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嫉恨

当强暴遭遇阳痿,说不好谁心更崩溃。

事发突然,她还来不及表情,已经被他死死掐住了脖子。

他一点点收紧,直到她窒息苍白。

沈琼瑛几乎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直到他对着近乎休克的她再次发起了进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他摆弄着自己的身体,用尽一切手段磨蹭狎昵,甚至捞起她的手揉弄自己的下体。

她半是尸体一样任由摆布,半是配合地揉搓套弄手中那坨绵软——不是她谄媚,只是她也想知道,沈瑾瑜怎么了?

又是几分钟过去,她胸膛中充盈着不可置信的安全感,人也仿佛活了过来。

沈瑾瑜并不意外,他其实对此有些预感,今天本来就是来求证的。

事实上他已经很久不能勃起。

最近他就没有一天闲着。

云仝山不知为何来了不少“考古探秘”的网红直播,直接带火了原本不愠不火的仝族故地,好死不死还拍到了社会人士过来动迁腾退。

过程嘈杂谈不上愉快,设施也有不同程度损毁。

结合前阵子专家们关于仝族文化的科普和申遗呼声的专题,这些就显得格外暴殄天物引人注目。

原本这里工程已经归属传媒公司和影视工作室,按说后续都不关沈瑾瑜的事。

但说到底整个鸾乡项目都在政府的规划之中,如果发生什么骇人丑闻,沈瑾瑜这个市长难辞其咎。

更有一些小众语言爱好者来山民们家中打卡,拍录学习视频,因为语言不通,汉语和仝族语的碰撞显得磕磕绊绊,格外有意思,为此积累了不少粉丝。

而却无意中拍到了老山民们被威胁问候子孙后代的对话。

语言博主们刚开始还嘻嘻哈哈,以为是山民们打嘴仗,一边偷录一边翻译,后来笑容渐渐凝固。

观众们也都在质疑: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怎么拿到山民们户籍资料的?

如果说一般市民因为办理业务购买产品泄露家庭资料还在情理之中,那这些老山民几乎隐世隔绝,怎么就被抄了底?

沈瑾瑜没想到仝族申遗的动作带来了诸多麻烦,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善后几乎马不停蹄。

流媒体大行其道的今天,任何暗箱操作都显得无所遁形。

他花费了不少功夫去平息这些事。

而以他的直觉,这些曝光并不像是巧合,反像有备而来。

林林总总,都让人疲倦又乏味。

大学时代他也曾有过诱因不明的冷淡期,如果说是因为药物,那也该代谢得差不多了——但未知的药物,其不确定性也极难说。

而事实上,自从被沈隐殴打过后,他很是尿疼了一阵,也没好意思去医院。

他侥幸以为压力太大,加之她不在身边,才会没有性欲。

可如今事实证明,他不是没有性欲,而是失去了能力。

看见她如蒙大赦的轻松,沈瑾瑜眯了眯眼,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给我口。”

沈琼瑛没有太反抗,因为深知此时不要激怒他。

她平时抗拒这回事,他也没怎么勉强过她;此时他犹如即将亡国的暴君,不管不顾掐住她的脸颊,一股脑将那坨无能的软肉塞了进去。

他试着耸动摩擦,可没有用,她承受的样子不怎么痛苦——他无法膨大的生殖器没给她的喉咙带来任何负荷。

良久,他一把推开她,喘着粗气,眼神平静到有些诡谲。

沈琼瑛窝在床头,神情麻木,心里却暗自活络猜测这局面的由来——然后她悚然一惊,想起了上次解救她时沈隐报复性那几脚……

沈瑾瑜正要射的关头,被菜刀逼着中断,当时就软了;后来沈隐跺的那几脚更是狠到足以断子绝孙。

说不清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障碍,亦或者两者兼有之。

沈瑾瑜见她脸色变幻,就知道她是想明白了。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打破她装聋作哑的包庇。

“他还是个孩子……”沈琼瑛憋了半天,憋出这句万能语录来。

沈瑾瑜表情阴冷:“他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想护住他?”

“你咎由自取!他是正当防卫!”

她就像任何一个熊家长一样撇清干系。

沈瑾瑜将她的强词夺理都看在眼里,只觉得此生从未有过的灰心——她真是对他没有寄托过一丝一毫的情谊。

当初哪怕得知她跟人交往,他都没这么在意,因为他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真正在意一个人不会是那种样子。

可现在?

她眼里的光亮,她的容光焕发,她的在意护短,全都因为那个人!——而那个人还堂而皇之摧毁了他引以为豪的男性骄傲!

其实性爱对他来说本身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说当初沈琼瑛愿意答应他一辈子相依为命,哪怕剁了那玩意不要也未尝不可;可如今他一无所有,阴茎已经是他唯一能威慑她的武器。

尤其是当她为沈隐一再破例,她对二人的天壤不同,无一不映证着自己的失败。

他嫉妒!嫉妒得发疯!

“你爱他?”他的声调因为隐忍不住的怒气而颤栗——这才是他远比阳痿更介意的事实。

她清晰地回答:“是,我爱他!他是我生的!是我们的儿子!是我们在这世上最爱的人。”

她强调着“我们”,赌沈瑾瑜对她还有感情,还有虎不食子的人性。

他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他忽然笑了两声,有些渗人。

沈琼瑛不知他是否动摇,持续描补:“小隐也不是故意的,父子哪有隔夜仇?我代小隐给你道歉好吗?”

以往她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却再三把“亲父子”挂在嘴上,他又怎么会察觉不出她的意图?

而越是这样,他越是嫉恨着少年。

“道歉可以。”他几下重整好衣服,冷冷勾起了唇:“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还回去。”

“不可能!”

别说废了小隐,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伤他一个指头,她也不能答应!

“希望你一直这么坚定。”

他眼里不含一丝感情,好像刚才的失态不曾发生过,从猛兽化作毒蛇,扬长而去,徒留她抱着衣服惊惶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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