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婊子还敢骂人……”那穿花衬衫的男人伸手就要过来揪何弦的头发,张恪一把抓住他的手,喝止他:“你想做什么,还想对女孩子动手!”免得这男人耍赖,后面两个保安神色也不善,张恪抓住他的手就放开,将何弦挡在身后。
“或许是你们搞错了吧,这小伙子人很好的,撞倒人不会不承认的。”同病房的中年妇女插过来要说公道话。
“老婊子,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没有撞我妈?我老婆亲眼看到了,难道她眼睛看花了?”花衬衫男对中年妇女破口大骂,中年妇女气极,也不知道回什么嘴。
“大厅有摄像头,你们去看监控录像就知道人是不是我撞倒?”何弦终于受不住委屈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辩解。
“我们去看监控录像了,没有录下来!”那花衬衫男的气势汹汹的说道,“不是你撞倒的,你为什么善心去扶?大厅里来来入往人多着呢,就你们学雷锋——”挥拳又要打过来。
看那两保安也跃跃欲试,张恪心里怒火沸腾到极点,但是跟三个女孩子在一起,又不能边打边跑,只拿手护住脸挡在前面,大腿上给踢了一腿也没有还手——好些病人跟病人家属听到动静都跑出来,都帮声制止他们动手打人,这时候也只先示弱了。
苏一婷却是泼辣,见张恪与何弦给人欺负,从后面冲上来,伸手就挠那男人的脸、扯那人的头,嘴里大骂道:“你们还要不要脸,这种句还说得出口,要是看到你妈摔死没人扶,你才高兴!”
这一动手打开就没得消停,那花衬衫男的脸上给苏一婷连抓了几道血痕只往后退,那妙龄女郎却冲过来扯苏一婷的头扭成一团,何弦也要过去,那男的却缓过劲,一把揪住何弦的衣领,一扯,单薄的浅青色短袖上衣给扯掉半片,春光乍泄。
“啊!”何弦尖叫着慌不及地抱胸蹲下来。
见那男地不要去扯何弦的头,张恪一拳就朝他的眼窝砸过去,又一腿蹬到他肚子上,将他踢开,看着两个保安要过来动手,大声喝道:“够了,我们认了,”瞪着两保安,“不就是要我们赔偿!我们认了,要多少,你们开口!你们还想怎么样?”
“真是我们撞了人。他们在现场怎么会放走我们还要跑过去看监控录像?”何弦受不住委屈抱着给撕破地衣服蹲在地上哭着继续给自己辩解。
张恪见陈妃蓉也忍痛要到过道里来。
见那男人气势汹汹地还要动手。
瞪眼看着他:“这边是刚动手术地病人。真要碰到谁。你能负责任!你要多少钱。我们都认了!”掏出皮夹。
将里面一叠现钞都丢到过道上。
“这钱你们先拿过去……”
张恪又将苏一婷拉回来。让她先扶着何弦跟陈妃蓉先进去。
那花衬衫地男人仍气势汹汹地手指着张恪地鼻子叫嚣着:“你他妈撞倒人溜走还这么凶!我妈地腿又断了。你以为这点就能赔偿!医疗费都不够。营养费、误工费。还要精神损失。你赔得起吗!”伸腿将过道地钱钞拨到一旁。
张恪只想暂时息事宁人。事后自然收拾这些人渣地手段。取出身份证也丢到过道里:“要多少钱。你们直管来找我。我人就在这里等你来……”
两个保安也不想医院里闹出多大地事情。
将张恪地身份证捡起来。
又一边捡钱一边劝那花衬衫男地。
说道:“他认了就好。还是先去看看你妈妈地腿。有身份证在。他们也有住院地病人。也不怕他们会跑了。”那女地也扯了扯那花衬衫男,她见张恪极力压制心中怒火的眼神凶戾,要他不要再动手打架了。
这会儿,之前给张恪指派陈妃蓉买东西地两名工作人员提着东西过来,看到这里这么混乱,忙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情。
张恪一肚子火没法泄,冲着他们就骂:“吃屎去的,才过来!把傅俊给我叫过来!”
两人给骂了不敢还嘴,那一男一女与两名保安捡起钱跟张恪地身份证都准备离开了,张恪不发话只是恨的瞪着那四个人,他们也不能擅自主张过去动手将东西抢下来,还搞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只得先掏出手机通知傅俊亲自过来一下。
张恪隔着窗子见何弦还抱着给撕破地上衣不敢松手,腰间还露出些雪白若玉的肌肤,春光乍泄,将衬衫脱下从窗子口递进去,让何弦先穿上。
张恪光着上身站在住院部的过道里好一会儿,才跟两名工作人员道歉:“刚才不关你们的事,我只是恨得慌,随口就骂了你们,你们在这里等傅俊过来——什么事情都先不要管,先让他们蹦达着。”
狠狠的吁了两口气,张恪先将心里的怒气给卸下来,事情已经发生,就用为这些人渣生气了,不值得啊!
走进病房里,看着何弦换上他的衬衫,手里拿着水果刀,张恪忙走过去将水果刀抢下来:“千万不要这么想不开,这年代,穿比基尼在街上走的女人多的是,你刚才走光比穿比基尼差远了……”
“你……”何弦恨不得将苹果砸张恪头上,“我哪有想不开?”
“啊!”陈妃蓉想笑,嘴一抽就直叫痛,忙忍住不笑,说道,“不要逗我笑。”
张恪心想陈妃蓉的伤口还真不能笑,收住搞怪安抚何弦的心思,说道:“这件事不要往心里去,他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这年头能从我头上讹走钱还没有几个人。”
同病房的那中年妇女走过劝道:“小伙子,算了,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跟这种人不值得,这种人又蛮又横,存心讹诈你们钱,你们是学生闹不过他们,就躲着些,你们家长要是不在建邺 ,就让你们学校出面,跟他们好好谈一谈,能少赔一点就少赔一点……”
“刚才连累你给骂了。”张恪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
“我没什么,看你们给欺负忍不住想说一句公道话,只是这种事都没有什么证据,他们真要蛮不讲理,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中年妇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张恪笑了笑,也不说什么,这世界要尽让恶人当道还怎么能行?
这中年妇女的女儿喊她妈妈过去,想必也是不想惹事。
傅俊过了一会儿就赶到医院,他帮张恪拿了件衬衫过来,见他们人没有什么事,没有多说什么,就先出去了。
又过大半个小时,花衬衫男与热裤妙龄女郎走进来,除了几名医院保安站在过道里,还有男人陪他们走进来,男人走进来先往陈妃蓉、何弦的脸上扫了几眼,才看着张恪,说道:“你们都承认撞倒人了,刚才这里有很多人可以作证——我是医院保卫处的,刚才也对这事做过调查,那台摄像机刚好出了故障,没有将当时的情形拍摄下来,不过导医台有两名护士也看到是你们撞人了。事实也基本清楚了,我过来替你们调解一下,你们要是不愿意接受医院的调解,我可以帮你们通知公安局的人过来……”回头看了看病房里的另两个病人与病人家属,“你们刚才都听到他们承认撞倒了,等会儿还要麻烦你们做个证……”
中年妇女于心不忍,又想站出来说什么,却给他女儿给拉了回去。
张恪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道:“好吧,看你怎么调解了。”
“刚刚医院给被你们撞倒的徐老太检查了一下,你们应该庆幸,虽然腿还要再动一次手术,人要再吃一次苦,还算没有特别大的生命危险——你们是不是马上通知你们家人,先往医院账户里打两万块钱先用于徐老太的冶疗与日常营养,其他赔偿,要看冶疗情况再说,要说徐老太腿冶不好,留下什么后遗症,肯定要多赔一些——但是,现在要严厉批评你们的,你们在撞倒人之后,千方百计的想要抵赖,还一度溜走,在医院里动手斗殴,你们都是东海大学的学生,我也不打算将你们送到公安局去处理,我已经通知了你们学校,要你们学校严肃的处理这件事……”
“通知我们学校了啊?”张恪语气很淡的说着话,斜着眼睛轻蔑的看着他们一眼,身子侧过来问站在过道里的傅俊,“你带了多少现金过来?”
“我马上让人去取……”傅俊说道。
“那就多取点,看他们张开多大的胃口,”张恪舔了舔嘴唇,又回过头来看着这个代表医院保卫处的,说道,“我没有时间跟你们拖,要赔多少钱,你们拿出依据来,有依据,十万二十万,我都赔给你们——我这人不喜欢今天赔人家两万,明天再赔人家两万,一次就结清;还有,既然医院保安处也做过调查,确认是我们撞倒了人,也请准备好材料,除了证人之外,也请你们在材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厅的摄像头为什么没有工作,你们能找到证人看到是我们撞倒了人,我们想抵赖也成。你们看这样处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