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玫瑰

“你说出这话可真是让人心凉。”杨骛兮轻笑了一声,手轻轻朝下,按压在她两瓣肉臀上。

肉臀被掰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重力牵拉地坠入他鼓起的硬物之上。

他不用故意,那处就隔着衣物硬硬地艮住她肥厚的软肉,挤出黏腻的湿意。

“这世上哪有那么问一得二的所问就得所答。我对王爷的忠心,除了王爷自己,没有人能鉴评。就算王爷怪罪,那也是我自个担责。套人话?这是严是虔的兴趣。至于我的癖好……你想知道吗?”

他稍稍侧过脸颊,任凭她探究毋定的眼神定定看穿他,回应她以薄笑,在车辇颠簸的阴影之中淆在一处,在默下起伏的呼吸里,亟待缠绵。

“放开我。”还是她先溃败躲开视线,再次用力想要推开他。

“但……兴趣?小孩子似的。”他的声音压出粝然的低沉,一个耳边的笑就磨地她栗的皮肤发痒。

“又不是十三四的两小无猜。这些年我当然见过不少女人,可美不美,一个没记住。”

“我不在乎,我也不想听这个。”她说。

“到地方还得一段时间呢,聊聊天,别紧张。你不是总提防着我,又忍不住想了解我?当然我明白,你想了解我,也多半是因为我是主子的心腹,想从我这套点话出来。”他低低笑起来,手在她肉臀上揉来揉去,把她两股之间甚至揉出了水声,“你对我的质问,不过是以己度人。”

“别……揉……呃啊……哈……”她的腰都开始软了,胳膊肉眼可见地也撑不住他,手不住地朝下打滑。

他朝后贴靠一些,以方便她贴地更紧。

“也不怪你,毕竟你到现在也没有认真了解过我什么。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这些天也差不多知道了,刚才你质问的那些关于女人的事,我也跟你说了,信不信也无所谓的。至于你……”

杨骛兮轻轻低下头来,鼻息沿着她的耳垂一路摩挲过她的颈侧,在她下意识躲开时,咬住她的衣领边缘朝旁轻拉开,露出肌肤来。

“不说之前,只说最近的话。当着严是虔的面,咬我的奶子的时候,当着王爷的面打我的时候……”

和悠身体止不住地颤,使劲搡他,但声音也愈小,“痒……”

“甚至现在,你的身体是什么感觉?”

刷——

她反手横握住一柄短刀,“放开!”

橙红色的刃光像一道天际线,隔槛在两人眉目之中,他在刃光的山海深处,藏匿着见不得人的夜色。

可光未逼退黑暗,从来不会。他也是。

他非远反近,近到嘴唇贴在刃光上。

舌尖探出,抵在刃上。

他的舌头轻慢地舔弄上她的刀,那刀是她的灵力凝聚而出,几乎就像舔上她的皮肤。

不,比直接舔上她的过分还要令人难以把持。

准确的说,更像是直接穿透皮肤,舌尖蹭刮过她的血肉那样直接。

远超过金属锋利的刀刃轻易划开他不设防的皮肤,他的血渗出来……她想起今天漫过掌心,他的血,但触感却迥然不同。

血流蜿蜒的感觉清晰异常,就像融入她的灵力,汇入她的经脉。

——近乎体液的交换,不是直白的色情,但淫靡地令人遐想连绵。直接到鞭辟入里,隐蔽到浃髓沦肌。

视线,被刀光晃成一片花白的纸,于是他舔弄刃与血的唇,赫然纸上。

“你这一刻的感觉里,有我。”

话音不落,她的后脑就被人压住,紧接着——手中的灵力被人咬碎了,滚烫的唇舌,含着她还未来及破碎的刀刃,送入她自己的口中。

灵力凝聚成的刀刃,在一个吻里,像雪一样,融化了。她第一次体验到自己的灵力,原来是这样滚烫的。像冬天把春天给烧透,酷暑即至。

她浑身热地可怕——

杨骛兮痴缠着她,不给她半点呼吸的机会。

灵力在对方唇舌的玩弄下,化成蜜浆,把俩人的呼吸黏地分不开,扯不清,乱七八糟地,甚至有些暴躁。

“我的感觉里,也有你。”

最接近于性器官的敏感黏膜,黏腻地拉出交媾一样的淫丝,艳情的侵犯抽插。

像野兽一样遵循本能缠着对方的身子,但兽类可以交媾,难以接吻。

唇舌之上,口蜜腹剑。

又同时,可以在接吻时看到对方的眼睛,毗邻情欲的悬崖,听着耳边理智崩塌的啸风。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身体不听使唤,意识也是,像梦游一样,但回过神时手已经插入对方的头发死死抓着,任由他沿着自己的颈子一路的吻,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吻咬着她的皮肤,奶肉。

他掐着她的肉臀用力掐揉,不知何时已撩开的衣裙,濡湿的亵衣卡在逼缝里面,压在他已经解开的裤子上,滚烫柔嫩的性器官摩擦在一起——如同他们交缠的吻一样,乱七八糟的摩擦在一起。

她听见自己呻吟,有阻止的痕迹,“不要……不……”

哪里不对。

不太对……

但是很快地,就被新一轮的纠缠给覆盖住了。热意之下,什么都碍事。车轮倾轧声碍事。头发也碍事。发冠碍事。簪子也是。衣服碍事。

于是当啷啷什么都撕扯,扔下,抛之脑后。

她衣不蔽体,他也好不哪去。

他握住她的手,伸入他的里衣里面,抚上他今日被她用刑具刮伤的身体。

里衣被她的手臂卷起,渐渐露出精赤的肌肉。

他应该只是简单冲洗了,污血不见,但伤口仍在轻微渗血。

她不敢碰——

他压住她的手从下而上的钻过里衣,掐按在他自己的颈子上,甚至故意把头仰起配合,教她该如何用力。

血管汩汩涌动在力量充沛的青筋之下,湿润的汗液地像某种看不见的藤蔓缠绕住了她。

“我一直在克制信息素。现在,你对我的所有感觉,都是你和悠自己的感觉。”他侧着脸,轻轻吻着她的下颌,故意用牙齿磨那圆润的线条。

“你对我不感兴趣,当然也能讨厌我……但……你太诚实了,诚实到没法骗自己没有感觉。”

“你……”她这时才恍意识到,她的确从头到尾都没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

“你还记得那天巷子里你说了什么吗?你说……‘我的,我的’……你还记得那时的感觉吗?”

她头晕目眩,但却无比清晰地想起来了自己说过的话。

“这儿。和我们第一次一样。”他放柔了声音,待她如同一只落在树梢上的雀鸟,生怕惊了她一般。

“没有主子,没有严是虔,没有任何人……我就在你眼前。”

她的手还被迫掐着他的喉咙,就像掌控着他的生死。

他带着磊落粲然的笑容,干净到看不见任何杂质和目的——“现在……就仅仅是这一段路而已,我可以是你的。”

像烈阳高照,行旅沙漠中昭然出现的一枚色美锦簇的重瓣花。

刚好成熟,挂着甘露。

但头昏眼花,看不出来,不识其名。

是玫瑰?是钩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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