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而复得的未来

“妈妈,你听我解释!”

“滚!离我远点!我没有你这种畜生儿子,我是你亲妈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

我仓促躲避从妈妈方向扔过来的各种物品,而妈妈蜷缩在被子里,死死包裹住自己完美的酮体,只露出一节嫩笋般的玉臂,疯狂向我扔着周围的物品,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种合同是什么东西!泄欲玩具租赁合同!?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泄欲玩具吗!!?”

妈妈拿出来了放在床头柜里的之前和我签订的租赁合同,发了疯一般将合同撕碎,纸屑到处飞舞。

我就这样承受了一波的轰炸后,妈妈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扔了,便将自己唯一露出的玉臂也伸回了被子里面,脑袋死死埋在被子里。

虽然妈妈已经竭力控制自己了,但那一声声痛苦的哽咽和嘶哑还是崩溃得从妈妈喉咙里飘入我的耳中。

我想上去安慰她,但却恐惧得挪不动脚。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这么如胶似漆,彼此缠绵。为什么一个晚上过去就变成了这样?!

妈妈这幅模样不就像我强奸她了一样吗……天道意志!天道意志!你tm还在不在!你回答我啊!

不管我怎么在心里吼叫,原本那讨厌的机械音却完全没有回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里的恐慌和害怕愈发扩大。

原来……昨天那个不是梦,天道意志真的已经脱离我的身体了!

怪不得……怪不得妈妈会是这个反应……你tm走就算了!居然还把一切清零了!这不是坑我吗!

我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全身上下都开始疯狂冒冷汗。我战战兢兢的抬起头看向妈妈,却发现妈妈早已把头抬起来,双眼通红死死的盯着我。

我已经用任何词语来准确形容这双眼睛了,痛恨、悲伤、绝望、麻木……更多的还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包含在那双美眸里。

我恐惧得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豆大的冷汗从我脸颊滑落,我却不敢去擦拭,生怕现在任何一点细微动作都会刺激到眼前的美母。

我的脑海也在疯狂思考着怎么破除这个绝境。

“妈……你听我……”

“滚出去……”

我刚想好的说辞就这么被这一句话给卡在了喉咙里。

冷,太冷了……我从来没听见过妈妈这么冰冷的语气。从前妈妈即使再生气再高冷,也没有现在给我的感觉这样冰冷。

完全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跟之前我脑海里的天道意志一样,摒弃了一切情绪,仿佛在她面前的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我不敢再待下去了,连忙逃出妈妈的房间。我很清楚,现在不是能跟妈妈交谈的时机,必须要让她一个人先冷静下来,要不然一切都无从谈起。

两个小时慢慢过去,我却度秒如年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脑海里疯狂思考着怎么求得妈妈的原谅。

现在的我异常虚弱,天道意志的清零连我之前强化的身体也恢复到了原状,前几天全仗着强化过的身体跟妈妈不断性爱的后遗症此刻一股脑全部爆发出来。

我现在不仅全身酸痛,肾痛得感觉快要爆炸了,连头脑都昏昏沉沉,感觉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都不稀奇。

妈妈在房间里已经待了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些什么,情绪怎么样……妈妈不会是想要自杀吧!?

想到这里的我瞬间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就想往妈妈房里闯。

咔嚓……就在我起身那一刻,妈妈的房门打开了。

依旧是那张精美绝伦的俏脸,每一分、每一寸都精致的让人惊叹,集合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绝美于一身。

而笼罩在如玉的娇魇上那丝气质却是高洁淡雅,而且带了尊贵不可倾犯雍容气质。

如天山雪莲,高贵圣洁。

妈妈已经没有之前那抹疯狂的神色了,俏脸淡然高冷,宛如长在冰山上的白玫瑰,素雅美丽,可惜的是浑身却长满了刺。

妈妈此刻已经洗浴好,换好了衣服,依旧是从前的那一套黑色正装工作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箱……妈妈走下楼梯,径直穿过客厅走向大门。

妈妈在路过我的时候,瞧都没瞧我一眼,我在她眼里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看妈妈已经穿好鞋子快出门了,我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到她身后抓住她的行李箱。

“妈你要去哪里!?”

直到行李箱被我截下,妈妈此刻才正眼望向我,美眸没有一点焦距,更不包含任何感情。

“放开。”

毫无起伏的声音从妈妈红唇里传出,平时清脆爽耳的嗓音此刻却沙哑无比,让我倍感后悔与心痛。

妈妈现在变成这样全怪我,我不能就这么放妈妈离开,她现在的状况放任她出去太危险了。

“不!我不放!妈你不要生气,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我的乞求没有得到妈妈的任何反应,妈妈几次尝试用力拽回行李箱,都被我死死制止住。

终于,那双毫无感情的美眸再次涌出了愤恨的情绪,之前强装出来的淡然根本控制不住。

妈妈一脚踹在我的身体上,猝不及防的我被妈妈一脚踹在了地上,妈妈也趁机抢回了行李箱。

在我倒地的瞬间,后脑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再加上过度透支导致的后遗症,强撑下来的身体瞬间被无穷的虚弱和晕眩充斥。

“妈……”

在我昏过去前的最后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妈妈惊慌失措、担心心疼的表情,然后我的意识便被黑暗所笼罩……等我再次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手臂上打着点滴。

听护士说是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士叫救护车把我送来了医院,但在我状态稳定,办理好相关手续后她就离开了。

是妈妈,一定是她送我来的!

我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不顾医生护士的劝阻,忍着身体的虚弱病痛,托着身体来到了妈妈的公司楼下。

但我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门口保安拦了下来,吃了个闭门羹。

“我是你们总裁的儿子!让我进去!”

两位保安听见我的话愣了一下,一人负责拦住我,一人连忙走到一边向上级汇报情况。

不一会一名保安队长走了出来,脸上铁青的对我说道:“不好意思,情况我们已经汇报给了上面,但我们总裁说并不认识你。这位先生,我恐怕得请你离开这里了。”

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妈妈的意思很明显,她现在并不想见到我。

我疯狂的想往公司里面冲,但以我现在这幅虚弱的身体,轻而易举的就被保安给制伏,架出了公司。

我不甘心就这么跟妈妈隔离开,单单一天时间我就往公司闯了不下20次,但均都无功而返。

我一次次打电话给妈妈,但没有一次打通,微信QQ这些也早已被妈妈拉入了黑名单,我失去了所有与妈妈取得联系的方式。

我无数次乞求他们让我进去,哪怕只有5分钟也好,但依旧无法如愿。我在大厦门前待了三天,依旧无法见到妈妈一面。

饿了,就在旁边的便利店买泡面吃,困了就睡在大厦门前的椅子上,有力气了就往大厦里面冲……往往复复。

直到一个白领丽人来到我旁边,那是妈妈的秘书,她悄悄告诉我,妈妈在两天前已经去外地出差了。

我的心在此刻终于完全死灭了,完了……一起都完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放弃了,双目无神的站起了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公司大厦门口,全然不理在我身后呼喊我的秘书小姐…………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很快,人们还没注意到秋天的辉煌便已匆匆裹上棉衣,穿梭与寒风之中。

“妈的!这鬼天气,昨天太阳还这么毒,今天怎么就这么冷了。sb学校也是,大晚上上你妹的晚自习啊!”

两个披着校服的混混骂骂咧咧的推开了酒吧的店门。

一头五彩缤纷的发色让人梦回当年的杀马特时代,虽然装着一份大人模样像酒保要了两杯酒,但略显稚嫩的脸庞还是暴露了他们的真实年龄。

酒保没有在意面前的两位未成年人,轻车熟路的为他们端上了两瓶酒。这种偏僻的小酒馆,只要有钱,那都是客人。

此时的酒馆内显得有点寂寞冷清,明明是晚上黄金时段却依旧没有什么人光顾。只有寥寥几人窝在一旁喝闷酒。

酒馆唯一的声音也就只有大厅电视播放足球赛的解说声,和几个醉汉因为赌球输钱的咒骂声。

混混两人组坐在吧台,碰了杯喝了两口酒暖了下身子后就开始海吹胡吹。

“怎么说?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黄发混混一边淫笑一边半握拳头在胯下耸动。红发混混也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呦,那件事是真tm劲爆,听说连校长都亲自过问了,那还能有假!?”

“卧槽!那3班的李胖子真的在讲台上当着全班师生的面打飞机啊?这也太猛了!”

“可不咋地!现在他已经成为我们学校公认的第一猛人了,听说当时那精液都直接射到了第一排女的脸上!”

红发混混说得口水四溅,兴奋异常。这种吃瓜可以吃到撑的八卦他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谈论了,一直乐此不疲。

“可为啥四个月前发生的事,现在才爆出来啊,3班的那些家伙在前段时间可从来没有听他们说啊。”

“这就不知道了,准确来说这个猛料是两个月前才开始传出来的,鬼知道那些家伙为啥要瞒两个月再说。也因为这个原因这个事在学校外面没什么人注意。”

“那李胖子真的已经两个月没来上学了吗?”

“哈哈,干了这档事他要是还有脸来就真的是猛士了。不过好像不止他一个人,他同桌那个谁谁谁,就是经常考第一的那个清洁工的儿子,好像也有两个月没来了。”

“哦……感觉有隐情啊……”

黄发混混一脸暧昧的笑容,眼里的八卦火焰汹涌燃烧。

两人还在说话间突然被一股凉风冻得颤抖了一下,一个穿着破旧衣裳的醉汉晃晃悠悠的走进了酒馆,脸上苍白无比,走路虚浮摇晃,一副随时都可能挂掉的衰样。

混混二人组一脸嫌弃的看着坐在他们旁边的流浪汉,全身肮脏无比,头发不仅凌乱油腻,还长得把眼睛都给遮住了,一股臭味从旁边涌了上来,感觉就像垃圾堆垃圾腐烂的味道,熏得两人赶紧换了个位置。

“一……嗝……一瓶啤酒……最……最便宜的那种……”

“怎么?又从其他地方喝醉了过来?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向上次那样吐在我的吧台上,我保证让你把你吐的东西一点点吃下去。”

酒保一脸不耐的看着眼前的流浪汉,虽然总是一副醉酒伶仃的样子,但好在从来没有拖欠酒钱,也算是这个小酒馆不错的收入来源之一。

流浪汉一脸欣喜的接过酒保手中的酒,用牙口咬开瓶盖后直接就吹了起来。结果因为吹得太快还洒出一半酒。

喝了半瓶酒后,流浪汉苍白无比的脸才有了一点红润。他抹了抹粘在胡子上的酒水,趴在吧台上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店内另一边,气氛却不怎么好。

“干你妈的!这傻逼球队踢得什么玩意,老子上去踢都比他们踢得好,害得老子一个月工资又没了!”

围在电视大屏前的醉汉在那里锤桌踢椅,大肆发泄赌球输钱后的愤怒。吵杂的怒骂声惊醒了已经醉倒的流浪汉。

流浪汉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一口气将最后剩余的半瓶酒吞进腹中,站起身脚步虚浮的就往大门走去。

“就在刚刚在长河市举办的全国联赛已经落下帷幕,长河队以3:2比分卫冕冠军。现在本台联系前方记者,你好小李,听得见吗?”

“救……救命啊!唔唔……”

突如其来的求救声让已经打开大门的流浪汉不由得一愣,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四处寻找求救声的来源,直到他的目光移到电视屏幕前。

“救命……救命啊!来人拉开他啊!为什么你们只是看着……唔……唔……”

电视里正播放着球场上的热闹场景,球员奔跑拥抱着,数万名观众也在不顾自己嗓子兴奋的吼叫着,一起都那么平常自然,可画面一转,本来应该报道画面的记者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名身材娇小的美女正被一个肥大的身躯死死压在胸下,一根黝黑的肉棒正不断向胯下的肉穴冲刺,一丝丝血液伴随着肉棒的抽送不断飚向镜头。

美女的衣服早已被男人撕碎,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肥腻肮脏的双手不断抚摸着美女细腻的肌肤。

从被扔在旁边的证件可以看出,这位美女正是在前线的记者。

美女记者凄惨的求救声被男人奇臭的嘴巴给堵住,求救声只能变成一声声呜咽从喉咙里漏出。

双手被死死捆在头上,双腿也被暴力打开,被动承受着身上男人的肏弄。

奇怪的是,镜头里的其余人物却好像没有看见眼前这凄惨的一幕,依旧撕扯着喉咙吼叫,大力庆祝着球赛的胜利。

美女记者绝望的大眼死死盯着镜头,应该来说是盯着还在安静拍摄着画面的摄影师,似乎不解为什么没人来救她。

“小李你好,麻烦你描述一下现在赛场的情况,现在球迷们的心情是怎样的?”

“救……唔……唔……救我……”

“嗯嗯,确实如你所说,相信观众朋友们也看出来了,现场的球迷此刻非常激动,庆祝着长河队的三连冠。下面将镜头转回导播室,请刘教授为我们复盘本局比赛,本台记者报道。”

“……”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美女记者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翻着白眼呆滞的倒在地上。

那大大张开的双腿中,不断渗出鲜血和精液的小穴,以及被蹂躏得青紫的娇躯述说着她刚刚经历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暴行。

而那个肥大邋遢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将沾满鲜血的肉棒送进旁边观众席上另一个美女的口中,粗暴的肏弄着这顶小嘴,在画面的最后一瞬间,转头来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奇丑无比的笑容。

屏幕里上演了这么久的一出强奸大戏,不管是电视里的主持人、摄影师还是电视外的观众都视而不见,依然对着赛事津津乐道。

“所以我才说当初应该押长河队赢,都是你们这群……靠!哪来的疯子,别挡住电视!”

只见刚刚还双眼浑浊,步履蹒跚的流浪汉此刻健步如飞的冲到了电视屏幕前,抱着电视屏幕死死盯着电视里发生的一切,双眼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天……天道意志……”

……我飞快的往家里赶,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我已经本来早已死去的心再次活络了起来。

刚刚电视上发生的一幕,让我感觉是这么的熟悉。那种能力,那种效果,只可能是天道意志的力量!

我拿出手机在网上迅速翻看了一下当时的赛事报道,不出我所料,没有一个人对刚才的强奸直播做出反应,所有人都被天道意志所蒙蔽、控制,除了我!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代宿主所以免疫的缘故吧。

而现在……那个男人便是第二代吗……天道意志从我身体里脱离已经两个月了,我依旧没有能跟妈妈取得任何联系,电话接不通,短信被拉黑,人找不到的绝望,终于压垮了我,我只能靠酗酒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但现在……希望又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不论什么后果,我都必须过去,尝试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只有这样……妈妈才会……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步伐慢了下来,我伏在路边的栏杆大口喘着气。

对了……都忘记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强化过的了。

当时匆忙逃离医院再加上两个月行尸走肉的生活,我的身体已经被我自己折腾得破破烂烂了,什么时候猝死挂掉都有可能,我之前也在想就这么死掉也好。

但现在不行了,我必须得活下去!重新拿回我的世界!

我强忍着疼痛跑回了家。之前温馨的房子现在却异常冷清,地板餐桌上积起的灰也说明了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了。

妈妈也……没有回来吗……我之前心灰意冷,逃避现实所以直接就在酒吧附近的一间破烂宾馆租了一间小包间住了下来,看来那两个月妈妈也没有回来……我迅速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身份证,收拾起行李。

刚刚那场足球赛是在长河市举行的,既然那个男人出现在直播的镜头里,说明他现在也在长河市!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长河市本地人,会在那里待多久。所以我现在必须迅速赶到长河市找到他才行,要不然错过就更难找到他了。

而且……那个男人在电视里干的事也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不去管他的话,以妈妈的美貌和知名度,他迟早有一天会发现妈妈并对她动手的,我即使拼上性命也绝不能让妈妈落入那种人手里!

订好最近的一班航班后,我简单的洗了个澡,刮了一下胡子,换了一套衣服后便往机场赶,要不然以我之前那种流浪汉的模样,进不进得去机场都是个问题。

在飞机起飞前,我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 刘叔,是我,近来身体可好?] 在我信息发过去不到1分钟,对面就迅速回复了过来。

[ 你这小子真是难得联系我一次。哎我说,你妈公司现在出了什么事?听说麻烦不小啊。] 妈妈最近公司遇到了麻烦吗?

我这两个月一直浑浑噩噩还真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即使发生了什么,现在的我也没有能力去帮助妈妈。

[ 我和妈妈……最近有点矛盾,所以我也没关注那边……不说这些了刘叔,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我将从电视里截取到的那个人的面部图像发给了对方。

[ 请您帮我查一查这个人的具体信息,他可能是长河市的人。] 刘叔是我父亲生前的朋友,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在全国上下都有不小的人脉。

他跟父亲两人是可以互相托命的交情,我也从小被父亲拉去拜访他,一来二去我也跟刘叔有了交情,身后无子的刘叔更是视我为己出。

[ 小伟,你查别人资料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私自查询别人信息是犯罪的!]刘叔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

[ 刘叔,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详细的原因,但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份信息。这是我第一次求您,拜托了!] 消息发过去后很久刘叔都没有回我,飞机也要马上起飞,我不得不关闭手机。

路程中我一直惴惴不安,这份信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管是定位那个男人还是跟他之后的博弈,我都必须先了解对方的信息。

只有详细了解他我才有一点可能打败他和天道意志。

但查询他人信息也不是什么小事,暴露后不仅是我,连刘叔也会遭殃。

更有可能在我失败后,那个男人也会找刘叔算账。

刘叔不答应也是无可厚非……飞机降落后,一连串的信息提示音响起,我连忙打开手机。

[ 你这小子这么倔都来求我了,看来你确实是走投无路了,罢了罢了,那个男人的详细信息我一会就传给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解决好事情就抓紧回来,我也好久没跟你聊天了,带点礼物来我家咱们爷俩好好唠唠!] [ 一路小心啊,小子!] 接下来便是一堆关于那个男人的资料,巨细无遗,非常详细。

我心里不禁有一股暖流流过,谢谢你!刘叔!

随着飞机的平稳降落,我在直播的第二天凌晨便赶到了长河市。出了机场我马不停歇的按照刘叔传来的资料上那个男人的地址找了过去。

在出租车上我看着手机屏幕里一张臃肿丑陋的大脸,还有旁边那一大串的信息。

[ 马安,1982年出生,长河市滘石坝人] [ 母亲在其两岁时去世,其父亲在其四岁时因强奸罪判处入狱,由爷爷奶奶养大] [ 曾于14岁时多次打架斗殴致人伤残送入劳管所,曾于16岁时强奸未遂判处一年有期徒刑] ……看着资料中如此多的犯罪记录,我不禁感到头疼,天道意志真是落到了最不该拥有的人身上。

在出租车行驶了快两个小时后,我才来到了马安所住过的小镇里。按照手里的资料我找到了马安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位处于山头的小院子,无比破旧的瓦砖屋,单栋独层,墙体早已泛黄,多年的失修让房屋外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缝,看上去就是一个危楼模样。

我小心的从窗外向里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肮脏无比的房间。

垃圾堆积,快餐餐盒碗筷到处乱扔,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内裤堆在角落,连床单被子都已经发霉,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桌上和床上已经堆积起来了厚厚的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回来住过了。想来也是,得到了那种近乎上帝的能力,谁又会回来住这种狗窝。

我巡视了一下四周,由于这间屋子地处偏僻,所以附近没有什么人。猛踹了几下大门后,早已生锈的门锁轰然断裂。

走进屋子四处查看了下,除了脏真就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现在马安已经离开这里了,想要在一个市区找到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只能寄希望于在这间屋子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马安似乎是一个喜欢看杂志的人,在饭菜都不能每顿顾上的日子,他居然还是收集了一大堆娱乐杂志,期期不落。

看着杂志上满面的油污油渍,我强忍着恶心一页页翻开来。这家伙还真是不嫌脏啊!

翻了几本我突然发现,在杂志一些地方都有裁剪的痕迹,似乎是将什么人的照片给剪了下来。

我瞬间一个机灵,这可是一个重要发现!连忙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起来,一阵搜索后终于在他床下找到了一个锁着的铁盒。

一打开铁盒,一股无比刺鼻的精臭味就扑鼻而来,差点把我熏吐。

铁盒里放着许多同一个人的照片,都是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上的美女我也有点印象,是一个以露肉为卖点的三线女星,长相和身材都算上等水平,即使以妈妈100分制度来看,她也勉强够得上80分。

看着照片上那一朵朵精斑,我已经可以想象到在每一个夜晚,都会有一个丑陋臃肿的胖子,对着照片上的美女打着飞机的样子。

曾经的女神高不可攀,只能意淫满足内心的邪恶想法。但现在得到了可以把一切囊括手中的能力,他会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而且天道意志已经脱离我两个多月了,这个女星恐怕早就被这个男人给……但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我只能起身迅速往下一个地点赶。

这个女星早已成家,从前经过狗仔队的不懈努力,她现在的住址也基本被曝光。

等我赶到那个女星所居住的高级别墅区已经晚上了,这不免让我有些心急,来回赶路实在浪费了太多时间,可能马安早就跑到其他市也说不定。

但我现在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还没有离开长河市,希望他会出现在这里。

高级别墅区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我也不出所料被保安拦在了外面。现在我只能站在小区外监视出入的人员。

夜更加深了,冷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只能通过不断抖动身体获得点热量。现在除了马安行踪不明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没钱了!

我曾经打工赚来的钱早就在这两个月被我大肆挥霍一空,昨天的机票钱和今天的路费已经耗完了我最后一点积蓄,我现在是真正意义上一穷二白。

没办法了,这几天只能想办法熬过去了,食物方面可以去餐馆垃圾桶里找找,住宿方面公园、天桥下也勉强可以凑合……正当我坐在大马路边盘算怎么度过这几天时,手机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响铃。

我打开手机不由得发愣了起来。

[ 银行已到账:100000元] [ 现有余款:100002。3元] 我紧紧握住手机,嘴角不受控制的翘起,心里激动万分。

虽然这是一个不认识的账号打过来的钱,但这种不屑示人的风格,并且清楚我的存款,明白我的行踪的人,也只有一个人了。

谢谢你,妈妈!

谢谢你总是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来帮助我。我知道现在你依旧不肯见我,但你让我明白了你依旧在关注着我,那么我就不会放弃!

我一定会拿回我们曾经的生活!我一定会再一次将你拥入怀中!

我花了好几分钟才平复下来心情,既然已经有活动资金了,那我也不用傻乎乎站在小区入口外干等着,既遭人怀疑又累。

于是我花了1000块买了架高倍望远镜,在小区隔壁大楼租了一间高层房间后,每天的任务便只剩守株待兔了。

……将手里的泡面桶丢到一边,我继续监视起了小区的动态。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我依旧没有发现马安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里,他也没有再出现在电视和媒体上。

我这四天为了避免错过马安的踪迹,基本就没怎么睡过觉,每次困了只敢小眠一会,我现在眼圈肿大了一倍,眼珠也布满了血丝。

多天的漫长等待,毫无进展,让我的焦虑与日俱增。

是不是我监视的地点出错了?

是不是马安不会来找这个女星了?

马安是不是已经不在长河市了?

一连串的怀疑让我心力交瘁,可我又毫无办法,只能拼尽全力去抓住那渺小的概率。

……第七天的监视中,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后,我终于在镜头里捕捉到了那昼思夜想的身影。

一个由四具白花花的酮体所承受的绵软座椅上,一个黝黑肥胖的胖子,光着身子坐在柔软的羽被上,享受着胯下美人儿的口舌侍奉,两只油腻的大手揉弄着身旁另外两位黑丝美人的娇躯,露出了猥琐淫秽的表情。

他宛若一个荒淫无度的帝王,四个美女坐骑跪在地上,托着他亦步亦趋的往前爬行,身后还跟了一群各具特色的娇俏女子。

但如此摧残现实观念的一幕,却并没有引起路人的任何反应,似乎从眼前爬过去的美人只是几条稀松平常的小猫一样,司空见惯。

保卫着小区业主生命财产的保安无比平静的望着爬过来的队伍,十分自然的打开了防护栏,让出位置供其队伍进入了小区内。

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坐在美人椅上的胖子便是我苦候多时的马安,在得到天道意志后他已经是真的肆无忌惮了,不过这也在预料之内,现在终于可以开始实施第二阶段方案了!

我迅速换上前几天买好的衣服,戴上黑色面罩,将这个面部遮掩得严严实实。

平常小区的保全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我只能趁着现在那个家伙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入期间,抓住此刻保安力量最薄弱之时混进小区里。

在那家伙的后宫长龙浩浩荡荡走进小区的时候,我也靠着这几天的观察寻到的偷入路线,从他相反的侧墙成功进入了小区。

我进入小区后立即就躲进了一旁的树丛队堆,偷偷观察着马安的动向。

马安坐在美女椅上,将身旁的黑丝美女压在自己肥胖的身躯下,黝黑的肉棒疯狂的肏弄着美女娇嫩的小穴,美女的发浪呻吟声即使我隔这么远也听得见。

我偷偷观察着马安,近距离才发现他那根明显异于常人的肉棒,不仅奇长粗大,龟头和根茎还生出了一颗颗坚硬的肉瘤,完全就是为做爱而生。

看来这家伙也跟我之前一样,强化改造了身体,那么就不能正面硬碰硬。

我微微沉吟,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马安的队伍摇摇晃晃走到了一间装修精美的别墅前就停了下来。

马安抬起身下美女的双腿,在一阵剧烈抽插后,难以置信的精液量射进了黑丝美女的肉穴中,在黑丝美女痛苦的惨叫中,大量的精液直接撑开了她的小腹,宛如一个已经怀孕了八个月的孕妇。

美女被蹂躏得全身青紫红肿,本来白玉般的肌肤此刻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一丝丝血液伴随着精液从肉穴里流出。

本来娇美的脸庞此刻早已流满了痛苦的泪水和鼻涕,只能通过陷入晕厥来抵消此刻的痛苦。

马安舒爽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将肉棒从黑丝美女的肉穴里拿出后,一脚便将已经晕厥的美女从座椅上踢了下去,美女重重摔在水泥地上,沿着坡路滚了几圈,身上破了几层皮,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这个人渣!

此刻即使是第一任宿主的我都对这个混蛋的做法产生了极大的怒意。但我只能压下愤怒躲在一旁,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马安扯着另外一名黑丝美女的头发,将她的头按在胯下,一边享受美女红唇的清洗,一边放声大叫道:“丽奴!你主人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别墅的大门迅速打了开来,一位前凸后翘的熟妇丽人立刻走了出来,看见马安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磕起头。

“丽奴不知主人大驾光临,如此怠慢罪该万死,请主人惩罚丽奴!”

马安哈哈大笑了几声,踩着前面美女坐骑的头颅走下座椅,一把抱起了还在磕头的丽人,狠狠吻了几口说道:“你可是我最爱的丽奴,我怎么会惩罚你呢。要惩罚也是惩罚你下面那张嘴。”

马安一边抚摸丽人的娇躯,一边带着他的队伍走进了别墅里。

我仔细观察过后可以确认,这个女人便是之前在马安房里找到的照片上那个女明星。看来我运气不错,马安果然是对她情有独钟。

我在树丛里不断进行心里演习,思考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和应对方法,一边也在等待时间的流逝。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做好了所有准备,接下来便是决定我未来人生的一战。

敌人拥有压倒性的力量,我却只能靠自己,一旦一会哪个环节失误,那么等待我的大概就是死亡。

但如果未来没有妈妈的陪伴,那我宁愿一死!这场战斗不能退缩!

我使劲拍了拍脸蛋,从树丛里走了出来…………“哈哈!丽奴,果然还是你的贱穴最舒服,夹得老子爽死了!你女儿都没你的子宫这么会吸!你的绿帽老公哪去了?赶紧叫他回来!果然还是在他面前操你最爽!”

“主人……你操得丽奴爽死了……丽奴又要去了……丽奴一定会尽快调教好小女奴的,保证我们母女的子宫服侍得主人舒舒服服的……那个绿毛龟昨天刚出差,说是要好好替主人赚钱,我现在就叫他回来……”

“妈蛋,果然还是你最骚,老子又要射了,好好给老子接住!”

马安不断拍击着胯下的美肉,肮脏的龟头捅破了丽奴的子宫颈,大量的褐黄的精液喷进了丽奴的子宫深处。

子宫传来的炙热快感刺激得丽奴浪叫不止,双腿紧紧缠绕住马安的水桶腰,渴求着更多的精液注入身体内。

一番激烈的云雨后,马安躺在那原属于女明星夫妻二人的爱床上,看着眼前赤裸着身子,不断吞吐着肉棒的美熟妇,不禁陷入了回忆。

这个美熟妇名叫沈丽,是一个只在长河市活动的二线艺人。同时也是过去马安的梦中情人。

从前的马安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人生输家。

母亲早死,父亲赌博成瘾,马安自己也在初中打架斗殴后被学校开除,早早踏入社会。

结果当大哥的梦想还没实现,便在一次醉酒强奸未遂被抓进了监狱。

关了一年放了出来,父亲不知道啥时候已经死了,出去找工作也因为有案底而四处碰壁。

就这样浑浑噩噩混到了40岁,也只能打点零工维生,完全没有积蓄,只能住在老家的破房子勉强度日,老婆家庭更是不可能会有。

要说马安唯一的生活盼头,就是他的梦中情人——沈丽。

当他还在少年时期,第一次在杂志上看见年轻洋溢的她便被深深迷住,这一迷就是二十多年。

他为她疯狂着迷,本就贫困的他因为杂志上有她,期期没有落下,没有钱也要抢钱去买。

无数个夜晚他都会为杂志上的她奉上数亿子孙,辗转反侧不得眠。

那一年强奸未遂,也是因为看见一个跟她长得有点像的女孩,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压抑已久的爱恋。

本来他们两人之间应该是永不重合的平行线,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梦中情人结婚生子,而他只能躲在破屋里面,对着她的照片打着飞机。

直到两个月前,神迹降临了。

他获得了比肩上帝的能力。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她的家,在她老公和女儿的面前,将他的肉棒塞进了她的肉穴里,抓住她的奶子肆意肏弄。

他的愿望实现了,曾经的梦中情人被他狠狠压在了身下,被他尽情玩弄,他将二十年的暗恋化作精液通通射进了她的子宫里,她的子宫装不下就拉她的女儿一起来装,而她的丈夫只能站在一边,微笑注视着自己老婆女儿被别人玩弄。

在那之后他虽然通过这份能力得到了更多的女人,但他最爱的果然还是这个暗恋了二十年的女人,他时不时都会回来找她重温过去。

紧致的湿滑刺激得马安从回忆中返回了现实,沈丽此刻已经将他的肉棒深深吞进了喉道里,快速甩动头颅为他做着深喉口交。

在自己梦中情人的卖力侍弄下,马安根本不想忍耐,怒吼一声死死按住沈丽的脑袋,将大量的精液注入沈丽的胃袋里。

马安的欲火再次被挑逗了起来,即使刚刚已经内射了七次,沈丽的肚子早已被精液撑得大大鼓起,但他还是分开了沈丽的双腿,将肉棒插进了沈丽红肿的肉穴里。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不断浪叫的梦中情人,一股极大的成就感充斥着马安的内心,他在此刻再次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然成为了神!

不够,还不够!这点女人还满足不了我,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是我的!我就是她们的神!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神!

马安越想越兴奋,撞击沈丽肉穴的力度也越来越疯狂…………啪~ 啪~ 啪“马先生真是好兴致啊,大白天精力就这么好。”

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打断了马安的臆想,陌生的男人声吓得他抽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迅速转过身吼道:“谁!?”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一个全身穿着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遮住大半边脸面罩的男人在那里鼓着掌看着他。

沈丽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面罩男人,却完全不遮掩自己暴露的酮体,在收到主人命令之前,她是不能在主人面前遮掩自己的酮体的。

马安将肉棒从沈丽的肉穴里抽出,没有一丝顾忌的甩着沾满淫液的肉棒,转过身正面看着眼前的面罩男子。

刚才被突如其来的问候一时乱了心神,但马安还是迅速的冷静下来,毕竟现在的他,可是神!

“老子不管你他妈是谁!马上把你的面罩脱掉,跪在地上给老子磕头!为你刚才打扰老子兴致赎罪!”

马安恶毒的看着眼前的面罩男子,心里已经想好了数十种将他折磨至死的方法。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马安心里一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遵从自己的神谕,从前那些敢冒犯自己的贱民,在听见自己话的一瞬间,已经感恩戴德的结束自己生命了。

但短暂的疑惑顾虑瞬间被愤怒和杀意覆盖。没有人能违抗我这个神明的旨意!

“你他妈没听见吗!老子叫你给老子跪下!”

马安向面前的面罩男子怒吼着,大幅度的动作震得身上的肥肉乱颤。

“不用白费功夫了,马安先生。”

面罩男子终于开口了,他背负着双手,语气平淡的回应着马安的怒吼,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仿佛一滩死水。

马安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眼前的男人似乎完全不受到自己的影响,这是自己成为神以来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他往后退了退,咽了咽口水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面罩男子以一种非常标准的姿势向马安行了一个绅士礼,平静的回答道:“午安,马安学生。请容许我自我介绍,我隶属于WUO组织,全名WorldunusualObservatory,世界不寻常观测站,您可以称呼我为W探员。”

面罩男子没有顾忌马安阴晴不定的脸色,继续说道:“此处突然拜访十分抱歉。我来到此处只为一个目的,那便是与马安先生您缔结条约。”

“条约?什么条约?”

马安强压着怒火,一脸低沉的问道。

但面罩男子并没有继续回答,而是瞥了瞥依旧张开着双腿,露着肉穴等着主人临幸的沈丽。

马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这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敢对他提意见,但想到这男人可以无视自己的能力,还是准备先观察一下再说。

他在沈丽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将她赶出房间后,面罩男子才继续说道:“我们观测到马安先生拥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为了能观测这股力量的运作原理,WUO组织特派我来与您接触。在近距离观测的同时我们也需要您向我们缔结一个条约,以防止您运用这个力量破坏世界的正常运行,但只要您的行为不危及世界,我们是不会妨碍您使用您的能力,比如您之前所做的一切。”

马安难得的听完了眼前男人的长篇论述,低着头沉默着没有说话,面罩男子也没有着急,静静等待马安的回答。

过了一会,马安抬起头来,脸色越发凶狠,眼中的杀意愈加浓烈。

“先不说老子信不信你这龟孙的胡言乱语。就凭你还想命令老子!老子就算现在把你杀了你们那个狗屁组织又能拿老子怎么办!”

“确实,马安先生要杀我易如反掌。”

自称W探员的面罩男子一脸平静的说道,没有因为马安的死亡威胁而动摇半分。

“您只要把外面的随从叫几个过来就可以轻易杀死我,更何况您自己的身体便拥有着达到人类极限的力量。”

“但在这里提醒您一下,WUO的原则便是:观测所能接触之物,摧毁无法控制之物。曾经也有人向您一样反抗WHO组织的观测,最后很可惜,我们只能遗憾的宣布观测结束。将其销毁,就比如之前的一位,我们称他为:天道意志第一任宿主。”

马安在听见最后一句话,尤其是那一个名字时瞳孔剧烈一缩,脸上的杀意瞬间垮掉,只留下一张惊恐异常的肥脸。

这个名字马安很熟悉,在两个月前马安获得这份能力时,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不过它称呼自己的是:天道意志第二任宿主。

第二任?

那第一任呢?

该不会是……马安当时因为沉浸在力量中并没有细想,现在越想越感到惊惧,双腿开始不住的打颤,最后一时间承受不住坐倒在床上。

“相信马安先生已经猜到了。在不久前WUO组织检测到一股非同寻常的能量,在我们通过能量来源寻到人时,那位先生不接受我们的提议,异常暴躁的杀死了派遣过去的探员。WUO组织没有办法,只能放弃重要数据的收集,忍痛清除了那位先生。”

“我们本以为那份数据资料再也无法观测时,没想到几天之后我们突然观测到一份相同波动、相同粒子的能量,以此为线索,我们才找到了马安先生您。”

马安一脸不愿相信的坐在床上,这份说辞给予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本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神明,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组织有能力毁灭自己,甚至自己的上一代就是被他们……马安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并没有证据。”

面罩男子语气平淡的说道:“WUO组织不同于一般的世界组织,我们成立的原则就是隐于世界,所以世界上并没有任何WUO组织的记录,所有的行动都是在隐秘中进行。”

“但我可以告诉您两件事。我们是在两个月前检测到您的能量;而且每个探员都经受过改造,一切不寻常能量都无法对我们起到作用。”

马安在听见最后两句话后仿佛一个瘪了的气球,瘫软在床上,无法提起一丝力气。

两个月……是啊,自己就是在两个月前得到的能力,这个人知道得这么清楚,还不受我能力的影响,居然真的有WUO组织吗……马安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已经完全不见刚才的傲气和怒意,原本杀意盎然的眼神只留下恐惧和敬畏。

“那……那我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吗?既然是来跟我谈判的,最起码我们都要坦诚相待吧。”

面罩男子平静的看着他,说道:“对不起,面罩是探员人身安全的保障,执行任务期间一律不准取下。如果您采取强硬措施破坏探员的面罩,一律视为不安全因素,WUO组织会采取必要的清除处理。”

“而且!”

面罩男子说到这语气一转,一直平淡如水的语调微微加重。

“您的能力我们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妄图搜索探员的个人信息,我们将会视之为是对WUO组织的挑衅,望马安先生下不为例!”

马安终于撑不住颤抖的双腿,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脸色绝望的看着地板,没想到对方连自己具体的能力都摸透了,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碎了。

面罩男子俯视着跌倒在地的马安,问道:“马安先生考虑得如何?是否同意与我们缔结条约?如果您此刻不回答我的话,我们只能视您为有逆反心理,我们下一步便不只是谈判这么简单了。”

马安被吓得全身肥肉一颤,一滴滴冷汗从汗腺分泌,不一会就打湿了全身。

“你……你们真的保证不会剥夺我的一切吗?我……我的能力,我的财产,还……还有我的后宫……”

“这点请您放心。不如说我们反倒是鼓励您使用能力,这样我们观测的数据才具有多样性,才更有参考价值。但前提是,不能干扰世界的正常运转。”

听到面罩男子的保证后,马安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抬头认真观察起面罩男子,但那双宛若一滩死水的眼神仿佛刺穿了他的内心,击垮了他最后一点心理防线。

在最后的一声长叹里,他仿佛衰老了十倍,再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我……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履行你们的承诺,不准剥夺我的一切……”

在听见马安有气无力的答允后,面罩男子再次向瘫在地上的马安行了一个绅士礼,说道:“那么双方意向初步达成,具体缔结时间和地点我会之后通知您,那么请容许我先走一步。”

说完面罩男子便大步离开了别墅,只留马安瘫在地上怀疑人生。

……我大步走出别墅,迅速离开了小区,面罩下的脸颊早已被冷汗浸湿。

别看刚才我一脸的平静冷漠,其实我全身早已经紧张得出了一层冷汗,尤其是马安刚才那杀意盎然的眼神,吓得我差点破功。

刚才真是惊险万分,只要哪一环节出错我当场就得命丧黄泉。

没想到马安居然会提出要看我的脸,要不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天道意志具有哪些能力,当场我就得陷入马安挖好的坑。

刘叔发给我的马安的资料真是帮了大忙,从他的人生轨迹里面推出,马安是一个多疑、极度惜命的人,我才敢像刚才那样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忽悠他。

如果他是一个莽夫,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执行这套方案,否则他可能在见到我第一眼的瞬间就会把我撕碎。

得亏马安接受的教育程度不高,随便编了一个组织名就成功吓到了他,再加上给了他留了一点缓冲空间,避免他狗急跳墙,才最终成功忽悠住他。

现在我必须得快点离开小区才行,待得越久越容易露出破绽。

出了小区后我并没有选择直接回到公寓,而是往人少的地方走。此时已经是深夜,加上这栋小区位置较为偏僻,所以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

我在几条阴暗的胡同里转来转去,在转过一个转角后立刻隐藏在角落里的垃圾桶后面,掏出了事先准备用来防身的电击枪。

在我藏匿好不到几秒钟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就从远处传来,在那个脚步靠近我的一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电击枪,重重打在一个黑影上。

伴随着电流的噼啪声和男人的惨叫声,一个瘦小的男人重重摔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在还没出小区我就已经发现,自己被跟踪了。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可以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果然马安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啊……那家伙也不算太笨。

我掏出手机,手机里是一张完全没有用过的新卡,按照刘叔发给我的资料上记载的手机号码拨打了过去,在短暂的等待音中,电话被接通了。

“……哪位?”

“您好马安先生,是我。”

“……”

“既然您已经跟我们达成了共识,请不要再使用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这次您的私自行动已经被我们记录在案,我们对您的审核也会发生一些变化,下不为例。”

“等等!W先生请听我解释!我只是……”

马安话还没说完我便把电话给挂了,并直接关了机,这次的通话警告应该会让他投鼠忌器一段时间。

我将电击枪收好,没有管倒在地上的男人,顶着不断吹来的寒风,消失在夜色中。

要开始准备第三阶段计划了…………马安不断的在客厅内来回走动,焦虑万分,自从遇见那个自称W探员的面罩男子已经过去两天了,对方依旧没有跟他有任何联络。

在这两天里马安真的是寝食难安,他通过号码、网络、人脉,到最后甚至动用了天道意志的力量,都无法得到任何一点关于那什么WUO组织的信息。

到底是因为根本不存在这个组织所以搜集不到信息……还是因为那个组织已经强到了天道意志都无法触碰的地步……如果是前者,马安发誓会把那个胆敢欺骗自己的面罩男人用最残忍的方法折磨至死。

但如果是后者,那么马安就只能永远在别人的监视下,当一个被观察的动物。

马安这两天时不时会冒出赌一赌的念头,赌赢了他依旧是那个唯我独尊的神,但如果赌输了……每当马安想到这里就不禁冷汗直流,这个念头也被迅速扼杀在摇篮中。

他本质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尤其是得到能力后,那种神仙般的生活更是让他极度惜命。

所以,他不敢赌。

“主人,丽奴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丽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安慰主人。不管是丽奴的贱穴、屁眼,还是丽奴的口穴、骚奶,主人都可以尽情使用。哪怕拽出丽奴的子宫,切下丽奴的奶子,把丽奴做成人彘扔在茅坑里,只要主人能高兴,丽奴都愿意做。”

一个水蛇一般的美人缠绕上来,柔软的酮体紧紧抱住马安肮脏的肥肉上,湿滑的小舌仔细的舔舐着他的胸口。这是他的第一个性奴,沈丽。

这两天马安难得没有出去找新的性奴,而是一直待在了沈丽的别墅。在没有得到那边的明确态度,马安只敢老老实实待着家里不出门。

这两天沈丽和她的俏萝莉女儿,使出了浑身解数服侍他,取悦他。

往日令他神魂颠倒的母女盖饭他却一直无法提起性趣,总是在云雨过程中哀叹一声,还没射精就从母女身上爬了起来。

他将爬在他胯下,准备给他口交的沈丽踹倒在一边,点了根烟吞雨吐雾起来。

被踹倒的沈丽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只能以土下座的姿态跪在一旁。

不管你是真是假,你他妈的倒是给个明确的指示啊!

马安将燃烧的烟头狠狠按在了沈丽光洁如玉的背部,在沈丽凄惨的哀嚎中抒发着内心的狂躁。

就在这时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铃声在马安耳中简直是天籁之声,他一脚把沈丽踢过去,急匆匆的说道:“贱人!还不赶快把手机给老子拿过来!”

沈丽不敢迟疑,忍着背部剧烈的疼痛,挪着身体来到床前拿来了手机。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马安在激动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他颤抖的按下了接听按钮,小心翼翼的将手机挪到耳边……“是……是W先生吗?”

“午安,马安先生,这两天过得还好吗?很抱歉这么久才联系你。”

依旧是那熟悉的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打破手机对面男人的定力。

“没……没有的事!您不用道歉,应该是我向您道歉……因为我您多了很多工作吧……”

“马安先生说笑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此处打电话给您,是想通知您后续的缔约事项已经定好了。”

听见这句话马安心里咯噔一下,他未来的动物园生活已经定好了吗……“是……是吗……您请说……”

马安强忍着胃的抽搐,拼命撑起笑容问着。

“我已经将缔约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您了,请您准时来到规定地点缔结条约,条约成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将会正式开始。”

马安看着手机里的地址陷入了沉思,这是长河市郊区一个废弃的造船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待过了,以WUO组织的逼格怎么会选取这里当做缔结条约的地方?

要不要先派人……“以防万一我还是先提醒您一下。”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马安的沉思。

“缔约地点的造船厂在很久以前便被WUO组织收购,作为长河市地区的分部,为了掩盖世人的视线所以才伪装为废弃造船厂的模样。”

“如果您还存有侥幸心理,想派人提前去侦查一番……那么我们只能视为您不信任我们,条约直接作废,我们会采取一定的必要手段。我相信那不是您想要看到的结果。”

马安吓得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原来是为了隐藏才会伪装成一片废弃的模样!

如果自己真的派人去侦查,被冒犯的WUO组织可能真的会让自己自己死无全尸。

“怎……怎么可能!我对贵组织一直都心怀敬意,怎么会做出这种冒犯贵组织的蠢事,我绝对信任贵组织的一切!”

“呵呵,我当然相信马安先生的诚意,我也是怕马安先生不清楚我们的规矩,所以才提醒一下。那么最后我再多嘴一句,此处的缔约活动,务必请马安先生一个人到现场。”

马安不由得愣了一下,连忙问道:“就……就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能带吗?我保证他们不会将贵组织的事说出去半句。或者可以的话请让我来指定地点……”

“很抱歉,此处必须只能您一个人来,而且必须是在我们规定的场所。这是WUO组织一直以来的规矩,除了必要的人,绝不在其他世人面前露相,组织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去伤害无关人员的生命,而且马安先生的能力较为特殊,在缔结条约前我们需要为您的能力检测一番,只有在组织的分部才有这种检测能力。”

“可……可是……”

“马安先生!”

对面严肃、不容置疑的打断了马安的乞求,这是马安第一次听见面罩男人如此霸道的语气。

“因为您之前三番两次的挑衅行为,组织已经对您产生了极大的不满,但看在您是非常宝贵的观测个体,我们才会一味忍让。但我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请不要让我们再次为难!否则我们就真的只能忍痛清除您了!”

这是对方第一次明确提出会消灭自己,吓得马安的心脏都差点停了。

他再也不敢违抗他们的任何要求,连忙乞求道:“对……对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我我一定坚决服从贵组织的任何安排,请W先生一定要为我说几句好话啊!”

听见马安的哀求,对面的语气才缓和了下来。

“马安先生能明白就好,我们还是非常希望能与您达成协议的。那么,让我们今晚再见面,请您到达地点后再打电话给我。”

面罩男子刚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马安也在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软绵绵的瘫坐在沙发上……时间很快到了夜晚,马安驾驶着轿车按照对方的指引来到了那座废弃造船厂大门口。

造船厂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根本没有上一个锁,而化工厂内部更是杂草丛生,废弃的石料随意堆在道路中央,完全没有人员来往过的迹象。

这地方真的有人待过吗?

下了车的马安小声嘀咕。这次他确实是一个人单独来,之前WUO组织强硬的态度让他不敢不遵从。

但这种地方真的隐藏得了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吗?

马安有点怀疑,但一想到随随便便派来的一个探员都能无视自己的能力,如此恐怖的组织想要隐藏什么也太简单了。

马安站在大门口,掏出手机拨打了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号码。

“W先生,我已经按照贵组织的指示到达了地点,请问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欢迎马安先生您的准时到来,请走进大门,来最大的工厂里面,我会在那里亲自接待您。”

面罩男子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马安打开手机的电筒,往厂里照了照,依旧一片死寂,只有无穷的黑暗吞噬着灯光。

马安不安的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的拉开大门,在一阵无比刺耳的嘎吱声中,踏进了化工厂内部。

漆黑的道路坑坑洼洼,杂草丛生,只有风声和乌鸦声呼啸而过,漆黑无比的工厂加上寂寥无人的环境无形中给马安增添了巨大的恐惧与心理负担。

本来从前一个人生活在偏僻无人的破烂小屋,马安早已熟悉这种环境,但两个月纸醉金迷的生活,不仅让马安更加惜命,也让他发自内心排斥自己之前的生活。

马安一步一趋往前走着,不安的四处眺望,几步一回头,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才来到了最大的工厂门口。

工厂外墙的油漆早已掉落,露出里面无比蜡黄的墙壁。

开裂的水泥地长满着杂草,工厂的大门也完全敞开着,但里面黑得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有一股股腐朽的气味从里面飘来。

“我我我来了!你在哪马安先生!”

马安向工厂里面大吼着,但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回声,显得渗人无比。

马安又向里面呼喊了几次,依旧没人回应,望着工厂里那择人而噬的黑暗,马安恐惧得想再次拨打面罩男子的电话,就在这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工厂里传来。

“很抱歉让您久等了,从地下设施到地面花了一点时间。”

月光洒在从黑暗里走出的男人身上,依旧是那套得体的黑色西服,巨大的黑色面罩几乎遮住了整张面孔,只有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露在外面。

在看见面罩男子的一瞬间马安居然觉得有些心安,在如此黑暗死寂的环境中,人类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找同伴。

“没有的事,W先生能亲自从来接我是我的荣幸。”

马安一脸谄媚的讨好着眼前的面罩男子,不敢露出一丝的不耐烦。

既然自己的命运已经落在别人手里,那么自己只能尽力去讨好他们,多争取一下自己的活动空间。

“马安先生过誉了,那么请您跟在我后面,我这就带您进入组织内部。”

面罩男子说完便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筒,转身走进了工厂内,马安犹豫了一会也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往工厂深处走去。

面罩男子的手电筒功率不强,只能照亮前方一小范围的道路,稍微远一些便看不见了,但马安还是从手电筒的余光中,大概瞧清了工厂内部的景象。

里面空旷无比,只有零散一些已经报废的机器堆在角落里,从工厂的面积和规划好的内部分线,不难看出这个工厂曾经存放过各种大型机械,但随着工厂的报废,这些机器都被一一挪走,只留下一些报废机械。

“请马安先生紧跟在我身后,WUO组织为了防止外敌入侵,在这附近安放了许多安保装置,如果您到处乱跑误触了这些机关,我也无法保证你还能安全归去。”

马安听见了前方男子的提醒,吓得连忙跟上他的步伐,也不敢继续四处乱瞟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马安已经丧失了时间的观念,只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前方的男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顺着手电筒灯光望去,面罩男子身前是一间小型四方屋,似乎是用着铁皮建成的,跟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非常相似,简陋狭小。

“这是组织地下设施连接地面的电梯装置,刚才我就是搭乘这部电梯来的地面。请马安先生乘坐这一部电梯去到地下,下面会有专人接待您。”

马安连忙点头答应,刚准备踏进电梯时,转头不安的对面罩男子说道:“请……请问W先生不跟我一起下去吗?”

“WUO组织有着严谨的职责分工,我们这种探员是专门负责对外接触异常存在,而能力检测、缔结条约是由组织里的博士级人物负责,以我的权责限制是不能接触这一类工作的,请原谅我不能与您同行。”

面罩男子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但回答却非常流利,没有一丝迟疑。马安见此才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走进了电梯里。

面罩男子看着走进电梯的马安,行了一个绅士礼说道:“马安先生,下面那里我已经给您说好了,他们绝不会为难你,请您放心。”

马安闻言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说道:“非常感谢W先生!我一定会好好服从组织安排!”

面罩男子微微点头示意,缓缓向后退去,最后说道:“那么,祝您一路顺风,再见。”

面罩男子说完便关上了手电筒,马安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如何才能打败拥有天道意志的宿主?

我在来到长河市以后一直在不断思考,在那种近乎神明的力量面前,怎么才能取得那一线生机?

作为天道意志的第一任宿主,我曾经得到过天道意志两个多月,也做了不少试验,如果说世界上谁最了解天道意志,那么毫无疑问是我。

天道意志绝非万能,它也是有限制、缺漏的,比如:1、天道意志虽然拥有操控人心的能力,却无法违背自然法则和物理规律。

天道系统不会赐予宿主破坏地球自然的能力,也无法逆转生死,最多只能强化个体单位。

也就是说一旦宿主死亡,那就是真的死去。

2、天道意志虽然拥有世界自诞生以来所有信息档案,但由于数量过于庞大,如果没有精确的分类,比如一个人具体面相、名字、年龄等,便无法搜索其信息,所以要注意在宿主面前保持神秘。

3、天道意志赐予宿主能力却完全不干涉宿主行为(除了破坏世界发展进程的行为),也就意味着其不会自主提醒、保护、帮助宿主,即使宿主死亡。

当马安要求我取下面罩时之所以被我一口回绝,就是因为以天道意志的能力,在马安看见我面孔的一瞬间,我从出生以来的所有个人信息都会被他搜索到,那到时不仅我个人会死无全尸,还会让那个人渣注意到妈妈的存在……所以在马安面前我才会一直带着面罩。

而且无与伦比的搜索能力给予了马安无比的自信,当他无法搜索到由我胡编乱造的WUO组织时,结合我之前不受他控制的表现,他只会认为是天道意志不够资格搜索WUO组织,进一步脑补我暗示给他的设定。

在成功忽悠住马安后,整个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剩余的工作就只剩一件事:我该怎么杀死马安……天道意志赋予我们人类逼近极限的体魄,但绝没有达到非人的地步,只要条件合适,天道意志的宿主依旧可以被杀死!

但虽然说可以被杀死,但成功的几率其实很小。

曾经试验过的我很清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天道意志赋予的无与伦比的恢复力可以在一瞬间把你奶活,甚至可以肉白骨,葆青春。

要想将马安杀死,我需要让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死亡,在须臾之间,夺去他的生命,保证让他连发动自愈能力的时间也没有!

在定下这一基础方案后,我便着手开始布局……经过两天的准备,我终于在这一座废弃的造船厂布下了杀机,接下来一步便是忽悠马安来这个化工厂了。

马安不出所料在一开始各种猜疑,各种不情愿,但好在最后还是吓到了他,成功忽悠他一个人前来。

虽然时间定在晚上,但其实早在中午打电话给马安之前我就已经待在了造船厂里面了,我一边藏在造船厂高处拿着望远镜四处扫视,一边注意着手机上的监视屏幕。

我在造船厂可以进来的地方都安放了一个微型摄像头,以防马安不守信用提前派人来侦查,一旦被他发现什么,那所有都将前功尽弃了。

好在马安不敢轻举妄动,到晚上他一个人来之前确实没有一个人接近过这里。

但都到了这一步肯定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选择了造船厂最里面的工厂,让马安一个人进来。

在他走来工厂的时候,我也在不断观察他身后和其它四周,以防他安排了后手在附近。

当他在工厂呼喊了几声,我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后,我才戴好了面罩走下工厂去接他,接他去他的“断命涯”。

在进入工厂里面后,我故意选用了一个功率低的手电筒,压低灯光只照前面的道路,再忽悠他一下,让他无暇去仔细观察工厂内部情况。

我强压着快速跳动的心跳,拼命让自己表现得更加从容自信,不急不缓的带着马安走到了最后一站。

那是一个立于工厂中心的四方铁屋,非常简陋,那是因为这是我自己这两天动手加工焊接而成。

其实在平常这种设施立于工厂正中央会让人觉得非常可疑。但周围无比漆黑的环境加上我的言语诱导,让马安没有察觉其中的蹊跷之处。

终于,在马安踏进铁屋的那一刻,我的心脏紧张得都差点跳了出来,最后一步,还差最后一步!不成功便成仁!

我忍着心中激荡的心情,为马安送上了最后的送别。

再见了马安,要怪就怪你得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的力量身上吧,该为这场戏剧拉上帷幕了。

在我关上手电筒的一瞬间,我掏出了放在我裤带里的按钮装置,轻轻按动了上面的按钮。

随着一声机器嘎吱的声音,随后袭来的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我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一样,剧烈的气压向我袭来,我的身体不受控制摔倒在地面。

这一连串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爬起来的一瞬间我连忙打开了手电筒,照向了刚才马安走进的那个铁屋。

铁屋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货船船体压碎了周围的大地,仅仅由四块单薄铁皮焊接的铁屋,根本承受不住这几百吨的庞然大物,已经被压成一片铁片了,连带着里面的马安一起。

看见货船底部开始慢慢流淌出来的鲜血,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大喊了出来。

自从几天前我发现了这个废弃的造船厂,在工厂里面发现了这个已经被废弃了,铁锈斑斑的硕大船体,我的脑海里就定下了今天的计划。

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挪动这庞然大物,将它悬吊在了工厂的顶部上空,再焊接好那个所谓的“电梯”,将它安置在了船体的正下方,最后才将马安忽悠了过来。

在船体砸下来的一瞬间,恐怕马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砸成了肉泥,这几天的心理博弈战终于还是我赢了。

但还没结束,我的最终目的从头到尾都不是杀死马安,倒不如说杀死马安是整个计划中最简单的一个环节,下一个要做的事才是最困难的。

那就是如何让天道意志重新与我融合。

在马安这个第二任宿主死后,天道意志大概率会直接离开他,去寻找第三任宿主,地球最不缺的就是人类,对于天道意志来说,数据收集对象要多少有多少。

自从来到长河市后我就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让天道意志重新选择我,但说实话,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依旧是毫无办法。

对于这种远超人类理解的未知物,一切计谋都是徒劳。

所以我最后选择的方法,就是跟它正面交谈。

我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看着漆黑的四周,对着空气大喊了起来。

“天道意志!我知道你听得见,你也一定清楚一直发生的事!没错,我这个被你抛弃的第一任宿主把你的第二任宿主杀死了!”

无人回应,只有我的嘶吼声回荡在工厂内。

“你脱离我之前口口声声说对我的观察结束了!对我所有的信息都收集完了!那你有预料到今天发生的事吗!?”

四周依旧死寂沉沉,手电筒的光芒在闪烁了两下后就完全熄灭了,我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但依旧扯着嗓子对着这篇黑暗呐喊。

“你他妈根本什么都没有收集到!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了解人类!人类是可以为了自己所爱之物!所爱之人打破自己底线的一种动物!我为了妈妈,我将自己十八年学到的道德、法律等等全部都扔进了茅坑里!亲手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能感觉到在自己脚底下流淌的粘稠血液,能闻道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这都是我刚刚一手造成的。

“你就在我身上待了两个月,你能搜集到什么!???你连个屁都搜集不到!你要想真的全面了解一个人类,想收集我真正的信息!你就他妈一直待在我身上啊!我的一生都随便你观察!随便你收集!”

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喉咙火辣辣的炙痛让我忍不住想干呕咳嗽,但我依旧用我最后一点力气喊出了我真正的愿望。

“所以回来吧……回到我的身上……让我们重新开始……”

长时间的大声嘶喊,使我缺氧,胀得脸色通红。我不断地咳嗽干呕,可四周依旧毫无反应,这让我不禁愈发绝望。

虽然在跟马安的博弈中赢下了性命,但他也实实在在的死在了我手里。

在现在的社会,只要你杀了人基本就躲不过去法律的制裁,在被监控摄像头所覆盖的生活里,罪犯根本无所遁形。

我不知道杀了人后一般可以躲几天,但经过刚才的巨大声响,估计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可能不到几天我就会被缉捕归案,要想扭转这种情况,只能靠天道意志的力量。

我真的是赌上了一切,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名誉、自己的未来。但这都是为了取回自己所爱之人,为此我毫不后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四周依旧毫无反应,寂寥空虚,只有无边的黑暗笼罩在我身上。

难道天道意志早已离开?还是说即使它听到了依旧不肯回来我的身上吗?我的心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死去。

看来真的万事休矣,对不起妈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早在马安来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到最后都无法取回天道意志,我的人生也就没有意义了,那么我就寻个没人的地方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最起码不能因为我杀人的过错连累到妈妈那边。

……在我已经躺着地上接受现实之时,一阵无比剧烈的头痛突然在我脑海里炸裂。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不由得惨叫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痉挛,但我的心里却宛如焕发新春,惊喜交加。

这个头痛真是让人无比熟悉,怀念。

在我痛得在地上打滚,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终于在我脑海里响起。

[ 确认002号宿主已经死亡,信息收集任务中断] [ 错误。错误。001号宿主的行为与数据系统所存信息严重不符,之前的收集任务——失败] [ 已删除001号宿主的数据信息,现在重新开始001号宿主的收集任务。为了保证数据的全面性、真实性,此处任务时间——直至宿主死亡] [ 天道意志已融合完毕,如何制定世界规则请由宿者决定,开始数据采集……] 依旧是那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可此时在我听来它却比世界上所有的天籁之音都更加清脆动人。

在无比的欣喜和终于心安了的心情下,我再一次两眼一翻,成功疼晕过去…………“醒醒,醒醒!小伙子你没事吧?”

一阵推攘把我从昏睡里吵醒,我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结果一睁眼就是一张脸大如饼,黝黑粗糙的大脸近在眼前,吓得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嘿!我还以为你这娃娃是不是出了啥事,原来只是睡着了,还好还好。”

那是个淳朴善良的农村大爷,昨天晚上听见这里发出了一声巨响,今天早上便过来看了下情况,这才发现我一个人昏倒在地面上。

“谢谢你,大爷,我没事。”

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脑海里开始涌现昨天的记忆,我成功了吗?

“没事就好!不过娃娃,那个……也是你做的吗?”

大爷犹豫了下指了指坠落在工厂中央的巨大船体,尤其是从船体下渗出来的暗红色血液,已经开始干涸凝结。

大爷逐渐露出警惕的神色,这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凶杀现场的情况,让我百口莫辩……本该如此……我抬起头直视大爷,认真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大爷,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你在说啥子鬼话,这么大一个……”

大爷说着说着就停下了,瞳孔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焦距,但又迅速恢复了平常。

“好像确实没啥东西。唉……人老了连眼睛都遭不住了……你这娃娃也不要在这荒郊野岭呆太久,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大爷说着就离开了工厂,完全无视了眼前这血腥异常的画面。

成功了……成功了!!!

我拿回来了!我终于拿回来了!

我拿回了天道意志,也拿回了我的生活,我的未来。

在这一刻我实在没忍住,泪水夺眶而出,那两个月行尸走肉的生活,这几天生死竞速的博弈,终于可以结束了!

我在原地微微哽咽,哭泣声慢慢回荡在了工厂里面。但不到一会,我便收拾好了心情,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要回家!我要见到妈妈!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我连忙起身离开了造船厂,往长河市区里赶路,至于马安的尸体……就让他在那里慢慢腐朽吧。

当我以最短时间赶回长河市,发现那里已经乱套了。无数愤怒的群众聚集在了街道上,喷薄而出的杀气和怒意弥漫在街头。

他们有些是父亲,有些是丈夫,还有一些哭泣的女人。他们无疑都在找马安,那个侮辱他们女儿、妻子的禽兽,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手机上的曝光信息越来越多,越来越火热,都在探讨此处的事件,电视上也在不断报道此处的游行示威,采访那些被马安糟蹋的女人。

闹大了……都是马安那个蠢货,毫无忌惮的使用能力,当被催眠的人们随着他的死亡苏醒过来,留给这些人们的只有悲伤、愤怒和杀意。

[ 数千万人为何同时陷入魔障?淫虐者为何如此肆无忌惮?] [ 震惊!一座被一个男人所控制的千万人口城市] [ 带你从心理学角度解读此处集体催眠事件] ……看着手机上不断刷屏霸榜的事件报导,我知道,这次的事情彻底闹大了。

不仅是长河市,整个中国都在因为这次的马安事件而沸腾,毕竟只有如此离奇诡异的事件才能激起人们的好奇心和忧患心。

本来还想来长河市善后一下,但现在整件事已经超出我的掌控范围,我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消除我的痕迹。

在跟马安接触的这段时间内,即使我一直带着面具无人知道我的真面目,但被监控摄像头所覆盖的城市,我这点伪装基本等于没有。

马安的所有信息不出一天就会被政府给挖干净,那么连带着跟他接触的人也不会幸免。

我迅速找到了当地的公安机关,催眠他们删除了所有有我身影的录像画面,并来到了我买面罩的那家店,将店主关于我的所有记忆清除掉。

然后我又迅速登上了回家的飞机,我也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过能力,但由于我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所以没有引起什么波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通过这次的马安事件,那些人们很可能会通过这眼熟的过程联想到我的身上。

我的同学、那个死胖子、隔壁邻居阿姨、李孟志……这些人都可能会成为导火索。

我必须在第一时间赶到他们身边修改他们的记忆,以免他们将我之前的异常透露出去。

在下了飞机后我立刻通过了天道意志的帮助,定位了他们所有人的位置。

同学们正好在学校上课,由于学校禁止带入通讯设备进入校园,为我争取了不少的宝贵时间,我控制住了校长,将所有老师学生集合到了操场上,一次性将全校师生的记忆都给修改好了,然后便匆匆赶往下一个地点。

在一天时间里,死胖子、邻居阿姨、李孟志……所有人都被我成功修改好了记忆,令我奇怪的是,他们所有人居然都没有向其他人泄露过我的任何情况,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闭紧了自己的嘴巴。

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要没有将我泄露出去就行,现在所有善后工作都做好了,那么我也该……我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那在两个月内被我打了无数通,却没有一次打通的号码,本来激动的心稍稍冷却了下来。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好内心激荡不安的心情,稳住了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再一次拨打了这个号码。

而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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