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显射的时候没有避让,闻君越脚底被射了不少白精。
他贴在她大腿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站起身,他看上去好像是大醉酒劲过后清醒了不少,面上情潮褪去,现出几分悔色。
裴显拿纸巾低头给闻君越清理,擦了屁股接着擦脚,闻君越痒得不住往回缩,他都耐心又把她抓回去擦干净。
他大概是后悔冲动了,期间也没跟她说话。他的眼睛被垂下的睫毛遮挡住,闻君越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能察觉到裴显这会儿应该在疯狂自责。
“裴队,你怎么不开心呢?”闻君越动动被他握在手心的脚趾。
裴显没抬头,声调轻轻的:“怎么还叫裴队?”
“那……”闻君越没等他说完,擅自做主,“那我就叫你裴裴吧。”裴显动作顿住,耳根子在闻君越的视线里慢慢转红。
闻君越又惊,讶异裴显看着顶天立地一个大好男儿,竟然如此经不起撩拨。一个称呼,还是他主动提及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好……”裴显应下她的称呼,清理好自己穿上裤子,蹲身开始擦地面。
他先粗粗地用纸擦了,又拿酒精擦,开窗通风去味,给闻君越换掉打湿的床单,细致之程度像处理案发现场。
闻君越躺着看他忙活,不说话只干事的裴显看起来又变得端正严肃,身姿伟岸容颜英俊,满脸写着“正派”二字。
所以他会用她脚辅助打飞机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不过有过亲密关系后,闻君越对裴显有了新的认知。
他经历过太多世间苦楚,性格极有韧性。所以怎么着都可以,不做可以、不插也可以,自渎可以,只要是她,贴着脚也会有感觉。
这不是恶趣味,这是裴显退而求其次的妥协。
换床单的时候他抱着她挪到椅子上坐着,找来另一张椅子给她垫着脚免得困着腿弯。
闻君越说:“裴裴,你好细心哦。”
裴显解释:“我怕被人发现异常你不好解释,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不管是谁。”
还好他主动这么想,等会儿李竞麒要过来,闻君越暂时还不想惹麻烦,要是裴显不主动处理,她还得给他提要求。
等裴显忙完站到她身侧,闻君越主动拉过他的手指晃晃:“谢谢裴裴,辛苦你了。”
裴显没应声,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闻君越估计他是不好意思了,一个多小时以前两个人还是只有点小暧昧的普通朋友,进展突飞猛进,对裴显这样正直的人来说,大概是件很恐怖的事。
她不知道在此前裴显和尤许诺的两次对话在两人上床后给裴显造成多大的心结。
他的行为对上尤许诺的警告,让这件事变得更恶劣了。
事前斩钉截铁的保证,和差劲的自制力形成鲜明对比,像一面镜子赤裸裸照映出丑恶的那一面摊开在裴显面前。
他后悔,也自责。
以及,觉得自己破坏了闻君越的美好。
如果让尤许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他本来对她就有敌意有偏见,这下都变成了言之凿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