乳肉,感受着那些弹软酥滑的乳肉填满自己指间的绝妙触感,下身的瘦弱雄腰更是一再顶撞对方香熟软烂的桃尻,性器交合之处淫浆乱溅,汁水乱流。

待将那香软玉乳捏得满是手指印后,贾珩又抓住她另外一条光洁无瑕的玉足,一手一腿往上掰去,似乎要把李纨的身体对折起来一般,

胯下一再加速直肏得那淫穴丢盔弃甲,不断流淌出的潺潺蜜浆,叫那粉媚玉胯泛着樱桃色的雪白嫩肉被透明黏稠的蜜汁濡湿,显得无比淫靡,

两瓣丰嫩厚大的花唇也被棒身上面的青筋一再掀翻,宛如狂风骤雨中两艘无助小船般耷拉在那肉茎的两边。

床榻亦是咯吱咯吱作响,好像快要散架似的。

李纨被肏得一双玉臂胡乱在床榻上乱抓,伴随着双腿一再被掰向身体这边,她也被迫渐渐抬起玉臀配合着男人的肏干角度,最终被摆弄成卑贱的种付位,宛如一团摆在床榻被褥上的白肉便壶般承受着男人的泄欲肏干。

“呜呜~?!子钰……别,别把我、把我摆弄成这种……咕叽……姿势?!好、好深噢噢噢噢咿咿咿~”

李纨嘴上求饶之语中混杂着甜腻的浪叫,男人只是用力一顶,啪的一声就顶得她檀口大张、浪叫连连,

刚刚还主动挑起战端的娇媚丽人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这个英武霸道的情郎将自己两条绝美长腿掰到她脑袋的两边,甚至还将她一对莲足绕到脑后让它们互相勾住,将她一身丰软娇躯的柔韧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此身体大幅弯折后,她的丰腴玉臀就被完全凸显出来,胯间那个诱人红艳鼓胀的肥穴更是耻丘激凸,一根暗红狰狞的肉茎在那里疯狂进进出出的画面也变得极为凸显。

贾珩的雄胯一再冲撞熟媚丽人的大腿后侧蜜肉以及那倒心形腴腻肉臀,撞出令人咋舌的夸张肉浪,颤颤巍巍地震颤着的腴美凝脂之间,那根肉茎每次肏干都会直没至柄,每次抽出都会带出大量骚黏淫水白浆,

这些白浆一点一点沿着李纨浑圆桃臀的淫缝处往下流淌,有些渗进那被肉茎隔着一层薄薄玉壁刺激得一张一合的粉嫩媚菊之中,又有一些流至底部再沿着两边饱满的臀肉流到罗汉床上。

“纨儿这般骚浪的女儿,为父可得好好鞭笞着呢……”

男人索性抓住李纨两条私四处乱抓的嫩藕玉臂,用力拽住,然后一双坚实有力的长腿稍扎了个马步,犹如老树盘根般立在床榻前,

一边用力顶撞李纨那桃红如蕊的饱满肥臀,爆肏那火热紧凑的蜜穴,将那雪白的臀肉撞出道道淫靡肉浪同时捣弄出朵朵淫贱的蜜汁水花,一边用力拉扯着李纨的双手,身体慢慢后仰,胯腿慢慢往前顶去,

本就身高体壮的英武少年竟然就这样硬生生把李纨的身体拉顶起来,叫她后背离床,整个身体高高翘起,好像一团被男人粗壮肉茎给顶了起来的淫肉!

“呜呜呜噢~……这样……别…这样……”

李纨红唇大张间泄出一串婉转魅惑的淫叫,漂亮的峨眉拧成了一团,杏眸高高往上翻去,一身白肉乱颤个不停,整个人好像被抛至半空落在云里一般,脑袋被那阵阵层层、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给冲得发麻,一片空白,

只能扭捏着一身白肉和螓首以作示抗议,好像已经完全变成那一根硕大肉棒的套子一般。

如醉云端的李纨,此刻只感觉一切过往的记忆都随之远去,不管是古板父亲的严厉要求,对亲子兰儿的母亲责任,或是早逝那人的人妻守贞,都一一抛之脑后。

只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长在这一根肉茎身上,无法脱身,在男人呼吸越加急促的猛烈冲撞肏穴中,被肏得分不清楚南北,被快感所淹没。

一身丰腴熟软的淫肉拱起性福的肉浪,声声甜腻娇媚的吟啼中满溢着撩人心弦的原始淫性欲望,就连厢外望风的两个未经人事的小丫鬟也看得血气上涌,小腹燥热,忍不住夹紧双腿,紧抿的唇瓣里也是泄出阵阵滚烫的热气。

啪啪啪啪啪啪!!!

剧烈的肉体碰撞声混杂着淫水被捣弄出来的噗滋声传遍整个里厢。

贾珩看着丽人像个飞机杯般被自己顶得完全离床悬空,一身丰腻白肉在那里扭呀扭,脑袋高扬往后垂去,妖治酡红的修长腰肢弯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一束柔顺黑丝往后垂落摇摆不定,连平时总是温宁贞静的俏颜也已经被肏得扭曲出即将崩坏的阿黑颜,

又感到自己泡在那多汁润腻蜜穴里的肉茎越发被那些一再收缩的肥腻柔滑阴肉给重重缠住,渐渐产生一种近乎真空的吸吮感,吸得马眼一阵发颤,棒身也因为那些腔肉的收缩紧缠而得到极为酸爽的充分压挤磨擦,少年亦是爽到背后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闻着对方身上越来越浓烈的雌贱媚香,他就像是闻到了春药一般,胯下一再加速加力,一根肉棍肏干速度快到都带出一串残影,

悬在棒身之下依旧饱满的春袋也是一再往上砸去,啪啪啪地砸在丽人绽开的后庭窍穴上,浑圆的袋身一阵劲颤,好像在疯狂制作着待会灌满这个本该孀居守贞丽人子宫的滚烫雄精。

珩胯下那根宛如怪物般的粗壮巨根,在她即将高潮而分泌出大量的蜜浆白浆的润滑助力下飞快地爆肏着那收缩颤抖不停的饥渴肉穴,噗滋噗滋的肏穴声混杂着肉体碰撞声连成一片,

而娇美丽人在此刻不过就是被拽着双手,双腿莲足被绕到脑后,被肏得悬空起来疯狂爆肏雌穴的泄欲肉茎套子罢了,

在男人一根雌杀雄茎不断进出敏感淫贱肉穴的情况下,她的脑子变成只剩下阳具的痴媚脑袋,一边被肏得口中发出越发高亢的娇媚浪叫,一边本能地扭捏着一身白肉好像在挣扎,又好像在谄媚地配合男人的肏干角度叫两人的性器摩擦得更为剧烈。

“呜呜?!齁齁咿咿~…要被坏了……要被肏坏了哦哦疼……好麻……肚子要被弄坏了哦哦哦哦咕咿咿~~?!去了去了啊!!!纨儿要被爹爹棍子给肏泄了哦哦哦~~”

李纨口齿不清地胡乱叫着,一张脸上是已经趋于失神的痴傻淫颜,脑袋被下体的劲爽快感给冲得一片混乱,只剩下想要高潮想要被种付中出的雌贱欲望,

诱人雪腻的身体一再痉挛紧绷,小腹上也屡屡被顶出一个浑圆的半球状凸起,雌穴被肏得阴肉微微外翻,好像一个即将被肏坏的人肉便器,

但同时她内心又泛起一层被虐待强烈快感,眼睛一再往上翻去,连高挺的瑶鼻都勾勒出一个极度下贱的弧度。

贾珩也是有些气喘呼呼,满脸涨红,肉茎被看似枯木缟灰,实际上骨子里内媚闷骚的贞静美妇那个堪称魅魔肉洞,满是层层叠叠阴肉的腔道给重重缠住,

那子宫媚口的香软阴肉还有一下没一下吮着他的龟帽,好像要将里面的骚精给榨出来享用一般。

他只觉自己的肉屌插在一管软糯泥泞里面般每一个地方都被那些痉挛微抖的阴肉充分包裹,伴随着自己抽送的动作,龟头往前顶去又会遇到那些收缩性极佳的淫贱腔肉阻碍,龟首被这些香软嫩肉狠狠撸过爽到无以复加,

而龟头一往后挤去,那龟棱处又会像是和面一般将那些填满冠状沟的阴肉给狠狠辗平,那劲爽的榨精包裹感让他酸眼发酸,浑身起身无数鸡皮疙瘩!

贾珩闷哼出声,开始最后一轮强肏猛干,一根庞硕的巨根将那已到高潮边缘的雌穴爆肏到蜜浆白浆四处洒溅,

身形颀长,不算雄壮,却不知道哪里来如此强大性能力的雄胯,也将女人的淫媚肉臀顶撞得毫无尊严地宛如水袋般泛起层层的肉浪,

李纨胯间那本就被采摘垦伐过的菊穴,被男人一再高高甩起的肉袋子砸得穴口不断开合,滑稽地喷出女人雌肠蜜道里面的温润气息,甚至流出些许泛着淫靡油彩的肛油。

“哦??呜呜啊啊!!!又要被爹爹的精种射满了哦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男人力沉势力的最后一插,李纨发出高亢闷绝的下流淫叫,达到高潮的顶峰,一身白肉劲颤不停,爽得几才失神过去,一双往上翻去的杏眸里甚至都要射出淫贱的粉雾。

贾珩深深挺送女人最深处的肉茎也是劲颤着射出一大股浓精,好像吹气球一般将那本就鼓胀的小腹给射得大涨起来,

满溢而出的阳精被深入的肉茎堵住无处可去,持续在丽人的雌穴里扩张,竟然顶得她小腹隆起一个圆润的球状,好像怀胎数月似的。

在这撑涨感的刺激下,李纨雌穴又猛地喷出一大股清澄蜜浆,在两人的紧密交合处溢喷而出。

……

过了许久,贾珩拥着那勉强醒过来花信少妇,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纨儿,我先回去了。”

他不可能在李纨这过夜,不同于凤姐还能用平儿遮掩,而且凤姐性情泼辣,都是知道凤姐的刚直不屈性子,而李纨孀居在府,贞节牌坊立了这么多年。

李纨婉丽眉眼间有些依依不舍,一只藕臂想要撑起绵软的身子,声音有着惊人的酥腻,柔声道:“子钰,我伺候你穿衣吧。”

在她的眼里,眼前之人就是她的男人。

“天太冷,你出了一身汗,别着凉了。”贾珩看了一眼那肌肤雪白,连翻身都困难的丽人,温言说道。

没有再与李纨叙说其他,拿了床干净的锦被给丽人盖上,在一侧的立柜中找到衣裳穿上。

李纨看向那少年,轻轻抚着浑圆如怀胎数月的鼓胀小腹,水雾迷离的美眸中现出一丝欢喜。

子钰应该是喜欢她的吧,可惜当年没有早一点儿遇上子钰。

贾珩也穿好早在这屋中备好的蟒服衣裳,没有多说其他,离了厢房,看到屏风旁脸颊通红的素云和碧月,轻声说道:“伺候你们奶奶起来洗漱。”

说着,没有多说其他,径直离去。

其实,此刻已到了子夜时分,各处皆静,唯有外间传来几声狗吠,衬托得夜色愈发幽静几分。

这么冷的天,还真不想从李小纨那软玉温香的脂粉香艳之中起得身来,去走进凛冽寒风中。

悄悄来了书房,和着衣裳思忖着将来之事。

如果说到了一定地步,不想那个位置是不可能的,但当初曾经郑重承诺,天子不负他,他也不负天子。

天子如今待他不薄,他如果生出异心,也不得人心。

而且咸宁、晋阳对他一往情深,他也不好去篡夺人家的基业。

至于还没有到司马氏三代经营,朝野党羽遍布中外的时候。

贾珩胡思乱想着,缓缓阖上眼眸,也不再多说其他。

而另一边儿,甄兰与甄溪所居的院落中,夜色如水,灯火已熄,帷幔之内,甄家姐妹两个在床榻上躺着,正在说着悄悄话。

甄兰俏丽脸颊羞红成霞,柔声说道:“明个儿去归宁,珩大哥今晚也没有回来。”

甄溪眉眼弯弯,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灵韵流动,颤声说道:“许是在宝姐姐和林姐姐那边儿去了吧。”

甄兰脸蛋儿嫣然如霞,温声说道:“她们两个还没过门呢。”

“咱们也没过门呀。”甄溪柔声道。

第二天,天光大亮,正月初二的天穹,刺目日光自云层泄落,照耀在皑皑白雪尽覆的亭台楼阁中,飒然一白,寂静无声。

贾珩一大早儿醒来,起得身来,就听得外间一把熟悉的声音,唤道:“公子。”

贾珩抬眸看向晴雯,面上现出笑意,轻声说道:“晴雯,去给我打点热水来。”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晴雯低声说道:“这屋里也没有备炭火盆,冷得不行,公子也不到我那屋里去。”

贾珩道:“嗯,晚上就回来了,你那会儿睡着了。”

晴雯行至近前,低头嗅了一下,脸颊羞红,说道:“公子这身上,稍等,我给公子打点热水,也让后厨准备点儿热水。”

“也吩咐厨房准备点儿吃食。”贾珩轻声说着,然后起得身来。

幸亏这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只怕还要被晴雯打趣尿裤子了呢。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起得身来,搓了搓手。

不大一会儿,晴雯端着温水过来,俏丽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柔声说道:“公子,等会儿我给公子准备炭火盆。”

贾珩道:“等会儿,吃了热乎的饭菜就好了。”

晴雯柔声道:“谁呀,晚上也不留公子过夜。”

她瞧着倒更像是林姑娘,可林姑娘岁数也不小了,不该给小孩儿一样……

贾珩道:“没什么,只是我担心旁人闲言碎语。”

“也是,毕竟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晴雯柔声说道。

贾珩没有接话,孀居的寡妇也不行。

“需要我伺候公子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晴雯把食指与拇指环成一个圈放到嘴边,在自己粉嫩的唇舌前方来回撸动着。

“这次就不用了,一会我还有别的事。”

只不过这次贾珩拒绝了她,昨夜还真是给感动至深,主动挑起战火的李小纨差点打败了,这会儿真没那想法。

“唔~……”

晴雯放下做着污秽动作的手,又恢复了方才乖顺娇俏的常态,语气里略带不悦地说道,只是那小嘴却是微微撅着,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

昨夜公子是去谁屋里了,几个府里的姑娘应该都没这么厉害啊,这会儿都没恢复过来……啊,不能这般想公子。

待用过饭菜以后,贾珩在浴室中把那将吃醋和狐疑写在脸上的俏丫鬟好好安抚了一阵,将她吻得没心思想这有的没的,才简单沐浴而毕。

这时,甄兰的丫鬟前来寻找贾珩,轻声说道:“大爷,兰姑娘在屋里都准备好了。”

贾珩道:“我这就过去。”

前几天答应了兰溪姐妹要前往甄家归宁,不能爽约不至。

说话间,贾珩来到后宅厅堂,正是看到了兰溪两姐妹已经装扮一新,一着蓝色衣裙,一着粉红衣裙,显得颇有几许俏皮。

甄兰迎了上去,眉眼灵动,眸光欢喜之色流溢,柔声说道:“珩大哥。”

贾珩道:“兰儿,吃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甄兰心头欢喜,柔声说道。

珩大哥这次是先问她的。

一旁的甄溪玉容微微泛起红晕,低声说道:“珩大哥吃了没有?”

贾珩道:“刚刚吃过了。”

也近前拉过甄溪的纤纤素手,柔声道:“溪儿,又长了一岁呢,个头儿也高了一些。”

说着,轻轻抚了抚甄溪的脑袋。

原本甄溪才堪堪到自己肩头,现在都到自己下巴了,个头儿蹿的很快。

“珩大哥。”甄溪螓首低垂而下,巴掌大的俏丽脸蛋儿已是彤彤如霞,感受到那少年的宠溺和喜爱,芳心中不由涌起阵阵甜蜜。

甄兰俏丽玉容凝滞了下,抿了抿粉唇,心头不禁有些吃味。

珩大哥怎么不说她呢?她也长高了,她不仅长高了,还长……

想起那少年往日亲昵自己之时,对她那里的种种迷恋,少女芳心灼烫,连忙将心猿意马压下。

贾珩抬眸看向那眉眼灵气如溪的少女,随着甄溪年岁大了一些,容貌五官渐渐长开,脸蛋明媚如霞,渐渐多了几许大姑娘的风情。

贾珩低声道:“溪儿今个儿打扮的真漂亮。”

甄兰:“……”

她今个儿不漂亮是吧?

甄溪眉眼低垂,清丽玉颊绯红如霞,芳心之中涌起阵阵甜蜜之感,低声道:“珩大哥。”

贾珩看向一旁的少女,轻笑道:“兰儿妹妹也一样。”

甄兰玉颜明丽、白净,贝齿咬了咬粉唇,轻声道:“比不得溪儿妹妹生的温婉可人。”

感觉他好像就喜欢那种温婉一些的,可惜她甄兰就是这个性情。

贾珩将甄兰一下子揽在怀里,捏着那粉嘟嘟的雪腻脸蛋儿,柔声道:“兰儿妹妹也有英侠之气。”

基本是大女主的苗子。

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废话,温声说道:“兰儿妹妹,溪儿妹妹,咱们出发吧。”

而后,几人说着,乘上马车前往甄家。

马车驶过积雪薄覆的玄武街,向着甄家而去。

曾经的甄家祖宅已少了当初门庭若市的热闹,门口冷清,少见宾客往来。

贾珩身边儿的扈从随行而去,向着甄宅而去。

而甄应嘉的夫人甘氏已经早早知晓贾珩要来,吩咐人打开中门,一位衣衫明丽的嬷嬷,将贾珩与甄兰、甄溪迎进屋内。

此刻,甘氏在中堂之内,领着甄家的媳妇儿相迎至廊檐下。

“子钰。”甘氏轻唤一声,丰润脸盘上见着慈祥笑意,尤其是见贾珩挽着甄兰以及甄溪的手之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多亏了当初老太太临走之前的慧眼,将兰儿和溪儿她们两个托付给子钰。

记得当初的子钰还仅仅是伯爵,这多久的时间过去,已是一等公爵。

甄铸夫人王氏脸上的欣喜之色更为浓郁一些,虽然不是甄溪的亲生母亲,但甄溪毕竟是自家名义上的女儿,如今这样一个有能耐的女婿来到这边儿,心头欢喜可想而知。

至于甄轩的夫人许氏看向自家那将一头秀郁青丝绾起妇人发髻的女儿,柔声唤道:“兰儿,回来了。”

甄兰似是呢喃地唤了一声,说道:“母亲。”

说着,一下子如花蝴蝶一般扑到许氏怀里。

许氏抚着甄兰的肩头,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低声说道:“好,回来就好。”

贾珩静静看着这一幕,将沉静目光落在那甄兰脸上,直到此刻,甄兰才少了许多大女主的慧黠,多出几许这个年龄女孩儿的一些天真烂漫性情来。

甘氏笑道:“好了,你们娘俩儿别让子钰在这儿等着了,进屋里叙话吧。”

“也没有等多久。”贾珩轻笑说着,然后随甘氏进入厅堂中。

这会儿,许氏也擦了擦眼泪,看向自家女儿,笑了笑,说道:“好了,大过年的,正是喜庆的日子,不掉眼泪了。”

她的女儿现在算是子钰的妾室,如果按着他们甄家以前,还是有些委屈了的,也不知子钰给不给求个诰命的名分。

甘氏温声说道:“子钰,屋里这边儿坐。”

贾珩伸手相邀,说道:“甘夫人请。”

眼前的甘氏其实是甄晴的母亲,按说也是他的丈母娘。

众人说话间,进入厅堂中落座下来。

甘氏脸上烂漫笑意涌起,柔声说道:“子钰这一次去南方打仗,又立了一场大功,听说宫中还将乐安郡主给你赐了婚?”

贾珩道:“乐安郡主也在随我出征之列,先前不管是北疆还是西北,都曾随军出征。”

甘氏闻言,玉容之上不无感慨之意,轻笑说道:“那真是不容易,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潇潇小时候比较调皮吧?”

心道,真是巧了,他也曾抱过潇潇,不过是大的时候,不仅抱过潇潇,就连晴雪两个,他也抱过。

“乐安郡主小时候比较乖。”甘氏脸上笑意慈祥,轻声说道。

许氏笑了笑,接过话头儿说道:“乐安郡主是周王的女儿,这次随着子钰南征北战,真是一份难得的情谊。”

其实,曾为名宦之女的许氏,年轻时候还曾见过南下办差的周王,当时是许氏的父亲接待的周王。

偶尔偷瞧之间,对允文允武的周王生过一些微妙的情愫。

这就和相亲对象多年之后见到了对方的孩子。

贾珩点了点头道:“是啊,患难之交,这次圣上赐婚,也是皇恩浩荡了。”

甘氏笑道:“的确是不容易。”

心道,宫里那位真是独宠眼前少年,不仅赐婚了一位公主和一位郡主,又紧接赐婚了另一个。

这是何等的荣耀?

另一边儿,甄兰静静听着甘氏与贾珩叙说,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肖似甄晴的清澈明眸闪烁着熠熠光芒,芳心中涌起一股甜蜜之意。

只是对那位陪着贾珩南征北战的乐安郡主,心头就有几许嫉妒。

甄溪则是偷偷瞧着那蟒服少年的清冷、削立的侧颜,与自家婶娘谈笑自若,心头也有些欣喜莫名。

就在贾珩正在与甄家人叙话之时,外间的嬷嬷进入厅堂中,说道:“老太太,两位王妃来了。”

众人说话之间,只见甄晴与甄雪两人一着朱红衣裙、一着淡黄衣裙,皆是外罩狐裘大氅,丽人手挽着手,从马车上款步下来,在大批的嬷嬷簇拥下进入甄家宅院。

甄晴与甄雪身后的奶嬷嬷还抱着两两男一女三个婴儿,因为担心受了风,还着人在一旁撑着一把伞。

甘氏迎至门外,笑了笑道:“晴儿,过来了。”

贾珩也随着甄兰、甄溪出了厅堂,看向那众人簇拥而来的甄晴与甄雪两位妖妃。

甄晴今日盛装打扮,因为刚刚坐完月子,身形珠圆玉润,丰腴玲珑,尤其是磨盘浑圆酥翘,恍若一株花盘巨大的牡丹花,似是瞥见了站在甄兰身侧的那道熟悉身影,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那张白腻生肌的脸蛋儿上笑意繁盛,唤道:“母亲。”

甄雪也笑着与甄家的众人打着招呼,道:“母亲,婶娘,兰儿、溪儿。”

这会儿,甄兰和甄溪两姐妹也迎上去,糯声道:“大姐姐,二姐姐。”

“干爹。”小萝莉水歆挣脱一个嬷嬷的手,快步向着贾珩跑去。

而贾珩看向那奶嬷嬷抱着的婴儿,闻言,转眸看向小萝莉,轻笑道:“歆歆。”

经过一年,水歆又长高了一些。

……

……

暂不提甄家众人正在叙话,却说杭州府城,宋宅——

随着宋老太公下葬,宋家这个年过得也没有多少喜庆,白色的对联悬挂在门口,在廊檐下摇曳不停地灯笼照耀下,见着几许阴森。

宋皇后立身在庭院阁楼上,抬眸看向庭院中的嶙峋假山,一片片如鹅毛般的雪花,落在那飞檐勾角的亭台楼阁上,天地皆白,寂然一片。

宋皇后雍丽玉容满是怅然之色,低声说道:“杭州府城也下雪了。”

这雪和她十六岁出嫁的前一年像极了,第二年,母亲过世,现在父亲也过世,她这辈子双亲已去。

不知为何,丽人心底忽而浮起那一道清隽的身影,山洞中的一幕幕恍若发生在昨日,那在发烧迷糊之中的呢喃却犹如刻骨铭心的记忆,在心底翻涌来回,有些怅然,还有些甜蜜。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甜妞儿,娘亲在这儿……

这个小狐狸,真是够不要脸的,还装她的娘亲。

而且那小狐狸还敢……

想起那唇瓣熟悉的温软,以及那恣睢的掠夺,肆无忌惮的揉捏拨弄,好似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丽人念及此处,雪肤玉颜的脸蛋儿浮起浅浅红晕,一颗芳心砰砰跳了起来,心口甚至都有些灼烫。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咸宁公主清柔的声音:“母后,在这儿冷,别着凉嘞。”

宋皇后连忙驱散了心头的纷乱思绪,转眸看向一旁身形窈窕静姝,容颜清绝幽丽的咸宁公主,说道:“咸宁,再过两天,咱们去金陵吧。”

咸宁公主柔声说道:“母后,早些回去也好,省的母后在此睹物思人。”

宋皇后晶莹玉容,怔怔失神,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

宋老太公毕竟是寿终正寝,宋家人虽然伤心,但其实也没有到悲从中来的地步,但宋皇后毕竟离家太久,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下,容易郁郁生疾。

宋皇后道:“你母妃的书信也过来了。”

咸宁公主柔声道:“母妃因为没有赶过来自责,说等母后返回神京以后,她在清明之前南下祭扫。”

宋皇后美眸盈盈闪烁,点了点头,叹道:“自古忠孝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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