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素衣冰心(2)

凤战士在正式执行任务前会有一堂特殊的课程,她们通过视频或照片亲眼目睹被被俘的同伴如何遭受魔教的凌辱。

她们是战士,也是女人,而对女人来说,在战斗中牺牲的含义不仅仅是献出宝贵的生命。

这个道理她们不是不懂,但不曾亲身感受过黑暗就不会知道那有多么残酷,当一天真的不幸到来时,她们还是可能会准备不足。

给阴雪蝶上这一课的正是她母亲阴素衣,当从屏幕里看到名叫姜舜晴的神凤战士被敌人奸污的画面,在无比强烈的悲愤中她感到的恐惧,她极力掩遮害怕的情绪,在同伴面前,尤其在母亲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有丝毫的软弱。

虽然她是圣凤阴素衣的女儿,但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没有给她任何特别的关照,而且两人交流也相当少,可以说从小到大阴雪蝶并没有感受太多来自母亲的爱。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阴雪蝶对母亲的爱还有崇拜。

自己的妈妈是圣凤,对她严格理所当然的,她必须要比别人做得更好。

还有世界那么大,魔教又到处兴风作浪,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母亲没时间照顾自己很正常,凤战士很多是孤儿,和她们相比自己有妈妈真是太幸福了。

不过有两件事,阴雪蝶一直没敢问母亲,但却很想知道答案。

在她记忆中,自己第一个叫妈妈是别人,在她出生后,母亲将她送给别人抚养,四岁的时候,抚养人因故去世,自己才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母亲。

阴雪蝶很想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抚养人没有去世的话,母亲还会不会出现?

而另一件则和所有孩子一样,阴雪蝶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阴雪蝶对母亲过往知道的并不比同伴多,但她从没听说过母亲落入魔教手中过,所以看到母亲和自己一般被铁链束缚,她无比的震惊。

照片中的母亲看上去很年轻,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大,那至少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都还没有出生。

虽然是过去的事,但阴雪蝶还是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在阴雪蝶震惊时,对面房间赵天泽脱掉了衣服,穿着短裤爬了上去。

“再躺上去点。”那张床很大,他抓着对方肩膀用力拉扯,直到她的头压在了枕头上。

一只手臂从下方横穿过脖颈,赵天泽将她搂在怀中。

即便两情两悦,女人在第一次时都会很紧张,赵天泽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知道亲吻是消除紧张的最好途径。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越凑越近的脸,鱼燕凝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紧紧抱住,即便已有充足的准备,哪怕为了信念甘愿牺牲,但在即将失去初吻、被夺走童贞之时,鱼燕凝还是感到心里特别难过,胸口像被大团的棉絮堵住,不仅难以呼吸更酸酸地有想哭的冲动。

有时男人在和处女发生关系时心里会有纠结,既充满渴望又害怕承担责任,赵天泽便有过这样的心理,而此时他心中也有纠结,渴望自不必多说,不同是这一次他并非害怕承担责任,而是尚存的良知令他纠结。

刚才那个大人物曾两次问他有什么愿望,当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是如果现在问他的话,他希望眼前的少女能成为自己的女友甚至妻子,能永远地陪在自己身边。

如果这个愿望有实现的可能,自己愿意克制内心的渴望,彼此好好沟通、互相了解,等她心甘情愿时再发生关系。

很快赵天泽清楚这仅仅是自己美好的幻想罢了,哪怕化再多的时间,即便对她再好,自己也不可能走进她的内心。

这还并不是主要的,如果现在就和那个大人物提这个愿望,他无法预测会有什么结果,很大概率不要说以后,就是即将得到的也会失去。

还是先发生关系吧,女人总是会对这辈子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之后如有可能,再和那个大人物提这个愿望吧。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赵天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唇终于触到对方,那柔软的红唇凉凉的,带着鲜花般的芬芳和甜甜的味道,他心中热血沸开始腾,吮吸住娇嫩的红唇狂吻起来。

亲吻,有时是男女表达爱意最好方式,而有时也是女人尊严被践踏的前始,阴雪蝶刚看到被铁链束缚的母亲,接着又看到鱼燕凝被强吻,心里乱得似麻一般。

她们遭受污辱是预料之事,但母亲有过屈辱的经历却根本没想到。

在她心里母亲战无不胜,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难道母亲也和姜舜睛一样,经历过恐怖的黑暗?

阴雪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安慰自己,仅有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母亲曾落入过敌手,但很快逃出了生天,又或得到及时营救,母亲不会像姜舜睛一样受过那般残酷的凌辱,一定不会。

宇文胤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这张照片拍摄于1969年,你母亲阴素衣才十九岁,比你现在还小几个月。那一年尼克松上台成为美国总统,他主张改善与华夏的外交关系,华夏政府得知这个消息后派遣特使准备和美国政府秘密接触。

我们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于是准备让华夏特使死在美国,这样双方将失去信任。但是,我们失败了,派遣的精锐死的死伤的伤,经过调查后,破坏我们行动的正是你的母亲。她很年轻,对外的身份是华盛顿舞蹈学院的生,我不敢相信她有那么大能耐,还专门去过学校,看过她一场演出。我不知到你有没有学过芭蕾,但你母亲跳得很好,她是我见过容貌最美丽、气质最优雅的凤战士。”此时屏幕出现了另一张照片,照片中阴素衣单足立地,系着铁链的手臂高举着伸向后方,上身后仰弯曲成弧形,而另一条腿也向身后高高抬起,一样被铁链束缚,脚尖的高度和头齐平。这是芭蕾中一个后抬腿的动作,大多用来表达对光明、美好的追求与向往,但在阴雪蝶的眼中,那一根根束缚住母亲的黑色铁链仿佛来自地狱,正将她拖向黑暗深渊。阴雪蝶的心不断往下沉,但她还是安慰自己,母亲一定没事的,她一定能逢凶化吉在最后时刻逃出魔掌。

宇文胤俯下身将阴雪蝶的一只脚提了起来,拉下一根从天花板垂下的铁链,用铁链绕住足踝,他拉动着铁链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紧张,也很害怕,我能理解,但凤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你们训练成这样,只知道固执地坚守心中所谓的正义,完全忽视自身的感受,就如机器一般。你母亲当时也是一样,明明很害怕,却装得无所畏惧,虽然和你们打交道有几十年了,但直到今天我也无法真正理解你们。”吊起了阴雪蝶的一条腿后,宇文胤按着照片上阴素衣的样子继续调整她的身体姿态,边摆弄边道:“被你母亲杀死的人中有个是我亲传弟子,还是故友的孩子,这仇总是要报的,我原本打算杀了她,但你母亲深深吸引了我,几十年来我见过、杀过、强奸的凤战士不算少,但直到今天,在我心里你母亲依然是最美丽、最迷人的。”宇文胤拉动着铁链,阴雪蝶只堪一握的纤腰开始弯曲,他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已是三圣之一,她还没满二十岁,是个无名小卒,我以为必定手到擒开,但你母亲很强,强得出乎意料,虽然最后还是成功地抓住了她,但过程却不轻松。

我听独孤无伤说,你的武功也不差,这个年纪能有这般成就也着实不易,但你母亲那时比你更强。”看着容貌、身材还有气质都极为相似的母女分别在照片和现实中那几乎一般的造型姿态,宇文胤有种时光倒流般的恍惚,几十年来强奸过的凤战士并不少,但只有阴素衣令他念念不忘、铭刻在心。如果当年不是对阴素衣极其痴迷,他也不会做出让对方怀上自己孩子这般变态之举。

阴素衣逃走后,宇文胤做梦都想再次抓住她,数年后两人有过一次交手,虽然击败了她却未能将她生擒。

十年前,两人再次相遇时,这一次双方战成平手。

在她成为圣凤后,武功已经超越了宇文胤,最后一次对决在三年前,那一次宇文胤不仅惨败还受了重伤,一夜间黑发尽白。

而正是那一次重伤让宇文胤根基受损,黑帝断言他最多还能活三、五年,此时宇文胤的生命可以说已进入了倒计时。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二次世界大战后,虽有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和中东战争,但规模均不大,宇文胤想通过伊拉克引爆中东这个巨大火药桶,让战火蔓延全球。

对于此次行动,黑帝起初并不太赞同,原因是使用核弹有太大不确定性。

魔教要的是一个充满战争和纷乱的世界,而非彻底毁灭它,但在宇文胤坚持下,最后还是同意此次行动,但黑帝希望即便给伊位克核弹,所起的作用只是壮胆与威慑。

人在年轻时,考虑的多是如何建功立业、实现理想,但当生命进入倒计时,想法有时也会随之改变。

当年阴素衣怀的是双胞胎,生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假装顺从,在他防备松懈之际带着孩子逃了出去。

二十年来,宇文胤虽打探过两个孩子的情况,但并未对他们太放心上。

他不是真的想要孩子,孩子只是用打击阴素衣的工具。

阴素衣回到华夏后将两个孩子都给了别人抚养,女儿的养母死后便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培养她成为了凤战士。

当宇文胤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成为了凤战士,有种滑稽透顶的感觉。

儿子被送去哪里一直没有查到,直到最近才有了眉目,找到时他刚被判刑不久,宇文胤派人将他从新疆劳改营救了出来。

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是大多数魔教之人的行事风格,他们一般不会刻意想要生儿育女,孩子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累赘、一个包袱,宇文胤也不例外。

但此时儿子、女儿都在眼前,宇文胤心里却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一直杀伐果断的他不禁有些迷惘。

看着酷似她母亲的女儿,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宇文胤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在见到从未谋面过的女儿时,强奸她的念头便已产生,自己女儿又怎样!

她终是凤战士,不可能会像儿子般对自己恭恭敬敬,也不可再有平凡的生活。

但宇文胤还是有些犹豫,对他来说阴素衣比女儿份量更重。

这里将是他和阴素衣最后一次对决战场,宇文胤依然抱着再次生擒她的幻想,如果当着她面强奸她的女儿,最好那时她女儿仍是处子之身。

宇文胤虽没有立刻强奸阴雪蝶的打算,但女儿还是让他欲火熊熊燃烧。

白色舞衣和黑色的铁链带来强烈的视觉反差,即便被束缚捆绑,女儿还是和她母亲一样,依然如最优雅、骄傲、迷人的白天鹅,一种高贵的正义感让她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来自对面,阴雪蝶面前虽然明亮,身后却是一片黑暗。

一双骨节峥棱的大手从黑暗里缓缓出现,似地狱恶魔的爪子握住空中那只舞鞋,就如二十年前一般,宇文胤恣肆地抚摸起掌中纤小玲珑的玉足。

当年,那双手掌充满野兽般的狂野和力量,但此时却有种如垂死般的枯槁之感,而唯一没变的是那掌中玉足,依然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难以形容的美感。

宇文胤轻抚穿白丝袜的脚背,就似抚摸爱人脸颊;指尖留恋地轻触绑在脚踝上的丝带,似乎想要留住消逝在时间长河里的荣光、激情与回忆。

在宇文胤亵玩阴雪蝶的玉足时,赵天泽还在吻着鱼燕凝。

舌头不断撬动对方紧咬着的牙齿,但始终都没有撬开。

赵天泽没用捏脸、捂鼻这样的方法强行让她张嘴,他虽没有什么正义感,但此时终究还非邪恶残暴之人。

吻着吻着,赵天泽整个人都爬到她身上,胸膛紧压住她的乳房,亲密的接触感让他异常兴奋愉悦,见她始终不肯张开嘴,他故意扭动身体,用胸口碾压身下那两团极富弹性的嫩肉,他偷瞄对方,果然看到她眼神浮现起更强烈的羞涩和不知所措的惊惶。

赵天泽变本加厉,试图分开对方双腿,但无论用膝盖或脚去费用扒拉,那挺直双腿还是紧紧地并拢在一起。

终于,赵天泽结束了只停留在唇齿间的亲吻,他抬起头道:“你是练武术的还是举重的,你的力气怎么比我还大。”

鱼燕凝没有理他,赵天泽看她紧张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忍,想缓和一下气氛道:“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吗?”

鱼燕凝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但宇文胤对她的要求得让对方满意,刚才强吻时自己根本不配合,如果再不理不睬说不定会激怒他,这会让敌人有借口侵犯阴雪蝶,所以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被他们抓来的。”

“他们为什么抓你?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吗?”

赵天泽好奇地问道。

“不是。”鱼燕凝道。

“那为什么?”赵天泽道。

“因为他们想挑起战争,而我们想要阻止他们。”鱼燕凝道。

“哪里有战争?”赵天泽道。

“二个月多前伊拉克入侵了科威特,是他们把苏联的核弹偷运到伊拉克,伊拉克才敢发动战争。”

这对魔教和凤不是秘密,鱼燕凝到现在也判断不了他是什么身份,索性就告诉他真实情况,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赵天泽顿时张口结舌大为震惊,早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没想到那个大人物竟是跨国犯罪集团的首领,做的还是军火买卖,把苏联的核弹偷卖给伊拉克,这得有天大的能耐。

这样说来,她真实的身份应该是苏联特工,又或是国际刑警,在查案时不幸被敌人抓住。

赵天泽立刻想到,她身手一定非常了得,怪不得看似柔弱力气却那么大,如果动起手来,自己肯定打不过,不仅打不过,如果她想杀死自己应该也会轻而易举。

赵天泽没想到自己准备强奸的竟是特工或女警,不知因为害怕还是兴奋,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这些天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件比一件离奇,就是电影也不敢这么演。

好半天赵天泽才定了定神道:“你能去阻他们,本领应该也不小,刚才为什么不反抗?是怕他们杀了你吗?”赵天泽为了自己的安全问道。

“不是,我还有同伴也落在他们手里,所以我不能反抗。”鱼燕凝道。

原来是这样,赵天泽的心稍定了些。

现在知道了她和那个大物的真实身份,自己该怎么办?

是跟着那个大人物一条道走到黑?

还是和他说,我怕了,你们送我回新疆继续改造吧。

会送自己回去吗?

他做的是核弹生意,现在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还可能活着回去吗?

那只能选择前一条路了,是生是死、是上天堂或下地狱只能交给老天爷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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