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却如何都不再发声了,外面的车夫也是练家子。
这伙人来者不善,但也不像是要对她不利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人呢?
虞袅想不通,有什么人要这样大费周章的对付自己。
她不过是个足不出户的普通女子,要说身份,是相府小姐还是闻人夫人?
总不外乎是这两个,虽然虞袅并不愿意承认后一个。
在京中的时候,她不想出去交际,也是不想面对这样身份的变化。
虞袅看着这路线,心头更偏向后者。
渝州,闻人禹从宴席归来,带着一身酒气。他看似眼眸迷离,实则清醒的很。他刚打开房门,踏进内室,脸色就一下子冷了下来。
“出去。”他冷喝一声。
这估计是宴席上送过来的女人,闻人禹眉头紧皱。
没想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闻人禹心头都几乎涌起了杀意,他想转身出门让人换个房间。
但不知为何,走了几步又停顿了下来,他快速走到床边,猛地用力掀开了被子,露出了底下的虞袅。
虞袅和他大眼瞪小眼,要不是被人点穴了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她怎么可能会乖乖躺在这里?
闻人禹却忍不住露出几分喜色来,脱口而出道:“袅袅,是你。”闻人禹面上不显,但离开这些时日,却着实想念她,只是苦苦压抑着。
她不是自己能想的人,他不能一错再错,弥足深陷。
虞袅见到闻人禹说不上高兴,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他没事。
见到他之后,虞袅有几分猜出那些人的目的了。
闻人禹帮虞袅解开穴道,轻柔的扶着她坐起来。
闻人禹想帮虞袅按摩松解一下身子,就被她坚定的拒绝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闻人禹靠着她一起坐在大床上。
虞袅不自在的往旁边坐了坐,闻言抬头看向他道:“这恐怕就要问你了。”闻人禹眉头轻蹙,他聪明绝顶,自是一下便猜出了。
这些人!
他心头忍不住斥责。
肯定是他手底下的人瞒着他自作主张,闻人禹向来不会放任这种行为,该罚的必定要罚。
只是面前的人儿,却也让他有几分难办。
出发之前,闻人禹不会猜不出来这边会有什么事。
将自己的新婚夫人带在身边是最好的, 这是一个极好的筹码。
哪怕相府再卑鄙无耻,闻人禹也相信他们对虞袅还是有几分真情的,不会不顾她的安危。
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闻人禹却居然心慈手软了起来。
明明他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男人,以往他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妇人之仁的一天。
“就有劳夫人在此陪我一遭了。”
闻人禹勾了勾唇角,朝虞袅伸出手。
这毕竟是相府惹出来的事情,虞袅也怪不到闻人禹的身上。
她没有伸手握住,但沉默显然就是默认。
闻人禹轻笑出声,声音里满是愉悦。
虞袅的陪伴,自然令他开怀,只可惜这里是龙潭虎穴。
“夫人放心,我自会护着你的。”虞袅没听闻人禹的保证,不是相信不相信,而是有太过难以预料的事情。
“比起我,你不是更危险吗?”明人不说暗话,若真是相府的人,不会认不出她来,他打的难道不也是投鼠忌器的目的吗?
“我只要想到自己有个不测,夫人成了寡妇,可就心疼极了。”
闻人禹说的三分真情四分戏谑,倒是让人分不清。
“这就不必你担心了。”虞袅没好气道。“我知夫人心里是在盼望着这一天吧。”闻人禹一把搂住虞袅的肩头,逼近她道。
虞袅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眼睛,她不能说自己没有盼望过。
“真是好狠的心肠。”闻人禹凑过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
虞袅吓了一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而她的耳垂又沦陷了,被闻人禹含在嘴里吸吮着。
湿漉漉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肌肤上,白嫩的耳垂被男人舔舐着,仿佛要融化了。
虞袅死死咬唇压抑住到嘴的身影,她的小手狠狠拍打在闻人禹的身上,他却毫无反应,反倒是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这个混蛋!
虞袅在心里狠狠唾骂他。
闻人禹将她的耳垂欺负的很惨,还忍不住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到底还是不舍得在上面留下痕迹。
他这才松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