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郊一栋三层别墅内部地下室,阴冷且淫霏非常的能量充斥着整个地下室,宽敞的地下室内飞舞游荡着密密麻麻多到数不清的婴儿手臂大小的阴茎形状的触手,看着好不吓人。

被触手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央的正是辛梦,只见他盘膝坐于一块乌金色的蒲团之上,随着辛梦双手印决变换的速度越来越快,周身暗紫色的光团也愈发厚重,一刻钟后辛梦的身影彻底被变成光茧的光芒遮住。

地下室内飞舞游荡的触手似乎感受到了其主人正在经历着什么,一时间都纷纷停止了飞舞匍匐在地,如同朝圣般祈祷着辛梦神功有成破茧而出。

三个月前,辛梦从犸龙斯特大陆回来之后静静地待了几天后便花重金收购了一些娱乐公司的股份和其之前工作的公司,随后又在城郊买了块地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建了一栋三层的别墅,别墅前是一个足以容纳两百人的超大游泳池,而建这座游泳池的目的不言而喻,自是为了方便日后邀请女人过来供其收集淫水已做修炼之用。

别墅一层足有二百平,四角分别是一个摆放着一份吃了一半的牛排和半杯红酒的欧式厨房、一个装满了各种年份红白酒的小型酒吧、样式不多却五脏俱全的小型健身房、一张台球案和一台老虎机作伴的娱乐室,大厅中央是供人休息的四组豪华真皮沙发,沙发中间是一个实木的雕龙刻凤茶几,摆满了茶几的各种昂贵茶叶罐和咖啡豆罐子上肉眼可见的落了一层浮灰。

别墅二层是八个房间分别列与两侧,走廊尽头是一个一人高的神龛,神龛前摆满了贡品和装满了香灰的香炉,神龛中供奉着一个被千条触手环绕的魔神。

走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辛梦,当初辛梦去定制这尊神像时,雕刻师傅那一言难尽的眼神,若不是给的钱真的多,雕刻师傅还真未必肯接这活,神像后面的神龛板材上工工整整的刻着禹坤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其余分魂的名字,故而才只有禹坤一人的名号。

走廊左侧的四个房间从内到外分别依着冷凝、姚姬、柳滢、菲碧四人房间的风格做的装修,房间内正中央的墙面上都各自挂着一副她们的两米高一米宽的巨型画像。

辛梦这段时间停留最多的则是挂着冷凝画像的房间,没事的时候辛梦经常喜欢望着冷凝的画像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右侧的四个房间则是普通的客房,辛梦目前还没有装修的念头。

别墅三层只有一个房间,四面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牢牢的遮住透不进一丝阳光,三层中央是一个散发着暗紫色光芒不停旋转着的且布满了玄奥符文的法阵。

法阵被十二尊二米高的乌金魔神像环绕包围着,乌金魔神像的双目透着诡异的猩红色光芒,周身也不知是被阵法光芒映衬还是自身材料所致,十二尊魔神像皆散发着摄人心魄的乌金色光晕。

此阵是淫梦心经中记载的一种淫欲使者大成才能布置的十二魔神纳灵阵,阵法布置成功后会自动吐纳天地间游离的淫欲能量,在这座阵法附近修炼可以使得辛梦再也不用屁颠屁颠的跑到各大宾馆外去苦哈哈的自己收集炼化淫欲能量了。

别墅顶层铺着柔软翠绿的小草坪,一旁的角落里堆着一套高档的高尔夫用具,一张收起来的沙滩椅和一把太阳伞,它们相互为伴抵御着没有主人宠幸的寂寥时光。

辛梦从犸龙斯特大陆回来的第二天。

清晨。

修炼了一夜的辛梦缓缓睁开双眼呼唤着脑海中的书灵:“淫梦,你在吗?”

书灵现身后朝着辛梦抛了个媚眼幽幽道:“怎么啦我的主人?我还以为你把人家忘了呢……”

辛梦笑道:“怎么会呢,这不是刚回来身体有些疲累需要休息一下么。”

书灵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媚眼含春道:“我说主人,我看您现在可跟我刚认识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辛梦古井无波的盯着书灵看了一会道:“没有,你多想了,正所谓见多识广,我只是见到并且经历了许多这里经历不到的事情而已,气质会有些变化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你说的我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我哪里变了呢?”

书灵嘟着嘴想了一会后娇声道:“嗯……主人现在不骂人家了呢。”

辛梦大笑两声道:“怎么?难道你希望我骂你?”

书灵道:“人家才没那么喜欢被骂呢,不过倒是主人你,叫人家出来有什么事情吗?人家睡得正香呢。”说完还用纤手捂住小嘴打了个哈欠,只是一双媚眼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辛梦的身上,也不知是真的困还是故意伪装出来的这个模样。

辛梦道:“当然是为了兑换奖励了,不然我想肏你你也看不上我这个『主人』不是吗?”

看着辛梦用毫无欲望的表情说着极其赤裸的挑逗话语,书灵娇笑两声道:“那可未必喔,以前的主人人家看不上,但这可不代表现在的主人人家也看不上呀。”说着伸出了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泛着狡黠的亮光笑吟吟的看着辛梦。

辛梦道:“是吗?那我可真是倍感荣幸呢。”说完不待书灵答话又继续道:“这次我要兑换的奖励是,淫梦你不许在窥探我的心灵想法。”这是辛梦这次回来翻看奖励兑换清单后在清单的末尾看到的一个选项,这个选项的字体明显比其它选项要小了数倍,可之前几次兑换辛梦可以确定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故而这个选项的出现着实耐人寻味,但细细考量一番后,辛梦还是决定了选这个。

书灵眼中泛着早就知道辛梦会选择这个的笃定目光,但还是噘着小嘴委屈巴巴道:“真没想到主人会选这个,主人是不喜欢淫梦了吗?”说完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辛梦,若不是知晓她的身份,想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拒绝此刻书灵的任何要求。

辛梦淡然道:“没有不喜欢你,只是总有个人随时随地的窥视着我的想法这让我感到很不安,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书灵眨眨眼笑道:“喔?原来主人也会没有安全感呀?我还以为主人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胆子变大了许多呢,不过我可要提醒主人您,这个选项将不会耗费淫欲能量,也就是说,主人从犸龙斯特大陆带回来的富余能量就都归我了,即便是这样,主人还是确定兑换这个吗?”

听着书灵的调侃和提醒,辛梦淡然一笑道:“是的,我确定。”

书灵一副十分惋惜的口吻道:“好吧,真是可惜呢,以后不可以和主人心灵相通了。”

音落,辛梦有种灵魂一轻的感觉,他知道这是书灵撤销了对他的思想监控,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

书灵对辛梦的监控真的撤销了吗?

辛梦并没有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地下,密室内。

包裹住辛梦的光茧外部如同波浪一般剧烈抖动了起来,匍匐在地的触手也被辛梦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瑟瑟发抖着被向外逼退。

一个时辰后,随着光茧化作漫天星光隐入辛梦身体后,在此闭关足有一个月的辛梦睁开了双眼,只见辛梦原本棕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乌金色,随便一个注视都可令普通人胆战心寒的冷光在辛梦眼中流转。

当辛梦将气势完全收敛后,被逼退的触手们如同燕归巢一般蜂拥涌向辛梦身旁如同孩子般争相蹭着辛梦撒娇。

此番情景若是被寻常人看见怕是直接就吓晕过去了,但辛梦却十分享受的摸了摸触手们轻笑道:“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担心我,我这不是没事嘛……”

话虽如此,但从小没什么朋友的辛梦却十分享受现在的时光,虽然触手们不会说话,但触手们担心的情绪辛梦完全可以感受的到。

隔天,闭关成功突破淫欲圣主初期的辛梦一袭天青色的西装梳了个帅气的背头外出前往了他持有股份的几家娱乐公司,在与各个公司的领导人商定了三日后的泳池派对后这才不疾不徐的驱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说是在自己的别墅开泳池派对,其实是辛梦为了自己下一步的修炼着手准备能量资源,因为这次来的将会是各家娱乐公司旗下所有的女艺人,而邀请她们的名头则是为了筹备新戏选女一号,届时凭借辛梦淫欲圣主的能力,泳池派对将成功化身为辛梦的淫欲派对。

三天后,辛梦的别墅一改往日的冷清,别墅外停满了各种豪车,大大小小上百位美女在几家公司的高层领导带领下逐个进入辛梦的别墅。

这三天内,辛梦抽空在泳池和客厅中都布下了可以自动影响来客的淫魔催情法阵,一旦宾客进入客厅和泳池及泳池周边便会受到阵法的影像而无法自控自己的情欲。

辛梦站在楼顶吹着晚风看着下面受阵法影像而迫不及待做爱的人群淡笑自语道:“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清冷的圆月似是知晓辛梦的心思一般,洒下了轻柔的月辉笼罩陪伴着辛梦孤寂且略显单薄的身影。

别墅内和泳池边各娱乐公司的高层领导人和旗下的女艺人游龙戏凤好不欢乐,随着别墅内愈渐吵杂和高亢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辛梦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顶楼出现在地下密室。

空旷的地下密室内只有一团乌金色的蒲团居于中央,此蒲团是辛梦搭配三楼的十二魔神纳灵阵特制而成,之所以选择在地下修炼而不是三楼,是因为此地阴气极重,对于修炼淫梦心经的辛梦来说乃是万金不换的宝地,若非如此辛梦也犯不着在远离市中心二十公里的郊区花费重金建造这么个别墅。

蒲团之上,辛梦双手掐引凝神打坐,脑中呼唤着书灵道:“淫梦,你在吗?”

听到辛梦的召唤后,书灵娇滴滴的声音在辛梦脑海中响起:“怎么啦我的主人?人家又被你遗忘了三个多月呢,自从主人选择让人家切断和主人的心灵感应之后,人家一个人可无聊着呢,主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呀,都不疼人家了。”说着,书灵掩面欲泣。

辛梦见状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平时在什么地方么?”

闻言,书灵娇笑道:“咯咯咯……主人唤人家来可是要出发了吗?”

辛梦道:“是,送我去下一个世界吧。”

书灵的媚眼笑成了一个好看的月牙娇声道:“你可真是我见过的历任主人中最勤奋的一个了呢。”音落,辛梦脑中再次泛起了熟悉的眩晕感。

天泽大陆,这是一个无数大小修真门派林立的大陆。

其中正道以雄踞大陆南域富饶之地天山的天水门为首,魔道则以退居北域蛮荒之地阴山谷的阴花宗为首。

在天泽大陆一千多年的历史中,每百年占据天山的门派就会易主,迄今为止天水门是第十三个,反之阴花宗无论怎么打都如同小强一般顽强的扎根在阴山谷之中无人可将其攻破,而每过百年占据天山的门派必被阴花宗攻破,这一诡异的定律至今没有人能搞懂究竟是为什么。

南域天山,无数云雾在山腰处环绕,主峰天水高九千九百米,副峰地明、地隐皆高九千米,三峰呈品字形列于南域中央,占据着南域的灵气主脉,俯瞰整个南域大地。

主峰好似一柄直插天际的神剑般散发着亘古巍峨的磅礴气势。

比主峰矮了一头的两座副峰则如同两尊守卫着神剑的剑奴一般沉稳内敛,两座副峰中央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源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瀑布,如同守卫手中的剑一般直抵大地在两座山峰下方中央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常有兽群聚集于此饮水嬉戏。

地隐峰的瀑布后有一条可以上山的羊肠小路盘旋,凡有缘人能有幸寻之并爬到云层之处便可被天水门收为外门弟子。

瀑布两旁临近水源的树木异常葱郁,常有灵猿在其上穿梭攀爬盗取树木上一众鹰禽鸟类的兽卵,这里最常上演的一幕便是一群愤怒的鹰禽鸟兽追着三只灵猿欲要生啖其血肉方才了恨,但每每追到山腰云雾之处时总有人干预,长此以往倒是惹得众多鸟兽恨不能言,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当下的局面,每当这三只灵猿下山之时都会有一众鹰禽鸟兽在其身后追逐,可即便如此,三只聪明的灵猿也依旧可以频频得手,气的一众鹰禽只扑腾翅膀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日,三只灵猿又照常被鹰禽鸟兽追,眼看就鹰禽就要追上了,只见半山腰的云雾中露出了一个约莫三五岁长相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脸轻吐一声:“退!”

一道如同波浪一般的音波由小变大冲向鹰禽鸟群扩散开来,随后一众鹰禽如同被使了咒语一般红着双眼十分不愿的怒声鸣叫着原路飞了回去。

三只灵猿见追着自己的鹰禽鸟兽飞走,十分人性化的蹲在了峭壁之上的常青松上朝着鹰禽吐着舌头做鬼脸,同时口中伴随着发出吱吱吱的嘲笑声。

见鹰禽鸟群飞远,小脸的主人这才奶声奶气的催促道:“大猿二猿,小猿,我们回去了,一会姑姑不见我会生气的!姑姑生气比父亲吓人多了,快点走了!”

三猿两大一小,大的一公一母,小的则是两只大猿的孩子,三猿闻唤收起鬼脸,两只大猿各自抱着一颗鹰蛋丝毫不影响其灵活性,小猿则两手空空。

待小猿爬到小孩身边将其放在了背上后,两只在旁等待的大猿领头快速向上攀爬腾挪而去,眨眼间三猿一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云雾深处。

天水主峰,天水门门主日常起居于天水主殿,主殿前是一个宽阔的演武场,演武场周围琼楼林立数十栋,内门弟子则在主峰各处自行开凿洞府修炼,越是靠上的位置则灵气越好,天水门每年都会举办演武大比,每次比武的前十都会分到主峰上稍微靠外一些的偏房,可即便是偏房,也比山峰之上的洞府修炼速度要快,最主要的是,在演武大比崭露头角的人都可以得到长老的指点,名师之路可要比自己闷在洞府中独自修炼要来的快多了,若是赶上那位长老高兴被收为徒弟升为核心弟子,那才真叫一步登天了。

地明峰位处天水峰左侧,炼丹炼器二堂皆在此峰之上,地明峰之上只有一栋古朴大气足有百米之高的七层丹塔矗立,抬头仰望,人在丹塔前犹如地上的蝼蚁一般渺小,丹塔居于地明峰中央,丹塔周围遍布着数十块种满了灵药的药田,浓浓的药香充斥着整个地明峰,数十位药童精心的在药田内照料着灵药,不时会有炼丹学徒从塔中走出与药童沟通采集灵药。

炼器塔的入口则在丹塔一层,若说地表上的七层是丹塔,那么地表之下的七层,就是炼器塔,只不过炼器塔是倒过来的。

此地的奇异建筑从一千二百多年前便已存在,每个鸠占鹊巢的门派都是拿来直接用,炼丹和炼器堂的长老在刚刚莅临此地时还一脸震惊的缕着胡须感慨当初在此地立派之人手笔之大。

在这里建造七层丹塔和地下的七层炼器塔倒是不足为奇,因为凭天水门的实力也可做到,要知道地明峰足有九千米之高,名副其实的仙家之地,能把地火引到这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饶是几位长老化神初期的实力也不得不感慨其之大手笔。

地隐峰,主殿和两座偏殿呈品字形靠崖而建,主殿为刑法堂,负责维护门内弟子治安。

左偏殿为内门弟子接任务和兑换功法武器防具的地方,右偏殿则是门内长老们接任务兑换功法武器防具的地方,左偏殿接任务的弟子们络绎不绝,相比之右偏殿则相对冷清些。

地隐峰山腰处,云层之上,一座孤零零的接引殿靠崖而建,殿中并无人守候,大殿中央垂挂着一口两人高三人合抱的大钟,钟上刻着『撞钟九下』四个大字。

此处接引殿和其他建筑一样千年前便存在了,只是每当此处有人将钟撞响上面才会有人下来接引,占据此处的天水门自然也就沿用了原有的习俗,天水门占据此地百年的光景只有寥寥九人敲响了接引殿的这口大钟,而这九人也无一例外的都成为了天水门的核心弟子。

地隐峰刑法堂外,一位身着白色长裙长发垂腰的靓丽女子负手而立,表情淡然的看着峰下的云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子身边一位身着天青色法袍长相俊逸的男子殷切的在其身边轻声问询道:“芷莜,我们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被称作芷莜的女子依旧看着云海,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门内优秀的女子举不胜举,丑公子何必一心执着于芷莜不可呢?修道之路何其艰辛,芷莜一心只求大道,暂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怕是要辜负丑公子一腔热情了。”

丑公子闻言,眼底闪过一道扭曲之色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作揖道:“既然如此,那丑某便不多叨扰芷莜你了,告辞!”

音落,只见丑公子化作一道流光遁去。

丑公子化身流光消失之后,三猿一人从地隐峰上爬了上来。

芷莜看着小猿背上的小小身影,佯怒道:“芷笙!”

被叫芷笙的小孩听到芷莜那黄鹂鸟般清脆且有些温怒的声音后,怯生生的从小猿背后探出个小脑袋,瞪着一双水汪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芷莜蚊声叫道:“姑姑……”

芷莜看着芷笙那可爱的小模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又叫大猿二猿和小猿陪着你去胡闹了?”

闻言,芷笙动作十分麻利的从小猿的背上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芷莜身旁抱着她的大腿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芷莜撒娇道:“姑姑……我就是叫大猿二猿它们陪我下去玩一下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说着,一手抱着芷莜的大腿,一手摇着芷莜的袖口瘪着嘴看着芷莜,那模样大有芷莜不答应就哭给她看的架势。

芷莜看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小侄子,哭笑不得的捏了捏芷笙的小鼻子宠溺道:“你这个小调皮蛋,姑姑真跟你生气的话这五年早都被你气死了。”

闻言,芷笙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试探着问道:“姑姑真的不生气了吗?”

芷莜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柔声道:“真的,姑姑什么时候真的生过你气。”

得到芷莜的确认后,芷笙开心的放开了芷莜的大腿和袖口开心的跑回了小猿的身边拉着小猿手舞足蹈的笑着:“小猿,姑姑不生我气了。”

看着芷笙那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芷莜也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容,那一抹笑,如芙蓉盛开,那一抹笑,深入灵魂,那一抹笑,群芳失色。

去而复返躲在一旁的丑公子看着芷莜和芷笙温馨的互动,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了一句话:“臭婊子,我丑某人一定要让你在我胯下呻吟。”说着便再次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主峰而去。

芷笙,天水门主芷岚之子,五年前芷笙之母生他时耗尽真元而亡,芷岚为了避免睹儿思妻,故而将其送到了身为执法堂长老的舍妹芷莜处抚养,一年难得见上几面,芷笙从小被姑姑芷莜带大,芷笙在天水门中除了姑姑芷莜,便就是和看着他长大的大猿二猿,以及与他同样年龄的小猿最亲了。

芷莜撇了一眼大猿二猿手中的鹰蛋,柔声教诲道:“笙儿,以后不要在让大猿二猿帮你偷鹰蛋了,它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你,它们有自己的父母,你把它们带回来了它们的父母该有多着急,你有想过这个事情吗?”

听着芷莜温柔的话语,芷笙有些委屈的捏着衣角弱弱的反驳道:“可是……可是笙儿只想多一些玩伴嘛……”

芷莜道:“那你迄今而至带回来的众多鹰蛋又有几个孵化出来了的呢?”

听着芷莜的反问,芷笙结结巴巴的不知作何辩解,因为自打他两岁能跑之后到现在的三年中,他带回来的鹰禽鸟兽的蛋每一个孵化出来的,最后都被芷莜偷偷送回去了。

见芷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芷莜继续道:“世间万物皆有其灵,我们人类身为灵长,这是上苍给予我们的恩赐,若是那些鹰禽鸟兽欺凌骚扰你也就罢了,可它们分明什么都没做,你这样剥夺它们母子团聚的机会,你认为这样好吗?更何况有姑姑以及大猿二猿和小猿陪着你,还不够吗?如果有人把你从姑姑身边带走你会怎么办呢?”

听着芷莜的训导,初步认识到自己行为是错误的芷笙幡然悔悟的道歉:“我错了姑姑……”说着眼中噙泪跑到芷莜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啜泣道:“我不要离开姑姑身边……姑姑不要让别人把我从你身边带走好不好?”听着芷笙的啜泣,心都化了的芷莜蹲下将芷笙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道:“好,姑姑永远不让人把笙儿从姑姑身边带走。”

言语间,芷莜的目光幽幽飘向主峰,一抹异样的情愫从眼底闪过,这一抹情愫,似乎要穿透空间一般凝滞在身处主峰上的某个人身上,经久不灭,黯然神伤。

天水殿左侧琼楼首栋。

一道流光落下,来人正是求爱不成的丑公子。

此处是丑公子爷爷,门派二长老居住之地。

只见丑公子面色忿忿的推门而入,楼阁内青烟袅袅庄重肃静,一面相不善且白发白须的老者盘膝端坐在卧榻之上。

当丑公子走到老者身前行了跪拜礼之后,老者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目悠悠然道:“悬儿……何事如此慌张失态?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该学会稳重些了。”

听着老者的训斥,丑公子不以为然,旋即迫切出言道:“爷爷!我知道了,但孙儿这次是真的有事。”

老者闻言挑了挑眉毛道:“喔?不知何事让我的悬儿如此慌张啊?说与爷爷听听。”

丑公子道:“爷爷,您也知道我喜欢芷莜,可她却三番五次的拒绝我,嘴上还说着什么一心只求大道,无心儿女情长!”

老者道:“我辈修道之人理应如此,若是悬儿你的心智有那芷莜丫头一半,你现在也不至于卡在元婴初期而不得寸进了。”

丑公子一听老者此话便急了,面色也更加的狰狞了些许,丑公子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自知编瞎话骗不过老者,于是丑公子眼睛一转,一改刚刚的狰狞面目转而撒娇乞求道:“爷爷!孙儿是真的喜欢芷莜,若是此生不能和她结为道侣,那……那孙儿就不活了!”

老者闻言面色不在淡然,丑悬是他们丑家五代单传的独苗,百年前抢占此地时,丑悬的父母不幸双双阵亡。

丑悬是老者一手带大,正所谓隔辈亲,老者对于当初没有保护好儿子的愧疚全都补偿在了丑悬身上,也正是这份超出常规的溺爱才使得丑悬即使有数之不尽的优质修炼资源也才勉强在八十五岁时勉强踏入了元婴境,如今丑悬已经一百三十六岁了,依旧还在元婴初期踏步不前。

反观芷莜,修炼资源只有丑悬的三分之一,现年八十五岁的她已经一只脚踏入化神境了,自身的天赋和资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一颗一往无前的心和百炼成钢的意志。

丑公子见火已燃起,正准备在添一把柴的时候,老者轻叹一声道:“唉……罢了罢了,谁让老夫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儿呢,既然悬儿你痴情芷莜那丫头,那老夫就厚着脸陪你走一趟。”

丑公子见状,大喜道:“爷爷,你答应啦?”

老者不疾不徐的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朗盛道:“走吧,爷爷陪悬儿走一趟,我们去见门主!”

说罢,老者一马当先朝天水殿而去,丑公子见状也赶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天水殿。

门主芷岚坐首位,老者坐于芷岚左手边,丑公子负手立在老者左侧一脸紧张的望着芷岚。

只听芷岚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响起回荡在大殿之内:“二长老,您的来意我大致了解了,只是……”芷岚看了看丑公子欲言又止。

二长老道:“怎么?门主莫不是嫌我孙儿配不上令妹?”

芷岚笑着摇摇头道:“二长老严重了,舍妹的婚事就算是我也无法做主,不然我把大长老请过来您问问他?”

二长老闻言当即垮着脸沉声道:“哼,那老鬼想来看不上我家悬儿,叫他过来……”

不待二长老说完,天水殿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人还未到声音已至:“哈哈哈……何人在念叨老夫啊?”

笑声未散,一位龙行虎步的白发老者快步而来。

芷岚见来人赶忙起身快步相迎道:“您来了爷爷。”

老者颔首示意,随后被芷岚引到了二长老对面坐了下来。

来人正是天水门的大长老,芷岚和芷莜的爷爷。

大长老刚坐下便直奔主题,瞪着眼十分不屑的朗声道:“怎么?我听说你家那个小王八蛋想娶我的宝贝孙女?”

二长老闻言,吹胡子瞪眼睛道:“老鬼!你别太过分了!”

大长老道:“我说丑老二啊,平日里你那个小王八蛋孙子对门内的女弟子下手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现在他要把那双臭手伸到老夫的宝贝孙女身上,那老夫可是第一个不答应的!”大长老声若洪钟,三两句话下来二长老倒是没什么,但被大长老气势针对的丑悬此刻可并不轻松。

传讯将大长老唤来的芷岚见救星到了之后只是笑吟吟的端坐首位,一边抿着茶,一边看着二位长老的唇枪舌战,至于一旁站立且被冷汗打湿了后背的丑悬,自然没有被芷岚放在眼里。

见大长老来势汹汹,而且自家孙子也确实不争气,心中升起一股自愧情绪,老脸有些挂不住的二长老面色羞愧的起身作揖道:“是老夫妄想了,告辞!”

大长老和芷岚同时起身回礼道:“丑老二、二长老慢走。”

大长老道:“岚儿,你去送送丑老二。”

芷岚应声道:“是,爷爷。”

不待芷岚相送,二长老便沉声拒绝道:“不劳门主相送,老夫告辞!”

说罢,二长老提起还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丑悬的脖领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水殿中。

见二长老走了,大长老转身拍了拍芷岚的肩膀道:“岚儿,做得对,依着丑老二的心思,这事基本就算完了,你叫小芷莜自己注意着点。”

芷岚道:“知道了,爷爷。”

大长老再次拍了拍芷岚的肩膀,十分欣慰的看着芷岚道:“你好生执掌门户,爷爷回去闭关了,说不定……”

不待大长老说完,芷岚便抢声道:“爷爷!难道您要?”

大长老面色凝重道:“是的,爷爷准备冲击大成境了,此次闭关,不成功则成仁!”

闻言,芷岚匍匐在地行跪拜礼道:“爷爷,祝您功深造化,天道得窥!”

大长老见状赶忙搀扶起了芷岚大笑道:“哈哈哈……好孙儿,爷爷走了!”

声音还回荡在天水殿内,但大长老刚刚立在殿中的身影却慢慢虚化直至彻底消失。

芷岚望着大长老的住所,心中默默地为之祈祷着。

二长老住所。

二长老面色阴沉的犹如能滴出水来一般坐在太师椅上,丑悬十分恭敬的站在二长老身后为其捏肩。

片刻后,丑悬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寂静气氛道:“爷爷!我看他们一家子分明就是看不起您!当初若不是我们家出力,他们凭什么占据这里,凭什么他们可以做门主,我们家就只能屈居第二!”

二长老闻言,双手捏碎了太师椅的把手冷声训斥道:“逆子!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这番话休叫旁人听了去!”

丑悬见爷爷发怒,赶忙跪于身前委屈道:“爷爷!难道您甘心叫那个老不死骂你一辈子丑老二吗!?”

二长老闻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抬手欲要打丑悬,但随后便长吁一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孽缘啊……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说着,二长老丢下丑悬一人独自上了二层楼阁。

在被大长老羞辱的加持下,丑悬煽风点火的话成功的击碎了二长老心中最后的坚持,不光是丑悬,午夜梦回之时,二长老独自抱着儿子的灵位发呆时,他又何尝甘愿被人叫一辈子的丑老二,正好接着此次机会,闹他个天翻地覆又能怎样?

若是自己的孙子在这里活的舒心也就罢了,可现在他不舒心了,那么自己就有义务为孙子讨回属于他的那一份,这就是此刻二长老内心当中唯一的念头,即使豁出去自己这一身老骨头也在所不惜。

二长老的身影消失后,丑悬原本乖巧的神态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歇斯里地的狰狞模样,口中低声忿忿道:“臭婊子!我丑悬一定要让你后悔!给我等着吧!”

说完,丑悬起身出了二长老住处,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天水门。

地隐峰。

芷岚抱着芷笙坐在执法堂后厅的椅子上温情无限。

芷莜的目光从芷岚来到这里之后便一直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芷岚抱着芷笙玩了一会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妹子,丑悬带着二长老找我了。”

芝莜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声道:“嗯。”

芷岚道:“怎么?你就不关心他带着二长老找我所为何事吗?”

芝莜满脸幸福的柔声道:“不关心,反正凡事都有大哥为我挡着,更何况他在我心里连地隐峰上的花草都不如,此时最重要的是大哥和笙儿,笙儿平时很是想念大哥你呢。”说完,芝莜就这样拄着下巴痴痴的看着芷岚。

但还有一句话芝莜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并没有说出口。

芷岚听着芝莜这般小女儿态的回答,无奈道:“丑悬带着二长老来提亲了,只不过被我搬出爷爷挡回去了,爷爷说二长老那边算完了,但丑悬那边还要你自己多加注意才是。”

芝莜满不在乎道:“不说他了,倒是大哥你,这次过来多待一会吧,笙儿想你想的紧呢。”

芷岚笑道:“我马上就走了,门中还有些事务需要我去处理,笙儿还要多多劳烦你照料了。”

芝莜道:“大哥说哪里的话,笙儿是我的侄子。”

芷岚道:“那我就走了。”说着又揉了揉芷笙的小脑袋把他交回了芝莜的怀里道:“要听姑姑的话,知道吗?”

芷笙奶声奶气道:“知道了父亲,笙儿会乖乖听姑姑的话!”

芷岚告别离去后,芝莜刚刚还欢喜的表情瞬间变得惆然起来,抱着芷笙的手臂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年纪小小的芷笙就这样被芝莜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芝莜身上那空谷幽兰般的体香,没一会便睡着了。

芝莜就这样站在执法堂的门口望着芷岚离去的方向愣愣出神,直到耳边响起芷笙均匀的呼吸声,注意到芷笙睡着的芷莜这才抱着芷笙转身回了内堂,纤美的背影在晚霞的映照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略显孤寂。

丑悬从天水门离去直奔西域天葬寺,寻天葬寺方丈天哭和尚。

天葬寺,地处西域贫瘠之地,千年前当任方丈受阴花宗蛊惑后天葬寺集体转修极乐之道至今,往后每百年阴花宗出世前天葬寺都会作为头部先锋为其冲锋陷阵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阴花宗究竟使了何种手段让天葬寺全体僧众甘愿受其驱使千年,也正是因此才让原本占据东域富庶地盘的天葬寺举众迁移到了西域这异常贫瘠的地方。

丑悬从天水门赶路一月抵达天葬寺,后在天哭和尚敲诈其许诺了众多好处之后将阴花宗的地址相告,随后丑悬又几经波折,耗时两月有余这才找到了阴花宗所在之地。

北域蛮荒深处,阴冷的北风携裹着沙尘不停的吹打着丑悬那有些疲惫且风尘仆仆身影。

看着眼前这座和蛮荒风沙平原格格不入的绵延数十里的大山,丑悬长吁一口气呢喃道:“终于叫我找到了。”

说完,丑悬抖了抖衣襟上的沙尘踏步入山而去。

此座大山名唤阴山,绵延数千里,从外部看,这里就是寸草不生的一座荒山,山上怪石嶙峋,并设有中阴淫魔护山大阵,入阵者,一步踏错便会死于阵中且魂魄无法轮回,永世被阵法奴役无法超脱。

阵中有无数剧毒之物出没,若是没有地图硬闯此地则会引动阵中无数毒物倾巢而出,即便是化神修士也会吃不消,若短时间内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轻则道消,重则身死。

此阵正是阴花宗千年来无人可破的最大依仗。

丑悬按照天哭和尚给的地图在山上小心翼翼的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走着,但凡踏错一步都会让自己这小小的元婴初期身死道消。

在天哭和尚送别时的善意提醒下,丑悬对山上的毒物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即便两个多月过去了,丑悬还是无法忘记天哭和尚当时那比死了师父还难看的脸色。

丑悬一边按照地图指示走在空旷的山麓之上,一边听着身旁不断响起的沙沙声,高度紧张之下令丑悬后背冷汗直流,怕惊叫声惊动毒物的丑悬只能在心里狂吼:“我可不要变成这样!这条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越是希冀就越会失望,失望到最后,走了三天的丑悬濒临绝望。

好在生的意志战胜了恐惧,终于在第四天,脱水脱力的丑悬走出了中阴淫魔护山大阵一屁股跌坐在了阴花宗的宗门阴花谷谷口。

阴花宗地处阴山山腹的阴花谷之内。

阴花谷谷口立着一块三人高二人合抱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阴花宗』。

不仔细看还没事,仔细看去,这三个字仿若三个赤身裸体的美人一般百媚丛生的向着注视之人招手,心智不坚者见之便会堕入无边粉红世界被吸干全身精魄凄惨而亡。

不巧的是,丑悬正是那心志不坚之人,当他的视线扫到石碑之时他的心神便被吸了进去。

正当丑悬刚刚沉浸在无边粉红世界中与三个美人嬉戏调笑之时,谷口缓缓走出两位年轻女子。

左侧女子撇了一眼丑悬娇声道:“姐姐,谷主命我们接的『贵客』想必就是他了吧?”

右侧女子抬手用丝帕捂住樱唇娇笑接话道:“咯咯咯……妹妹,咱们阴花谷护山大阵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就他一人,定然是他无错了。”

左侧女子颔首道:“想来此人定是被石碑勾走了心神,我们快唤醒他吧。”

右侧女子看着丑悬那逐渐猪哥化的面目表情调笑道:“不急不急,你看他那傻样。”

左侧女子催促道:“姐姐,耽误了谷主的事情,谷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右侧女子闻言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依着妹妹便是了。”

说罢,只见右侧女子从酥胸中掏出了一粒粉色的药丸莲步轻移走向了丑悬,俯身将药丸放在丑悬的唇间用指尖顶了进去,旋即赶忙退后几步并用丝帕擦了擦并没有触碰到丑悬的手指,而后十分嫌弃的将丝帕扔在了地上。

左侧女子只是站在右侧女子身后淡淡的看着,面目一副见怪不怪且感同身受甚至还有些同情右侧女子的表情。

由此可见,在天水门不受女人待见,仗着身份到处欺辱女弟子的丑悬,即使到了阴花宗也一样不受女人待见。

药丸顺着丑悬的喉咙下去之后,丑悬原本迷离的眼神逐渐清醒,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位衣着内里一览无遗的粉色透明轻纱的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至于女子眼中那嫌弃的眼神丑悬自是全当没看见。

因为此刻丑悬的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二位女子轻纱之下那妙曼的酮体,饱满坚挺的一对酥胸上各自点缀着一颗粉嫩的小樱桃,还有腿间那令人神迷心驰的幽谷。

本就张开且不断向外溢出涎水的嘴巴此刻更是如同泄了闸的大坝一般,只片刻功夫,丑悬的口水便以打湿了他那褴褛的衣襟。

右侧女子原本就十分嫌弃的姿态此刻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是左侧女子干咳两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场面。

听到干咳后,丑悬回神后赶忙起身擦净了涎水,拂了拂身上的灰尘施礼作揖道:“多谢二位仙子搭救,小生丑悬,在这给二位仙子道谢赔礼了。”

丑悬虽是这样说,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二女的酥胸和腿间。

右侧女子见丑悬如此做派,顿感其有些滑稽,于是捂嘴娇笑着对左侧女子道:“咯咯咯……妹妹,你听见他叫我们什么了吗?”

左侧女子也觉得十分滑稽的娇笑回道:“咯咯咯……我的好姐姐,他叫我们仙子呢。”

听着二女的对话,丑悬顿觉十分尴尬和屈辱,可这是人家的地盘,纵有千般抱怨和愤怒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二女看不到的心里,丑悬十分恶毒的咒骂着『两个贱人,先让你们笑个够!看以后被老子抓住机会怎么折磨你们两个贱人!』片刻后,丑悬见二女还在自顾的调笑着,于是便硬着头皮出声道:“不知二位仙子名号,可否请教?”

左侧女子闻言收起笑容朝着丑悬介绍道:“我叫惜花,她是我的姐姐怜花,就是她喂你吃的醒神丹。”

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补了一句:“醒神丹怜花姐姐可是放在胸口保存的呦!”

怜花闻言不满的瞪了惜花一眼,似是在责怪她的多嘴。

丑悬闻言,色眯眯盯着怜花的胸部心中升起一股懊悔之意,但悔的却是这所谓的醒神丹不是在自己清醒之时细细品尝。

虽这般想着,但该做的面子工作丑悬可一点都没少做,只见他再次施礼作揖感谢道:“感谢仙子救我,大恩无以……”

不待丑悬说完,怜花一副不耐的表情打断了他的话道:“谢就不必了,是谷主命我等前来迎你,要谢的话一会面见谷主去谢她吧,时候也不早了,继续耽搁恐谷主怪罪,你且随我姐妹二人来吧,要跟着我姐妹二人的脚步,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们姐妹没有提醒你。”

说罢也不理会丑悬的反应带着惜花转身朝谷内走去。

丑悬望着二人的背影露出了怨毒的神色,低声咒骂了一句『贱人』之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阴花宗入口的谷道长十里宽十米,两侧的峭壁如刀削般平整,如镜般光滑,古道中央是一条可供五人并肩而过的道路,道路两旁种满了阴花宗的特产『淫魔圣花』。

淫魔圣花,茎为枯枝状,花朵则如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美人一般在不停的跳着淫魔圣舞,心智不坚者走此谷道则会被舞蹈吸引,迷乱神智沦为淫魔圣花的花肥养料。

淫魔圣花每年繁衍一次,届时新生的花朵留下,老去的花朵则会化作一颗颗浓缩了大量淫欲之力的可供修炼、炼药的淫魔种。

阴花宗就是靠着淫魔种混合了天下三十六种至淫之物所炼制出来的淫魔圣丹控制了天葬寺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

这条谷道的奥秘远不仅如此,只是依着丑悬的眼界见识,想指望他看出点门道来可太难了。

更何况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了身前莲步轻移,扭腰摆臀的怜花和惜花身上。

丑悬就这样在后面看着二人轻纱下那雪白的翘臀,闻着二人身上飘来的幽香,不知不觉中便走出了这条谷道。

出了谷道,眼前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和扑面而来的灵气让丑悬直接呆在了原地。

只见丑悬瞪着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这哪里是什么魔教的总部,此地比之天水门也是不遑多让的修真圣地啊!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香四溢的桃花林,林中三三两两四散着许多身无寸缕的俊男美女在行双修之道,更为此地增添了一层淫霏的气氛。

怜花和惜花司空见惯一般的表情带着看的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将二女推倒按在胯下让之呻吟承欢的丑悬在桃花林中穿梭。

待三人出了桃花林之后,丑悬的呼吸已经变得如同发了情的公牛一般粗重了。

感受到身后丑悬异常的二女对视一眼后皆露出了轻蔑的笑容,随后继续带着丑悬继续往前走。

穿过一条百米长的竹林碎石小路后,一个世俗中的城镇出现在丑悬眼前。

这个城镇依山而建,十米宽十里长的青石道路两旁是两排古香古色的青楼制式建筑。

丑悬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三回忆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这才相信了这里就是阴花宗的宗门。

若不是自己几经波折才到了这里,丑悬甚至怀疑自己到了青楼一条街。

跟随在惜花怜花身后,不时还有俊男美女相互依偎在楼阁之上对着衣衫褴褛的丑悬指指点点,这让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丑悬很不舒服,但好在还有惜花和怜花的屁股,这倒是让丑悬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丑悬就这样盯着二女的屁股一路安慰着自己走完了这十里青石路,路的尽头是一座气势恢宏占地足有十亩的城主府。

门匾上书『阴花宗』。

门口并无守卫,所以惜花和怜花并没有差人通报便带着丑悬径直走了进去。

庭院过后是一条令人血脉喷张的回廊,回廊的柱子上无不雕刻着姿态各异的赤裸美女,为了更加逼真和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所有雕刻都采用浮雕雕刻。

每根柱子的上的美女都宛若真人般,或自我慰藉,或摆出各种魅惑十分的姿势,所有浮雕的眼睛都无一例外的如同真人一般千娇百媚的勾引着向她们望去的人。

丑悬就这样在下体凸出一个小帐篷的十分尴尬的情况下随着不疾不徐带路的二女走着,同时心中已是把二女扑倒奸淫了数十遍。

穿过回廊,丑悬终于到了他此行目的地的终点。

一座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庭院出现在回廊之后。

庭院样式是人间界最普通的黄土围墙茅草房,院中有一棵足有二十米高,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巨大桃花树,每有微风拂过都会夹带着些许桃花和微微的花香,迷人双眼且沁人心脾。

院落门口,怜花扭头对惜花道:“妹妹,劳你在此陪伴『贵宾』稍候片刻。”说完便推门入院通报去了。

丑悬看着眼前的院落张着大嘴诧异道:“惜花仙子,你们谷主就住这里?”

惜花扭身反问道:“怎么?公子觉得我们谷主不能住这里吗?”

丑悬看着惜花有些鄙夷的眼神尴尬道:“没有没有……在下只是有些好奇,有些好奇……”说完便讪讪的笑着以掩饰尴尬。

惜花见状也不在理他。

片刻后,怜花踏着碎布快步从院内走出,眨眼功夫儿便到了丑悬身前,这速度比之前不知要快了多少倍,看的丑悬眼角频频抽搐,明白了二女之前是故意戏弄自己的丑悬在心中对折磨二女的欲念也更深了一些。

怜花站在丑悬身侧摆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请,我们谷主在屋内等您。”

丑悬还礼道:“二位仙子先请。”

怜花道:“谷主只叫公子一人进去,公子请吧,莫要叫谷主等急了。”

丑悬见怜花神色坚定且不容置疑,这才当仁不让道:“即使如此,那小生便不客气了。”

说着再次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自己褴褛的衣衫,好生整理了一番仪容后这才昂首挺胸入院去了。

望着丑悬的背影,怜花和惜花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讥笑。

丑悬入院后好奇的打量着院落的陈设,结果依旧,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院中依旧和寻常百姓家的陈设没什么不同。

茅草屋的房门未关,可即便是这样丑悬也不敢造次,只见他走到门口施礼朗声道:“小生丑悬,前来拜见谷主。”

几个呼吸后,屋内传出了一道清亮的魅惑之音:“门没关,丑公子不必拘礼。”

声音响起时,丑悬只觉自己的灵魂都似是要被这魅惑魔音勾走一般,同时丑悬的心中升起了万分的期待,他期待着见到这声音的主人,他想知道究竟是何等美人才能发出如此魅惑魔音。

丑悬朗盛道:“小生失礼了,若是不经意间冲撞了谷主,还望谷主恕罪。”

说罢,心中火急火燎的丑悬佯装镇定的快步踏入了茅屋。

进屋饶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由巨大贝壳制成的圆形双人大床,大床顶上吊悬着一帘青纱帐将床牢牢围住。

当看到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后,丑悬心中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也不知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床上无人,丑悬下意识的向左侧望去,一张一米高一米宽通体由血珊瑚打造而成的梳妆台映入眼帘。

即便是在修真界,想要搞到如此大的血珊瑚也是要耗费大量材料的,但很少有败家子甘愿为了讨好一个女人付出如此代价。

正当丑悬伫立独自感慨梳妆台的手笔之大时,屋内右侧再次响起了那道勾魂夺魄的魅音:“丑公子,看够了吗?”

闻言,丑悬这才注意到右侧珠帘后背对自己坐着的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极其扎眼的粉色大波浪长发,望着眼前的背影,丑悬十分猥琐的眯着双眼贪婪地嗅了嗅萦绕在鼻尖的一缕淡淡幽香,而后施礼道:“小生天水门丑悬,见过谷主!”

女子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淡然道:“丑公子来此的意图我已知晓,只是不知丑公子肯付出什么代价呢?”

丑悬闻女子毫不拖泥带水的问话后当即许下承诺道:“若谷主肯助我丑家夺得天水门,南域的修炼资源谷主可带走一半,同时我丑家会帮谷主拿下东域,不知谷主意下如何?”

女子闻言也不作答,只是发出了一连串魔音般的娇笑。

听着女子的笑,丑悬心中狂躁恼火异常『难怪那两个女人这么喜欢怪笑,看来都是跟这个贱人学的,等我夺得天水门后誓要将你们这些贱人都囚禁起来,让你们都沦为我的炉鼎!』面色阴晴不定的丑悬听着女子的笑声思索一番后再次出言道:“谷主若是不满意的话,六成可好?”

女子闻言依旧笑而不语,丑悬这下是真的毛了,又是一番思索,丑悬以着一副万分心痛的口吻道:“七成!谷主,七成是我能许下的最大好处了!”

十几个呼吸后,女子停止了笑声,可女子并没有接丑悬的话,反而问出了一个令丑悬有些意外的问题:“听闻天水门中有位修真界数一数二的美人,可是叫清泠仙子?”

丑悬疑惑道:“不知谷主如何知晓芷莜名号?”

女子道:“虽然我久居在这阴山之中,但你要清楚你是怎么来的。”

丑悬闻言当即想到了天哭和尚,再一联想天葬寺和阴花宗的关系,心中明了的丑悬继续问道:“小生了然,但小生依旧不解芷莜与谷主出手相助有何关联,还请谷主为小生解惑。”

女子道:“当然有关联了,因为这次我出手索要的好处,就是这位清泠仙子,不知丑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丑悬心中倍感纠结,经过短暂的权衡利弊之后,丑悬给出了他的答案:“将芷莜送给谷主倒是无妨,只是不知谷主可否容许在活捉芷莜后让小生先占有她一个月?”

在丑悬心里,他只是想把芷莜骑在胯下肆意凌辱罢了,若是只需交出一个被自己夺走元阴肆意凌辱过的女人便可以省下无数修炼资源,那他丑悬又有何惜?

女子闻言淡然道:“半个月。”

丑悬讨价还价道:“二十天!”

女子道:“七天!”

丑悬道:“十天!”

女子道:“成交。”

见此行目的达到,丑悬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同女子商讨了一番如何夺取天水门的计划之后,丑悬正欲告辞:“如此我们便这样说定了,小生这便告辞不在叨扰谷主了。”

女子闻言放下了手中所绣锦帕转身与丑悬对视,随后问出了一个世间女子都会问的问题:“丑公子,不知我与那清泠仙子,谁更美?”

丑悬看着突然起身面向自己的女子,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日离去之前还能一睹女子芳容。

丑悬双眼放光,晶莹的涎水已到唇边,一脸猪哥相看着女子,若不是自知实力不如,怕是此刻已经扑上去了。

女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粉色大波浪长发在其起身后垂于小腿,两缕碎发垂于脸庞两侧柔顺的搭在精致的锁骨上。

凝脂般白皙的藕色皮肤,精致的鹅蛋脸,留海碎发之下隐约可见两条暗粉色的弯眉,一对勾人的丹凤眼,淡紫色的瞳孔,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好似会说话一般。

小巧高耸的琼鼻,薄薄轻启的樱唇泛着晶莹的光泽。

女子双脚各系一串银铃,每串各有五个铃铛,当她移动时便会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铃音,叮铃作响。

女子身上缠绕着两根巴掌宽的粉色缎带,缎带如两条灵蛇一般自女子的双腕缠绕其双臂,交汇于鹅颈般的脖颈处,向下交叉环绕包裹住其胸部,随后一路环绕至其腰间分开,一条护住其腿间幽谷垂至膝盖,一条护住其臀缝垂于腿窝。

丑悬一会看看女子那被缎带包裹住的饱满玉乳,一会看看被缎带遮住的若隐若现的腿缝中央,女子就这样任由丑悬肆意的视奸自己的身体也不恼怒。

一刻过去,自知自己太过失态的丑悬擦了擦口水施礼道:“小生施礼了,还请谷主恕罪。”

女子淡笑道:“不妨事,不过丑公子也看了这么久了,不知我的问题?”

丑悬反应过来后谄媚道:“我敢说!谷主绝对是修真界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

女子看着丑悬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悠悠道:“喔?那还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丑悬见女子有些开心,于是继续道:“小生斗胆,不知可否请教谷主名号与在下知晓?若是日后有机会,在下也好四处宣传一下谷主的美貌,毕竟谷主如此美貌却不被世人知晓,小生着实是心痛啊。”

女子闻言,眼底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戏谑,而后饶有兴趣道:“那还真是劳烦公子为我扬名了,我的名字是师父所赐,取花为姓,鸩菀为名,至于大号嘛,我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叫莲魄仙子,目前你还是第一个知晓的呢,公子觉得如何?”

丑悬见自己马屁拍到了正地方,当即继续谄媚道:“莲魄仙子,出淤泥而不染,甚好,甚好!令师也是好眼光,人如其名,闻名如见人啊!”

花鸩菀淡然一笑也不接着丑悬的话,转而下了逐客令道:“天色也不早了,丑公子一路劳顿,想必此刻也是累了,怜花和惜花是我的侍女,她们已为公子准备好了住宿之地,丑公子出门寻她们便是,我还有事,就不相送了。”

见身为谷主的花鸩菀讲话如此客气,有些受宠若惊的丑悬赶忙施礼道:“不敢不敢,不敢劳烦谷主,小生这便告辞了。”

花鸩菀道:“不送。”

丑悬离去,花鸩菀重新坐回了织布前拿起了那方锦帕,锦帕之上刚刚绣出一位女子的轮廓。

素手翻转,线一针一针的刺绣于锦帕之上。

花鸩菀的表情逐渐哀婉,仿若失去了亲人的幼童一般,惹人疼惜,刺绣中,花鸩菀的思绪逐渐惆怅,心中五味杂陈,满腹愁肠。

七日后。

花鸩菀携阴花宗全员出山与北域之外等候的天哭和尚会师。

丑悬则在第二天便被惜花怜花送出了阴花谷折返回了天水门。

一是急于回去和二长老报告并布置谋反的事宜,二则是阴花谷内处处都是令他欲火焚身的景象,故而他急于赶回去找宗门内相好的女弟子泻火,一路上丑悬还在天真的幻想着日后如何凌辱芷莜以及花鸩菀和她的两个侍女。

北域和西域交壤处,天哭和尚早早便带着天葬寺全员僧众一百三十五人在此等候。

等了小半日有余这才见北域风沙深处缓缓走出了一支由男俊女美的队伍,为首的正是花鸩菀,身后跟着惜花、怜花二位侍女,紧随其后的则是由阴花宗一百五十六对男女弟子组成的粉色长龙。

阴花宗全体脚不沾地凌空一米踏空而行,所过之处皆是桃花散落,花香萦绕。

说时迟那时快,自天哭和尚见到花鸩菀的队伍出现再到花鸩菀携阴花宗全体弟子走到他身前也不过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

天哭和尚望着立于身前的花鸩菀,嗅着独属于花鸩菀身上的幽香失神片刻,这才颂了一声佛号施礼道:“极乐圣佛,多年不见,谷主的功力更甚了,还请谷主饶恕属下刚刚的冒犯行径。”

花鸩菀淡然一笑道:“无妨,你也是无心之举,倒是在这里等候我等,方丈有心了。”

天哭和尚道:“谢过谷主,一切都是属下该做的。”

花鸩菀撇了一眼天哭和尚身后的僧众队伍继续道:“我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天哭和尚道:“回谷主的话,西域四十九魔已各自带着其弟子门生先行一步前往南域为谷主探路去了。”

花鸩菀望着南域的方向轻声道:“即是如此,那便动身吧。”

音落,天葬寺一行僧众按照天哭和尚的指示呈护卫状四散在阴花宗弟子周围将其护在了中间,天哭和尚则站在了花鸩菀的身后为其护卫,随后一行人以花鸩菀为首,架起遁术浩浩荡荡的化作一道璀璨的粉色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四个月后,消失了许久的丑悬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天水峰。

丑悬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去靠近峰首的洞府寻了自己的相好,好生发泄一番,按理来说如此靠近峰首的洞府根本轮不到一个修为刚到金丹期的女子来居住,但谁让丑悬有个身为二长老的爷爷呢。

一天后,把相好采补了个半死的丑悬这才将累积了四月有余的欲火发泄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丑悬换了身新衣服后这才精神抖擞的前往二长老处汇报计划。

二长老处,二长老端坐在太师椅上听完了丑悬的全盘计划后忧虑道:“悬儿,此番行径无异于与虎谋皮,虽说那妖女的条件是芷莜那个丫头,但难保她不会临时反水,到时敌众我寡,恐生变故。”

丑悬听着二长老的忧虑之词心中不屑的想着自己的爷爷老了,同时嘴上鼓吹着自己的天真计划道:“爷爷,此事孙儿早已料到。”

随后又将自己是准备如何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的想法说了一遍,二长老紧蹙的眉目这才舒缓了一些慰声道:“好!好!好!看来我的悬儿真的长大了!”

见爷爷夸自己,一股自豪感在丑悬心中油然而生,旋即眉飞色舞继续道:“爷爷,我听说大长老闭关了?”

二长老愤妒道:“是,老鬼此番闭关冲击千年来无人可及的大乘境,若是成功的话,我丑老二的名号将永远揭不掉了,想当初我天水门还是这南域之中一个二流门派时,我与老鬼的差距还不算太大,但百年前原本占据此宝地的玄隐门被灭我等抢占此地后,那老鬼原本因修炼之地的不足而不是很突出的天赋加之此地的神妙,修为仅用了百年光景便远超于我达到了如今的地步。”

丑悬闻言,疑惑道:“爷爷,那玄隐门又是如何被灭的呢?”

二长老解释道:“玄隐门曾经也如我天水门一般辉煌,坐拥这天山的众多顶级修炼资源俯瞰整个修真界,但百年前不知因何被灭。”

说至此处,二长老脸上露出了一副追忆的落寞神情继续道:“又十几年后,众多曾经参与过玄隐门被灭的门派也都突然间消失了,当那些顶流的门派消失后整个修真界都乱了,同样的,修真界百年前那次洗牌也正是我们天水门一个二流末端的门派崛起的机会,也正是这次洗牌才奠定了我天水门如今的地位,那时你还小,都怪我当时没有保护好你的父母,唉……”

听着二长老讲述的修真界秘闻,丑悬面色震惊,缓了好一会这才安慰道:“当时的惨烈战况悬儿多少也能想象到一些,不要难过了爷爷,我相信父母在下面也不会怪爷爷的,毕竟我天水门能独占鳌头从众多门派中脱颖而出攻占此地,想不付出些什么当然是不可能的。”

二长老闻言,老泪纵横的看着丑悬颤声道:“孙儿!还好这么多年有你陪着,不然爷爷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二长老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样,丑悬赶忙上前抱住了二长老道:“爷爷,此番事了,悬儿定给爷爷生几个曾孙为我丑家增添香火,好好让爷爷享清福。”

二长老连连点头称道:“好好好,等我的悬儿为我丑家添香火让爷爷享清福。”

待二长老的情绪稍作稳定后,丑悬继续问道:“爷爷,悬儿还有一事不解,百年前那些顶流门派突然消失不知是何原因?”

二长老摇了摇头道:“悬儿,这件事始终是个迷,那些门派就如同瞬间蒸发了一般,不光是门派之内,就连各大门派外界驻地的执事和弟子也一同消失了。”

说着,二长老脸上露出了对未知的恐惧,顿了顿继续道:“百年前的某一天,各大门派驻地同时出现了无人进出的诡异景象,起初并无人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续半月后终于有好事之人发现了端倪,随后该人又拉来了几个胆大之人与其一同砸开了各大门派驻地的门口这才发现他们都不见了。”

丑悬从未见二长老露出过如此惧怕的表情,而后屏息追问道:“爷爷,不知当年是何人发现并砸开了各大驻地门口的呢?”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道:“正是我与老鬼率先发现。”

丑悬闻言,双眼露出崇拜的目光望向二长老道:“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厉害的嘛!”

二长老笑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丑悬道:“常言道,虎父无犬子,爷爷如此胆识,悬儿也必不能堕了爷爷的威名。”

二长老轻轻抚摸着丑悬的头欣慰道:“得孙如此,老夫甚慰。”

说着二长老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巴掌大,中央刻有一个丑字,流转着七彩华光的玉牌递给了丑悬继续道:“拿着这块玉牌,依附与我丑家的天水门长老和外界的一些势力都可任你调动,去吧,不要叫爷爷失望。”

丑悬郑重接过玉牌小心收入怀中后朝着二长老跪拜磕了个头后这才起身告辞道:“悬儿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爷爷!”

二长老点头示意并叮嘱道:“凡事谨慎些,莫要被芷岚发现了端倪。”

丑悬道:“是爷爷,悬儿记住了。”

说罢,丑悬出门后小心翼翼的再次离开了天水峰。

一月后。

收到天哭和尚传讯的丑悬在南域集结完依附于丑家的大小二十一家修真家族和门派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天水门西方千里处等待花鸩菀与天哭和尚的到来。

在丑悬与众人于此地驻扎的五天后,天上突然零零散散飘起了桃花雨,丑悬在得知此怪异现象后迅速跑出了大帐外朝天上望去,见丑悬如此慌张,同丑悬围坐在一起闲聊的众家主掌门也赶忙快步出了大帐。

众人随着丑悬的目光一同看向西方,眨眼功夫,原本零散的桃花雨便以漫天都是,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有异于桃花香的幽香萦绕在众人鼻间。

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掌门家主们思索了半天也不得其解旋即问道:“少爷,我观此桃花雨下的甚是怪异,敢问少爷是否知晓其是何门道?”

一旁的另一人也相继提议道:“少爷,若是不行的话,我等向后撤一撤吧,想来少爷等的帮手知晓此间事应不会怪罪少爷的。”

二人说完后众人纷纷附和称是。

丑悬并不为其言论所动,只是不慌不忙的理了理仪容,整了整衣襟,而后昂首挺胸负手而立道:“肃静,我请的帮手已经来了。”

说完又伸手朝西方天空那道飞速朝自己疾速而来的璀璨粉色流光指了指道:“瞧,人来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丑悬的手向西方看去,可不待众人看清流光的模样,一道勾人心魄的魅声便从众人身前十米处响起:“丑公子,可否等的急了?”

还不待丑悬应声,一道佛号紧随其后道:“极乐圣佛,丑公子近来可好?”

当众人看清了来人后,年长的家主和掌门皆面色大变,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但阴花宗的装扮他们还是略有耳闻的。

年轻的无论男女,看到来人后皆是一脸的猪哥、花痴之相。

众家主掌门互相对视一眼,神色中无不凝重严肃,唯有丑悬神色怡然。

只见丑悬满面春风踏步上前对着花鸩菀施礼道:“不急,我等也刚到此地不久,能再次得见谷主玉容,小生真是三生有幸。”

花鸩菀伸手接了一片飘落在其眼前的桃花拈花一笑道:“丑公子客气了,承蒙公子看中,阴花宗必鼎力相助公子大事。”

丑悬身后众人听到花鸩菀亲口说出阴花之名后,各掌门家主皆低声哗然,神色大变,仿若听到了什么禁忌的名字一般。

听着身后的哗然声,丑悬心中暗道『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后对花鸩菀谄媚的笑道:“多谢谷主成全了。”

花鸩菀并没有继续接话,只是自顾嗅着手中的花瓣。

见花鸩菀不理自己,丑悬也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在继续叨扰,转而望向花鸩菀身后的天哭和尚施礼叙旧道:“劳大师挂念,不知大师近来可好?当日一别,小生心中对大师的感激之情可是始终不减啊。”

天哭和尚还礼道:“极乐圣佛,贫僧惶恐,举手之劳而已,不敢劳施主挂怀。”

丑悬追问道:“不知大师如何与谷主一同前来?”

闻言,天哭和尚看了看依旧自顾赏花的花鸩菀,眼观鼻鼻观心继续道:“极乐圣佛,贫僧与谷主半路偶遇,而后在贫僧的建议下,方才两队混成了一队共同赴施主的约。”

丑悬颔首道:“如此烦还劳请大师与谷主在此稍后我等片刻,待我等收拾好行装后一同动身。”

天哭和尚道:“极乐圣佛,施主请便。”

花鸩菀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意见。

回到己方阵营后,一众家主掌门簇拥着丑悬进了大帐。

刚一进大帐众家主掌门忿忿出言相劝道:“少爷,阴花宗可是魔教啊!还有那天哭和尚,少爷可知,自打他天哭和尚出道,这百年内有多少无辜少女惨死他手?”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少爷,与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此时一道和上面两位不同的声音出现了,只听:“你们都知晓的事情,难道你们会觉得少爷想不到这一层吗?”

丑悬见有人为自己解围,当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接话道:“不错,你们都能想到的事情,莫不是以为本少爷没脑子吗!?”

众人闻言皆惶恐,施礼道:“属下不敢!”

丑悬见状,心悦非常,旋即指着刚刚为自己解围的那人道:“你来替本公子说!”

那人先是对丑悬施礼朗声谢道:“谢公子抬爱!”而后正身继续道:“公子的雄才大略颇有天水门二长老当年的威仪,此番公子邀请阴花宗与天葬寺共谋大事,我认为目的有二!”

其顿了顿,这才不紧不慢的享受着为众人瞩目的感觉继续道:“其一!阴花宗素有魔宗之名,其修炼方式淫邪无道乃为我修真界正道所不耻,其门派所属北域阴山,无从攻破。天葬寺恶名昭彰,地处西域凶魔驻扎之处,百年来残害少女无数。此番公子将此二派引诱出山,定是要借此机会一举剿灭淫邪不赦的阴花宗和天葬寺,扬我正道之威!”

音落,众人如梦初醒般惊叹着丑悬竟有如此心胸和大手笔的计划,纷纷一改刚刚的质疑转而拍起了丑悬的马屁,而刚刚那位为丑悬解围的人也从原本不起眼的末尾一下被众人推到了首位。

这人在众人恭维的目光中谄媚着向丑悬邀功道:“少爷,小人说的可对?”

丑悬喜笑盈开,起身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赞赏道:“不错!本公子正是如此打算的,此番计划就连爷爷也是大为赞赏的!”

说完,丑悬坐回了主位追问道:“你继续说,其二又是什么呢?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说的对与不对!”

众人的目光再此聚集到了这人的身上,这人如吃了两斤蜜蜂屎一样昂首挺胸继续道:“其二!修真界正道以我南域天水门为首,东域的玉篁宗为次,若是少爷能一举将那一向神出鬼没的阴花宗和恶名昭彰的天葬寺除掉,那么统一我天泽大陆的修真界将顺理成章,皆时少爷势必将带领我等杀向海外修真界一统天泽星!到时在座各位皆为少爷效过马前之劳,如此各位可知!?”

众人再次恍然大悟的瞪大了双眼十分赞叹起了丑悬的心胸和手笔计划之大,殊不知丑悬本人闻言后也被惊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他从未想过这一层,不过此事倒是未尝不可。

如此想着,被人拍马屁拍的心花怒放的丑悬当即大声叫好道:“好!本公子正是此意!”

众人皆拜服道:“公子雄才,我等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纵身死亦不辞!”

丑悬大笑道:“好!众家主掌门请起身,待剿灭了阴花宗与天葬寺这两个毒瘤后,且随本公子征战一统修真界!”

大帐外,这群家主掌门的弟子们正如饥似渴的望着阴花宗的队伍。

男性的目光无一不停留在花鸩菀的身上,身下纷纷支起了一个个的小帐篷而浑然不知。

女性的目光则纷纷停留在阴花宗男弟子那若隐若现的下体之上,一个个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的从指缝间偷窥着那一根根壮硕的肉棒,股间湿润而不自持。

丑悬被簇拥进大帐半晌不见出来,天哭和尚小心翼翼凑到了花鸩菀身边低声道:“谷主,丑悬被那群老家伙带进去有一会了。”

花鸩菀淡然道:“花开彼岸无人赏,万千亡魂皆过客。花下枯骨无数数,唯有忘川寄相思。”音落,花鸩菀赏玩了有一会的桃花也随之飘落。

天哭和尚见花鸩菀还有心情念诗,想来自是不在意丑悬一众人在做什么,颂了一声佛号道:“极乐圣佛,是属下过虑了。”

说话间,丑悬已经带着一众家主掌门收了驻地行装走到了队伍前朗声冲着花鸩菀道:“谷主,我等先行一步回天水门关掉护山大阵,望谷主收到传讯后第一时间前来支援我等行事!”

花鸩菀那勾魂夺魄的魅声再度响起:“公子先走便是,我等随后,第一次来南域,正好我沿路欣赏一下这北域没有的景色。”

丑悬道:“南域奇景无数,待我天水门事了,小生陪谷主逛逛南域,届时定要谷主好生领略一下我南域景色。”

花鸩菀莞尔一笑道:“有劳丑公子了。”

两方人马告别后丑悬带着众人架起遁术化作一道流光朝天山飞去,花鸩菀则不紧不慢的带着队伍跟在其身后,沿途欣赏着和北域荒凉不同的湖光水色。

天水门,地隐峰。

峰上一棵千年老树之下,三猿十分乖巧的坐在树下互相为其挑着身上的虱子,小小的芷笙则躺在小猿的腿上,看着一身飒飒白衣正在舞剑的芷莜百无聊赖的哈欠连天,每有风动,芷莜的裙摆衣带都会随风飘荡。

若是时间可以定格,此刻地隐峰之上的宁静会成为一副绝世名画,辗转无数文人骚客之手,供人日夜鉴赏,不为别的,只为画中舞剑的倾城仙子。

舞毕,剑归鞘,左手持剑的芷莜莲步轻移走到芷笙的面前俯身轻轻敲了敲芷笙的小脑袋宠溺道:“笙儿,你又偷懒了,小心以后变成只会睡觉的瞌睡虫。”

芷笙伸出小手揉着刚刚被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道:“姑姑每天都只教笙儿剑舞,笙儿早都学会了,姑姑什么时候才能教笙儿天水剑法啊?”

芷莜佯装生气道:“笙儿不喜欢和姑姑学剑舞吗?”

芷笙见芷莜要生气,于是赶忙从小猿的腿上爬起来跑到芷莜身边抱住她的大腿撒娇道:“你不要生气嘛姑姑……笙儿只是想快点长大好保护姑姑呀。”

说着还张牙舞爪的朝着空气挥舞着小拳头。

正当芷莜一脸笑意看着芷笙这般可爱的模样时,一声接一声,一声大过一声的仿若龙啸般绵长高亢的钟声从天水峰响起回荡在天山之上。

这口警鸣之用的大钟上次响起还是在百年之前。

从未听过警鸣钟响的芷笙看着芷莜好奇道:“姑姑,这钟声为什么会响啊?好吵……”

芷莜来不及将芷笙送往安全的地方,见地隐峰上的执法弟子纷纷朝天水峰遁去,心中虽没由来的烦躁不已,但芷莜还是耐着性子蹲在芷笙身前神色柔和道:“笙儿,你去和大猿二猿小猿它们下去抓鹰蛋,回来姑姑帮你孵化好不好?”

芷笙见一向反对自己偷鹰蛋的芷莜应允承诺帮助自己孵化偷回来的鹰蛋,撒欢似得绕着芷莜转圈跑着,最后停在芷莜身前看着芷莜那不似生气的表情小声问道:“姑姑不是骗笙儿的?”

芷莜看着芷笙那半信半疑的表情温婉一笑,一把将芷笙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芷笙那娇小稚嫩的身躯,在芷笙看不到的地方,芷莜的表情凝重且露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哀伤,一股怕再也见不到芷笙的心痛感从心底涌出,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狠狠攥住了芷莜的心脏。

或许是芷莜太过用力,亦或是抱的时间略久,踮脚仰脖,一双小手搂住芷莜柔顺秀发的芷笙只觉有些不舒服,于是挣扎着嚷道:“姑姑……快放开笙儿啦,笙儿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姑姑这样抱着笙儿哄了。”

芷莜自觉不能在继续耽搁了,于是贴在芷笙耳边轻声道:“姑姑和笙儿做个约定,往日里笙儿只能偷到两颗鹰蛋,这次姑姑想看看笙儿最多可以偷多少颗鹰蛋,无论笙儿这次偷了多少鹰蛋姑姑都帮笙儿孵化出来,若是笙儿拿不动姑姑一会下去帮笙儿拿,如果没有等到姑姑下去帮笙儿,那就算姑姑输了,到时候姑姑就教笙儿天水剑法好不好?”

芷笙闻言,从芷莜怀抱中挣脱开来,仿若一个即将得到新年糖果和新衣的红脸娃娃似得美的直蹦高,不过想起往日姑姑训自己的严厉模样,芷笙那幼小的心灵中还是有他自己的小九九的。

芷笙伸出了小手露出了小拇指对芷莜道:“姑姑,我们拉钩!谁骗人谁就是小猿!”

芷莜笑着揉了揉芷笙的小脑袋,而后伸出了她那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的小拇指勾住了芷笙的小拇指道:“姑姑和笙儿拉钩,姑姑骗笙儿的话就是小猿!”

小算盘达成后,芷笙在芷莜说完最后一个字后飞也似的爬上了小猿的背,驱使三猿随自己去偷鹰蛋,嘴里还不忘喊着:“姑姑到时候不要忘记下来帮笙儿拿鹰蛋!”

芷莜望着三猿一人的背影消失在崖边,娇柔身躯内原本散发着的温婉气质瞬间被透体而出的凛冽寒气取缔,仿佛被寒气影响一般,刚刚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古树此刻寂静无声,树叶都如同被寒气凝滞般不在飘落。

剑出鞘,芷莜架起遁光化作一道水龙朝天水峰疾驰而去。

芷莜离去后,古树又重新发出了沙沙的枝叶晃动的声音,只留一块结霜的冻土缓缓恢复原貌。

天水峰。

半日前,丑悬凭借着二长老的令牌带着一众人马偷偷潜上了天水峰。

丑悬带众人入天水峰大阵后掏出了六张阵眼分布图,分别递给了颇有实力的六位家主掌门小声吩咐道:“现在起我们一队人马混成六队,动作要快,否则被芷岚发现有外人进来谁也保不住你们!我已给我爷爷传讯,待你们将天水、地明、地隐三峰的阵眼停掉之后只需到天水峰上与我和爷爷汇合便是!”

众家主接过地图后齐声道:“少爷放心,我等誓死不负所望!”

丑悬摆手道:“行动!”

众人低声道:“是!少爷!”

说罢,原本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瞬间分割成了六队,两队人马留在了天水峰,其余四队则兵分两路分别去了地明、地隐二峰。

天水殿,正在与玉篁宗主传讯商量门派联谊交流的芷岚察觉到三峰阵眼发生变故,正欲起身前往查看,一道身影出现在天水殿门口拦住了芷岚。

见来人,芷岚似是明悟了一切一般淡然道:“二长老,何必如此?”

二长老也不废话,冷哼道:“哼,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芷岚劝道:“二长老,你别忘了,天水门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家。”

二长老不客气道:“确实不是你的一个人的家,但这个家,也该轮到我丑家当一当了!”

芷岚道:“二长老,事到如今,还有缓和的余地,只要你肯收手,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呢?”

二长老讥笑道:“呵!乳臭未干的小子,你那点小把戏就不要在老夫面前现眼了,莫不是你真当老夫不知那老鬼闭关了么?眼下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该如何过了老夫这一关吧!”

芷岚见自己拖延时间的计策失败,当即也不在与二长老啰嗦,只见芷岚抽出腰间翠绿玉笛做剑向二长老攻去。

二长老不屑道:“凭你这化神初期的实力也敢于老夫化神后期动手?虽然老夫不及那老鬼,但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今日我便替老鬼好生教育教育你这后辈什么叫敬老尊贤!”

说罢,二长老也不拿武器,只是伸出右手,食中两指并拢化作剑指笼罩着一层海蓝近乎黑色的剑芒向芷岚刺过来的散发着天蓝色剑芒的玉笛顶了上去。

剑芒相抵,金戈之声在天水殿响起,化神实力碰撞向外扩散出来的气浪将天水殿中原本整齐的物品冲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二长老嘴角露出了不屑的讥笑,但芷岚的心思并不在与二长老缠斗上,只见芷岚与二长老剑芒相接的那一刹,一个闪身化作一道流光从二长老身侧略过,直奔殿外而去,边飞手中边结一套玄奥复杂的印决。

芷岚出殿直奔天水峰上空百米处,此处悬着一口日夜不停滴溜溜转的古朴龙纹大钟,名唤龙吟,每当占据此处的门派生死存亡之际,此钟便会被震响,操控它的印决就刻在钟身之上,炼化之人只需在其呈无主状态之下滴血认主便可窥得印决法门,稍加演练三五日便可操控,其无主状态分两种,一是原主人主动解除控制,二则是原主人身死。

自知自己被耍了的二长老脸上那丝讥笑转变成了羞恼的愤色,恶狠狠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竖子安敢如此戏耍老夫!”

说罢也化作一道流光追去,但当二长老追上的时候,芷岚已经结好了印决,而后化印为掌一掌拍在了大钟之上。

见二长老恼羞成怒的追赶自己,芷岚轻笑道:“教育我的事,还是让我爷爷来做吧,龙吟钟已响,若是二长老此刻肯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二长老不怒反笑道:“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呢,我说小子,你该不会认为老夫老眼昏花到会让你有那时间去修复阵眼吧?”

这时,众家主掌门已经成功破坏了天水门的所有阵眼齐齐向天水峰顶疾驰而来。

二长老见援兵已到,笑的更加放肆了:“哈哈哈……龙吟钟响了又怎样?你且看身后!”

芷岚闻言转身向身后看去,六道流光直奔自己而来,待看清了来人样貌后,原本十分淡定的芷岚不淡定了,芷岚用着惊诧的目光看向二长老质问道:“老匹夫!这是我天水门的事,你何故牵扯外人进来!?”

二长老闻芷岚居然如此无礼,随即也不客气的指着芷岚鼻子怒声喝骂道:“不识好歹的小王八蛋,老夫看在那老鬼的面子上敬你是门主,若非如此老夫刚才抬手便可灭你!”

芷岚见事无回旋,也不再柔声细语好言相劝了,当即沉着脸冷声道:“即是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我来领教一下你这化神后期的实力!”

说罢,芷岚操持着玉笛运起天水剑法向二长老杀去,但此刻的二长老已无心与芷岚缠斗,只见二长老身形一虚,芷岚整个人从二长老的影子里穿了过去。

反观二长老,此刻已闪到了前来支援的众家主和二长老派系支持长老等一众人的身后放声嗤笑道:“黄毛小儿!想和老夫斗你还嫩了点,此刻老夫没有闲心与你玩耍。”

说罢又对前来支援的众人吩咐道:“你们缠住他,我先去解决了那闭关的老鬼,回头再来与你们汇合!”

众人闻言齐声应道:“是!二长老!”

芷岚见二长老要对大长老不利,怒斥道:“老匹夫!有本事休走!”

二长老冷笑一声,而后压根不睬芷岚朝大长老闭关之处飞去,芷岚欲要阻拦,但身形未动便已被众人团团围住,芷岚只能眼睁睁看着二长老去破关,大战一触即发。

闻钟声接连赶来的其余长老和弟子们也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天水峰到处都充斥着种种法术散出的豪光、法器碰撞的金玉铿锵、众人厮杀的叫喊等声组合而成杀戮序曲。

当战斗进行到白热化之时,大长老闭关之处发出了一声惊天的轰鸣之声。

在场所有人皆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朝烟尘滚滚之处望去。

只见烟尘中传出了一道虚弱无力的怒斥声:“丑老二!我自问一向待你不薄,你今日作为是何原由!?”

烟尘在众人的目光中逐渐散去,二长老嘴角流血染红胡须狰狞道:“老鬼!休再巧舌如簧,天水门如今的地位是我儿子儿媳用命换来的,我孙儿要明媒正娶你家孙女儿你不肯,那就休怪老夫来硬的!”

大长老道:“贼子!想娶我孙女儿,那还要看你家那个小王八蛋有没有那个命!今日就是拼得老夫身死道消也要拉你这个老王八蛋和那个小王八蛋一同陪葬!”

战局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场中众人一边互相提防着一边观望着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对峙,正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长老即便是闭关之时被二长老偷袭重伤,但现在看来他的气势依旧不比同样受伤的二长老差多少。

正当战事愈发焦灼起来的时刻,消失了许久的丑悬提着一个不停哭闹摆手蹬腿的小孩子从峰下飞了上来。

原来,吩咐完众家主去破坏阵眼后,丑悬瞥到了正趴在小猿背上向下而来的芷笙,当下丑悬便决定抓住芷笙用来要挟芷岚和芷莜。

只是解决三猿稍微耗费了些功夫,故而丑悬这时才到。

场中的芷岚和芷莜看到芷笙如同鸡崽子一般被丑悬提在半空,齐声担忧叫到:“笙儿!”

芷莜周身散发着较之刚刚更为浓烈的杀气望着丑悬冷声道:“丑悬!放了笙儿!”

芷岚冷眼看着丑悬,那目光仿若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同时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以待一举救下芷笙。

丑悬放肆的笑道:“哈哈哈……放了他?是你们傻还是你们当我丑悬傻!?”

芷笙哭喊道:“姑姑……大猿二猿和小猿……被他杀了……你要给大猿它们报仇!”

看着芷笙委屈的模样,芷莜一颗心都要碎了,只闻芷莜柔声安抚道:“笙儿乖,姑姑马上就救你回来,欺负笙儿的人,姑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听着芷莜的话,丑悬装作害怕的戏谑道:“呦呦呦……一个都不会放过呀?我真是好害怕呢。”

丑悬的这番做派也换来了芷莜的冷眼凝视。

丑悬继续嘚瑟道:“啧啧啧……我说莜莜啊,你不要这么看着本公子,若是你现在就委身于本公子的话,那么一切都还好说,若是不的话,待会我爷爷打死了那个老鬼可就一切都晚了,届时我定要你沦为本公子的炉鼎将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丑悬一边说着,一边暗地里给天哭和尚传讯请求支援。

芷莜不语,只是同芷岚一同戒备并寻找着救下芷笙的机会,就这样,双方再次陷入了焦灼的状态,场中只有芷笙的啼哭之声。

山下,一路慢悠悠赏景的花鸩菀和天哭和尚等刚刚抵达天山。

收到丑悬传讯后,天哭和尚向身边的花鸩菀看去,低声道:“谷主,那丑悬又发传讯催促我们支援了。”

花鸩菀自顾欣赏着天山的美景,好一会后才悠然道:“西域四十九魔何在?”

天哭和尚回道:“四十九魔已在周围待命了。”

花鸩菀问道:“传他们的七魔镇神大阵演练的如何了?”

天哭和尚道:“堪用。”

花鸩菀又欣赏了一会美景后继续道:“叫他们动身吧,记住,天上之上的孩童和清泠仙子优先救下,其余人,随意。”

天哭和尚道:“遵谷主令。”

说罢,天哭和尚给西域四十九魔逐个发出了行动的指令。

传令结束,只见天山四周周围七处各自飞起了一道黑云向天山顶天水峰疾驰而去。

待七道黑云没入云端后,花鸩菀这才悠悠下令道:“走吧,我们也上去。”

天哭和尚道:“是,谷主。”

随后阴花宗和天葬寺人马在花鸩菀的带领下不疾不徐的朝着天水峰飞去。

一刻钟后。

二长老因忌惮大长老,另因自己也有伤在身故而还在与大长老对峙。

场中众人依旧互相提防着,只有承受着芷岚、芷莜二人充满杀意的目光注视和气势压迫的丑悬一人浑身不自在,豆大的汗珠在丑悬的脑门上浮现,顺着他的鬓角滴滴垂落打湿衣襟。

正当丑悬心中焦虑之际,声声怪笑声从四面响起。

天水峰众人眨眼间便被七团黑云围住。

丑悬自知帮手到了,可还不等丑悬笑出声来,前一刻还在他手中的芷笙便已被黑云中的一只大手将其夺走融入了黑云之中。

这下不光芷岚和芷莜不解,丑悬大感疑惑朝着黑云朗声试探道:“尊驾是何方高人?不知可是谷主请来相助的?我与谷主有盟约在先,为何夺我手中孩童?”

芷莜和芷岚冷眼看着夺走芷笙的黑云,目光交接之际似是在商量对策一般,二人眼中的焦急之色愈发浓郁。

几个呼吸后,黑云中传出了一道如同恶鬼复生在嘎吱嘎吱咬牙似得阴笑回道:“桀桀桀……我等兄弟是奉谷主之命前来办事不假,但谷主只交代了要我等首要护住一个孩童和清泠仙子的命。”

说罢,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芷莜身上。

芷莜冷声不解道:“不知尊驾口中的谷主是何人?又为何要保我和笙儿的命?”

闻言,七处黑云皆传出了阴森的鬼笑,一时间原本如同仙境的天水峰在此番渲染之下如同地狱魔窟一般阴冷可怖。

片刻后,笑声停止,黑云散去,众人得见黑云之下的身影。

七处黑云之下各有七个老者,老者的发色分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这四十九位老者尊容各异,皆赤裸枯槁的上身,下身着一条人皮短裤,手持骷髅骨杖,一身打扮和阴冷的气质宛如四十九尊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此等场面令在场年轻弟子噤若寒蝉。

老者身后皆跟随着与他们打扮大相径庭的弟子一名,只是面容要比他们稍微好看些,而芷笙正被赤发领头老者身后的一名弟子抱在怀中,看模样不知被其使了什么手段弄晕了过去。

不待四十九魔言语,芷莜阴沉着脸冷声道:“是你们!”

赤发领头老者道:“不错,清泠仙子好记性,还记得我们这群丧家之犬!”

芷莜道:“你们有什么目的?”

赤发领头老者咬牙切齿道:“清泠仙子不要误会,是我们谷主点名要你的,不然我四十九魔今日定要将你抓了回去,关在魔窟之中日夜奸淫,以报当初仙子你将我们赶入西域的大恩!”

芷莜闻言,阴沉的面容浮现一丝红晕啐道:“下流!你们谷主又是何人?”

赤发领头老者望向一旁的丑悬揶揄道:“我们谷主是何人,还劳请一旁的这位公子为仙子解答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先办事要紧,不然一会谷主来了我等可是无法交差的。”

随后赤发领头老者厉吼一声道:“兄弟们!我们复仇的时刻到了!结阵!”

芷莜怒目圆瞪望向丑悬,那模样恨不得将丑悬剥皮抽筋,咬牙切齿般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道:“你干的好事!”

须臾间,只见四十九魔七人为一组结成了七魔镇神大阵,四十九魔合体化作七尊七丈高,七个头颅,十四条手臂,周身萦绕着淡淡黑云,散发着阵阵魔威丑陋魔神。

七尊魔神的手中各持十四条触手般的长鞭武器,七尊魔神各占一角,将长鞭挥向空中织成了一道威能无比的镇神大网向下压去。

此时的大长老和二长老也顾不得在继续对峙,只能暂时团结起来抵御着史无前例的魔阵。

只见原本彼此提防的众人此刻团结一心围聚在了一起,合众人之力在头顶架起了一道光墙苦苦支撑起来。

虽说四十九魔的实力最高也不过元婴后期,但每一尊合七魔之力化成的魔神却有直逼大成境的实力,如此七尊魔神即便是全盛时期的大长老也不敢说可以硬抗。

正当众人几近崩溃抵御不住时,花鸩菀带着天哭和尚等众飘然降临在天水峰之上。

看着镇神网下苦苦抵御支撑的众人,花鸩菀的目光一眼便落在了人群当中的芷莜身上,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波动在花鸩菀的眼底一闪而过。

只见花鸩菀身形一闪,再次现身时,原本身处镇魔网中的芷莜已然立于身旁。

芷莜惊诧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谷主?”

花鸩菀莞尔一笑道:“是我。”

芷莜不解道:“你为何救我?”

花鸩菀道:“救你?”

随后便是一串银龄般的笑声在天水峰上回荡:“咯咯咯……”

正当芷莜倍感疑惑之际,花鸩菀继续道:“我只是瞧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忍见他们将其破坏而已,不然此番事了折磨起来岂不是太煞风景?”

芷莜闻言,眼角一抽冷哼道:“哼,妖女!”

花鸩菀微笑道:“喔?还真是不客气的称呼呢。”

芷莜哑然,一时间竟是想不到什么更恶毒的词语了。

就这样,芷莜焦急的看着场中逐渐支撑不住的众人,心之所望目之所及,一颗芳心竟是全系在了连连吐血的芷岚身上。

花鸩菀在侧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芷莜的模样上下打量着。

和自己差不多高,一袭白色长裙迎风飘舞,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幽香,若是有心人细品,会发现这股幽香竟是和花鸩菀身上的如出一辙。

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规整的梳在脑后被一根玉簪固定,额头上两缕秀发垂于脸庞两侧随风摇摆,两条如弯月般的绣眉微蹙,明亮的丹凤眼中透着浓郁的忧虑与焦躁,小巧高挺的鼻子不时的随着紧蹙的眉头抽动一下,似是能滴出血来的红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精致的五官配上秀美的瓜子脸,若能展颜一笑,怕是群芳皆无颜色。

看着眼前这个眼中全无自己且不为自己处境担忧的女子,花鸩菀只是静静地陪着,并没有继续言语打扰。

阴花宗和天葬寺的众人站在花鸩菀与芷莜身后目光炽热的看着芷莜的背影,花鸩菀他们自是不敢觊觎,但刚刚见到芷莜的面容之后,他们的心思都活络了起来,若是可与这位容貌不次于谷主的清泠仙子欢好一次,任他们怎样也是愿意的。

众弟子如此想着。

眼看着场中局势正在一边倒的芷莜心中十分的不淡定,因为七尊魔神自打花鸩菀将芷莜从阵中摄走之后便再无顾虑,镇魔网溢散的能量也瞬间涨了不止一倍,于是乎原本便疲于应对苦苦支撑的众人并未撑多久。

不消一刻,众人架起的光墙先是出现了一丝裂纹,随后整个碎成了齑粉,化作阵阵星光似得能量消弭无踪。

失去抵御手段的众人直接被镇神网压翻在地,一网下去众人纷纷口吐鲜血萎靡不振。

此刻丑悬聚起最后一口真气大喊道:“谷主!为何要连我等一同镇压!”

丑悬此言一出,原本十分信任他的众家主掌门们纷纷投以怨毒的神色,若不是此刻众人皆被压成重伤,哪怕是二长老在这里众人也要拼了老命找丑悬讨个说法,不仅如此,此刻二长老看自己这个孙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一道如空谷清泉般空灵的笑声响彻天水峰,声止,花鸩菀狡黠道:“恐怕丑公子误会了些什么。”说着,看向一旁伫立的芷莜继续道:“我此番出谷,仅为清泠仙子一人而已。”丑悬闻言,面色一阵扭曲,饶是他在蠢,此刻也已经明白花鸩菀自始至终都未曾真心想与他合作,即便如此,丑悬仍旧不甘道:“谷主!可不要忘了你曾答应过我的事!”花鸩菀身后静立的弟子们纷纷嗤笑,就连一旁伫立的芷莜都没能忍住,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此番不待花鸩菀出声,天哭和尚干咳两声,踏前一步朝着丑悬朗声道:“极乐圣佛,丑施主之愚钝举世罕见,不若随了贫僧去,也好叫施主终有明悟之日。”

天哭和尚这番话讲出来,就连平日里那些面色古板严肃的天葬寺弟子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更不用说阴花宗那些丝毫不顾及形象捧腹大笑的弟子了。

尚在网中的那些人则因想笑却不能笑,一口鲜血喷出,很显然是给憋出了内伤。

大长老眼似喷火,恶狠狠的瞪了二长老一眼,恨声叱责道:“丑老二!你个蠢货养出来的好孙子!”听着大长老的挖苦讽刺,本就重伤在身的二长老,登时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丑悬的脸在周遭的嘲笑声中胀成了猪肝色,全然不顾一旁晕倒的二长老,心存侥幸继续道:“谷主!我们可是有盟约的!难不成谷主想背弃盟约叫天下道友嗤笑不成!?”

花鸩菀摇了摇头,环视一圈周遭的景色后方才幽幽道:“谁敢嗤笑我花鸩菀?”此言一出,刚刚看起来还像个邻家小妹的花鸩菀顷刻间化身为盛开的群芳之首,号令百花,周身散发着一股傲世天下、俾睨众生的气势。

阴花宗、天葬寺所属无不躬身施礼,齐喝道:“谷主神威!”

众弟子驱动真气所发出的喝声直冲天际,天水峰十里之内的云朵被尽数震散。

反观如同死狗一般被压在网中,翻身都不能的丑悬,他看着花鸩菀,心中不断地意淫着自己一统天泽星的场景,终于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做出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举动。

丑悬挣扎着爬出了众人所在的范围,而后做出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臣服动作嘶喊道:“谷主!还请谷主看在我的贡献上留我一命,我丑悬此生愿做谷主的一条狗,为谷主看家护院,在所不辞!只盼谷主能看在我为谷主一统修真界的征程中立过功的份上,能将芷莜赏给小人一天!”

此时丑悬心中还在妄想着自己可以忍辱负重以图后效,可他却没有想过自己这番言论究竟在众人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浪花。

一石激起千层浪,天水门长老、弟子,被丑悬叫来的众家主、掌门,此刻皆露出了鄙夷和不屑,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其中更以当初拍丑悬马屁的人骂的最凶:“哼,贫道当时真是瞎了眼,才能觉得你有一统修真界的心胸抱负,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条只知摇尾乞怜的狗而已!你就是一个可怜虫!呸!”

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将丑悬捧的有多高,这一刻便将丑悬踩得有多狠,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也不过如此了吧。

二长老阵营之下的诸多长老也纷纷摇头叹息:“唉……想不到,我天水门竟会因为如此愚钝的后辈遭此大难,时也……命也……罢罢罢……”

此时二长老悠悠转醒,听到众人的议论,吹胡子瞪眼朝丑悬怒斥:“逆子!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来!”

丑悬闻得二长老唤自己,并没有理睬,只是自顾道:“爷爷!请恕孙儿不孝,事到如今,我一定要得到芷莜!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孙子了吧!”说完任由二长老如何呼唤,他也不再理会。

二长老几番劝诫无果,恨自己一时心软答应了他,更恨自己此刻狠不下心一掌毙了这个让丑家沦为笑柄的逆子,又对天水门的大难由衷产生了一股愧疚之意,愤恨懊悔的情绪交织心头,又是一口气没顺上来,再次晕了过去。

花鸩菀没有直面回答丑悬的问题,扭头看向芷莜问道:“不知清泠仙子怎么看?”

芷莜目中透着厌恶,不假思索道:“他令我感到恶心!”

花鸩菀揶揄道:“丑公子可听见?不是我花鸩菀舍不得清泠仙子,实是清泠仙子不愿。”

丑悬闻言,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策,是的,直到现在,他还心存一丝妄想。

可花鸩菀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碎了他所有的妄念,只听花鸩菀言之凿凿道:“更何况,天水门上下此刻皆由我花鸩菀一人说了算,你们所有人的命都在我的掌心之中,任我拿捏,凭我生杀,不知丑公子,还有什么资本可同我花鸩菀谈判呢?”

花鸩菀的话,字字句句化作一柄锥子,一下一下将丑悬的心彻底击碎,丑悬那旁人看不到的失去了所有希冀的脸上,生无可恋,面若死灰,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死狗一般的模样让旁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此时一直暗中调理伤势的大长老朝花鸩菀发话道:“阴花宗主,你可敢让老夫出去与你一战!?”

花鸩菀黛眉一挑,欣然道:“看来天水门也不尽是软骨头嘛……”

此话惹得天水门一众门人横眉相对,奈何势比人强,同时对丑悬的怨憎又深了一分,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大长老并未答话,只是目光殷切的盯着花鸩菀。

花鸩菀继续道:“漫说是你一个,就算你们天水门一起上,我花鸩菀又何惧之有?”

音落,只见花鸩菀朝西域四十九魔示意其收了镇神网。

神通撤去,西域四十九魔恢复了本来样貌,率领着一众弟子飞到了花鸩菀身旁,指示弟子将昏睡的芷笙交付阴花宗弟子。

芷莜欲夺,但见花鸩菀阻拦,沉声道:“清泠仙子,若你在妄动惹我不快,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孩子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芷莜与花鸩菀对视片刻,最终悻悻收手,只是目光始终跟随芷笙,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失去束缚的天水门人纷纷起身,所有人皆统一阵线站在了大长老身后,相比大长老这边的众志成城,被气晕的二长老和依旧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的丑悬无一人上前搀扶关怀。

拒绝了弟子的搀扶,大长老单掌拍地,借助惯性朝花鸩菀飞去。

花鸩菀望着这位白发苍苍,嘴角血渍未干,却还依旧挺直了腰杆站在自己面前要与自己一战的老者,赞叹道:“真是可惜了,若你成功踏入大乘境,说不准还有与我一战的资本,可现在……你没有半点胜算,饶是如此,你也还要与我一战吗?”

大长老瞳孔剧烈收缩,心中暗自惊道『好毒辣的眼光,好毒辣的算计,饶是如此,也休想动摇老夫!』只见大长老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盒,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溜溜的丹丸道:“此丹是我从一处上古遗迹中寻得,虽说是一颗废丹,可服用后依旧会短暂将我的实力提升到大乘境,如此一来,我便有与阴花宗主你一战的资本了。”

知晓其副作用的芷莜神色激动不停摇头道:“爷爷!不要!”

大长老朝芷莜微笑道:“不碍事的,此时此刻,爷爷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跟阴花宗主一较高下,若是成了,舍老夫一条命也没什么,若是不成,那老夫战死也不算愧对天水门列祖列宗。”

花鸩菀也不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芷莜见大长老心意已决,心中悲恸,两行清泪滑过脸颊,下面的人虽不知道大长老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可看到芷莜的状态,每个人心中都不自觉的为大长老捏了一把冷汗,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一炷香后,吞服了丹药的大长老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之姿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壮硕模样,芷岚、芷莜的模样和其有六分相似。

直至此刻,大长老才感受到了花鸩菀的恐怖,本以为自己化神后期巅峰感受不到花鸩菀的境界是因为她比自己高一个层次,可如今看来,花鸩菀不止是大乘境初期的实力,饶是如此,大长老也没有灰心,反而朗声笑道:“哈哈哈……老夫能在死前体验一次大乘境的实力,并能与一位大乘中期的高手交战,真是死也瞑目了,不枉此生,不枉我修这一场道!”

花鸩菀面色从容,对于大长老的猜测之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俗语说乐极生悲,还不等得知大长老踏入化神境的弟子们欢呼呐喊,庆祝自己得生,紧接着便被大长老如一盆冷水似得话浇了个透心凉,一股焦虑的情绪如瘟疫一般在长老、弟子的心中滋生蔓延。

芷岚和芷莜却始终都没有高兴过,因为他们知道大长老服用的是什么丹药。

大长老笑的虽然爽朗畅快,可芷莜此刻已是泪流满面,心中走马灯似得闪过种种和大长老相处的画面,小时候爷爷递给自己的第一串糖葫芦、爷爷交自己的第一式武学、爷爷为自己……想到最后,芷莜已是泣不成声,肩膀剧烈的抽搐抖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是令人望之心碎。

看着芷莜如此,一向在门中以雷厉风行着称的芷岚也止不住的叹息,一双剑眉紧蹙,百般愁绪涌上心头。

大长老目含无限心疼和爱怜的凝视着芷莜,柔声道:“好孙女,脸哭花了就不漂亮了,且看爷爷力战阴花宗主!这一战爷爷会使出你最想学的天水剑法最后一招,滴水穿石!”

芷莜闻言,啜泣道:“我不哭了爷爷……芷莜不哭……”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奔涌而出。

只见大长老双手做剑指状驱使剑诀,双臂缓缓抬起,霎时间地明、地隐二峰的瀑布皆被大长老所引动,化作两条水龙发出奔腾咆哮的磅礴之音从二峰向大长老飞来。

水龙绕着大长老盘旋飞舞,剑诀变动,水龙合二为一,组成水龙的无数水珠化做无数柄利剑,再由无数柄水珠化作的小剑组成了一柄水波粼粼,九丈长、一丈宽的巨剑。

剑诀再度变幻,龙头为剑锋,龙躯为剑体,大长老朝花鸩菀一指,水龙带着磅礴之势龙吟之威,奔腾怒吼着朝花鸩菀激射而去。

花鸩菀在水龙所化巨剑之下,宛若一朵即将饱受风雨摧残的娇花。

在场所有人皆被水龙巨剑所散发的自然之威震慑的胆颤心惊,那巨剑仿若真正翱翔九天、畅游四海的神龙一般,让人深感自身的渺小和天道的浩瀚。

大长老身后的天水门弟子还好,离得稍远,但仅离花鸩菀不足十米的阴花宗、天葬寺的弟子们却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巨剑不是直接冲着他们来的,可那股欲要将天戳个窟窿的气势即便散出来一点也够他们喝一壶了,两门弟子皆被巨剑携裹扑面而来的水气打翻在地,勉强抵御,全员如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形象全无。

同样在站在花鸩菀身侧,抵御扩散出来的部分威能,天哭和尚额头不住的冒着冷汗,苦苦支撑,勉强自保,芷莜却如同没事人一样,滴水未曾沾染她身,可知巨剑有灵。

巨剑临近,花鸩菀素手轻抬,天地之间飘荡的花瓣似感受到百花之王的召唤,形成了一道极为壮观的花龙卷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当众人皆沉醉在花龙卷与水龙巨剑的博弈争斗无法自拔时,花鸩菀轻吐一字:“散。”

音落,众人只听水龙发出一声哀鸣,无数花瓣各自携裹着一滴水珠化作真正的漫天花雨,洒落在天水峰之上。

大长老见自己败的如此彻底,并无抱怨,只是朗声大笑赞叹道:“大道至简,大道至简!好一个散啊!”

花鸩菀自语道:“这漫天花雨倒也漂亮,甚得我心。”

此时,两方阵营出现了鲜明的对比,天水门一方愁云惨淡,阴花宗一方所属弟子无不目露崇拜,将花鸩菀奉若神明。

大长老苦笑,问道:“敢问阴花宗主究竟是何境界?”

花鸩菀反问道:“重要吗?”

大长老点头道:“重要,老夫想知道自己究竟败在了何等高人的手下。”

花鸩菀盯着大长老执着的目光,片刻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渡劫。”

大长老愕然,随后似痴似狂大笑着一头从半空栽了下去,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大长老的话:“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然和一位渡劫期的高人过了一招,好啊!好……啊……”

说到最后,竟是没了气息,大长老战死,芷莜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天水门人再也提不起一丝的抵抗之意。

花鸩菀神情淡漠,望着含笑而去的大长老的身体,迅速腐朽,化作飞灰,随风而散,惋惜道:“可惜了……”

从小伴着花鸩菀长大的怜花、惜花二女深知花鸩菀心意,二女对视一眼,怜花走上前道:“谷主,就让其它人来弥补我们的损失好了。”

花鸩菀颔首道:“只能这样了。”

昏迷了许久的二长老在大长老灰飞烟灭后悠然转醒,感受到周围充斥着挥之不散的哀愁气氛,二长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位日常伴在二长老身旁伺候的弟子凑到二长老耳边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二长老捶胸顿足忿忿道:“老鬼!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呕……”

说着,一口老血不要钱的喷了出来,望向大长老战死的地方,而后扭头看了看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大骂道:“逆子!逆子啊!!!”

众弟子们只见二长老的脸一阵惨白,一阵墨黑,变换交替了十几次后,只听二长老哀鸣道:“我无颜见我的儿子儿媳,我愧对天水门的列祖列宗啊!噗……”

又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二长老气急攻心,走火入魔,经脉被混乱的真气冲破。

至此,化神后期的二长老,就这样被不孝子丑悬给活活气死了,恐怕二长老做梦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天泽星修真界记录在册为唯一一位被气死的化神修士,变成许多修士茶余饭后的笑谈。

二长老气绝身亡,死不瞑目之际,怜花、惜花二女得到花鸩菀授意,走到两方人马中央,怜花笑靥如花先行施恩道:“我们谷主仁慈大方,有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即刻投降并将东、南两域所有修真门派、家族引到此地者,论功行赏!”

随后惜花杀气凛然施威接道:“不肯投降者,就地格杀,拿了你们的尸体回我阴花宗做花肥!”

二女一唱一和,恩威并施,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花鸩菀的影子。

此时天水门一方已经暗自分成了两派,只不过还没一个牵头的,故而此时众人还处于面和神离的僵持状态。

就在此时,一直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就连最为疼爱自己的爷爷吐血而亡都没有起身看一眼,心中死灰复燃妄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丑悬动了,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丑悬四肢着地,真的如同一条狗一样,四肢并用,四步化作一步朝怜花惜花飞奔而去。

丑悬真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便学了一声狗叫,而后趴在怜花和惜花脚边,边舔着二女的脚趾边学着犬吠道:“汪……二位仙女姐姐……我愿意投降……汪汪汪……吸溜……我来给二位仙女姐姐舔脚趾了……汪汪汪……”

这次不等怜花先开口,惜花神色厌恶的躲闪开丑悬凑过来的舌头,而后一脚将其踹翻,啐道:“谁是你仙女姐姐,滚一边去!”

被踹翻的丑悬像个翻壳的王八一样四肢朝天,闻得惜花发话,丑悬一边学着驴打滚在二女身边转圈打滚,一边犬吠道:“汪汪……仙女姐姐叫我滚,那我就滚……汪汪……”

心中虽厌恶的不行,可见丑悬如此听话,虽没再说什么,但她朝怜花靠拢的动作却说明了一切。

怜花被丑悬逗的发出了一阵咯咯娇笑,对惜花道:“傻妹妹,有这么一条狗来逗我们姐妹开心,也挺不错的呢。”

惜花翻了个白眼,以示厌恶,怜花出言戏弄道:“乖狗狗,过来姐姐前面在学几声犬吠,姐姐把脚赏给你舔一会。”

正当丑悬准备照做时,人群中调养伤势,实力恢复了八成,再也无法遏制怒气的芷岚起身厉声呵斥道:“丑悬!你勾结魔教,害我天水门遭逢大难,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是为不义!你为了得到我妹妹,置天水门长老、弟子,千条性命于不顾,是为不仁!你为了一己私欲,将你爷爷活活气死,是为不孝!你为了苟活于世,背叛师门,如同狗一般爬到魔教妖女脚下谄媚乞怜,是为不忠!今日,我便要为天水门、大长老和二长老杀了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叛徒!”

众弟子们音犹在耳,下一秒便见芷岚已经手持玉笛杀到了丑悬身前。

丑悬只觉背后一股惊天杀气快速向自己袭来,宛若实质般的杀气死死地锁定住了丑悬,令他动弹不得,当场被吓到失禁的丑悬,哀嚎着朝怜花求救道:“仙女姐姐救我一条狗命……”

此言一出,杀气又重了几分,芷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说时迟那时快,丑悬话音未落,芷岚的玉笛离丑悬的后脑仅有半寸,只差半寸,丑悬必将命丧九泉,去寻还未走远的二长老赔罪。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该着丑悬命大。

千钧一发之际,怜花发髻上取下一支玉簪,以簪做剑,向玉笛刺去。

玉石撞击的铿锵之声响彻全场,紧接着便见芷岚被一阵强大的气浪掀翻出去,身体倒退了百米直至天水门人身前才将将停下,几名弟子赶忙上前搀起正在不停呕血的芷岚。

反观怜花,仿若赶走了一只闹人的蚊子般,轻描淡写的将玉簪插回原处。

芷岚面色苍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蹙眉道:“你这妖女,为何阻止我清理门户?”

怜花咯咯娇笑,道:“这位小哥,说的好生大义凛然呢……可小哥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么?往昔他还是你的狗,你杀便杀了,但此刻,他的主人可是奴家我呢……”

芷岚道:“妖女,休得信口雌黄!”

怜花见芷岚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也不生气,搔首弄姿与之调笑:“看来小哥还真是对奴家这条狗恨得紧呢,不若这样,小哥你来做奴家的面首,这样一来,奴家都是小哥你的,届时是杀是留,还不全凭小哥说了算嘛……”说完还不忘朝芷岚抛个媚眼过去。

不待芷岚回怼,醋意升腾,将泪水抹干的芷莜,从地上起身发难道:“妖女!凭你也配如此羞辱我大哥!”说着便要拔剑相向。

自顾赏着掌中桃花的花鸩菀见状,将花瓣吹向了芷莜,还不待芷莜将剑拔出来,只觉眼前一黑,下一秒便瘫在了花鸩菀怀中,低头为芷莜理了理散乱的鬓发,微微摇头,心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将芷莜交付给了身后的女弟子手中,蹙眉朝场中的怜花道:“怜花,我有些累了。”

感受到花鸩菀语气中的不悦,怜花悻悻的眨了眨眼,而后正色道:“你们还有最后十秒的考虑时间,我数十声,十声过后,你们若是还不降,那就通通去我阴花谷做花肥吧!”

『十!』『九!』『八!』『七!』『六!』怜花倒数计时声在阴花宗音功的加持下,仿若一柄大锤,每一声都狠狠地击在众人心头。

在怜花强大的气势影响下,心智稍弱的已是身若筛糠,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朝怜花投诚,生怕晚了一步便没了性命。

十声过去,芷岚处仅剩十几位颇具傲骨的天水门长老和几名嫡系弟子,其余人尽皆成了朝怜花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

惜花率领阴花宗众弟子上前,下令道:“众弟子听令,布阵,将天水门残员困在原地。”

众弟子得令。

一刻钟后,芷岚等人被困在了阴花阵之内。

至此,天水门一战落下了帷幕。

一个月后。

天水殿前。

花鸩菀慵懒的坐在殿门口,怜花、惜花二女立于花鸩菀身后。

阴花宗和天葬寺弟子分两列立于石阶左右。

西域四十九魔携门徒镇守演武场及天水峰,负责秩序维护等诸般大小事宜。

天哭和尚则在演武场中央主持着今日的赏花大会。

一月前,投诚的家主掌门各自带着弟子前往各地『邀约』其余的修真门派和家族。

东域玉篁宗则由惜花、怜花二女亲自前往镇压,擒得玉篁宗主后,将其与芷岚一同关押在一起。

此刻,天泽大陆所有的一二流修真势力尽数汇聚于此,只不过令正道修真势力所忿忿不平且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此番盛会居然是以这样一种形式,由众人心中的魔教妖女为主导而召开。

这一日天水峰周遭阴云密布,仿佛上苍也感受到了即将要发生什么一般,厚重的阴云直压的正道众人喘不过气来,反倒是常年居于西北两域的邪道众人十分喜欢这样的天气。

巳时,一切准备就绪。

天哭和尚清了清嗓,朗声道:“诸位同道,列位道友,贫僧天哭,受谷主抬赏,有幸主持此番旷世盛会,若有得罪,先给列位赔礼了。”

远处被囚禁的芷岚等人自是不屑的嗤之以鼻,同时冷眼看着那些早早归降的丧家之犬们摇尾乞怜迎合的龌龊模样,恨不能生啖其血肉。

邪道之人则在天哭和尚作揖施礼之际回礼道:“大师不必与我等俗人客套,哪家的小崽子不听话,大师只管招呼便!”

一时间,原本的仙家之地成了群魔聚会的魔窟,各种猥琐的怪笑和阴森的吼叫此起彼伏,好不渗人,那些归降的人此刻也都心情复杂的陪着笑脸,黯然惆怅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哭和尚整了整衣襟,面容看不出喜怒,继续道:“诸位道友,平日里都没少受正道中人的迫害和打压,月余之前,谷主大发神威,方才有了这次让我等扬眉吐气的空前盛会,所以,在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还请列位与我一同感激谷主才是!”

群魔道:“大师所言极是!”

随后群魔以天哭和尚为首,齐齐朝着花鸩菀处行叩拜大礼,齐声大喝道:“谷主神威!”

花鸩菀眼皮都没抬一下,素手轻挥,原本还跪着的众人皆被一阵夹杂着碎花的微风抬了起来,这里有不少人都是后来的,所以当他们见到花鸩菀如此轻描淡写的便将群魔扶起,心头大震,原本对花鸩菀一介少女姿态的轻视也瞬间消弭,再次作揖齐声喝到:“谷主神威!”

这一声,比前一声更加的虔诚,更加的坚定,这一刻,花鸩菀就是群魔的女神。

花鸩菀不知又从哪弄出一朵花瓣拈在手中,轻声对天哭和尚道:“开始吧。”

天哭和尚领命,不在废话,直奔主题道:“今日,就是诸位报仇的时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是有一点,人不要弄死了,要知道,谷主的圣花还是需要花肥的!”

群魔应声道:“谨遵大师吩咐!”

而后,整个演武场化作无尽修罗狱,人间虎狼窟。

在场无论投降与否,凡是与群魔有过仇怨的,尽数被群魔擒住,相比大部分男弟子的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少数几个模样俊朗,被邪道女弟子看上就地榨取精气,算是目前下场比较好的。

反观女弟子则没这么幸运了,女子天生爱美,尤其在修仙之后,各个驻颜有术,往日里她们恨不得自己是最美,可现如今,她们却巴不得自己是最丑的那一个。

女弟子们的哀嚎、挣扎、恸哭、呻吟之声,与群魔性奋的怪叫、猥琐的淫笑,以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男子们虚弱的呻吟、哀嚎之声在天水峰上盘旋回荡,奏成了一曲令人闻知便会噩梦不断的修罗乐章。

这一曲修罗乐章,群魔的复仇盛宴,足足持续了五个时辰,酉时末,演武场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有些玩累了的群魔各自席地而坐,一手持肉,一手持酒,大快朵颐。

反观群魔周围,无论男女弟子,都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男弟子皆衣衫碎裂,血污满身,女弟子衣不蔽体,眼神空洞,全身污浊不堪。

戌时,怜花、惜花二女搀扶着身着喜服,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芷莜从天水殿出来,径直走向演武场中央。

在二女到达演武场中央时,一天未曾抬头观看场中动静的花鸩菀动了,只见她起身,素手挥动,四面飘来无数花瓣,最终在二女四周聚拢出了四根一丈高,两人环抱的花柱,花柱凝聚成型,朝向芷莜的四面,缓缓浮出了四座由花瓣制成的裸女浮雕,浮雕栩栩如生,仿若真人一般,直看的群魔酒撒了都未曾注意,心中对花鸩菀的敬畏和惧怕又深了一些。

浮雕置于小腹处的手分别攥着一条花瓣凝结而成的锁链,不需怜花、惜花二女操作,锁链便自动锁住了芷莜的四肢腕关节,将其吊在了半空。

做完这些后,花鸩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再度恢复了先前那般慵懒的模样坐回了椅子上,朝怜花、惜花二女轻声道:“开始吧。”说罢,再次自顾赏起花来,只是目光始终都在被吊着的芷莜身上流转徘徊,片刻不曾离开。

怜花、惜花领命,径直朝关押芷岚的大阵走去,此刻大阵中只剩下芷岚和玉篁宗主二人。

怜花调笑着将芷岚从大阵中提了出来,走向演武场中央,重伤未愈,无计可施的芷岚只能乖乖跟着,没有再做无用的抵抗。

演武场上,怜花毫不客气的将芷岚推倒,并用秘术将其修为封印,使其动弹不得任由自己处置。

芷岚见自己终是躲不过去了,目光不舍的在妹妹身上扫视了一圈,而后看向怜花恳求道:“姑娘,可否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怜花深知芷岚的心思,咯咯咯的娇笑道:“喔?大宗主怎么不叫奴家妖女了呢?”

事已至此,芷岚眼中闪过一丝尴尬,继续恳求道:“依着姑娘的修为,想必也看不上在下这点微末的道行,我天水门败了,岚某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只求死个痛快!”

看着芷岚一心求死的神色,怜花那放荡的模样也稍微收敛了一些,惜花与怜花从小一起长大,怜花什么心思,她自是看的真切,眼见已经对芷岚动情的怜花有些犹豫不决,惜花走向一旁唤醒了昏迷中的芷莜,将其的红盖头掀开,走到一旁静观事态发展。

果不其然,悠悠转醒的芷莜最先关注的并不是自己被吊起来的事,而是不远处被束缚在地的芷岚和他身侧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兄长的怜花。

芷莜瞬间清醒,望着怜花的背影便咄咄道:“妖女!放开我兄长!”

芷莜欲冲过去保护芷岚,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中,挣扎过程中,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运气也无法调动体内的一丝真气,几番尝试无果后,那母老虎护犊子的气势也便荡然无存了。

怜花幽幽转身,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芷莜,戏谑:“怎么?我把你哥哥收了,你不高兴?”

芷莜轻啐一口,道:“不要脸的妖女!”

怜花踱步走到芷莜身侧,纤手掐住芷莜精致的下巴调笑道:“让我猜猜,你既说我是妖女,又说我配不上你哥哥,那不知这天下何人能配的上他呢?”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响起,不待芷莜答话,怜花继续自顾道:“若说天下的美女,我们谷主自当是花魁,无人可与其争艳,可依着你的想法,我们是所谓的邪道,自当是不入你眼的,那么我们来猜猜,正道的第一美女是谁呢?”

音落,怜花笑吟吟的看着芷莜,眼中玩味之色愈发浓郁。

芷莜瞳孔收缩,心中大骇,喜欢兄长这等背德乱伦之事可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漫说是说出来,更不要提心中这点念想被人抽丝剥茧般挑明了,而今自己这点小秘密全都被怜花娓娓道来,这叫芷莜心中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怜花一番话语挑明,被束缚在地的芷岚心中长叹『哎……傻妹妹,你的心思为兄如何不知,何苦……何必……』眼见着芷莜难受的模样,芷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罢了,罢了……姑娘,你想对在下做什么便做吧,只求不要再难为舍妹了。”

此言一出,刚刚还笑吟吟的怜花松开了芷莜的下巴,转身阴阳怪气的冲着芷岚道:“呦……这时候了还跟我上演兄妹情深呢?”

随后再次看向芷莜阴沉着脸道:“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情深』!”

音落,怜花不再理会芷莜,转身朝芷岚走去,走到芷岚身边时,怜花身上的纱衣已是滑落在地。

怜花走到了芷岚身侧,面对着芷莜的方向,双腿分开站在了芷岚头上,食指、中指轻轻将两瓣小阴唇分开,露出了被花瓣包裹保护着的粉嫩娇蕊,慢慢跨坐在了芷岚的脸上。

娇嫩花蕊和芷岚那有些干涩爆皮的双唇接触,强烈的摩擦感如同电流一般席卷了怜花的全身,怜花双眼微眯,娇躯轻颤,玉乳轻摇,口中发出一声令在场群魔骨酥筋软的畅快呻吟:“嗯……”原本只是有些潮意的花蕊中涌出了一股酸酸的花蜜,干涩的嘴唇如同迎来甘霖一般,得到了些许的滋润。

芷莜大幅度的挣扎扭动着,眼球根部浮出了些许的血丝,口中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不!妖女!有什么冲我来!放开我哥哥!!!”

怜花妩媚的白了惜花一眼,惜花则是朝花鸩菀处努了努嘴,示意都是谷主的指示,不怪我,怜花知其意,又十分妩媚的白了惜花一眼,而后抬手朝芷莜的嘴一划,娇嗔道:“真是聒噪的小妹妹,你还是先闭嘴吧,免得搅了我和你哥哥的好事!好好看,好好学。”

怜花一边扭动着臀部一边解开了芷岚的裤带。

将芷岚那条条虬龙一般血管密布的硕大鸡巴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后,怜花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盯着芷岚充血胀大的龟头,淫荡的自语道:“好大的鸡巴,不用真是可惜了,今儿可便宜我们姐妹了。”

怜花继续扭着腰胯让自己的阴唇肉穴在芷岚的双唇上磨蹭,左手拇指食指环住鸡巴根部,右手将秀发拂至耳后卡住,俯身伸出香舌环绕着芷岚的鸡巴舔舐起来:“吸溜……滋溜……”

粉嫩的香舌此刻如同一条灵蛇,绕着芷岚的阳柱盘旋环绕,不多时,怜花的口水已涂满了芷岚的整根鸡巴,缓缓地滑落至怜花的左手之上。

感受着手中鸡巴不住的跳动,深知芷岚的情欲已彻底被自己挑弄起来,怜花伸出右手包裹住了芷岚的阴囊,将阴囊中的两颗睾丸如手球一般在手中缓缓揉弄。

小嘴大张,将芷岚的整根鸡巴完全的吞入了口中,一脸陶醉,口齿不清的嘟囔着:“唔……唔……好……好大的鸡巴……好……好吃……”

情欲之火被彻底点燃的芷岚也在怜花玩弄了自己一炷香的时间后,主动张开了双唇。

芷岚眼神空洞,脑子里满是自己和亡故妻子过往的恩爱和甜蜜,自是不必多说,此刻的芷岚已将自己的心神全部封闭,封闭进那只有他和妻子两个人的心灵世界中,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稍微好受一些,虽是自欺欺人的办法,却也好过一边忍受内心的煎熬,一边看着自己妹妹无助的模样而无计可施来的好。

感受着下体娇柔处传来的湿滑柔软触感,怜花心头一喜,吐出了芷岚的鸡巴娇笑道:“咯咯咯……看来我们的大宗主也不是那么的冥顽不化嘛……就叫奴家好好伺候你一番吧。”

挑衅的撇了血丝布满半个眼球的芷莜一眼,怜花左手在芷岚的鸡巴上轻轻的套弄起来,见马眼开始频繁向外冒着透明的分泌液后,怜花直起身,将臀部从芷岚的脸上挪开,只留一片异常淫霏的狼藉在芷岚脸上。

怜花左手扶着芷岚的鸡巴,右手将阴蒂包皮扒开露出小阴蒂,腰胯前后扭动,让阴蒂在芷岚那红的发紫的龟头上轻轻磨蹭,每蹭一下,怜花都会相应地跟着痉挛颤抖一下。

怜花发出阵阵呻吟:“啊……啊嗯……妹妹……你也……你也来呀……大宗主的舌头可是很会舔的呢……嗯……鸡巴……鸡巴就更棒了……”

惜花看了看眼神空洞的芷岚,『若是被怜花知晓芷岚不是清醒状态下,指不定又要发什么疯了,若是误了谷主的大事』,心中思索片刻,犹豫了一会,惜花褪去了轻纱,学着怜花刚刚的动作,再次将芷岚空出来的双唇占据。

许是惜花的花蕊有些干涩令芷岚感到一丝不适,此刻的芷岚如同沙漠中寻找水源的旅客,在怜花身上稍显木讷的舌头此刻化身钻地鼠一般,一副不找出水源誓不罢休的架势,十分疯狂的朝惜花的花蕊深处探索挖掘。

本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的惜花在芷岚这一番舔舐之下,不消片刻便已从阴道内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汁,探索到水源后,芷岚更加疯狂了,灵蛇般的舌头不断地在惜花的小穴内搅动着,只有这样,芷岚才能汲取到更多的蜜汁。

怜花听着背后惜花那比自己稍显含蓄的呻吟,被自己握住的鸡巴也开始不听自己摆弄的跳动起来,怜花自觉时机已到,于是将龟头对着了自己那深邃的穴口,随后只听『咕啾』一声,芷岚硕大的鸡巴毫无阻力的直捣黄龙,怜花一坐到底,口中发出了一声清亮舒畅的呻吟:“啊……被塞满了……好大……还会自己跳……啊啊……小穴好舒服……”

惜花此刻也道:“啊……姐姐……舌头……好会……好会舔……啊啊……舌头……在我的……我的小穴里……来回的搅动着……喔唔唔……”

怜花前后上下扭腰摆臀让鸡巴在肉穴中抽插起来,道:“唔噢噢……妹妹……我们……我们赚大了……啊啊……这个男人……真是个极品……啊啊……真想留着做我们姐妹的玩具……啊啊啊……”

怜花将鸡巴齐根吞入小穴中的那一瞬,芷莜眼中的血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猩红,仿若时刻会滴出血来一般的血瞳,原本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也从根部开始变白,怜花用肉穴套弄鸡巴十几个来回后,芷莜的头发便已全白了。

殿门口的花鸩菀见芷莜此刻大变的模样与记忆中的模样完全重叠在一起,手中拈着的花瓣顷刻化为齑粉随风而逝,目光剧烈波动,不忍之色挂满了整张脸,神色快速变化几个来回,最终花鸩菀还是没有起身,只是先前那副慵懒的模样不在,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什么损耗心神之事一般,眉宇间露出了一丝大战过后都没有的疲惫,独自坐于殿前,和此刻天水峰场景格格不入的一副我见犹怜的孤寂模样,让人见了忍不住想上前将其拥入怀中柔情抚慰。

姐妹二人交替享用榨取着芷岚的真元,几番云雨,一个时辰眨眼即逝,群魔一边看着演武场中央正在上演的活春宫,饮酒作乐,兴起时便拉过身旁的女弟子自顾奸淫起来,好不自在。

一个时辰转瞬即逝,看着自己兄长那壮硕饱满的躯体慢慢干瘪,一串血泪从芷莜的眼角滑落,如一颗颗晶莹的血珍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着妖异的光芒。

将芷岚最后一丝真元榨干之后,二女不再压抑自己想要高潮的欲望,齐齐发出了一声动人心魄的魅音:“啊啊啊……姐姐……我……我要去了……啊啊……”

怜花道:“嗯嗯……妹妹……姐姐……也……也要去了……啊啊……”

只见二女齐齐将腰臀向前挺着,在群魔的注视下,二女阴户大开,内里已被鸡巴插到充血殷红的软肉在群魔极好的视力下一览无遗,白浊的精液混合着被捣成白浆的淫水,整个阴户淫穴如挂满了蛛丝的盘丝洞一般,令人既想一探究竟,又畏惧洞中女妖恐怖,看了看身容枯槁的芷岚,群魔齐刷刷打了个冷战,心里自顾嘟囔,『好厉害的手段,我还是玩玩这些女弟子算了吧。』二女在群魔的注视下,身体剧烈痉挛起来,也不知是阴道还是尿道,喷出了一道晶莹的水柱拱桥,在火光的映照下,乍一看则如两条银瀑一般,颇为壮观,惹得群魔不住啧啧称奇,同时休息过来的群魔开启了对正道女弟子们的新一轮折磨,或独自、或三两人、或四五人,整个演武场奏起了淫霏的极乐之音。

真元虽被花鸩菀封印,但神识却依旧可以用,芷莜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后,精神力率先跨入了化神初期,她的神识全部聚焦在芷岚身上,感受着芷岚那所剩无几,近乎灯灭的灵魂,芷莜竟是冲破了怜花的封印,声音嘶哑,宛若一头重伤垂死的母狮一般歇斯底里喊道:“哥哥!不要……不要离开我……”

恍惚中,芷莜的眼前浮现了一个渐渐走远的背影,自己小小的身形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无论她如何哭喊,那道背影终究是渐渐隐去轮廓,未曾回头再看她一眼。

怜花、惜花停止痉挛,面色潮红,幽兰轻吐,缓缓起身,怜花目中虽透着惋惜,但却并不影响她沉醉回味刚刚云雨带给她的愉悦心情。

相比之下,惜花则十分迅速的平复了高潮余韵带给她的悸动,解除了芷岚的束缚,不费吹灰之力将真元被榨干,仅剩一口余息,比之凡人还不如的芷岚提起走到芷莜面前。

扭身看向一旁不远处的天哭和尚道:“大师,我们姐妹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天哭和尚颂了一声佛号道:“极乐圣佛,惜花姑娘客气了。”

说罢,天哭和尚将身上的百女合欢袈裟、合欢念珠褪下,十分恭敬的折叠摆放在了脚边,只留一条长裤。

只见天哭和尚那干瘪瘦弱的身体在朝芷莜走去的这十几米路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盈饱满起来。

当天哭和尚走到芷莜身前停下时,脱胎换骨般的从一个年迈老僧模样变成了一个肌肉饱满的俊朗中年男性。

从未见过天哭和尚这般道行的惜花、怜花二女心中同时叹道:『想不到这老僧还有这般本事!』不得不说,二女真不愧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就连想的都是分毫不差。

场下奸淫女弟子们的群魔也在这时停下了媾和的动作,为天哭和尚呐喊助威道:“大师勇武!”

亦有不少老魔桀桀怪笑道:“大师好福气呦!能为这正道第一美人开苞,真是羡煞老夫!”

更有不少好事的年轻弟子猥琐大笑,大声道:“大师!狠狠地肏她!让正道第一美人知道知道大师的厉害!”

天哭和尚淡然一笑,朝众人环施一礼,将目光落在了满眼全是自己兄长的芷莜身上。

滴滴血泪不要钱一般顺着脸颊滚滚滑落,毫无血色的俏脸在被风吹得摇摆不停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惨白,全白的秀发失去了往日的光华。

被花锁束缚的四肢依旧不知疲倦的做着徒劳的挣扎。

天哭和尚心中暗叹,虽说他们天葬寺世世代代被淫魔圣丹控制,不得不听命于阴花宗的命令,但眼见芷莜如此模样,心中的良知还是不免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忍来,世间虽传天葬寺奸淫良家少女无数,但世人又怎知,那些少女通通都是心肠歹毒之人,不然偌大的天泽大陆,又有几户人家能躲得过天葬寺的劫掠。

不过场中又岂止是他一人闹不清,一旁的怜花、惜花二女也同样摸不着头脑。

若说天哭是外人,从小伴着花鸩菀一起长大的二女可不是,关于花鸩菀闺房中的事,二女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虽然不多,但此刻芷莜的模样,分明和花鸩菀常年在绣,却一块也没有绣完整的手帕上的轮廓分毫不差。

若说芷莜头发没有变白之前,二女只是有些疑惑手帕上的人为何与芷莜如此相像的话,那么眼见着芷莜此刻的模样,二女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她们知道,芷莜肯定跟花鸩菀的关系不一般,至于是什么关系,二女却是无论怎么猜也猜不到了。

同时,她们更加疑惑了,因为她们不知道,既然芷莜和花鸩菀有关系,那花鸩菀又为何要对自己和天哭和尚下达如此这般折磨芷莜的命令。

二女向彼此投了一个不要多问的眼神,便收心继续关注天哭和尚的动作了。

天哭和尚颂了一声佛号道:“极乐圣佛,芷莜施主,贫僧得罪了。”

然而芷莜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身心皆系与芷岚身上,同时手臂不住的向芷岚处探去,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是枉费气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便是心爱之人明明就在眼前,即将死去,可自己却连抚摸他的脸颊,让他在自己怀中安详的离去都做不到。

须臾间,天哭和尚那蒲扇一般大的双手已将芷莜的衣服尽数扯碎。

刺啦……衣服撕裂的清脆声响响彻演武场,原本有些嘈杂的群魔顷刻间无比安静。

群魔皆两眼放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芷莜那凝脂玉一般无暇的胴体,面容猥琐看个不停,生怕自己眨眼错过,少看一秒都是莫大的损失。

吞咽口水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此刻群魔心中无不幻想扯碎芷莜衣服的人是自己,心中也不觉艳羡起天哭和尚,至于嫉妒,在场众人都是见识过天哭和尚残暴手段的,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是不敢。

山涧下袭来一阵冷风,身无寸缕的芷莜被夜风萦绕,刚刚那近乎疯魔的神志也在此刻稍微清醒了一些,环视四周,目光下撇,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被群魔视奸,身边还站着自己的心上人。

大羞之下,芷莜挣扎的更厉害了,她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原本群魔看不见的景色直接被看了个精光。

芷莜挣扎着叫嚷威胁道:“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群魔闻言,无不哄笑讥讽,一位老魔率先开口:“桀桀!一会就叫你知道大师的手段,到时可不要被大师肏的连连求饶才是啊!”

另一边一位老魔附和道:“桀桀……虽然不能亲自把你这正道第一美女开苞,但能亲眼目睹你被大师肏的死去活来,也不枉我等来此一遭!”

小魔们齐声起哄道:“大师!让她见识见识你那宝贝的厉害!也叫我等小辈一饱眼福!”“是啊大师!快点开始吧,我们已等不急要瞻仰大师的风采,见此女被大师肏的浪叫不止了!”群魔的哄闹将天水峰的气氛推向了顶峰,此时天哭和尚似是被气氛感染,又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一改之前谦虚的模样,当仁不让的朝群魔朗声道:“好,今日我便施展一下我天葬寺的独门御女秘术给你们开开眼。”小魔们一听此言,无不怪叫以示性奋,老魔们也无一不双眼放光,同时从旁叮嘱小魔,只要学到个一两招便可受用无穷,至于是哪一方面的,自是无需多说。

在群魔的注视下,天哭和尚动了。

天哭和尚先是伸出了一双厚实的大手,把玩珍宝玉器一般动作轻柔的伸向了芷莜的肘窝缓缓触抚。

芷莜则如花园中即将迎来狂风暴雨摧残的娇花一般,就连芷岚只是在小的时候背过自己,摸过自己的脸和头而已,平日里漫说是让陌生男子触碰,便是脸和脖颈以外的肌肤都鲜示于人。

芷莜本能的想要躲闪,可四肢被花锁束缚,再躲能躲那里去,当肘窝被天哭和尚触抚时,芷莜只觉全身酥麻,痒痒的好似有许多蚂蚁在身上乱爬撕咬一般,心中慌乱,神色激动道:“你别碰我!”

天哭和尚微微摇头,并未言语,只是继续着他的动作,双手沿着两边的肘窝缓缓向上触抚至腋旁,稍作停留便向上到了肩胛处。

见天哭和尚不答话,芷莜愈发慌乱,声音也愈发大起来,手臂无论怎样挣扎,都好似天哭手中的玩偶一般,避无可避。

随着天哭手掌的触抚,芷莜身体那股酥麻感也愈发的强烈,此刻的她全无平日里天水门执法殿长老的威仪,只似那落入山贼手中的少女一般,无助、凄凉,任人刀俎鱼肉。

天哭和尚望着芷莜这般小女儿的凄婉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眼角余光扫视了一眼在场众多虎视眈眈的群魔,好言提醒道:“芷莜施主,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不要继续挣扎了的好,不然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能会很难熬。”

二人的关系,芷莜自是不信天哭和尚的话,依旧自顾的挣扎、叫喊着。

天哭和尚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手中的动作也愈加的飘忽起来。

眼周、脸颊被天哭和尚摸了一个来回,无论芷莜如何躲闪,大手都如影随形,片刻不离,那飘忽灵动的大手仿佛有什么魔力,好似大片羽毛在身上搔痒,芷莜只觉面颊滚烫,在火光的映照下,倒是比适才多了那么些许的血色,也为芷莜添了一丝处女才有的娇羞之美,场下群魔看的口水直流,眼睛都直了,若不是惧怕花鸩菀的神威,只怕一哄而上,群起而攻之,放倒天哭和尚由他们来做这个新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色心大起,遭殃的却是那些还在被他们凌辱的女弟子。

眨眼功夫,天哭和尚的手已掠过芷莜精致的锁骨,将她那对饱满圆润的奶子拢在手中揉捏把玩,感受着自己的奶子微涨,乳头在陌生男人的爱抚拨弄下挺立,芷莜倍感羞耻,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芷岚,随后看向天哭和尚,音带哭腔的哀求道:“求求你……住手吧……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天哭和尚看了一眼惜花,惜花会意,将沉浸在自我精神世界中的芷岚唤醒,芷岚如风烛残年的老者一般,半天才颤悠悠的说道:“你……你们……答应……答应不对我……对我妹妹……做什么……的……”

惜花将清醒过来的芷岚丢在地上,冷声道:“喔?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而且姐姐好像也没答应过你什么,一切不都是你在自说自话吗?”

芷岚怒气攻心,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再无力气讲话,只是颤颤巍巍的伸出右手,十分激动的指着惜花,抖个不停。

惜花见状,轻蔑道:“好了,我的『大宗主』你还是留着你那口气好好看看你妹妹是怎么被大师从少女肏成女人的好了,友善提醒,你没多少时间了哦,趁着你还有口气,多看看你的好妹妹吧。”说罢,惜花不再理会芷岚,转身回到了怜花身边,二女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出声,若是可以,二女此刻倒还真是希望对芷莜的折磨可以就此打住,可事情没有若是,花鸩菀的命令没人敢违背。

芷莜听到了芷岚的声音,即便是如此的微弱,她还是一脸绝望的朝着芷岚摇头,双眸噙泪,颤声道:“哥哥……不……不要看莜儿……求你了……不要看我……”

芷莜的心绪十分复杂,可事已至此,刚刚又被怜花挑明了自己的心思,眼见芷岚就要死了,这叫她如何还能压抑着自己多年来对芷岚的爱慕之情。

芷莜真的不想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看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肆意抚摸糟蹋着自己身子的这般丑态,虽然芷岚是自己的亲哥哥,可他先是一个男人,一个被自己爱慕着的男人,此情此景,简直比直接杀了自己或芷岚还要让芷莜感到难熬。

芷岚摇了摇头,干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恶鬼般难看的笑,柔声道:“莜儿……对……对不起……是……是哥哥不好……若是……还有来世……哥哥一定会……会……”

不待芷岚说完最后的保护二字,他便瞪着双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是他至死都在想靠近芷莜,不为别的,只为尽到哥哥保护妹妹的责任。

眼见芷岚没了气息,神识无论怎样也再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属于芷岚的气息,芷莜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不!不要!不要!!!哥!!!你别走啊!不要丢下莜儿一个人啊……”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坠落在地,溅起片片泪花。

闻声,天哭和尚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芷莜悲恸的哭声响彻整个天水峰。

一道电光划破琼宇,接踵而来的便是咔嚓一声巨响。

在天水峰上聚集了一整日的黑云也在此刻电闪雷鸣,滂沱大雨顷刻而至,仿佛天地都在心疼这个先死了爷爷又死了哥哥的可怜女人。

花鸩菀坐于殿前,听着芷莜凄厉的哭嚎声,眉头紧蹙,心中狠狠地揪了一下,并没有驱使神通挥散乌云,而是任由大雨冲刷着天水峰的污垢,天水峰的污垢可以被冲刷干净,但被糟蹋过的人心中的污垢,又有什么能将其冲刷呢?

天水峰上皆是修炼有成之人,雨势虽大,却是只是为其助兴的道具罢了。

一炷香后,雨势去,天哭和尚就这样静待了一炷香没有再动。

泪干了,心死了,芷莜的哭声伴着雨势止住,眼角挂着泪痕,但哀求之色已尽数消失,取而代之是令人胆寒的仇视和恨,她就这样不哭不闹,静静地看着天哭和尚。

天哭和尚只是与之对视了一眼,便背生寒意,身躯微颤,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芷莜的眼睛。

心中暗叹一声:『罪过。』颂了声佛号:“极乐圣佛,芷莜施主节哀。”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平复一下心情,天哭和尚再次动了起来。

接下来,无论天哭和尚的手如何刺激芷莜的腹部、大腿、和那令天下修真者都无比向往的玉户阴门,芷莜都是恨不能将银牙咬碎的模样冷冷看着他。

天哭和尚尝试着去亲吻芷莜,芷莜亦不反抗,只是任由天哭和尚的大舌头顶开银牙,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搅动,吸吮着自己的唾液,但目光却依旧渗人的直勾勾盯着天哭和尚,看不到半点情欲。

虽说如此,可芷莜毕竟还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处女,在天哭和尚这位御女老手的触抚挑逗之下,饶是她现在恨不能屠光在场所有人,也无法抵御身体在这种触抚下反馈回来的反应。

感受着芷莜娇躯的轻颤,天哭和尚停止了亲吻,二人的口水在半空连结成几条淫霏的透明丝线,缓缓断裂,芷莜冰冷的目光和脸颊上浮现的两片红霞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格外诱人,饶是天哭和尚这位御女老手也不禁失神一愣。

天哭和尚开始观察起了芷莜的状态,双手放置其双乳处揉弄一番,目光观察着芷莜的鼻翼和脖颈,舔舔嘴唇回味了一番美人口中所产琼浆玉露的滋味,最后伸出右手滑至芷莜的阴门玉户,用中指在芷莜的肉缝处从下至上滑动,而后将手指置于眼前端详。

天哭和尚似是对芷莜说,又似是对场下众魔解释:“芷莜施主,你虽目中含煞,可身体的反应还是骗不过贫僧的,现如今,你面颈红晕发热、乳房隆实、鼻出微汗、口津润滑、玉门流液、咽干咽唾,就算你不承认,贫僧还是要告诉你,你已到了合欢之法中所提到的五欲状。”

芷莜冷冷的看着天哭和尚,似是不为所动,可她却没有注意,自己已经在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了。

天哭和尚褪去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

裤子滑落,一根形似降魔杵模样的成年女性小臂粗细长短,条条狰狞粗壮血管如虬龙般密布,如怒龙出海一般硕大的鸡巴出现在众人眼前,频频昂首跳动。

天哭和尚继续道:“正好,贫僧也到了充备、勃起、坚挺、久而发热这四至状态的久而发热,正好可与芷莜施主行无上合欢之道!”

场中老魔看着天哭和尚那硕大的鸡巴,不住砸着嘴赞叹:“真是鬼斧神工啊!”

小魔则是各个惊掉了下巴,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不知如何形容。

怜花则凑在惜花耳畔,轻声嘀咕被这根鸡巴插一下会有多爽,而刚刚芷岚带给她的欢愉也尽数被抛诸脑后想不起来了。

天哭和尚左手扶住鸡巴,向前半步将龟头抵在了芷莜的阴蒂处轻轻拍打,不时用炽热滚烫的龟头顶开阴蒂的包皮与之厮磨。

芷莜目中依旧含煞,可从阴蒂处往四肢百骸流窜的酥麻感却使她不得不舒服的将双眼微眯起来,阴蒂每被龟头顶一下,娇躯便会跟着轻颤一下,银牙也咬的更紧了,凑近,甚至能听到嘎吱嘎吱的磨牙声,还有强行压抑不肯释放出来,卡在喉咙处的微弱轻吟。

芷莜贝齿紧咬下唇,极力忍耐着如潮水般阵阵袭来的酥麻快感,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芷岚的尸骨未寒,且就在不远之处,她不想、不愿,哪怕芷岚已是气息全无,她也不想在芷岚面前被人奸污。

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感席卷全身,快感在叠加到峰值后化作天哭鸡巴形状的精神攻击直冲芷莜识海,芷莜艰难的抵御着那充满淫邪能量,如魔音贯耳一般,不停魅惑引诱自己堕落,沉沦无边欲海的精神攻击,一炷香后,芷莜渐渐落了下风,露出了颓势。

心有所感的天哭和尚当机立断,左手握住鸡巴,已经满是淫水的龟头毫不费力的分开了芷莜那还未被开采过,紧紧闭合着的玉门门户,两片粉嫩的小阴唇被龟头顶至两侧,略显艰难的勉强将天哭和尚硕大的龟头包住了三分之二。

天哭和尚双手扣住芷莜的纤腰,先是试探着用龟头朝里面顶了几下,随后挺腰送臀,趁芷莜还在感受穴口产生的阵阵鼓胀感时,滋咕一声将鸡巴齐根捅进了芷莜的处女嫩穴中。

啊……痛,难以言明的痛!

巨大的鸡巴直接插入了芷莜的子宫内,原本平坦如镜的小腹也凸起了一块半圆的长条,那模样正是天哭和尚鸡巴的形状。

一声尖锐的痛呼声自芷莜口中发出,肉穴仿佛被撕裂一般的剧痛让芷莜不住的挣扎扭动着身体,试图将天哭和尚那硕大的鸡巴从自己身体里赶出去。

芷莜眼噙泪花,颤声哀求道:“拿出去……好痛……求你……快拿出去……要……要坏掉了……”

天哭和尚颂了声佛号道:“极乐圣佛,芷莜施主,这才刚刚开始,马上你便会求着贫僧不要拿出去了。”

芷莜不住摇头,继续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

天哭和尚道:“芷莜施主,诸般罪果皆有因,此时你的果便是你的因来寻你讨债了,而你唯一能做的,便是坦然处之,欣然受果,如此方为正道!”

芷莜咬牙切齿,愤恨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不得好死!”

天哭和尚道:“极乐圣佛!贫僧无论好死亦或不得好死,那皆是贫僧种的因,理应受果,芷莜施主还是先熬过眼下这一劫,再与贫僧论因果可好?”

芷莜啐了天哭和尚一口血痰,天哭和尚也不生气,抹去身上的血痰,悠然道:“看来芷莜施主很有精神,想来是玉谷疼痛舒缓了一些,如此,贫僧便要开始了。”

不待芷莜回神,天哭和尚已将芷莜的两条玉筷般笔直无暇的双腿拢在一起,右手将之环抱于胸前,左手将芷莜的右胸拢于掌中把玩,揉圆捏扁,粗壮的手指频频拨弄挑逗玉乳之上,粉嫩似五月樱桃的乳头。

一番挑弄下来,芷莜樱唇微启,轻吐幽兰。

天哭和尚将鸡巴缓缓地抽出,只将龟头留于芷莜的肉穴之内。

即使天哭和尚这般柔缓地抽动,可刚被破瓜的撕裂感即便是化神后期的体质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便完全消除,刚刚得到一丝舒缓的芷莜再次因疼痛惊呼出声,只是这一声中,天哭和尚听到了一丝隐藏的极深的畅快之意。

这一丝的畅快之意,正是芷莜心中最为原始的欲望之火,只要稍作引导,它便会化作大网将芷莜拖进肉欲之海,永世沉沦。

天哭和尚行九浅一深之法缓缓抽动鸡巴,粗大的鸡巴将芷莜红肿的肉穴撑的老大,两片小阴唇随鸡巴进出前后翻动。

降魔杵一般的龟头四面皆有棱角,每次进出都会全方位剐蹭芷莜阴道内壁之上层层环绕的褶皱,和许多不规则凸出的敏感软肉。

芷莜在天哭和尚九浅一深之法第二个回合时,原本那仅有一丝的畅快呻吟也如春风拂过的野草一般,狂野生长起来,肉穴深处也如深谷之中的溪流一般渐渐涌出潺潺爱液,不停冲刷着那已经逝去的贞洁。

行至第五回合时,肉穴深处涌出的爱液已将彼此交媾处的鲜血洗涤的所剩无几了,芷莜也终是没能压制住自己的本能,樱唇大张,狂吐幽兰,眯成一条缝的眼中,煞气也近乎被渴望肉欲的本能遮盖。

识海深处,天哭和尚那鸡巴形状的意识化作一张大网向芷莜罩去。

演武场上,芷莜黄鹂般婉转清亮的呻吟声将极乐乐章的演奏推向了高潮:“啊……啊……身体……身体变得好奇怪……啊啊……不……不可以……不要再继续了……哈啊啊……”

天哭和尚见状,道:“极乐圣佛!看来芷莜施主已经尝到合欢的妙处了,接下来贫僧便不再客气了。”

芷莜呻吟道:“你……你胡说……啊……一点……一点也不妙……快拿出去……哼啊……什么……什么不客气……你……你再继续……以后……我……我不会……对你……”

不待芷莜说完,天哭和尚松开了抱在怀中的玉腿放在腰间两侧,双手扣住芷莜的纤腰,大力冲刺起来。

肉体快速撞击的淫霏之音和芷莜那近乎癫狂的呻吟在此间上演了极乐乐章的独奏。

天哭和尚不再行九浅一深之法,每次抽插都会将鸡巴完全抽出再大力的捅入肉穴之内,鸡巴上部摩擦阴蒂压住尿道口,下部直冲后阴唇将其顶进带出,阴囊撞击股沟,从一开始鸡巴上涂满淫水到淫水慢慢成丝汇聚成流,不多时便在二人媾和之处下方汇聚了巴掌大的一滩淫水鲜血混合物,折射着淫荡凄美的光芒。

娇柔的肉穴被快速且大力的纵横肏干,本就红肿的肉穴在这般疾风骤雨般的摧残之下,透着殷红如血一般的颜色,仿佛随时可以滴出血来,鸡巴每次都会深深地捅进芷莜的子宫之内,将其小腹顶起一块鸡巴形的凸痕。

初尝人事的芷莜哪里经受的起这番肏干,还未被天哭和尚肏几下便已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春情盎然,心驰神荡的大声浪叫呻吟起来:“啊啊啊……坏掉了……坏掉了……啊啊啊……身体……越来越奇怪了……啊啊……哥哥……哥哥……莜儿脏了……脏了……啊啊……哥哥你等等莜儿……等等莜儿……哈啊啊……莜儿很快……很快就要去找哥哥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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