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怎么会为难你

“我只是随口举个例子,怎么都突然这样看我。”屈黎笑着,“博这种彩头,肯定是问和女人的事儿啊?以前又不是没聊过这些,不过些无伤大雅的酒后段子。”

“这……不太好吧。”还是柳茵茵出言试图阻止了。

“柳三席,家里没有人管着你了,还这么放不开吗?”屈黎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上次和北境的兄弟们一起玩,都是什么时候了?好容易我撺掇这么个机会,柳公子好歹也偶尔和兄弟们坐坐,别总端太高,容易离心呢。”

“…………”

“哥几个哪个不是情场得意风流的,想听听几位的风流韵事也长长见识进步一下。柳三席你别太局促,肯定不会问到你家夫人头上,那就太没分寸了。不过,看你们这眼神,啧啧,各个有鬼啊?……行啊,我这都没点名道姓,你们这心里就想起来哪个美娇娘了?”

除了斩狰,几个男人头一回相当默契的,都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这就纯扯淡了,谁能浪过精神系?”严是虔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牌,随口道。

“别抬举我啊。比起柯仔,我可差远了,我这精神系就是个半吊子。”屈黎倒显得真有那么点慌了一样,忙不迭摆手,“我这和女人说几句话都受不住的性子,哪来的什么桃花运?说出来都不怕你笑话,我也就今天跟这房间里的美人多说了几句话,这大半年,家中空荡,床上冰凉。”

他瞥了一眼严是虔,“你就不好奇骛兮,不,杨呜呜这心里头想的是谁?不想听能让杨呜呜都紧张地说不出话的事儿么?”

他这压根就没压低的大声密谋,叫杨骛兮面露苦笑,“不是,屈哥,这还没开始玩呢,你就偏袒严是虔挤兑我啊?我要不是熟悉屈哥你的为人,都要怀疑你这是做局玩我一个呢。严是虔一个我都玩不过,再加个你,我直接撂牌认输算了……”

“骛兮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屈黎顺手开始理牌,“刚才阿虔不是说了,这屋里十八个心眼子你自己都得十九个,且不说我自身难保,就算和阿虔合谋也未必干得赢你啊。”

“别别别,我反正无所谓,明天我休沐,屈哥都开口了我肯定要赏脸奉陪到底的。”杨骛兮说道,“严是虔你呢?”

“阿虔,我想玩!”斩狰这会兴奋的不行,看着屈黎说道,“只要问问题,对方就一定得回答真话对吧?”

“对。”

“那比如我问功法的话,他也得回答我对吧?再比如,我要是问你,我能不能也修修精神系什么功法,你也会告诉我对吧?”

“………”屈黎沉默了下,“对。”

“来来来,阿虔,玩啊!我也有一堆问题想问你。”斩狰两眼冒光地看着严是虔。

严是虔冷哼一声,“我先告诉你,白嫖我功法,想都别想。”

屈黎从桌边拿起一根织管,转眸看向一旁的柳茵茵,“这样吧。我来加个有意思的彩头。”

“什么。”

“现在柳公子心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和你们所有人都有关,你们都想知道真相。”他说,“对吧?柳三席。”

柳茵茵的脸色头一回在屈黎面前非常明显的变了,他怔了怔似乎已隐约猜到了屈黎今天的目的,“屈五席,不要将这种事情当做儿戏。”

“哎,柳三席这个心里藏不住事儿哦,听听,这就已经漏了风了。”屈黎眼神叫人摸不出任何深浅,“放心,我绝对不会作弊,也不会破坏游戏规则。为了公平起见,柳公子。你听好了。阿虔的心里,同样有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是从北境带来的。阿虔,骛兮心里也有一个和你有关的秘密,是你迫切想知道但他一直有意瞒着你的。当然……我今天,也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曝出来,就一定会勾引得你们五迷三道,让你们大吃一惊。”

他两指夹着没有点燃的织管,也不妨碍他能娴熟地清洗着手里的叶牌,平平无奇的纸卡在他纤白修长的指下翻飞出各种新奇的花样,赏心悦目。

啪——刷。

叶牌被他在桌面上一掌拨开,这才将织管抵入齿中。火星亮起,烟撩过他眉尾,“现在,都有兴趣了,对吧?那……开牌?”

得到所有人默许之后,一旁专门奉牌的侍女拿出骰子扔了两个,盖住。

“猜点吧,谁最近,谁先是庄家。你们先来……我最后,省得你们总担心我使诈,对吧,阿虔。”

“十。”严是虔先报。

“五。”“八。”“四!”

“九吧。”屈黎说道。

开盅,一个二一个三,五。

杨骛兮的庄家。

侍女开牌,这一把开庄牌面是红花。

严是虔嘁笑了一声,跟着开始摸牌。

规则其实挺简单的,和普通的叶牌大差不差,一局结束,除了看谁家门前红花数论输赢外,庄家最后抽一张牌,减各家门前红花数量,谁分差最大,谁就被点了卯,就是点家了。

又赌运气,又赌牌技。

你要牌技不行,比如斩狰这样的,这把直接光头。

你要运气不行,比如……严是虔这把,红花二十,比起屈黎的红花十四,柳茵茵的红花八,本该稳赢。

但……奈何杨骛兮这个庄家,掀开自己最后抽的这张点牌——九。

“操。”严是虔骂了一句。

斩狰虽然被剃光头,但点牌分差只有九减零的九,屈黎分差五,柳茵茵分差一。只有严是虔,分差十一。

这牌戏,程序上就很难出老千,再加上还有个精神系看着,更是绝无可能。

所有人也都知道,严是虔牌风很好,赌的起也输的起,他对着身旁的女人说道,“酒。”

“我还没说是要问真话,还是让你做什么呢……”杨骛兮也顺手拿过一根织管,身旁的美姬忙不迭给他点上了。

“你选喝酒,那可是要直接灌半瓶的。”屈黎补充道,“刚开始玩,不如先听听骛兮要怎样嘛,我想,他也不会为难你的。”

严是虔压根不鸟他们,直接换了手腕粗细的琉璃杯,拎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上一满杯。

然而——

不等他喝,杯子却像长了脚一样刷地一下滑到了杨骛兮的面前。

他按住杯口,噙笑看着严是虔,“刚开场,局还没热起来,我怎么会为难你呢。又不是只开一把,等下我也可能落到你手里头去的。这么快就把人灌醉了,多没意思。先听听我要问什么?”

“你狗嘴里能尿出什么好牙?”严是虔抬眼。

“你怎么总把我想这么坏呢。”杨骛兮虎口压在鼻下,半掌的白色手套遮住了小半的笑容,华贵布料熠熠的光泽在他眸里投出温和不可测的深浅光斑。

“你这几天火气这么大……是不是怀孕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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