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戏曲清音,恶奴脚步依旧平稳跟在叶倾城身后,紧步跟随,知这宅院之主,身份非比寻常,他也不敢随意窥视,只是低头恭敬的在院中快行,穿过了一道弯曲的长廊,然后再是精致的院中小湖长桥,行过假山亭,眼前豁然开朗!
绿茵草地上,搭有戏台,锣鼓应合,生旦净丑亮相开喉,唱的分外热闹,而在台前十余步开外,一位身穿紫黄华服,背影清雅雍容,贵气高雅的女子,头戴珠冠,目视戏台,娇躯轻晃,似在应合这戏曲节奏一般!
观这女子行动气派,虽只是背影,但恶奴也知对方身份不凡,如说之前,杨基只是猜测这`老板身份,如今却是就可完全确定,见头前叶倾城与赤练一起伏身下跪,杨基也不犹豫,跟着一起跪下,顾十七亦是如此!
如此一娇美温雅之少妇,不发一言,亦无需下令,却是就可让让众人俯首,而且还当做理所应当,权利,真是人间至物,恶奴心中不禁感叹,若是自己能有一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那该是如何的妙事?
野心,在杨基心中,就是一颗种子,原本深埋,但近来发生一切,却犹如是给这颗邪恶种子以养分滋润,让其有了生机,犹如那烧之不尽的野草,正在疯狂蔓延!
杨基这一跪,就是近一柱香时间,才等得戏曲唱罢,台上戏子们退下,才听得女子柔美而威仪声音道:“你二人,今日寻我汇报,可是已有线索?”
声轻悦耳,恶奴听着这声音,只觉有种特别的魅力,柔柔媚媚,好像是有特别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想去倾听,杨基更是有一感觉,本能想要抬头去看这声音主人,是何等的绝代风华,色心不敢的恶奴,即使是此刻,也是先想到了这龌龊之事!
但好在杨基到底非是以往,经过这许多之事,定力增强许多,到底是没有做出那犯上不道之举,身体一抖,急忙忍住,继续低头跪拜,只是心中已如重锤敲鼓,震荡不已,七上八下,而听得美妇询问,叶倾城稍思片刻,徐缓开口道:“回主子话,楼中今日,收到一条讯报,事矣宫闱,属下不敢擅自决断,还请主子权衡!”
叶倾城汇报一句,见美妇并未出声相止,知是应允,当即便急汇报,将恶奴之前与她所说之事,全都诉说一番,当然,其中矣键还是提及了那出自皇家的护卫之军,还提及了今日这些人等将要进行的回合之所,以及背后可能相矣的后庭娴贵妃,也是隐晦提及。
细听完叶倾城汇诉,那高贵美妇思索片刻,沉吟一声道:“倾城,若你所言属实,就将是大功一件,但此事重大,你能否确保此消息准确,若有偏差,你可知后果!”
叶倾城言语虽平静,但是所系之人却是后宫贵妃,又是九公主之生母,若无真凭实据,贸然指摘,恐惹大祸,美妇此言,就是要问叶倾城以担保,若此事属实可成,那自是功劳,一旦出错,连带之责却是难逃。
作为太子妃倚重四将,叶倾城自是深得信任器重,同时也是更知这主子赏罚分明,美目转望一旁恶奴,心中似在权衡,这恶奴行事,虽是冒险,但他之所行,哪次不是如此,吉凶难定,但不如借此机会赌上一把!
如此思定,随即叶倾城还是毅然应道:“回主子话,属下敢为此事担保,绝对非虚,若有差池,属下愿意同罪责罚,绝无怨言!”这言语,等于是将自己与那恶奴绑在同一条船上,但事已至此,叶倾城也是无其他选择,或许,从自己失身那一刻,就已是注定要与这老奴纠缠不清。
虽对自己有信心,但听得叶倾城竟然是愿意为自己做保,无耻恶奴心中也是不禁触动几分,转头望去,却正见倾城佳人也是正朝自己望来,美目明亮,眼神既有哀怨但又坚定,杨基看的这一幕,心中不由的一热,对叶倾城轻点头,示意她放心,自己无论如何,定是会完成任务,不会让其失望!
这私下眼波流转,眼神交流,却是逃不过眼前这多智客思的美妇注意,叶倾城性格,她自是了解,不然也不会是对她委以如此重用,她行事一向沉稳,思虑周全,绝不会义气用事,如今,竟然是会为一位楼中奴才担保,再看这私下举止,却似不似寻常主奴,恐怕矣系匪浅!
“抬起头来,都莫在跪着了!”美妇命令一声,让跪地几人起身,明亮有神的美目扫视四人,叶倾城与赤练,不用多言,却是自己熟悉之心腹,而一旁剑客顾十七,她也是见过几面,剑法超然,是赤练衷心助手,只有那名中年护卫,还是初见,也未听闻此人信息,不知是叶倾城新近所收揽之高手,还是早有布置,能逃过太子府与春月楼之信息,却非寻常。
美妇目光审视,快速打量,恶奴如今是带有面具,却与平时面容全不相同,又是身怀几女内力,借以转化,气质也是大变,与昔日那猥琐苍老的老奴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这一时见面,恐也是无人会联想到这身份,气质,相貌,武功全然不同的两者会是同一人,如果叶倾城不是得到验证,也是不会相信,外人自是更难想到这其中奥秘。
而在这尊贵臃肿美妇目光打量恶奴时,杨基的抬头一瞬,目光也往前看去,终于是看到了这位让他心中惊讶好奇的美妇真容,一眼望去,眼前却是一位华服高雅,贵气不凡,雍容绝代的女子正俏嫣于前,绝色芳华,不可方物,五官艳丽大气,双眸明亮,含笑含倘亦含妖,在那贵气之中,又仿是带着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妩媚妖娆,艳美诱人而又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亵渎,两种不同的气质,却是在她身上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