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篇

诸位,初次见面,我是志岐明穗。

我想诸位当中还有不少人感到头脑昏沉、思绪不清、身体沉重到无法动弹吧。

因此,请诸位用最轻松的方式来听我讲解。

另外,如果有感到不舒服的人,请努力按下您手边的呼叫铃哦。

护士小姐会来检查您的情况的。

如果连呼叫铃都按不了的话,若我在讲台上看到,感觉您状况不对的话,我也会将护士喊过来的。

接下来我将演讲一个半小时左右。

我的声音在诸位的脑海中回响,可能会让诸位感到些许不适,但因为中间会安排短暂的休息时间,拜托诸位努力渡过这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讲六万字(原文接近八万字,因为敬语过多,翻译后缩水了不少),就算里面有一大半是播放视频我也觉得太变态了……这真的能做到吗……我一个小时的演讲有没有两万字都不知道……】

诸位应该有混乱、恐惧或者是仿佛做梦一般轻飘飘的感觉吧。

尽管我刚才一副对情况了如指掌的口吻说了这么多,但实际上,我也只是恰好在差不多一年前亲身经历了这一切而已。

I0-GVA19025,这便是我去年所获得的,在这个组织中的识别代号,它也被称为『奴隶代码』。

没错。

实际上我志岐明穗,是比大家要高一届的前辈奴隶。

全称叫特定组织拥有状态下的旧人格同居型泛用·性奴隶……话虽这么说,但诸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理解呢。

接下来,我将按顺序为诸位进行讲解。

诸位正坐着的这个沙发,因为有拘束道具的存在,想必诸位都感到很不舒服吧。

在扶手旁边的小桌子上,有一本粉红色的小册子。

这是『前途无量的奴隶生活推荐手册』。

待诸位读过这本册子之后,便能知晓今后会体验到怎样的生活、得到怎样的重生、如何渡过今后的人生了。

在诸位闲暇之际……这种情况会很多……在无聊到想死的时光中,诸位肯定会一遍又一遍熟读这本册子的。

现在,在这个屏幕上已经展示出了『前途无量的奴隶生活推荐手册』。

我将讲解其中的重点,还请诸位仔细听取。

……嗯。

现在将这种事情告知诸位,也许诸位会感到无法理解,由组织事先向即将成为奴隶的诸位讲解工程与架构,这种事情实际上也是最近才出现在人格改造教育的历史中的。

一直到2000年代初期,主流的方式都是在完全不告知调教对象今后会变成怎样的情况下,用无力感和自我否定感折磨对象,从而诱导其产生特定方向的性格。

据说,即使是现在,在我们所属的人格矫正教室以外的组织中,仍有不少组织继续使用这种陈旧的方法。

现在诸位所在的井形人格矫正教室,便是运用最新的科学技术与方法,以调教的软着陆为目标的组织。

为了合理且安定地进行集团调教,像这样将“旅行指南”交给调教对象、确保调教对象的生命安全、令调教对象拥有最低限度的安心感、并让调教对象能够预测接下来的发展的方法,就结果而言,能够高效率的进行良性洗脑工程,这便是本组织的经营方针。

而这一次,组织也是第一次尝试由我这样的前辈奴隶站在诸位的面前,作为亲身经历者,向还只进行过初期洗脑的诸位研修生讲解自己身上发生的情况、自己是如何改变的,以及渡过了怎样幸福的奴隶生活。

这是一次非常创新的尝试。

当然,如今诸位并不想成为什么奴隶,也肯定不愿意自己的人格被改造。

因此,诸位肯定会对我所说的话、接下来要讲解的教室的洗脑工程报有极其强烈的厌恶与抵抗。

因为诸位的警戒心,初期洗脑工程并不能顺利进行。

研究开发团队似乎也曾多次指出这样做的风险。

即使如此,最终教室的精英团队还是做出判断,认为在一开始便由我这样的模范奴隶、或者说样本诚恳地传达自己的想法的话,最终能够成为动摇诸位内心的辅助线。

正如刚才所言,这是第一次尝试,因此我的演讲也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先例。

我当然也是非常紧张,甚至有可能中途无法流畅地进行讲解,但还请诸位认真倾听。

待诸位意识稍微清晰之后,我会接受提问,因此如果能够记住的话,还请诸位留心倾听讲解途中内心所感到的疑惑。

那么,请诸位翻开『前途无量的奴隶生活推荐手册』的封面,在第一页上,写着『致成为奴隶的诸位』的问候语呢。

这是井形文徳校长所写的。

他用华丽的辞藻,写了诸如绝对会保障诸位的生命安全、保障诸位的新生活的幸福等等的话,这里就不细讲了(笑)。

诸位之后阅览一下即可。

我想请诸位关注的是右下角的面部照片。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日本人啊……可能有不少人会抱有这样的疑问。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本册子中并不会记载人格矫正教室运营团队的外貌。

万一泄露出去的话可就是大麻烦了。

这张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本教室的法人井形先生,而是创造了井形先生所学习的『柿谷式人格矫正疗法』的初期理论框架的外国研究者,卡尔·海因茨·凯斯勒博士。

由于头衔较多,字体比较小,但诸位能看清后面所写的内容吧?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家人民军队上校。

德累斯顿国家警察大学名誉教授。

诸位在学校学过吧?

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就是指东德呢。

凯斯勒博士年轻时曾是纳粹德国的见习军医,后来他被苏联军队拘留,一度被扣留在西伯利亚,后来移居了莫斯科。

他被赐予共产党党员资格、在克格勃获得研究室之后,便在东德的政府医疗机关工作,成为了人格矫正疗法的权威。

因为诸位在井形人格矫正教室短暂的生活当中,在好几间房间中都能看到在墙壁上挂着他的照片,故我在此对此进行讲解,以供大家参考。

【注:我未能找到完全符合上述描述的存在,因此不太确定这是“现实世界真有其人”还是“架空角色”亦或者是“融合了多个现实人物”的存在,姓名翻译中可能存在错误,如有人清楚欢迎指正。】

再翻过一页,便是第一部分,『重要的约定』。首先由我来读一遍。

1、禁止反抗。

2、禁止逃跑。

3、进行谈论反抗或逃跑。

4、禁止自虐、自残行为。

5、禁止危害他人。

6、禁止向第三方泄露情报。

7、禁止记录未经许可的场所或事项。

虽然每一条均有细致的说明,但我并不打算全部讲解一遍。

实际上,关于这个『约定』,分配给诸位的教官老师也会用其他途径详细说明的。

我想,诸位应该也将遵守约定的重要性铭刻于心了吧。

由于时间有限,我就不进行详细说明了。

啊……不过,为了诸位着想,请诸位观看这部分仅有的照片。

虽然有些羞耻,但第一张照片上的人是我……一位赤裸的女性全身被绑住,身体各处都被绑上电线。

因为戴着眼罩,所以也许有人看不出来,但这正是我。

实际上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生,刚才所说的约定,从一到七我几乎全部试着违反过,尽全力抵抗人格改造……说起来真的很惭愧,我还曾有一次,在进行了中期洗脑工程后,又被打回到初期洗脑工程……据说我这样的不良学生好几年才会出现一位……那个时候的我,即使做到那种程度也要保住自己的信念和价值观呢。

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笑话与酸酸甜甜的回忆了。

照片上的我,眼泪从眼罩下面流出来,鼻涕和口水也流了出来,吐出舌头浑身痉挛的模样,可真是丑陋呢。

手脚都被束缚住,很不自然地紧绷着,看上去很痛苦吧?

……没错,非常痛苦。

因为敏感的部位都被贴上了电极通电。

太阳穴上的电击是最痛苦的,令我有种从鼻子深处闻到烧焦气味的感觉。

但即使如此,我也拼命抵抗过,寻求着逃出去的方法,甚至在途中假装洗脑很顺利,结果我一次又一次撞得头破血流,直到老师们结合了各种催眠诱导法对我进行洗脑暗示、反复冲刷我的深层心理之后,我的逾越行为才得以收敛。

时至今日,我的前任教官萩原老师还笑着对我说过,能将药物洗脑、机械洗脑,以及通过催眠诱导法进行的恍惚活用洗脑这三项全部体验一番的我,在教官中获得了“铁人三项女”的称号。

实在是不好意思。

接下来请看第二张图片。

这是堆积成山的原稿用纸,这些四百字左右的原稿用纸有两千张还是三千张呢……据说中途就开始用重量来计算了。

每当我在下午茶时间喝下吐真剂、或者进入深层恍惚冥想而被迫吐露新的反抗计划时,萩原老师都会给予我两个选择,“电击还是检讨?”。

确保奴隶研修生的健康,也是教官十分重要的任务。

因为反复进行电击惩罚的话,有留下不可逆的后遗症的风险,因此教官也提出了写检讨的方案。

收获了四次电击惩罚之后,当我再度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我趴在地上,用额头摩擦着教官的靴子,一边哭着一边请求他允许我写检讨。

检讨字数不限,只不过要一直写反省写到“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连内心的一角都浮现出自己打破了约定这一想法都充分进行了反省”为止。

在进行常规洗脑工程的同时,我还利用睡前的休息时间写检讨,我检讨文的字数之多,就算是印成文库本都超过一千页了,差不多算是大长篇了呢。

从我的成长经历开始,到为什么我会变成能想出这种逃脱行为的问题人类、今后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想要接受教官怎样的指导等等,这种彻底否定自我的文章层出不穷。

诸位中若有太宰文学的忠实爱好者的话,说不定会对此感到共鸣呢(笑)。

【※注:原稿用纸一页约400字,文库本一页约600字。】

在第一部分,我省略了详细的说明,只简要概括了我的例子。

我想要传达给诸位的是,所谓约定,并非什么复杂或不讲道理的东西。

请诸位想象一下,你因为某些原因而成为了战争期间俘虏看守所的看守。

如果有几个敌对的俘虏被关在这里,直到战争结束之前你都要尽可能不出问题地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话,需要什么样的规章制度?

请诸位每一个人都试着思考一下。

虽然上述的七个约定不可能网罗所有的事态,但如果按照刚才所说的思考方式来思考自己“被要求做到”的行为的话,诸位应该会意外地、轻松地得到合适的答案。

那样的话,便可以避免电击了。

而且,无论你是彻底遵守约定,还是一直决定反抗,到最后,诸位的未来也早已决定好了。

没错,就在这里写着呢。

组织已经决定了,大家只有成为优秀的奴隶才可以离开这间教室。

至于之后,是历经苦难与疯狂走上这条路,还是成为优秀的奴隶过上梦幻一般轻飘飘的日子,不过是过程的不同罢了。

而我,正如刚才所言,是拥有“铁人三项女”的称号、走冥顽不灵的道路之人。

时至今日,仅仅只是听到“惩罚”这个词,我都会产生心脏被冰寒的手紧紧抓住的感觉,害怕到牙齿颤抖,仿佛要失禁一般,以至于短时间内都无法思考。

以至于当我刚刚回归社会,从电视上听到有搞笑艺人的组合名叫“惩罚※”的时候,都会差点昏倒过去(笑)。

不过,我所认识的许多奴隶,都说并未经历过这样的恐怖情况。

她们的头脑和心灵被选择过,已经被洗成了一片洁净空白的状态……我还认识一些奴隶,她们说如果主人允许的话,还希望可以再次回到那间教室,强化矫正呢。

【※日本是真有这么一个搞笑艺人组合叫惩罚——或者说叫做“penalty”。】

未来已然决定。

要以怎样的方式踏上怎样的道路,不过是个体差异罢了……我看到有好几位在听到此处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了呢。

虽然还早,但在进入第二部分之前,就让我们稍微休息五分钟吧?

……诸位辛苦了。

还有其他人感觉不舒服吗?

您也从洗手间回来了呢。

诸位之中,有人是被下了安眠药被送到这里,有人是被绑架后想要反抗被打了麻醉药,有人是受到了恍惚诱导脉冲的影响而自主来到这里,根据诸位来到这里的原因不同,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想也有所区别。

很多人应该都被注射了温和的镇定剂,因此即使解开拘束道具,也请注意不要突然站起身来哦。

当您的身体想要将药物排出体外时,您就会感到口渴、想要喝水。

在沙发左侧的口袋中放有矿泉水。

但是,如果突然喝很多水的话,会增进呕吐感,因此还请小心地、慢慢地喝水。

好了,刚才休息前已经讲过,约定虽然简单但已经决定好了,无论是顺从约定稳步推进工程,还是走上艰难的反抗之路,都是可以的。

我已经告诉诸位,这是个体差异。

关于这个“个体差异”,在休息过程中,其中一位监视官老师提出了宝贵的意见,请允许我再仔细地讲解一下。

前面已经说过,虽然终点已然决定好了,但达到终点的道路,却是多种多样的。

我说过,这是个体差异。

但是,因为我不够充分的说明,可能会有研修生将其理解为是个体的自由。

很遗憾,诸位已经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剥夺了所谓的个体自由,还请理解这一点。

诸位与生俱来的资质、体质、人格骨架的部分,将决定诸位经历怎样的洗脑过程。

因此,就算是自我感觉意志坚强、信念坚定之人,也可能令人意外地内心轻易崩溃。

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失望,因为这是个体差异。

此外,即使诸位再怎么顺从、尽全力不违逆教官,请求温和的洗脑方式,也有可能不会得到满足。

诸位认为什么情况下会这样呢?

那就要看为了将您送到井形人格矫正教室而签了合同的人了。

多数情况下,您的主人已经预定好了。

如果那位希望您经历艰苦、顽强、悲惨、羞耻的洗脑过程后再成为奴隶的话,那么很遗憾,您也只能经历这样的过程。

毕竟如今乃是契约社会,虽说我们是教育设施,但也是服务业,因此会优先考虑身为签约者的顾客。

即使诸位再怎么恳求说“我不会反抗的,请不要做那种事”,有时候教官也别无选择。

这并非诸位的罪过,但一部分签约者怀抱强烈的憎恨、妒忌、嫉妒或虐待性的支配欲,想要享受奴隶研修生的堕落过程。

这可能是因为您做了错事,也可能仅仅是因为您运气不好,更有可能是因为您乃是拥有对恶意之人的吸引力的华美存在。

这种情况下,十分抱歉,无论您多么遵守约定、多么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您也无论如何都必须走上艰苦的道路。

但是,那种时候也没有必要舍弃希望。

人格矫正教室既然是盈利团体,就必须让研修生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课程、顺利发货。

苦难并非永恒。我想再重复一遍,在诸位的未来,是身为一名优秀奴隶所要渡过的、毫无烦恼的奴隶生活。

啊……说到盈利团体,我想起来了。我再补充一点对第一部分的说明。

刚才我说过,我、志岐是全程体验了药物洗脑、机械洗脑、催眠调教三种不同洗脑过程,被称为“铁人三项女”的人。

在业界还有另一个手段,叫做脑外科手术。

传说中,如果这四种方法全部经历过的话,就会获得“大满贯”的称号,但现实之中,自2010年之后,似乎已经没有民间团体使用脑外科手术进行人格改造了。

越是特殊的、大规模的技术,越需要从事该行业的专家。

在以保守机密为生命线的业界,需要长期进行观察的大型洗脑术,在经济方面非常不合理。

这也许是受到了日本经济长期停滞的影响。

好了,在告知大家无需担心自己遭受脑白质切除术之后,终于要进入第二部分了。

这部分是对诸位将要接受研修所经历的洗脑工程和大日程计划的粗略说明。

这部分才是去年完成了该过程的我,作为过来人应该讲解的主要部分。

诸位从明天开始会渡过怎样的生活呢。

我想这个部分诸位应该会很感兴趣。

呃,第二部分※的第一项是关于人格矫正教室的入学啊……这部分内容无需详细阅读,因此我拿来了诸位的名册。

这么一看,诸位中有不少是因为安眠药或麻醉而陷入昏睡状态后被搬运到这间教室来的呢。

还有一部分则是预先进行了催眠暗示之后,自己走路或乘坐交通工具过来呢……啊,还有凭借自身意志过来的吗……是叔父的安排啊,辛苦了。

那边那对夫妻,西里先生与您的妻子,是被电击枪击晕了啊,真是辛苦了。

【※原文此处是第一部分,可能是笔误,因此我修改了。】

那么请允许我,结合我的经历与履历,稍微仔细地进行讲解。

我、志岐明穗在去年入学本教室之前,在活动企划公司上班。

如今虽然我已经变更了职务,但还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去年我26岁,已经是成为社会人的第四个年头了。

那一年,我被提拔为企划部门的策划主任,并拥有了自己的团队,每一天都干劲十足地工作。

我第一次带着五个部下,在厂家的宣传活动中帮忙。

实际上,我在求职的时候便已经收到了国内大型广告宣传公司的内定,但在理解我想要做什么事情的人事部长的推荐下,我得以从本公司调动到了距离现场更近的集团内的活动企划公司。

我十分惶恐。

大学时我曾有一年去美国进行语言留学。

为了积攒那笔资金,大一、大二时,我曾担任过活动运营助手。

我经常担任主持人,因为学习过英语,因此也负责过很多外资企业面向顾客的活动。

那段期间,我理解了让人感到快乐的工作、能够直接看到顾客笑容的现场的有趣之处。

打工的时候,有很多看重我外貌的员工和事务所的人介绍我做礼仪小姐或者模特。

但因为我的梦想并非以这种形式站在人前,而是从整体上考虑能让所有人愉悦的活动企划和运营,因此我拒绝了。

之后,我留学、就职,在向感兴趣的活动企划工作迈进的过程中,不胜荣幸得到了提拔,成为了那家公司最年轻的策划主任。

给客户的提案也是我们自己想方设法写出来,被委以重任的情况也增加了。

在这个团队中,我有意培养的是入职第二年的策划候补梅野一马君,以及新入职的助手水森悠乃酱。

我的部下之中除这两位之外,不是比我年龄大、就是工龄比我长,无论如何,我对他们下命令时总会有所顾虑。

在这一点上,正作为未来的策划而接受锻炼的梅野君,和刚成为社会人一年的水森酱,可说是我的直属部下、后辈般的存在。

性格纤细的梅野君虽说有些不可靠,但在努力锻炼下也慢慢有了自信。

水森酱则是个略有些天然、还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大小姐助理,因此我一边注意不让她被坏家伙黏上,一边细致地教导她社会人的做法。

我一边拼命地挑战自己的项目,一边花费时间培养部下。

在这种情况下,当我团队之中的水森向我坦白她遭受董事的性骚扰时,我决定成为她的挡箭牌,和公司进行战斗。

我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因为容貌而说过很多闲话,也曾被客户大叔们没完没了地敬酒,还被人无意间用“这是我司的偶像员工”介绍过,某种程度上,我算是对这个业界很有耐性了。

即使如此,涉及到我的部下,我也不打算哄骗她说“我们也只能忍耐着”。

因此,在听说有个叫守口的性骚扰常务董事在酒会之后执着地邀请水森去酒店之后,我便将此事声张出去,并恳切地请求副社长一定要进行处分。

副社长杵筑是董事之中最年轻的,刚年满四十,是创立这家活动公司的董事长的侄子。

作为从母公司广告宣传公司调动过来的新人,我提出过不少狂妄傲慢的提案,他也认真地接受了,可以说他和我是志同道合之人。

这次他也关切地听了我所说的话,并给了一个和水森和我三人谈话的机会。

工作结束后,我和有些紧张的水森,在旁边那个有单间的、副社长常去的酒吧中聊着天。

就在我们喝着冰咖啡聊到一半的时候,我身旁的水森悠乃突然间摇晃起脑袋。

我以为她是因为劳心劳力加上副社长愿意亲身倾听的态度而感到安心,所以突然间困意袭来。

我本想将话说到一半忽然趴在桌上的水森喊起来。

但那一瞬间,我便感到身体涌出一阵强烈的违和感。

仿佛鬼压床一般的困意袭来。

那是一种异常厚重的困意,我想要扶起悠乃的身体,却发现我自己的头也是一厘米都抬不起来了。

与我四目相对的副社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那便是,我所能见到的最后一抹景色。

诸位也是因为某种手段而来到这里的。

虽说最近已经很少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带走女性,但无论是怎样的手段,被迫被带到不认识的地方,也是万分恐怖的一件事呢。

诸位,都很好地忍耐下来了呢。

接着,当我回过神来之时,我已经被束缚在诊察台一样的椅子上了。

我看了一眼我的身体,发现我身上除了一件像是住院患者会穿的粉色长袍之外,就什么都没穿了。

身上各处都贴着连接着电线的吸盘。

虽然意识还有些朦胧,但我感到了强烈的恐怖。

身上残留着轻微地、仿佛被强力揉捏、抓揉的触感。

而且全身还都是电线。

一开始,我还以为我是被人在这里强暴了,并怀疑接下来是不是还会遭遇更加恐怖的事情。

后来回想起来,我应该是被下了药,在被带到这里来之前被玩弄了身体吧。

下手的人不是副社长就是常务,或者是其手下……我到现在都不愿回想起来,居然是公司同事对我下的手。

在被带到这处设施之后,我应该被认真处理过吧。

身上贴着的电极和仪器,如今想来,应该是测量脉搏、血压、体温、脑波之类的。

即使如此,当时的我,却还想象着特摄英雄电视剧里的人体改造手术一般的恐怖事情,用还无法说话的嘴巴拼命地呻吟着。

此时,右手胳膊肘内侧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我明白,我是被下了什么药。

好不容易整理清楚的思维,也渐渐地散开了似地。

一个医生一样的人用荧光棒确认了我双目无神的模样后,将我从诊查床上扶了起来,并让我坐到了类似椅子的东西上。

我的头上被装上了类似VR头盔的东西。

当时我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摆布了。

从头盔中的显示器和扩音器中,连绵不断地播放着迷幻的光线,与环境音乐融合在一起。

在那之中,偶尔也有一瞬间会有文字或文章一类的字样映入眼帘之中。

即使如此,因为文字以无法读取的速度分解消散,我也无法理解文字的含义。

只是,有种什么东西深深浸入自我的感觉。

我被束缚在诊察台或者说巨大沙发一样的床上,浑身无力,持续不断地看着这些意义不明的画面,听着这些意义不明的音乐。

虽然意识朦胧,但我还记得,不知为何,我痴迷地看着这些光影混合、扭曲、崩解的单调的画面。

【※居然是如此古老且传统的洗脑方式,很难想象是一键催眠遍地开花、甚至催眠方法都不讲的2020年会使用的方法呢……】

过了多久呢,我不清楚。

等我回过神来时,沙发靠背已经倒了下去,重新变成了床的状态。

本应束缚住我手脚的皮带也被解开,身体各处贴着的电极也被取下来了。

但手脚的动脉附近,还残留着被吸附过的、吸盘一样的黑红色的痕迹。

在我的床前,有一个三脚架,上面放置着一个可以网络通话的圆形摄像头。

“能听见吗。如果可以起身的话,请缓慢地坐起来。”

房间墙壁上的扩音器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我虽然还感到脑袋昏沉、意识也不太清醒,但还是用手肘撑起身体,猛地坐起身来。

“请对着镜头微笑并挥手。”

因为他是这么说的,我便努力蠕动着脸上还感到疲惫的肌肉露出一个笑容,并朝着摄像头慢慢地挥了挥手。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为何当时在那种状态下会对着摄像头露出笑容并挥手。

不,老实说,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自信笃定地说,那时候的事情是真正发生的事情,既没有现实感,也无法产生共鸣。

就仿佛在看一场未知国家拍出来的难以理解的电影一样。

只是,我能回想起来的,就是当时我按照他所说对着摄像头露出了笑容并挥了挥手。

就算有人问我为何会这么做,我也只能这么回答……因为他是这么说的。

我听从扩音器中说的内容,从床上站起身来,解开睡衣的纽扣,脱掉了粉红色的睡衣,并将其放在床上。

不知何时,我已经穿上了内裤,但穿上的却不是我的内裤。

我所穿的内裤是一条很薄、伸缩性很好的朴素白色内裤,无论哪一点都和我的内裤不一样。

我想,诸位现在睡衣之下所穿的应该也是相同的东西。

虽然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但我却毫不在意地走过了摄像机的前方,穿上拖鞋,走到了房间的门口,伸手抓住了门把手。

打开门后,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穿着护士服一样的衣服站在那儿。

“因为要留下照片记录,所以要去摄影房。跟我来。”

他用平静地语调说道。

因为要留下照片记录,所以去摄影房。我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行了吧。

我如此想到。

这种说法,显得我很像傻瓜呢。

但是,不知是因为注射的效果,还是因为刚才那迷幻的动画和音乐,我满脑子都只能一遍遍地将他所说的话说给自己听。

即便如此,当身体动起来后,头脑中因为药物而产生的麻痹感还是渐渐地变淡了。

我站在摄影房的台上,按他所说脱掉了内裤,并被拍下了全身照、上半身照、侧脸照灯。

在变换姿势的过程中,我的意识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我逐渐对将印有号码的牌子挂在胸前、以几乎全裸的姿态拍照一事感到了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在闪光灯一次次的闪烁下越发强烈。

于是我中途……“呀啊~……怎么回事?”

便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摇着脑袋从摄影台上跑了下来。

刚才那个大个护士抓住了我。

虽然我想要逃跑,但腰腿还是使不上劲。

与其说是在反抗,不如说我只是面对那个想要抓起我的护士反复摇晃着脑袋和蹲下罢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和抓着我的男性不同,一名身着浅蓝色护士服的中年女性和身着白衣、看上去像是医生的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女性用纱布捂住了我的口鼻,香草般的甜香味飘入我的肺部,脑海深处也感到一阵凉飕飕的麻痹感。

“冷静下来。你现在,正站在一处美丽的花田之中。没必要感到担心。只需要看着美丽的花田,你便能感到无上幸福。你看,已经能听从大家的话了吧。你什么都不需要在意,只需要听从我们所说的话就够了。因为你正位于温暖的、温柔的、你最喜欢的花田之中。”

……虽然我不可能记住她所说的全部内容,但大体上就是这些话。在那之后两小时左右,我都感觉自己陶醉于花田中的散步。

请看这张照片……诸位可能会略感震撼,但还请仔细看哦。

这位是很漂亮的女性呢,这位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诸位都只身着一条内裤,真是可怜,毫无表情……虽然有些呆滞,但诸位都心平静气地被拍了这样的照片呢。

关于诸位双手拿在胸前的号码牌,将在之后进行说明。

而这张,则是我的照片。

我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呢……真是害羞。

因为我看到了身处花田的幻觉,一边微笑一边被拍下了照片,才会变成这样呢。

诸位请看……在这张照片中,我满脸喜悦地望向右上角。

我记得是因为当时我看到了凤蝶,才用眼睛追逐着它……虽然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么开心了,但看到本不应该存在的蝴蝶,我的双眼闪闪发亮。

但我却手持号码牌,被拍下了裸体照片。

诸位也是如此,如果在接下来工程的每一环里,都不断抵抗的话,大概会暴露出更加难看的丑态哦,还请注意这一点。

顺带一提,我的照片被保存在数据库中,还被用在名册的照片、与签约者发邮件时的秘密图标等各种用途上。

就连在毕业仪式后的联谊会上,都被诸位教官和职员拿来玩梗……好了,关于刚才照片上显示出来的号码牌,我在最初已经提到过,这是识别代号。

GVA19025,这就是我的代号。

等毕业仪式结束,诸位被发货后,我想诸位的主人会给您重新起名或者换一个新代号吧。

即使如此,这条代号也是在维修与查询时的重要线索,将会永久保管在这座设施中。

我想我今后,也将在这个代号永远的伴随下生活下去。

在我所知的范围内说一下吧。

虽然说多了可能会被骂……好不容易得到的代号,诸位也想要知晓其含义吧?

“I0”是洗脑设施的识别代号,意味着井形※。

0则意味着本组织是以首字母I注册的第一个组织,是相当老牌的组织了。

【※井形:いがた、罗马字为igata。】

G则意味着“Group Owned”,这是指我是以被多位主人所拥有为前提而被送到这间教室的。

V则意味着“Vacation”,这是指以我在外面世界中休假为前提。

A的话……虽然有些羞耻,但这是指我的容貌、身材和社会定位上,我被定义为A级。

诸位之中,也许有人现在会为自己被定义为C级而大受打击,但请不要认为这是件坏事。

至少在这里、在奴隶的世界之中,长得好看并不代表就有好的待遇。

即使外貌普通,若有签约者愿意花重金进行人格改造的话,也有很大可能能过上充满着爱的安定奴隶生活。

之后的19则意味着我是在2019年接受调教的。最后的三位数则是指的我在当年同类型的奴隶中入学的顺序。

因此,从这个代号中便能知晓,我志岐明穗,是将要侍奉多位主人、以现在休假中为前提接受矫正教育的上级素材,在19年入学顺序中排第25位。

有了这个情报之后,教官老师们也能够判断出什么样的教育方式适合我。

顺带一提,在调教过程中,处于初期·中期·后期的课程也会附带对应的数字。

也就是“I0-GVA19025-初16”……这样的形式,很完美呢。

诸位的识别代号的开头我想也是I0,入学年份都是相同的20年。

例如这位代号为I0-IMB20的是……榊镜佳女士,正处于新婚燕尔之中呢。

您的代号中“I=INDIVIDUAL OWNED”,说明您只有一位主人。

“M”是“missing”,也就是说外面正将您的状态当做失踪来处理……也就是说,大概,在警察还没有查明的期间,您有很大可能已经从短期洗脑课程中毕业并被发货了。

代号是“GVS”的是氏原史香小姐……那个,您是氏原主持人吗?

果然如此……因为只有十分美丽、且社会知名度极高的奴隶才能被冠以S等级。

我想设施也会小心谨慎地处理您的情况。

我记得最近也有报道说您最近宣布自由活动了,现在应该正处在追寻自我、休息和充电之中。

集团所有,意味着可能是粉丝集资……“IVA”的广幡美梨……是高中生呀。

似乎是平均身材、确保为独属于一人的奴隶、从调教到发货的契约金是两千万元呢。

为身为高中生的您付了这么多钱、还等待着您发货的唯一的主人,难道是您熟人之中的某位吗,您应该有所猜测了吧?

是家财万贯的成年人,还是资本家家庭中的男孩子呢?

……您应该能想象得到。

最后的三位数代号从“9”开始的人,则说明是在入学的精密检查中,被发现对特定药物持有过敏反应,或者是对特定催眠导入出现了危险反应、持有麻烦体质的研修生呢。

即使是在一周好几次的集体教育中,也有可能出现只有您一个人上不同课程的情况,还请注意。

我想教室这边也会注意的。

接下来,诸位的手上都戴着智能手表一般的手环,手环上会展示出按照这种规则分配下来的、诸位在奴隶调教中的识别代号。

这个手环被称为『调教手表』,在详细界面休眠的时候,默认显示的就是这个代号。

因此奴隶们在交流的时候,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明白对方已经完成了什么课程了。

还没有戴手环的人,说明还没有得出精密检查的结果。我想明天就会将手环交付诸位了。

没错,这个『调教手表』,在全部课程结束后能作为纪念保留下来,我也很珍惜。

今天我也把它带过来了。

大概在入学之后的第一周吧,诸位的生活都会被这个手表控制并获得它提供的帮助。

真的,如果没有这个,我就活不下去了。

详情请浏览后面的内容。

初期的洗脑工程是规模最大的,诸位将因为药物而提高可暗示性,与迄今为止的诸位拥有的价值观相异的价值观、信念、行动规范会植入诸位的深层意识。

药物、机械洗脑、催眠诱导,教室会讨论各种各样的手段,并组合出最适合您的调教方法。

不过,这三种工程全部体验了一遍的我,也是数年难得一见了。

这个阶段,我到底被做了什么,我是怎么反抗的,老实说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据老师们所说,这是一个大脑中被输入了最多的信号、与人类出生到三岁左右的大脑活动类似的时期。

明明是大量新鲜强烈的新情报涌入脑海的时期,却有很多人在未来回想不起来。

仅有这点,据说是集中在输入上的原因。

也许,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定。

所谓记忆,便是每次回忆时,都会从脑海深处提取、并无意识中进行些许修正并更新的事物。

而事后无法修正与更新的重要思想植入,被铭刻在了连回忆都做不到的深层部分……总而言之,初期的洗脑工程,最初的这一周,坦白地讲,我们只能说勉强算是人类(笑),处于连现在是夜晚还是清晨、自己是清醒还是沉睡都完全搞不明白的状态。

今天,我在与诸位讲起这件事之前,也看了过去自己的动画,但没有什么能够展示给诸位看的呢(笑)。

那时我在休息的时候,还会对着墙壁或是聊天或是吵架,亦或者是无比认真地对着墙壁跳探戈……我再次感受到了……要将过去二十年左右积蓄起来的价值观和思想泡软替换,真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啊,我是因为抵抗太过激烈,才会走到这一步的。

仅看动画的话,大部分孩子都只是有种做梦一般轻飘飘的感觉。

因此请不要过于担忧哦。

而对于处在这种“勉强是人类”状态的我们,施加准确无情的控制的,便是这个调教手表了。

这个乍看很普通的智能手表……其实技术和普通的智能手表也差不太多(笑)。

手环部分的强度也并不高哦。

是每天的初期洗脑诱导,让我们感觉无法取下这个手表的。

因为在刚才我所说的头盔所播放的内容中,有大量的命令在诸位意识不到的情况下植入诸位的深层心理之中。

在功能上,除了GPS等如今智能手表基本的功能之外,就只有播放指定的电子音乐了。

此外,将手表凑近耳朵的话,也可以通过声音听取命令。

但仅靠这个,就可以轻而易举支配我们的生活、行动、生理现象,真令人不快呢。

当我听到这个手表里播放的某个音乐时,我就会立刻睡着。

无论我正在做什么,只要听到那个旋律,我就会昏倒一般陷入沉睡。

然后,如果听到另一段旋律,那么无论我在之前陷入了多么深沉的睡眠,我都会立刻醒来并站起来。

直到桥段※部分之前旋律都未停止的话,我就会当场开始做体操。

【※桥段:指音乐构成中,用于链接第二次副歌和第三次副歌的部分。】

当我听到某个音乐响起时,我就会突然食欲大增,喉咙也仿佛灼烧般干渴。

即使我拒绝吃饭,以绝食抗议,只要听到名为“献给差生酱的美味米饭”的简朴电子音乐,我的肚子就会立刻令人难为情地开始咕咕直叫,嘴里也会大量分泌口水,以至于如果我不咕噜咕噜吞咽下去,口水甚至会从嘴角流出来。

此时,我会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豪爽地狼吞虎咽,吃完之后还会连碗都舔干净。

在细致地将嘴角和手指上残留的汤汁舔干净之后,我才会伴随着自我厌恶与无力感恢复理智。

不过就营养而言,我过着无上的健康生活。

虽然在这里跟诸位说这事不太好意思,所谓生理现象,指的可不仅仅是吃饭。

控制排泄的音乐也设定好了。

当我听到某首孩童般、甚至令人生厌的华尔兹时,我便会无法思考,必须得冲进洗手间。

如果附近没有洗手间……那我就会用水桶或房间的一角……无论是什么,最差的情况下就连我专用的餐盘都会被我用来进行排泄行为。

不然的话,我就只能站着大小便失禁了……当音乐停止后,恢复理智的我,才能垂头丧气地收拾残局,而这之中最令我羞耻的,就是我会回忆起我在音乐演奏时,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脸上露出陶醉的喜悦神色排泄一事。

是的,因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已经不再感到羞耻。

是的,只要听到那段旋律,我就会发情。

如果附近有男人的话,无论是谁,我都会拼尽全力挑逗对方、渴求与他做爱,如果只有女人的话,我也会恳求她、推倒她与她百合。

如果附近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的邀请时,我就、只能自慰了。

我会当场脱下我的所有衣服……不,是除了这个手表之外的东西全部脱掉,毫无羞耻心地张开双腿,沉迷在自慰之中。

而无论被谁看见、无论被说什么……直到指定的音乐停止播放之前,我都只能渴望着能满足自己的东西,全身心地渴求着刺激。

如果当那段旋律播放的期间,有男性愿意与我做爱,但却提出金钱方面的条件的话,我想我也愿意在转让全部财产的合同上签字盖章,再扑到他身上扭腰。

……那个,刚才那只是比喻。

处于矫正教育的我,手边并没有印章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将财产转让给他人。

我之所以忍辱负重将这些事情告知诸位,只是想告诉诸位,哪怕自己的生活像这样受到管理,哪怕被无力感所折磨,也不止您一个人经历着这些事情。

倒不如说,被调教手表管理的生活,正是为了我们奴隶研修生而存在的。

这是内心会感到巨大动摇的时期。

为了不让某些研修生因为抑郁而失去食欲、运动量突然下降、因为没有活力而降低了自己身体的商品价值,调教手表会促使诸位获得健康的饮食与睡眠,促进排泄与运动。

对于成年女性而言,适当的性生活,也是促进荷尔蒙分泌所必要的。

手表上登陆的音乐,会让我们兴奋地跳来跳去,或者突然间想要模仿想到的对象,促使我们做出无谓的积极或轻薄的、部分滑稽行为。

现在回想起来,我记得有同届的20个左右的研修生突然间开始模仿李小龙或玛丽莲·梦露,或在集体教育的时候抱着双臂在走廊上跳来跳去,虽然感觉很无聊,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呢。

顺带一提,所有行动模式由两类音乐决定,分为对全体研修生都起效的音乐,和针对个人生效的音乐。

而且,恍惚诱导、动作停止、脱力之类的指示,是由能够立刻分辨、简单易懂的电子音组合在一起所设定的,而非复杂的音乐。

就像我刚才所说,以腕表中触发的音乐为触发要素的强制行动,全都是在药物洗脑的课程中被植入的。

它们多被老师或护士称呼为“KBW471”,是本设施中使用最频繁的洗脑药物。

因为能通过药效扩大被暗示性,因此在注射药物的过程中所听到的话,几乎都会被不加批判地植入深层意识。

请阅览这边的照片……这是、我丑陋无比的照片,虽然并不想直视它们,但这就是被注入了14%

浓度KBW471之后间隔八分钟后的我。

没错,我在吃袜子。

因为有人跟我说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袜子,因此我便深信不疑……诸位请看,这些袜子,是职工们穿了半天、劳动了半天之后的东西。

正是我,向四位职工渴求,将获得的使用完毕的袜子并排放置,并满脸喜悦地闻着它们的味道。

我真的将它们全部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咽下去了。

根据后来护士的判断,我被灌了很多水才把四双袜子吐出来,甚至喝了消毒药。

通过这样的测试来分析我们所适合的浓度,并对我们植入强烈的暗示,才造就了调教手表的效果。

顺带一提,我想诸位可以不用吃袜子的。

我会吃袜子,只是因为我借了职工的手机想要向朋友发送求助邮件的惩罚罢了。

作为代价,我的男性朋友在我课程结束后,收到了我挑战早餐吃袜子的视频,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没错,我的那个朋友是从加利福利亚归来的美食家,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邀请我吃过饭了(笑)。

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啊,因为快到时间了,这里就将初期洗脑会使用的药物,大致简短地说明一番好了。

首先是刚才提到的洗脑药物“KBW471”。

推荐浓度为4% ,我所使用的14% 浓度,放在一般人身上足以制造出杀人机器或性爱野兽。

如果注射浓度超过16% 的话,就要担心留下后遗症了。

因此越轨行为,诸位也要适可而止哦。

我在那之后一周的时间内,只要一看到男士袜子就会被吸引住视线,口水直流呢。

只要看一眼,就会满脑子都只能思考袜子的事情。

因为课都上不了,萩原教官光着脚给我上了好一阵子的课(笑)。

教官,那段时间真的是万分抱歉……接下来是“KBW1系列”,它会赋予快乐与不快乐的条件。

注射后不久,大脑就会产生仿佛要融化的极大幸福感。

在此期间遭遇的事情,会和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所品尝到的幸福感联结在一起。

我的情况是被注射了KBW183后,一直被护士摸头。

因此在那之后的数周内,无论是谁,只要摸我的头,我就会翻着白眼鼻涕横流,感到无上幸福。

实际上,刚才休息的时候,在去往休息室的过程中,我又遇见了当时那位护士。

因为无法忍耐地渴求着他抚摸我的头,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匍匐在地,用脸蹭着他的膝盖上向他撒娇了。

即使相隔一年,这种联结还残留着呢。

顺带一提,被注射中和剂后,这种极大幸福感会急速冷却下来。

紧接着到来的,便是绝望。

不过没有中和剂的话,也能够缓慢地恢复正常……在头盔显示器中,会显示出巨大的“我永远是主人忠实、可爱的性奴隶”的字样,手边的按钮会让你选择“YES”或“NO”,若选择了“NO”,则会被注射中和剂,头盔中也会播放令人不快的超声波以及金属相互摩擦的声音。

即使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会感到一阵眩晕、头痛、恶心,简直快要昏过去了。

说句实在话,即使是现在,我都有些讨厌脑海里冒出“NO”这个词。

那时我拼命抵抗,在沙发上狂吐,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才按下了蓝色的“YES”按钮。

但无论按多少次,都无法缓解痛苦。

于是我一边哭,一边大声地、一遍又一遍喊出显示器上的句子。

于是才停止了注射中和剂,并稍微注射了一点KBW187给我。

转眼间我就看到了天堂。

为了彻底植入附加条件,护士摸着我的头。

无需所言,我在麻痹的快感之中,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是主人忠实的、可爱的性奴隶,直到护士点头。

“KBW2系列”则可以将感情与感觉诱导至指定的方向。

同样也是反复注射的话,便能反复植入相同的矫正效果,据说会产生相当长时间的效果。

这么一说,我身上有好几处性感带,就是靠这个设定的,时至今日依旧有效。

无论被谁触碰到,我都会发出声音,感到欢欣鼓舞,子宫也会一抽一抽的,连大脑都变得无法思考。

其中最为强烈的是……嗯哼……其实我很不喜欢说出这个词……是菊穴。

也就是肛门。

自从我接受植入之后,每当我自己一个人自慰的时候,主菜都变成了菊穴。

只要我产生主人想要玩弄我后面的想法,一瞬间我就会条件反射地四肢趴在地上,张开双腿、翘起屁股,摆出撒娇的姿势……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对此无可奈何。

工作中也好、外出中也好,只要看到女性修长美丽的手指,或者男性粗糙的手指,我都会妄想着“如果这个插进我的菊穴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无法被满足的心情,我都会在夜晚的自由时间,一边回忆一边自己玩弄菊穴来消解。

我就是想告诉诸位,在同时使用KBW259的情况下植入暗示,效果是多么强大。

一个不小心,甚至会影响到身体的物理状态。

这个瞬间,足以让人感受到人类精神的力量呢。

刚才,听到我说自己被植入了对菊穴的执着之后,有不少研修生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没关系的。

入口阶段的厌恶感与禁忌感,都只会成为中途的快感的调味品。

我想诸位,应该也已经经历了许许多多。

诸位在改头换面之后,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身体的感觉、无法忍耐的冲动而感到困惑,但归根结底,那依旧是您的身体。

是全新的自己,因此请温柔地接受自己哦……啊,因为说的是屁股的话题,比起“入口”,可能用“出口”这个词更好?

……请不要在意。

好了,关于药物,最后需要说明的是“KBW3系列”。

将这种药物称为“系列”,实际上很奇怪,因为该系列只存在KBW301一种药物。

该药物是在研究开发过程中偶然发现的。

因为只要稍微改动配方用量,该系列药物就会失去效果,因此在近20年间,只有301被投入实际应用当中。

在化学或药学的世界,似乎偶尔便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那么“KBW301”有着怎样的效果呢?

……嗯,是什么来着?

……呜呼呼,开个玩笑。

KBW301是对记忆产生效果的药物,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药物呢。

被注射了该药物后,一开始会产生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注射了1系列后产生极大幸福感之前的感觉。

但是往后却会维持这个状态,心慢慢地变得麻痹、模糊不清,开始发呆。

在这个状态下,无论被人说了什么,都会将其视为自己真正的记忆。

这不仅仅是改写。

例如,如果被人说“你想不起来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只是这样,我的记忆都会蒙上一层迷雾,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个301和4系列一起使用的话,会产生相当糟糕的效果。

我认为,那些无法回忆的脑海深处的记忆,一定是我们的根基。

一旦一个又一个被摆弄的话,我们的性格和价值观,肯定会发生意外的变化。

在本次演讲的准备过程中,我看到了我所听到的视频,视频里说“你从小学时代,就一定会在七夕的纸条上写上『我想要邂逅主人侍奉他一辈子』呢。虽然你的意识里想不起来了,但你的内心深处却还记得,所以你才会很自然地跪下来请安”。

于是那一天,我请安的方式,就是很平然地下跪,即使在那之前,我还因为讨厌这种事而抓狂……事到如今,我记忆之中年幼时期的重要经历,到底还有多少是真实的呢?

……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

已经过去了……那么,关于药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镇静剂、催情剂、兴奋剂,都是些听名字就知道效果的药物。

在初期阶段,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接受药物注射或者几个小时的机械洗脑,这对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才要再重复一遍,调教手表能够很好地管理我们的健康,让我们进行适度运动,然后给予我们适合成年人的性的愉悦。

接下来,在完成必要的二十门课程之后,接受了简单的测试,就可以进入中期洗脑工程了。

关于测试的事情……我可以稍微聊一些吗?……因为每年都会变化的话,将我当时的事例告知大家也没关系吧?……好的,我明白了。

大家一听到考试,可能首先就会想到答题卡或者笔试之类的东西,但测试比之更加简单。

某天,考官来到我的房间,对紧张地跪在地上的我称赞不已,说我的脸美丽无暇,一直以来都很认真地保养……啊,我参加测试的时候,考官是一名年长的女性。

然后她讲一把美工刀递给我,说道:

“就用这个,将你那自傲的脸切成粉碎吧。”

我参加考试的时候,在听到“切”的瞬间,我就已经弹出刀刃,深深扎在自己的眼睛上了。

而在考官说完的瞬间,我的脸上,已经被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因为事前就已经被说过“对考官也要绝对服从”,因此这是理所当然的。

通过脸部的触感,我在中途才感觉到,我以为是刀刃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块精美的橡皮。

因此脸上没有一丝划痕。考官面无表情地将我的情况记录在了夹着剪贴板的纸上。

但美工刀是假的,导致我因为觉得自己未能遵守考官的要求而嚎啕大哭起来,用额头摩擦着地板向她道歉。

“已经够了。”

然后我听到头顶传来冷静的回答。

考官一边擦拭我的眼泪一边让我抬起头,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拉向考官的另一只手。

伴随着“哔”的简朴电子声,考官把右手拿着的像收银台扫码器一样的机器从我的手腕拿开。

我看向调教手表,上面写着“I0‐GVA19025-中01”,至此,我才终于理解,原来初期洗脑工程已经结束了。

那么,到这里,先休息一下如何?

无论是接受还是进行初期洗脑工程,都是很消耗精神的。

诸位也已经听累了吧?

……已经有好几位显得无精打采了呢。

那么就休息五分钟吧。

我也会接受诸位的提问。

如果还有人腿脚不利索的,请举手示意,我会巡视诸位的状况的。

……休息好了吗?

在休息期间,我听到有人问了我一些重要的、以及有趣的提问,我也想将我的回答分享给诸位。

首先第一个,关于“初期洗脑工程要持续多少天”的提问。

确实,对诸位而言这很重要呢。

根据研修生状态不同,有些研修生可能会进度很快,但井形人格矫正教室的标准日程是两周。

一天两节课,一共二十门课程。

中途会有休息日及调休日。

因为我们会在没有窗户的房间中渡过记忆都模模糊糊的日子,因此体感经历的时间可能会变得很长很长……但标准就是两周呢。

我的话,因为我是个全身心都抵抗人格改造的差生,中途还计划过反抗或集体逃离,在好几次工程中“假装已经被洗脑”,因此花费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看了一下记录才知道我19天就完成了。

我赌上自己的性命与人生拼了命的反抗,也不过是比普通的研修生多拖延了五天罢了……这五天的时间中,为了尽可能长久地维持曾经的自我,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结果就是被电击惩罚了四次,写了一千页以上的检讨,被植入了好几个下流的偏食症和秘密的性癖。

孩童时代和青春期的回忆,大概有两成以上都被替换掉了吧?

而在马戏团生活的记忆,在留学时街头卖淫的日子,应该也是捏造出来的吧……就这样接受了各种各样的惩罚,也就拖延了五天的时间。

大家对我的经历,又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接下来,我还收到了其他很有趣的问题。

“志岐小姐在一年前被强行带到此处,受尽折磨,如今还被当成奴隶对待。您这样的人,对于我们,这些新的受害者,是怎么看的呢?”

主要内容大概就是这样吧?其中多少有些带了感情的词语,但我姑且就这样意译吧。

那么,如果你问我是如何看待诸位的话……说的是呢,最接近的,应该是高年级学姐看着排队准备打预防针的小孩子的感觉吧。

【※这句话让我一瞬间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色情感,这比喻太屌了。】

注射的痛苦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医生和老师也会一直说这是为了孩子们,是非常重要中。

但是,我并没有完全理解此事、或对此抱有异议程度的知识。

当然,如果我站在诸位的立场,我也会害怕、厌恶、甚至哭泣。

如果有小孩子能够笑着接受打针的话,那反而更值得担心吧。

但这是必要的……大概,无论怎么向小孩子说明,也不可能有小孩子会自己伸出手腕,喜笑颜开地接受打针吧。

而对于过于幼小的孩子,如果母亲或者护士,未能好好照顾的话,反而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即使如此,那些孩童之中,也有稍微成熟的孩子,就像我,我会跟诸位说,姐姐刚才也打了针哦,没关系的。

这是非常重要的。

这会让诸位比刚才更加精神。

这么说了之后,虽然诸位还是会哭,但也许会产生想要努力的想法,也许就能更早地下定决心了。

我怀着这样的想法,忍受着极大的耻辱,才来向诸位进行演讲。

……不,这样还不够吧?……机会难得,作为和诸位拥有相同遭遇的前辈,我觉得,把内心的想法好好说清楚,才能叫诚实。

……我啊,是这么想的。

为了让诸位每一个人都得到调教,诸位未来的主人投入了2000万元以上的大资金,甚至背负着触犯法律的风险。

被叫到此处的诸位,能如此吸引对方,让对方如此执着,那么迟早也会有一天,被困在此处或同行的设施中吧。

因为,这可是两千万哦。

虽然是很大一笔钱,但东京都内或近郊的公寓或者独栋住宅,比这要更贵吧?

只是因为诸位主人以外的人,并不知道这个设施的存在罢了。

如果他们知道的话,这些一年花不知道多少万买房子的人,以及买游艇的人中,诸位敢说就没有一个愿意购买你的一生来取代那些高额的消费吗?

既然总有一天要成为奴隶,那么尽早成为奴隶才好处多多。之后我会对此进行解释。

啊咧?

……感觉诸位的气氛是不是变得有些僵硬了?

……我可能太过炫耀自己的率直想法了。

十分抱歉。

请给我一杯水……那么,比预定多耗费了一些时间,接下来就是演讲的中段了。

我会就第二部、洗脑大工程中的中期洗脑工程进行讲解。

还请诸位,换一个轻松的姿势聆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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