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一首歌既容易也不容易,比如某个创作型的歌手哪天在旅行或者做别的什么的时候,忽然并发了灵感,一首不错的新歌也许就因此而诞生了。
可更多的时候,新歌曲都是临着交稿期限才被写出来的,而且都是改了又改。
而阿德里安想要的是什么呢?是写上一段旋律或者歌词让对方补充完整!
虽然他前世听得的欧美歌曲不多,但只要听过就一定会回忆起来,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再加上前世今生对乐器多少都有些涉猎——这可是泡女人必备的技能——前世的吉他今生的钢琴都还算不错,所以他对五线谱多少也算了解。
但了解归了解,用起来不一定那么顺手,想要完整的复制出来的话得花不少时间。
再说他也不打算这么做,这倒不是觉得剽窃得太多有什么愧疚感,而是因为他的主要精力是在电影以及传媒上面。
而且因为电影获得的成就他已经非常的瞩目了,如果再在音乐上受到关注的话,就稍微有些过了。
这不符合他为自己下的,一少半在舞台上一多半藏在幕后的定义,当初会用笔名出版小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于是阿德里安想用这样一种方法,即由他写上一段旋律或者歌词,然后交给专业人士补充完成的方法,来将记忆中的经典歌曲复制出来。
但他却忘了一点,记忆中的那些经典歌曲之所以会经典,除了词曲不错外还有一点很重要:编曲出色!
别小看编曲的作用,很多时候在编曲上稍微变化下,就会得到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比如明明是首让人悲伤的哀乐,加快四个节拍后立即就变得非常的欢快和喜庆。
所以往往交给专业人士补充后,得到的成品反而和阿德里安记忆中的南辕北辙。
他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拿回去让其重做也是必然的,但问题在于他不可能直接说哪里哪里不对,只能建议这里怎么修改那里怎么修改,如果对方领悟不到位,那么一遍又一遍的修改那是肯定的事情。
于是这样反而浪费了不少时间,同时也让那些写词曲的人多少有些不满:一个不专业的家伙居然这样指手画脚。
当然,即使抱怨也只能在心底,阿德里安毕竟是老板,再不满也得忍受下来,他不做自然会有别人来做。
阿德里安对这些多少也知道一点,不过他也懒得解释——再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所以干脆就这样做下去好了,只要制作人有足够的眼光,而且选中的那几个大男孩素质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出色的话,等单曲发行后也就不用解释了。
就这样,一直到93年1月初的时候,才把《I want it that way》和《as long as you love me》给捣鼓出来,然后就是制作以及发行,那至少也得到月底去了。
但愿能一炮而红吧。
阿德里安在翻阅唱片公司相关资料时候,没少看那四个青年的资料。
都年轻英俊又各具特色,也有不少的表演经历,当初只是和艺术总监说了个大概,他们却做得如此之好,也不枉他花了这么多功夫把后街还是西城的歌曲给复制出来。
除了这些之外,剩下的就是游戏工作室方面的事情。克劳德已经让人调查了硅神经键,他对这个刚成立不久的游戏工作室没什么兴趣。
“才刚刚成立而已,至少还要观察个一年半载。当然,如果你要以个人名义收购,我也不反对。”他在电话里是这样说道。
阿德里安对此表示了理解,毕竟硅神经键工作室目前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多数时候都在为别的公司制作游戏端口,两款独立开发的游戏还在进行当中,所以克劳德没兴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阿德里安并没有像之前说的那样,如果公司没有兴趣的话,他就以个人名义收购。
在处理和游戏工作室有关的事情时,他又特意抽空让人收集了不少资料进行分析,然后在翻阅了一些和EA有关的情报后,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根据这些情报,他多少回忆起了一点儿有用的东西,比如EA是通过不断收购那些出色游戏工作室壮大起来的,他们自己虽然也开发游戏,但比重远远不及他们发行的那些游戏。
这个方法AC传媒也可以用,阿德里安虽然记得不多,但也知道诸如《辐射》、《使命的召唤》又或者《模拟城市》之类。
不过这些都需要进行甄选,公司的主要定位是传媒,收购的工作室自然也要为这个服务,那些知名度广泛的游戏才是首要目标,这也是为什么阿德里安要收购硅神经键工作室的原因,尤其是那款网络游戏。
好吧,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还是继续的将地基打牢固再说比较好。
这些事情看似很多但处理起来很轻松,有凯特在身边帮忙分类资料以及处理杂事,阿德里安节省了很多时间,甚至还可以抽空用打字机敲上几段《黑客帝国》——不得不说,笔记本电脑的更新速度可真慢。
这样悠闲的到了月中,阿德里安随即和乔治·卢卡斯一起去了波兰探望还在那里拍摄着《辛德勒的名单》的斯皮尔伯格。
如他当初提议的那样,斯皮尔伯格在克拉科夫郊外建立了个和集中营1比1的模型,也幸亏这是在波兰,要是在洛杉矶的摄影棚,光是搭建这模型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再次见到斯皮尔伯格后阿德里安不由吃了一惊,眼眶深凹、胡茬拉杂、一脸的憔悴,而且时不时还会发呆,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即使是听到《侏罗纪公园》北美票房接近3亿的消息也不能让他多高兴那么几分钟。
“这是我一生中最为痛苦的日子,乔治、艾德,每当我叫她们分类站好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个纳粹。”
斯皮尔伯格这样说的时候,脸上混合着悲苦、痛恨和无奈,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似的。
但只要一站在摄像机后面,他立即又会全神贯注起来。
他大概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电影的拍摄上面。
阿德里安在心里如此说了一句,即使他的冷静,依然忍不住为斯皮尔伯格动容。
对比着想想前世的某些人,他真的很想冷笑两声,恐怕那些家伙连斯皮尔伯格一半的投入都没有,也难怪拍出来的都是些……
算了,这些东西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至少暂时和他无关,就算要做点什么也不是时候。
阿德里安在波兰呆了差不多四天,除了安慰斯皮尔伯格外还和三位主演好好聊了几次,无论是穿着三、四十年代西服的利亚姆·尼森,还是穿着德国纳粹军服的拉尔夫·费因斯,都显得高大而英俊,一身犹太人打扮的本·金斯利虽然有些矮小,但也有种温和坚强的气质。
“这都是因为拍摄需要,以前我私下里很爱开玩笑。”
金斯利这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我必须时刻保持这种状态,以便随时投入到拍摄当中去,不过我很高兴能参与这部电影的制作,相信这会是部伟大的作品。”
“的确如此,这会是部伟大的作品,我应该感谢你,艾德,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得到这个角色的。”尼森也这么说道。
“我只是帮了个小忙,利亚姆,你本来就很出色,不过……”阿德里安说着,用玩味的眼神看向旁边的费因斯,“至少你比有些人强。”
尼森和金斯利都不由低笑了起来,费因斯差点将找他拍纳粹军装照片的电影公司职员揍一顿的事情,在剧组当中无人不知。
“别以为我很高兴,艾德。”
费因斯故意把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我为了这部电影已经喝了快五千克的酒了,我有时候甚至以为拍摄电影就是喝酒。”
这话再次让三个人都笑了起来。总的来说,三位主演都是很有趣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正在拍摄的电影过于沉重,他们应该更有趣一些。
随后,阿德里安告辞了卢卡斯和斯皮尔伯格先一步回了洛杉矶,临走时他和博思沃斯影业在这边的负责人好好谈了一次,特别强调了安全问题。
正如他当初所预计的那样,电影在拍摄中途遇到了不少来自当地人的麻烦。
比如有个老妇人就曾拉着费因斯唠叨几十年前的情况,她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纳粹军官。
而金斯利在扮演斯泰恩的时候,也经常被一些当地人远远的谩骂,有一次甚至激怒了尼森差点对对方报以一拳。
所幸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大的冲突。
让阿德里安稍微意外的是,当他来到机场候机的时候,两个犹太人眼巴巴的从剧组赶了过来特意和他简短的交谈了几句。
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是全美犹太人协会的代表,斯皮尔伯格听从了阿德里安的建议,通过朋友联系了全美犹太人协会希望他们提供帮助,让一些当初幸存者家庭的子女参与演出。
这个提议得到了协会的响应,而阿德里安为这部电影所做的一切也随即被他们所知,于是这两名刚刚驱车赶到剧组的犹太人在得知他才去了机场后,随即也跟着赶了过来。
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阿德里安的付出表示了感谢。虽然只是简单几句话,但阿德里安却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也是一番歉然。
“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虽然嘴上这么谦逊地说着,心里却难免小小的得意了下,这些都在他的预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