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明。散落。蝶影夜宴

龙破天回到迎月宫,还没有坐下来,碧飘雪已问道:“方知命到底是甚么人?”

龙有点不愿提起,只挑不重要的事道:“就如雷比特所言,一个极讨厌的老鬼,他就是喜欢否定别人的价值观,破坏别人的希望,不过这倒是使我习惯了在绝望中活着。”

她本来只是想知道方知命和雷比特之间的关系,从而看看能否摸清雷比特的底细,毕竟她虽然知道雷比特是朝中最老的元老,但正因为太老了,使她反而不知道他的过去,怎料龙破天却像是有感而发的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凤天舞摇头苦笑,这点她也知道,否则就不会先是赛星辉,现来是这个雷比特,都以同伴深交自居,却断去一切连络,连死讯也要到十年后的现在才收到,因为与他相处本来就非常痛苦,赛星辉虽然告诉了她方知命的事蹟,但每次问到他是怎样的人时,却永远是一副不想再提的样子。

“好了,别说那么多,是动身的时间了。”凤天舞打完场的道。

这却使龙破天听得不明所以。“动身?要去那里啊?”

答他的却是静流:“刚才你去和那公主缠绵的时候,有人来通知我们女王今晚在赏花殿设宴招待我们啊。”

出乎龙破天想像的热闹,更是出乎他想像的多人,简直是寸步难行,何况他们根本没有走进去的机会,才刚步进殿门,便已经给雷比特截着,想要拉他去和朝中的重将见面。

龙破天拒绝了这种会教人记得头昏脑涨的介绍典礼,正想走出殿外吸一口新鲜空气,迎面却走来了一个迟来的傢伙,害得他又要暂时搁置这诱人的计划。

迟来的是个金发的男子,无论身高还是样貌也毫不突出,若硬是要找些形容词出来的话,就是华贵,身上的装束和举止,无一不使人感到他真的在以贵族自居,使龙破天烦厌得连记他名字的心情也没有。

“你好,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我却希望见识你的剑法。”

龙破天没把他的挑战放在心上,回头向雷比特问道:“怎么不见了那头狮子的呢?”

“喂!你在说我吗?”

狮堂炎从龙破天的身后现身,一掌带着火焰拍在他的肩上,若龙不是立即张护身斗气挡着,这至少会在衣服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

这时那被无视的傢伙却自顾自的说下去道:“既然比的是剑法,当然是只用剑,不用魔法的公平决斗。”

龙破天感到他刻意说出不用魔法之语,分明是在针对狮堂炎,也开始明白狮堂炎的火焰拳之所以不被承认为拳术,绝非单纯地由无知造成,而是一些人蓄意造成的印像,为的是不容他走进权力的核心。

“若你真的能不用剑以外的一切,连双手也不用地使剑,我也有兴趣见识见识。”

再不管他的反应,留下已被完全激怒的他和狮堂炎互相怒瞪,也不去找已玩得不亦乐乎的凤天舞她们,迳自往厅外的花园走去,在那里等待入席的时刻,他不喜欢宴会,但这种以热闹为名的噪音,更非他所能接受。

殿后林荫处处,在这仲夏之时,百花齐放,使此殿不负赏花之名,使龙破天不禁感到选对了地方。

此时微风轻送,却不是炎夏的晚风,而是剑风。

虽是突如其来,虽然龙破天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剑上的斗气已能令他清楚感觉到它的位置。

就如他预计一样,当他转身过来,迎面而来的是一道紧密之极的剑网,闪避是不可能的了,但却不代表没有破解的方法,因为,他根本没有回避的必要,集中力量的一拳已把力量分散的剑网轰破。

剑光消散,现出来的是两个俏丽女子,那剑网的紧密无间正因为是由两柄剑交织而成。

如镜影般站着的两女,给人的感觉既同亦异,同样能在杀戮之时仍保持一种温文儒雅的味道,但当细意去看,她们却会给人一种对比的感觉,左侧那女的碧绿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扬,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另一个则有深邃得有如今夜星空的眼睛,在惹人疼爱之余,更使她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但若他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碧发的应叫作希尔达,而另一个则是赫娜,和今日第一个拔剑的伊蒂丝和刚才那挑战他的傢伙同为四大剑将,名义上是蝶影国武系最强的四人,而从刚才的两剑看来,两女的武功可能不枉这称号,却明显地在狮堂炎和龙破天之下。

女王艾丽以魔法建国,女性的天赋也偏向魔导,使蝶影明显地是魔强武弱。

大厅中的嘈吵之声仍不住传入他的耳内,使他暂时也不想回去,何况今早和狮堂炎一战,也使他有新的领悟急想一试,两女这么送上门来,正好供他消磨时间之用,于是连她们为何而战也不问,打了再说。

斗气既能化炎成冰,当然也能化作其他属性,先是“风”。

斗气爆发本就可以造成烈风,但龙破天想试的不是这种斗气做成的烈风,而是一种能够控制的“风”,风系于魔法的含义是“控制”,控制气流制造烈风,控制粒子做成声音,控制物质作出动作,也就是说,风系的特性是擅于“控制”。

两女已分别持剑攻来,既已知道剑网对龙破天并不管用,她们只是聚合全力的直刺而来,简单而直接,变化不足的缺点,就由她们的配合无间来弥补。

但龙破天的动作却太快了,赫娜只感到一阵凉风吹过她的身躯,已经给封着了活动能力,而在希尔达觉察到自己的同伴突然停了下来之前,龙破天的拳头已经击中她的剑身,硬是把她震退开去,但当她从新摆出剑势,她却看到一个诡异之极的景象。

赫娜仍然维持着出剑的姿势,彷彿是一座精雕细琢的雕像一般,而龙破天却坐在美人玉臂之上,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面上犹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使她想也不想,手中长剑已往龙破天横砍过去。

剑未至已经给挡着。

龙破天仍旧坐在赫娜的右臂上,没有任何动作,把她的攻击挡着的竟是地上的石块,灌注了斗气的石块,就在龙破天的控制下飘浮在空中,而且不止一块,佈在龙破天身边的是无数的碎石群。

希尔达对此目瞪口呆,却没有失去战意,手中长剑有如暴风雨般不断劈出,却穿不过如卫星般围绕的碎石,直至龙破天像是玩厌了一般,一跃而退的同时解除了赫娜的封锁,使对他而来的攻势徒增一倍,但对操纵着无数石块的龙破天而言,一把剑和两把剑就似是没有分别一般。

给坐在玉臂之上的屈辱,使赫娜彻底地愤怒起来,再不尝试穿过碎石间的空隙,和希尔达的长剑紧贴在一起,以合起来的斗气强行突破。

噹!

石块全部掉回地上,但龙破天的手内却多了一面以斗气化成的圆盾,把两女的剑挡过正着。

“土”,在魔法是能改变分子间的拉力,从而改变物体的本质、形状以至引力,而斗气方面也有实体化的方法,并不算甚么新事,只是没有人做出过这种能使人以为是实物,却兼具硬度的成果。

挡过了两女的剑后,龙破天已收回了圆盾,再次使地上的碎石飘浮起来,因为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同时使用两种相反性质的斗气,若不是他有着无属性的特质,根本连试的机会也没有。

龙破天正要使碎石群再次乱舞,突然却感到一种异样——精神攻击,还是从远方而来的偷袭。

大殿上的蒂芙妮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够不受她的精神魔法影响,何况她今次使用的是引发情欲的魔法,龙破天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重视礼节的人,纵使他不会因此落败,体内的欲火也势将使他对两女无礼,引起公愤。

现在她等的,就是女王艾丽卡来到,发觉龙破天不在而去寻他的一刻。

只是这段时间比她计划中长太多了。

宴会的主人姗姗来迟,却没有人发出任何不满,这不单是因为艾丽卡是蝶影的女王,更是因为女王盛装之下的魅力,使他们连发出不满也忘了,她穿的虽然只是普通的晚礼服,却洽到好处地展出她年轻得过了份的肉体,权力赐予她的威严更使她在华丽之余,多了点没法解释的魅力。

看到连蒂芙妮这女儿也来了,她明显地感到一点讶异:“哦,怎么连我的乘女儿也来了?”

“哼,女儿不过来看看那目中无人的傢伙吧。”

蒂芙妮明知今午邀请龙破天的事肯定瞒不过母亲,思量之下还是坦白地说出对他的不满,但这句话却使附近的大臣只能忍住不笑出来,因为蝶影国内,论目中无人的话首推还是蒂芙妮公主自己。

艾丽卡也没兴趣和女儿纠缠下去,转而问身旁的众人道:“对了,主角到底到了那里啊?”

“他大慨在后园吧。”

答话的是仍和那傢伙处于对峙状况的狮堂炎,若这里不是宴厅的话他早出手了,他和那傢伙不合也不是一天半日的事,所以四周的宾客早就见怪不怪了。

见着这两个傢伙,连艾丽卡也感到不耐烦,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也别闹了,去给我请他回来吧,宴会是时候开始了。”

“王母,不若我们也一起去吧,这才显得我们对他的重视啊。”

蒂芙妮的提议立时使得大厅内议论纷纷,因为任何熟悉她的人也知道这并不是她的作风,但一时间也想不到有甚么问题,反而是女王艾丽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使蒂芙妮感到不安,因为她知道每次她的母亲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就肯定有人会遭殃了。

蒂芙妮只能装出个天真的微笑希望矇混过去,同时检查自己有没有留下了甚么痕迹,他对龙破天施放的魔法早在艾丽卡来到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因为对她那个精通魔法的母亲而言,只要是在她身边施放的魔法就肯定瞒她不过,就算是余波也是一样。

确定自己没留下破绽之后,蒂芙妮暗暗松了口气,但是当他们来到后殿的时候,入目的情景却大出她所料。

龙破天正悠闲地坐在后殿的大石上,眺望着今夜的月色,希尔达和赫娜两女却柔顺地枕在他的大腿上睡着了,她们赤裸的身体虽然告诉蒂芙妮她所想的事确实是发生了,但她们那副满足和安宁的表情却使人感觉不到半点强暴的感觉。

直至龙破天拍一拍她们膀头,她们才从甜蜜的美梦中醒了过来,惊觉到自己的祼体正落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接着她们却不约而同地躲到了龙破天的身后,使目睹这幕的人们,即使是那些想要沾指两女已久的男人,也只能强忍心中的妒忌和羡慕,无法对他作出指摘。

蒂芙妮气得煞白的俏面,正让龙破天肯定了谁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似是悠闲地坐在那里的龙破天没有错过每一个人的眼神,不管那是妒忌羡慕,不齿还是敌意,因为他的本意就是要制造麻烦,就像是把石头投进水里,越是波涛汹涌就越容易看出内在的异常。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听到艾丽卡这么说的众人虽然感到不妥,更感到于礼不合,但却没有人够胆说些甚么,谁不知道这个蝶影女王也是风流得很,就连蒂芙妮的父亲是谁也没人知道。

待赫娜和希尔达也离开了之后,艾丽卡的玉容立即解冻,微笑道:“你就这样吃了我的两员大将,打算怎样赔我?”

“要追究就找你的宝贝女儿好了,又不是我想的。”

“哼,若我不是蓄意迟到,你还能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吗?”

龙破天再一次见识到这蝶影女王的手段,苦笑道:“好了好了,你想我怎样?直接说便好了。”

艾丽卡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其实你该一早明白了吧,明天找个时间到我宫内再说,现在我们该回去殿内的了,别让他们等太久。”

殿内嘈吵的声音突然消散,原因正是艾丽卡和龙破天刚刚走了进来。

龙破天举目一看,所有人的目光正集中在他们身上,无论是刚才有份目睹那香艳的一幕的,还是没有的也一样,但却不见了赫娜和希尔达两人,似乎面嫩的她们早已借故早退了,不过最使他啼笑皆非的,却是有些不怕死的正盯着艾丽卡的身上看,似乎想要找出甚么蛛丝马迹,看看这风流女王会否就趁那一点时间,和他来个野战。

龙破天自自然然的随着艾丽卡走,送她回主席的位置,但才走不了两步,他突然往头上的屋顶望去。

随着屋顶破裂的声音,无数碎片散射而出,这些带着斗气的碎片就如屏障一般,使得四周的人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而夹杂在漫天碎片当中,那罪魁祸首也已穿洞而下,但他却没有扑下来的机会,因为在屋顶破裂之前,龙破天的长剑已挟着烈焰往那个位置电射而去。

逼于无奈,那人以手中的短剑挡下龙破天的剑,接下来却借剑内那狂猛的力度从破洞退回去,看上去就似是龙破天投出的长剑刺上他后余势不止,把他整个人反带回殿外,所以当狮堂炎从破洞追出去的时候,瓦顶上早已空无一人了,只余下一道在远方奔走的人影。

在他还想追去的时候,却给无数雷电拦在面前,挡着了去路。

“别追了,这事就交由他们处理吧。”

女王艾丽卡的声音从殿内传出,阻止了他和正想从正门奔出的众人继续追去,然后这些茫然回头的人才发觉,不知甚么时候开始,龙破天和凤天舞已经不在大殿之内。

第二十三章 幻兽。魔晶。月光之蝶

月影城本身处于林野之上,从城中举目看去,就只有正东方的一座石山,孤独地站立在林海之中,教人忍不住想像山顶到底会看到怎么样的风景,但有这想法者众,真正付诸实行的人却不多,因为这座山的山顶正正也是望月洞的入口,另一个远古遗迹,另一个魔兽的集中地。

看着那刺客逃进洞内,凤天舞不禁皱起眉头。

望月洞——蝶影戒上的宝石。

蝶影石的出土地,一个早给搜括一空的远古遗迹,但是搜括一空却不代表里面的魔兽也给杀乾杀净,更不会有好心人立下路牌道标,在这里捉迷藏,实在不能说是个很好的游戏。

当然他们还不至于会给这些小事难倒,但麻烦却是肯定的了,龙破天也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有事要问,把这洞口封起来便一了百了。走吧!”

望月洞虽然被称为洞,却绝非一个百分百的天然洞穴,有很多地方也可以看出经过了人工扩建,因此根本没有狭窄的通路,反而有些地方更是宽阔得有点过份。

“你不怕这是调虎离山吗?”

龙破天才刚踢死了一头纠缠不休的独角兔,闻言答道:“所以我才阻止狮堂炎追来。若我们只是走开一阵便会出事的话,那一切早定底了,根本不会等到我们来。”

无聊,使凤天舞继续的追问下去:“但刚才的不会是刺杀吧?那是不可能的。”

龙答道:“虽然还有些事想不通,但这应该是试探吧了。”

龙破天的答案却使凤天舞感到更为不解,只得追问道:“试探?试探我们吗?”

“不是………只有一人?”

敌人的气息,使龙破天不得不中止了这一次的问答游戏。

凤天舞收回探路兽魔,道:“是的。肯定没有其他人了。”

“那似乎没有你出手的机会了………”

龙破天说话的同时,凤天舞却像是发现了些甚么似的,继续往洞内走去,使得他也只好暂时放过目标,跟上去一看究竟,反正目标已经锁定了,即使对方想要逃出这个洞穴,他也有信心比对方更快一步。

绕过石壁之后看到的是一度金黄色的光芒,和魔法制造的光芒不同,当然也不是火焰的光辉。

往光芒的中心处看去,是一个祭坛,祭坛上只有一具尸体,一具似是蝴蝶,却比之两个成年人更为巨形的尸体,开在祭坛正上方的空洞,让今夜的月光不断的照射下去,不灭的光辉正是那双巨大的蝶翼反映出来的月光。

看着这巨大的尸体,凤天舞说道:“这是……月光蝶!?”

龙破天苦笑道:“若那蝶影石就是这月光蝶的魔晶魂的话,我们似乎小看它的价值了。”

凤天舞仍然呆看着那月光蝶的尸体,一副震撼未过的模样,使龙破天苦笑道:“我们好像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吧。”

说话的同时,他已经看到一道漆黑的人影自黑暗中现身,往他的方向掠去,手中的匕首就在这无名亮光之中,仍然没有半点光芒,可见是一柄专为暗杀而打造的专用兵器。

看着这个敢于挑战的刺客,龙破天露出了一丝微笑,回身一剑击中正匕首的尖端,却没有以斗气把它击碎,因为他对这种能不透出半分反光和寒气的剑还有点兴趣。

持匕的人虽因此避过剑折人断之灾,却给龙破天的剑劲硬撞往背后的石壁,只得把斗气聚在背上硬捱这次的撞击,同时无数短剑从他的两手飞出,阻止龙破天的追击。

石破尘飞,他总算捱过了这次的撞击。

“泥灵之縳,这下子动不了吧?”

凤天舞的声音在他耳内响起,然后他立即感到整个人动弹不得,但直至扬起的灰尘散开,他才能看见实际的情况,背后岩壁竟然把他的手脚封闭起来,不,正确的说是把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把他封了起来,只余下面孔的部份留在空气之中。

看见龙破天满面不满,凤天舞指着脚下的那些短剑说道:“别怪我啊,是这傢伙先招惹我的嘛。”

回头看着那动弹不得的男人,诡异的笑道:“龙,这傢伙可以交给我处理吗?”

龙破天也没有和她争的兴趣,拾起那掉在地上的漆黑短匕,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好吧,反正能问出来的也不会多的了。”

听说他们已把刺客抓回来,碧飘雪第一时间的跑来看过究竟,但入目的景象却叫她呆了。

那男人动弹不得地躺在床上,龙破天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凤天舞的火焰,慢慢地把男人的衣服化为灰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但从他的表情看来,恐怕那火焰并不是调节至没有伤害他的程度,而只是不留痕迹的程度吧。

把他的衣服烧过消光后,凤天舞爱不释手的把弄着他的肉棒,这不单使得那男人莫名其妙,就连碧飘雪也不知道凤到底在想甚么。

像是为了解除他的疑惑,凤天舞轻轻的道:“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喜欢使人半天吊的人。”

跟着已把他的肉棒整根吞到口腔之内,仔细的吸吮起来。

露活的舌尖,轻柔的拂弄着他肉棒的每一个地方,男人还是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但凤天舞口腔内的温热感觉已使他释放了一切。

射精后的男根却没有回复平静,但在他想到这个问题之前,凤天舞已经跨坐在他的身上,娇嫩的肉穴刹那间已包裹着他的肉棒,没有半分赘肉的腰肢由缓至快的渐渐活动起来,脸上却渐渐流露出妖媚的笑意,似乎已经在享受这过程。

以男人自己也难以置信的速度,火热的精液再一次从他的分身里射出来。

“我只是用魔法制着你的血脉,使这东西不会软化吧。你一切感觉还是正常的。”

凤天舞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她还以右手还沾起了些倒流而下的精液,沫在他的面上。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碧飘雪已经是面红耳赤的了,龙破天却不知道在甚么时候走了进来,从背后搂着她的蛮腰,问道:“你知道那蝶影石的效果是甚么吗?”

虽然感到龙破天的双手正在自己身躯上游走,刺激着她由刚才开始已经在爆发边缘的欲念,碧飘雪还是喘着气的回答了他:“不知道,嗄……但女王曾经说过,那是一颗幻魔石,啊……怎……么了?”

那就麻烦了,龙破天在心中如斯的回答,口中却只是说道:“现在来陪我好吗?”

飘雪本来已经微红的俏面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娇叱道:“你休想!”

她身体的回应却是完全相反,不但没有任何阻止龙破天的意图,更开始因为快感而抖动起来。

龙已在为她宽衣解带。

“不,求求你别在这里…呀………!”

龙破天没有理她,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她早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清晨的阳光使碧飘雪徐徐地醒了过来,这时凤天舞的淫戏还没有结束,反而是龙破天不知到那里去了。

这时那男人发出一阵似乎在崩溃边缘的呻吟声,然后那些奶白色的液体便从凤天舞的胯间溢了出来,使碧飘雪知道那男人刚在凤天舞的体内经历了不知是第几次的射精,然后她才发觉,男人的精液不单止把床铺完全湿透,更开始淌流到地上去,教人怀疑他的存量怎会如此充足。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凤天舞笑道:“回复魔法啊,我不过加速了他的新陈代谢能力吧。”

给凤天舞这么一说,碧飘雪这才想起回复魔法的本质就是如此,但看到男人那快要脱水一般的模样,就可以知道正如回复魔法不能补充失血和肌肉重生所需要的物质一样,也不会提供这男人他所需要的水分和蛋白质,只是纯粹地搾取他的身体吧了。

“当然,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玩太久的,因为男人的东西长期充血是会因血凝固造成永久创伤。”

凤天舞侃侃而谈的说着,但她淫荡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似乎在说她若然真的坏了的话,就免费帮他阉掉算了,进一步加重了男人的精神压力,但他却已无法再有甚么反应,生命逐渐被搾离体内的感觉已使他到了崩溃边缘,他从未想过被美女强暴也会这么痛苦的。

碧飘雪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要拷问的吗?”

凤天舞嘻嘻的笑道:“玩够了才说吧。”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慌忙地大叫道:“问吧!你们想知道甚么就问吧,我求你快点停下来。”

也许他对用刑有很高的抵抗力,但那只是因为对保守秘密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但这种毫无理由、毫无休止,似是对他心中的秘密毫无兴趣,只是把他视为玩物的感觉,却使他崩溃了,使他不禁怀疑心中秘密的价值,才使他忘却了初衷,像是溺水的人狂抓乱扯,为了半点的机会甚么也说了出来。

龙破天去了找艾丽卡,他不是对刺客的来历没有兴趣,只是现在那却不是当务之急,因为无论他是谁人派来的,已经发生了的危机还是必须化解的,这和对方是谁并无关系。

而且他也相信凤天舞能把他们想知道的一切全部问出来,凤天舞生性好玩,却是能玩死人的玩,只是被玩死和折磨死之间的差距,已教很多人的自尊心受不了,至少他就是其中一个。

虽说迎月宫已是蝶影皇宫的一部份,还是得通过皇宫中心的横天广场,才能转入皇座所在的大殿,大殿之后则是女王用来单独召见臣下的月影楼,但出乎龙破天的意料,当他传达了要找艾丽卡的要求后,引路的女卫却把他带到月影楼后的真月殿,艾丽卡的寝宫。

领路的女卫退下后,房内就只余下龙破天和艾丽卡两人,连应该在此的女待也早给艾丽卡支走了。

纵使在纱帐的遮掩之下,仍可看到艾丽卡身穿睡服的侧卧床上,性感的睡服和那倦懒的模样,使她显出一份前所未有的透人媚态,遮掩的薄纱无损远瞻的乐趣,更为她添上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觉。

在龙破天细心欣赏的时候,艾丽卡道:“你倒早得很啊,没想过会扰人清梦的吗?”

龙破天却对艾丽卡的责备全不在乎,轻松的说:“的确没有,但更没想过陛下居然敢在寝室接见我吧了。”

艾丽卡笑了起来,说道:“有甚么不敢啊?我登位之初也曾过了段三千面首的日子呢。”

“这算是挑战我吗?”

艾丽卡笑道:“随你怎么想好了。”

听到艾丽卡这么说,龙破天随即走到她的床前,掀开纱帐笑道:“为了我自己,我当然相信是的了。”

也许这不是合适的时间,但既然女王默许,龙破天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蝶影女王艾丽卡,在床上却又是另一番风情,三千面首的豪语似乎不是说笑,她的确了解男人的所有弱点,也许论技巧还是凤天舞胜上一筹,艾丽卡却多了一份由岁月化成的成熟韵味。

云收雨散后,龙破天问道:“你中了毒吗?”

似是想不到龙破天这么快回到正题,使得艾丽卡一阵错愕,好一会才道:“对,你没有看错,但这种毒平时是觉察不了的,若我不是在收到飘雪的报告后想使用天眼之术观察你们,我也不会发觉中了毒,这毒只有在我使用强力魔法的时候才会生效,影响我对魔力的控制。”

说着她眼内却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龙破天是在昨晚那刺客来袭的时候觉察到的,虽然她没有半点不自然的动作,也没有显露出半点犹豫,但确实为了考虑使用的魔法会不会激发毒素而慢了少许,这少许的时间差既然足以让龙破天发觉到,自然也足以让有心观察的人发觉。

以此推断,那刺客收到的也许真的是刺杀命令,却没有人指望他会成功,他的存在价值只是为了看看艾丽卡会否刻意使用低阶魔法,从而证实艾丽卡本人知否自己中了毒吧,因为即使艾丽卡使的只是惯常的反击手段,那个刺客也是必死无疑,而且那还只是不会触发毒素的级数。

“放心吧,即使在我眼里,你也只是迟了少许才发现那刺客,若我不是刚好在你背后,清楚感到你的警戒范围,我也不会知道,而且这也是我抢先出口的原因。”

艾丽卡却没有这么乐观,虽然龙破天既然已经出手了的话,身为女王的确是没有亲自下场的必要,但对熟知她性格和能力的人而言,这少许的差距仍然足以看出端倪。

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艾丽卡摇头道:“我不明白为何既能下药,却要下这种只有在激战中才会生效的毒,还要这么麻烦的弄清楚我是否知道?”

龙破天说道:“因为要接掌你的王位,便得在公平决斗的情况下杀了你。”

不败的自信使艾丽卡从没想过问题,但既然给龙破天提醒了,余下的事也立刻明白过来,暗杀的手段只会做成群臣不服,而若她在受到挑战前已公布自己中了毒,虽然会引来很多希望乘虚而入的敌人,但对方却肯定不能以决战的方式接掌权力。

“那你打算怎么办?飘雪已经告诉了我,你只会逗留五天的啊。”

龙破天摇头苦笑,因为他感到艾丽卡是假装无助,逼他解决问题,道:“自然是逼他们快点出手啊,若他们因不能确认你的状况而等待下一次机会,就麻烦了。”

“你有办法逼得了他们?”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谁能眼白白看着到了口边的肥肉,给人横刀夺去的呢?”

艾丽卡微微笑道:“这才是你大清早便来找人家的理由嘛,其实我会在寝宫接见你早在你预计之中吧,不过我倒希望这明天才发生,因为我的帮手大慨要明天才会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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