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9日早晨6点27分,我准备起床洗漱——然后去公司。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昨天那一整天的,极度烦躁和不安的情绪充斥着整个公寓。
我决定在诗璇回来之前去上班,起码工作可以让我变得充实起来。
如果整天无所事事,我恐怕会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各种胡思乱想然后疯掉。
昨晚我单独跟一些朋友说我已经回来了,于是信息一条接一条忙了整个晚上。
我不敢发公共状态,怕诗璇的父母看到了来我这刨根问底。
我工作的地方在市中心金融区的某高层办公楼里,整五个楼层都是我们的。
老总王叔是我爸的老同学,两人从我爷爷辈就认识,又是早年的事业伙伴,可以算是世交了。
托家里的福,我才能得到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和环境,这几乎是一般人再怎么努力都争取不来的。
我在大三暑期实习的时候就是在王叔的公司,我们在工作上以上下级称呼,平时以叔侄相称。
王叔人很好,他有个女儿比我小两岁,以前见过好几次,人美气质好,相互间印象非常不错,只是她本科就出去美国上学了。
我在公司里,很多东西都是王叔专门招呼人带领我学习的,比所谓名牌大学学历实用多了。
我一个没什么工作经验的学生,一上来就凌驾于一帮工作了三五年的大学毕业生之上,自然有人不服。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资源和人脉你不服不行,只能迎合。
想想这可能也是诗璇受刺激的根本原因,她一个小康家境的南方女孩,也只有凭姿色去获得一些额外的机会,再不济就只能做个富太太。
毕竟,现在的名牌毕业生满街跑。
不过,她是不会这么做的,所以她才是我的女神。
大四第一学期的时候,我曾带诗璇一起吃饭,顺道见了下我父母。
当时王叔也在场,不过他好像不是很喜欢诗璇,一直在提他女儿怎么怎么样。
我来得有些早,办公室里没几个人。
这几天不在积压的东西有些多,我埋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尽力不去想这些糟心事。
公司的人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平时玩得比较好的同事昨晚就得知我要来,并没有很吃惊。
对外我都宣称我未婚妻和我一起回来过春节,只不过诗璇下飞机后先去她父母所在的城市了。
“你回来了,老徐?”我正入神,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过身,眼前的女孩一头清爽的亚麻色及肩短发,阳光的笑容点缀着可以一手握起的小巧脸蛋,在清晨的阳光下看起来充满了活力。
全白的衬衫搭配黑色的女士西装外套,紧身套裙裹着略翘的臀部,套裙下部快到膝盖处有一道短短的开口,走路的时候裹在套裙里的臀部轻轻摆动,肉色丝袜下的大腿透过缝隙隐约可见。
女生的丝袜颜色很浅,显得小腿和足背都很粉嫩,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短靴。
很标准的officelady的打扮。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一丝愕然。
眼前的女孩叫赵晓曼,是我和诗璇同一届的同学,我在大一入学的破冰活动上就记得她了。
她后来转到了另一个专业,我们仅在两专业互通的课堂和一些社团活动中有所交集。
不过她经常缺席一些必修课,也有时候会出现在一些很小众的课程或者活动中。
我对她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听说她为人很活跃,人脉很不错,认识各种跨专业的人。
如果算外貌的话,赵晓曼穿着高跟短靴约莫1米73的样子,有着标志的脸蛋尖尖的下巴,不错的三围和白皙的肤色都为她加分不少,在我们那个280多人的学院也差不多能挤进前10名——我们这种偏人文社科的学院,男女比一般是1:2。
5左右。
当然,和诗璇比她也许各方面都有些逊色,不过在学校里也算是个小美人了。
奇怪的是,班级里的人对她知之甚少,大概是她经常混迹在各专业之间,又经常在校外实习,游离于固定团体之外的缘故。
晓曼和我说——我记得学生时代我就是叫她“晓曼”的,很顺口——她入职时间比我晚了两三个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工作难找,她是好不容易先争取到实习资格再干了三个月才转正的。
她工作的部门和楼层和都和我的不同,加之时间也不算很长,所以我们这一层也没几个人和她特别熟。
晓曼反复强调了“特别”这两个字。
不过我不在的时候有一部分事务上头是叫她接手的,所以现在来和我交接。
“别把我叫那么老好不好?我们可是同一届的。”我还真不记得以前她是怎么称呼我的,叫我的全名么?
好像直接是用“你”来称呼的。
“你都快结婚的人啦,还不老么!”晓曼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十分撩人。
“诶,你看你自己留下这么些事,我都帮你处理了呢……”没等我回复,晓曼就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柔,言语间都有一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随后晓曼一件一件地向我细细回顾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哪些需要处理的,有哪些她已经做好的。
我发现她是个相当能干的小姑娘,思路很明晰,处理事情来也很贴心。
怪不得上头会把她留下来。
工作事务谈妥后,我邀请她晚上一起吃饭,我请客。
本来也是校友,理应在工作上相互照应。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很尽心接手我的工作。
晓曼是个北方的女孩,在南方城市一个人找工作确实很不容易。
更何况,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有所表示真是有点低情商了。
我瞟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还挺美的,厚厚的制服下,那摆动的翘臀和无瑕的小丝腿——这些都让我不禁想起诗璇。
“嘿,哥们,怎么了?趁嫂夫人不在晚上一起去找乐子?”一个要好的老司机同事看到我心不在焉的,凑过来轻声对我说。
“去去去……晚上有约呢!再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嘿嘿,了解了解。”其实大家都知道在这座城市混的,只要是正常的男性,即使是农民工都没有一个不偷欢的,只不过每次去或不去的借口不同罢了。
人之常情而已。
工作的确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不过我大部分时间还是魂不守舍的。
旁边的同事都看出来了,有几个关系好的还在那里傻笑,鬼知道这帮淫虫心里在想什么。
我揣摩着赵晓曼应该是认识诗璇的,即便是女孩子,在破冰活动上看到了诗璇也不太可能忘记。
就是不知道她对我和诗璇的事情了解多少了,毕竟她和我们俩没什么大交集。
我只记得寝室有一哥们特别迷恋赵晓曼,各种情人眼里出西施,搞得有段时间同寝室几个人都被他洗脑对晓曼想入非非了。
不过从结果看来,他八成是被发了好人卡。
话说回来,赵晓曼这几年好像并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也是够奇怪的。
也许是我了解太少了,到了大四最后一学期以后我都不确定是否见过她了。
还是专心工作吧。
这一天的工作下来,我感觉并不好。
下班后我开车带晓曼去了一家比较不错的咖啡店。
白天没注意,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她还挺会打扮的。
晓曼换下外面的西装外套后,套上了黑色的紧身羽绒服,脖子上环一条毛织的格子围巾,配上鲜红的唇彩、淡淡的眼线和直直的短发,既不失妩媚也有些文艺气质,夜色下还是很迷人的。
尤其是她裸露在短靴和套裙之间的那一截白皙小腿,凄寒的冬夜中不知撩起了多少路人心中的热火。
可惜我的表现不够好,在饭桌上有点打不起劲来。
有时候缄默对于对座的美女来说是很打击的。
事后我觉得很抱歉,晓曼没有车,一个人住出租公寓,我送她回家后自己才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