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葫芦渡口

“对了!不是有个葫芦渡口吗?”六郎决定到那里碰运气。

六郎一路打听,最后来到葫芦渡口,果然找到那家“福来居”客栈,因为知道这里是悬空岛设的点,六郎不敢大意,便在附近树林后面认真观察一会儿,发现这里僻静得很,几乎很少有客人,偶尔来一、两个,但在里面还没有坐热,就摇着头走出来。

听一人骂道:“什么鸟店,还没点菜先要十两银子茶水钱,这种店竟然还没关门。”

六郎心想:这家小店看来是姜太公渭水垂钓…愿者上钩啊!

但我刚好有百余两,就走进去看看吧!

六郎进入客栈后,也不说话,就拉张椅子坐下。

这时一个穿布衫,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年轻店小二走上钱,围着六郎转一圈,问道:“客官,吃饭还是住宿?”

六郎说:“吃完饭就住宿。”

店小二点了点头,便端来一壶茶水,送到六郎跟前,说:“客官,先请用茶。”

六郎拿起茶杯刚要喝,却被店小二拦住,道:“慢,客官!小店有个规矩,你先把茶钱付了再喝。”

六郎不动声色地问:“多少钱?”

店小二说道:“纹银十两,少一钱不卖。”

六郎把手伸到怀里摸了一下,心想:若是给他碎银子,势必会让他瞧不起。

既然我要耍大牌,就得大方一点,反正刚才在白云妃那里拿了不少银子。

想到这里,六郎掏出一张银票扔给店小二,冷声问:“够吗?”

店小二接过那张银票看了一眼,确认是五十两的银票后,竟朝六郎躬身行礼,说道:“原来是贵客,口令已经对上了,小的马上帮你通禀,还请问客官从哪里来?要见什么人?”

六郎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我心情好,顺手给了五十两,居然就对上了暗号!不过这样也好,最好你能把我送上岛。

想到这里,六郎清咳一声,说:“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做,若是耽误了,小心你的脑袋。”

六郎话音刚落,就听内堂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口气这么冲,莫非是太原侯亲自驾到?但听声音可不是太原侯本人,莫非是侯爷的心腹?”

六郎闻言大吃一惊,心想:太原侯不是程世杰吗?莫非他真的与悬空岛有关系?但既然人家问了,索性就冒充好了。

想到这里,六郎高声喝道:“既然知道,何须多问?我要见你们岛主,有要事商议。”

屋里的那人咳嗽几下,说:“小桂子,带他进来。”

六郎心想:我靠,这个店小二取的名字好奇怪,叫什么不好,偏叫小桂子,让我仿佛穿越到鹿鼎记,还有那剧烈的咳嗽声,莫非是海公公在等我?

管不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六郎牙一咬,跟着小桂子来到内屋,里面光线黑暗,正中间摆着一只大木桶,里面有一个相貌丑陋的老者,赤着身子泡在水中,凶狠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六郎。

六郎定了一下心神,朝那人说:“在下有公务在身,还请尊驾快送我上岛。”

木桶内的人对小桂子说:“你下去,我与这位官爷有事情商议。”

小桂子应了一声,便退出去。

六郎上前一步,问:“你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那人在桶里叹了一口气,说:“岛,你就不必去了。”

说完,他又咳嗽几声。

六郎纳闷地心想: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我海天富说话向来算数,答应太原侯的事情,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为他做到,可七星凤凰楼实在太难闯了,昨天夜里我夜探凤凰楼,本来已经找到那张宝图的位置,可惜被白凤凰发现,你看我这里…”说着,他歪过身子。

六郎看到那老者的后背上印着一道清晰的掌印,腰间还有血洞,而伤口已经处理过。

六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该不是化骨绵掌?而你也非叫什么海天富,干脆直接叫海大富多好,免得我猜来猜去。

海天富继续说:“太原侯派你来,无非是找我要那张宝图,可惜我未能得手,不过我已经和二当家商量好了,等我伤愈后,就使计引开白凤凰,然后再取七星破甲图,你让太原侯多等几日,另外我问一下,你这年纪就在太原侯身边当差,馗罗几道啊?”

六郎心想:什么馗罗、佐罗?

下围棋分段,难道在程世杰身边当差还分段?

想到我年纪不大,若是报太高,唯恐这老家伙不信,于是毕恭毕敬地说:“小的六段。”

(道与段谐音)海天富点头说道:“厉害!才刚六道,太原喉就委以重任,前程无量啊!对了,太原侯的手令呢?记得太原侯吩咐过我,取图之人必须带有他的手令。”

六郎心想:什么狗屁手令?这么繁琐!但六郎还必须要应付海天富,道:“太原侯也对我交代过,除非见到宝图,否则不必看手令。”

海天富点了点头,朝外面嚷道:“小桂子,快再给我添一点清凉散。”

六郎假装关切地问:“你的伤很严重吗?”

海天富咳嗽了几声,说:“还死不了,不过那白凤凰实在是厉害,海某小看她了。”

这时小桂子小跑进来,将一大包药粉倒进水桶里,说:“够不够?”

海天富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开始运功疗伤,一会儿,就见他头顶上方升起一团紫气,紫气迅速扩散成数道瑰丽的光环,围绕着海天富头顶盘旋。

六郎仔细数一下,发现那些光环一共有八道,心想:莫非他刚才问的就是这个?

靠!

我一道也没有,刚才还虚报六道,好在他没有检查,否则非露馅不可。

此时静心休养馗罗的海天富突然一声怒叫,从水桶里站起身,发出一阵狂啸:“小桂子,你给我放的是什么?冻死我了…”

六郎转头看着小桂子,见他双眼中流露出杀气,还不等六郎吃惊,小桂子就突然对六郎出手,六郎并没有防备,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昏倒在地。

这时小桂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海天富,手若钢钩般紧紧地罩住海天富的头颅,冷笑道:“老海龟,小爷爷在你身边受了你三年凌辱,你没想到,我其实是真定府安排在你身边的暗探吧!”

海天富闻言大吃一惊,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这个毛小子,伪装得太好了,这么说,我的行动一直都在你的监控中?”

小桂子冷声说:“本来早就想杀你,但因为府尹大人想得到那张宝图,原以为你能不负重任,等你事成后,我再动手,但想不到你这么饭桶,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海天富眼睛和鼻孔开始流血,恶狠狠地说:“算你狠,看来你是想取代我的位子,然后亲自去七星凤凰楼拿那张宝图!”

“算你聪明!”小桂子加重手中的力道,想立即置海天富于死地。

海天富命门被锁,一时动弹不得,加上水中被小桂子下药,所以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奋力施展馗罗化气抵抗,一边冷笑道:“妒凭你,也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是坐着不还手,恐怕你都做不到。”

小桂子表情有些慌张,虽然他知道海天富的命门在头顶,而且又已经在水中下“寒冰毒”但还不能置他于死地。

心想:这老小子的功夫有那么厉害吗?当小桂子心神动摇时,海天富突然又说:“小兄弟,你不要管我,赶紧逃命去找太原侯报信啊!”

六郎被小桂子打晕后,才刚醒转并不敢妄动,正琢磨着该如何逃离时,却没想到海天富居然利用他转移小桂子的注意力,心想:这小桂子到底是不是真定府的人,我还没有弄明白,最好还是不要暴露身份。

想到这里,六郎便闭上眼睛装死,并希望小桂子能顺利杀死海天富,然后他再表明身份。

小桂子一分心,就被海天富钻了空档。

六郎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哗啦一声,随即睁开眼睛一看,就见小桂子被海天富一掌由屋里打到厅堂,然后小桂子痛苦得挣扎几下后,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六郎顿时大骇,庆幸还没有暴露身份,否则就得和小桂子做难兄难弟了。

六郎再看了看海天富,见他赤着身子站在水桶内,眼睛和鼻子上满是鲜血,满脸青紫色,身上却是暗红色,六郎猜想他肯定中毒很深,便想过去弄死海天富,但又生怕他玩阴的。

这时海天富喊道:“小兄弟,你现在怎么样了?”

六郎心想:我现在躺在地上,他看不见吗?是不是眼睛瞎了?我若是马上出声,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想到这里,六郎便闭着眼睛不回答。

这时海天富叹了一口气,说:“真是老了,想不到我英明一世,居然会看走眼,竟然收朝廷的暗探当徒弟…”

六郎闭着眼睛,发现老半天了,海天富也没有从桶里走出来,便睁开眼睛,就见海天富还在那里运气,看来伤得不轻。

六郎爬起来身,吃惊地说:“怎么回事?这小桂子怎么偷袭我?”

海天富叹了一口气,说:“都怨老夫糊涂,收了一个官府的走狗当徒弟,而这小子在我身边三年了,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六郎问:“你的伤严不严重?”

海天富愤恨地说:“内伤倒是不重,可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这个狗东西,弄瞎了我的眼睛,小兄弟,你帮我收拾一下屋子,把这臭小子的尸体丢到后院的枯井里,回来后,我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六郎应了一声,就拖着小桂子的尸体来到后院,找到枯井,将尸体丢下去,心想:那老小子狡猾得很,我若是现在回去,实在太危险了,搞不好被他看出破绽,何不趁着他眼睛瞎了,赶紧溜之大吉,反正指望他去悬空岛不可能了。

六郎主意当打定,刚要离开时,就听前院有脚步声,接着有人问道:“海叔叔…这里怎么这么乱?”竟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六郎赶紧走到前院,就见到一道倩丽的身影进入客栈,而那女子一身素装,正吃惊地看着满地零落的窗户。

六郎一下子就认出来人正是在河上遇到的白小姐“白雪妃”这时六郎仔细地看,发现她与白云妃虽然长得极像,但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白云妃的眉宇间流露出的妩媚,白雪妃没有;而白雪妃一身的高雅,白云妃却不具备。

房内海天富咳嗽不停,道:“小姐啊,说起来实在惭愧,老夫居然收了一个官府的暗探当徒弟,并让他跟了我整整三年…”

白雪妃惊讶道:“有这种事?那么小桂子呢?”

海天富“哼”了一声,说:“他已经被我打死了,不过…我也被这小子毒瞎了眼睛,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将床头那个药匣拿过来。”

白小姐应了一声,便去拿那药匣。

六郎心想:这白小姐认识我,我若是进去,她势必会认出我来,这样肯定会引起海天富的怀疑,还是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想到这里,六郎决定躲在外厅的桌子后面,聆听他们对话。

突然六郎听里面一声惊叫:“海叔叔,你这是在干什么?”

海天富一声冷笑,说:“小姐,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投靠太原侯,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盗取七星破甲图,昨天晚上,我夜探七星楼,却被白凤凰打伤,或许她没有认出我,但我已经不敢再留在这里了,哼哼!老子给白松林卖了一辈子命,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还赔上一双眼睛,想起来实在觉得很吃亏。”

白雪妃顿时恍然大悟,道:“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枉我叫了你那么多年的海叔叔。”

海天富道:“老子当年纵横山西黑白两道,金银珠宝、荣华富贵一生享受不完,却为了白凤凰的美貌,才投向白松林的麾下,我在这里为他站了近十年的岗,现在眼睛已瞎,人生已经没有希望,恐怕白凤凰会成为我今生今世都难以完成的梦想,但我想不到你居然送上门来,竟然得不到那只凤凰,那啃一啃你这只小天鹅也不赖…”

六郎听到房内传出白雪妃的尖叫,心中一颤:莫非白小姐已经落入老海龟的魔掌?

这家伙老奸巨猾,肯定趁白小姐帮他拿药的时候,点了白小姐的穴道,现在想对白小姐施加淫暴,我操你个老乌龟,我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动?

想到这里,六郎脑子一热,立即冲向房内,而且六郎认为海天富的眼睛已经瞎了,加上他身手灵活,那老家伙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再说海天富也不知道他会下手。

然而六郎刚冲进去时,就听一声冷笑,随即迎面飞来金色旋风,旋风中间是一记红色掌印,六郎来不及闪躲,就被那股金色旋风击中,顿时身子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海天富大声说:“小兄弟,对不起了,不管你是太原侯的什么人,也要等老夫办完事再说,我用旋风掌锁住你的馗罗,一个时辰内,就算你有天大能耐,也动弹不得,一切等老夫完事后再说…”

这时六郎躺在地上,虽然这一下摔得生疼,可觉得手脚尚且能动,心想:这老海龟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我根本不知道馗罗是什么,你还锁我的馗罗,你锁你姥姥个大头鬼吧!

这时房内又传出白雪妃愤怒而哀怨的叫声,接着海天富笑道:“小美人,我给你吃的是合欢散,现在不用老子欺负你,你都会乖乖伺候老子,哈哈…”接着又是白雪妃无助的哭喊声。

六郎本想再冲进去救白雪妃逃离魔掌,可又想到海天富实在狡猾,万一这一次来记致命掌,那他的小命就没了,何况就算救了白雪妃,她也未必领情,那他还不得冤死。

想到这里,六郎有些犹豫,他从地上爬起来,迈动脚步来到损坏的窗户旁,看到海天富赤裸着精壮的身体,正将白雪妃抱上床榻,并且开始脱下白雪妃身上的衣服…

六郎把眼一闭,心想:完了,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便宜那个老王八蛋,不行!

岂能眼睁睁看着老王八蛋糟蹋我看中的女人?

可这老乌龟实在厉害,八道高手啊,除非大嫂神兵天降…我是打不过他的。

怎么办?六郎一阵胡思乱想,突然灵机一动。

心想:老乌龟的眼睛看不见,又自以为封住我的魁罗,我何不趁他不注意,悄悄偷袭他。

此时白雪妃的身体被制,又服下合欢散,眼看着衣服已经被脱下,顿时感到羞愤难当,想到就要失身于这老东西,心中更是万般绝望。

突然白雪妃发现门外闪进一道身影,只见六郎握着一把匕首,朝白雪妃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动作,白雪妃认出六郎是前两天在永定河上遇到的那个人,高兴来了救星,于是强忍着老海龟的玩弄而没有声张。

六郎悄悄来到床边,并没有马上偷袭海天富,而是静立到床侧,然后大声道:“老王八蛋,还不住手!”

海天富正感到飘飘欲仙,想占有白雪妃的身体时,突然听到六郎的大喊,吃惊之际,下意识的朝着床前打出一记重掌,而六郎趁他一掌打空,立即用匕首对着海天富的心口捅进去。

海天富哼都未哼,顿时身体剧烈的颤抖,随即口吐鲜血。

白雪妃看到这情景,欣喜得忘记她还衣衫不整,连声说道:“不要让他活过来…杀死他!杀死他。”

六郎闻言,看那海天富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但也怕他诈死,便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对准海天富的脑袋狠狠的砸过去…

六郎回头看到白雪妃玉体横陈,不由得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装作一本正经的说:“白小姐,让你受惊了,这老海龟已经被我打死,你快穿上衣服吧!”

白雪妃顿时意识到她赤裸着上半身,不由得羞得粉脸通红,说道:“求求你,快点帮我解开穴道。”

六郎为难地道:“这老海龟点穴的手法十分奇怪,我…不知道该怎样解。”

白雪妃见六郎不像说谎的样子,更加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啊?”

六郎摇了摇头,定了一下心神,拿起白雪妃的衣服帮她盖上,说:“小姐先不要着急,你先慢慢想想办法,我先把这老东西的尸体弄出去。”

六郎拖着海天富来到后院的枯井前,说:“这下好了,去阴曹地府找小桂子吧,省得你们生前的恩怨解得不够干净。”

六郎生怕海天富武功高强,一会儿会再醒过来,见井边有块碗口般大小的石头,就那着那块石头对准海天富的脑袋狠狠砸了几下,才将他推入枯井,再盖上井盖,转身走到客栈前,然后将店门上栓,才回到里屋。

这时白雪妃依然躺在床上,见六郎回来,问道:“公子,你处理好那老海龟了吗?”

六郎听到白雪妃叫他公子,就走近床前,说:“有件事必须要告诉小姐,我姓杨。乃是杨令公的第六子,现任的北路军大元帅,虽然你我双方的关系形同水火,但六郎绝不会趁人之危,请小姐放心,你若是想到解开穴道的办法,就告诉我,我会帮你解穴。”

白雪妃点了点头,道:“多谢杨公子坦诚相告,这海天富乃是修罗界的高手,他的点穴手法十分厉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还有这老东西刚刚还给我吃了合欢散…使我现在气血倒流,浑身经脉混乱,恐怕…”

六郎连忙说:“我看看他的药匣里有没有解药。”

白雪妃叹了一口气,说:“我听说这种药一般都没有解药,不要浪费力气了…”

六郎见白雪妃紧咬银牙,尽管仍顽强地抵抗淫毒,但身体却已不听使唤,泛红的肌肤布满汗珠,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笔直的修长美腿缓缓地纠缠在一起,明显已经被药物控制住身体。

白雪妃想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抵抗淫毒,但因为身体受到限制,不能运用功力,做起来十分困难,坚持了一会儿,见没有起色,便对六郎说:“我胸前的神封穴现在真气运行不过去,想必解穴的路径就在那里。六郎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六郎点了点头,凑到白雪妃身前,但想了想,还是摇头说道:“白小姐,神封乃是死穴,我万一失手…”

白雪妃轻声说道:“我宁可冒险,也不要这样等死!六郎快动手吧,你只管用上所有的力气点神封穴,那样我便可以借助你的力量冲开穴道。”

六郎点头说:“那我只好试试了!”

说完,六郎做了一个运气的姿势,然后将右掌朝着白雪妃的神封穴印上去,虽然隔着一摩肚兜,那触手后的柔软还是让六郎心神动摇。

白雪妃催促道:“你用力啊!”

这时六郎却有些不好意思,在调戏她姐姐的时候,出手何其自然,但不知为什么换了个人,他就有些放不开,总觉得她有一种让人不可_渎的尊贵。

白雪妃见六郎若有所思,又催促道:“六郎,我体内的淫毒快要控制不住了,求你快点好不好?”

六郎闻言把牙一咬,用十足力气朝那里按下去…

白雪妃喘着气,对六郎说:“你怎么连穴位也认不准?”

六郎紧张地点了点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白雪妃叹了一口气,说:“你换个方式,不要用手掌了,你把中指和十指并起来,然后用力点我的神封穴,记住下手一定要稳、准、狠,否则我会很危险。”

六郎哪不知道神封穴?但他眼珠一转,摇头说:“不太清楚,不过大概的位置我知道。”

白雪妃认真地说:“你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拿开,这样你可以认得准一些。”

六郎闻言掀开盖在白雪妃胸脯上的衣服,看到那对洁白的乳峰,六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白小姐,得罪了。”

白雪妃却坦然地说:“我的身体已经让你看过了,也不在乎这一眼,神封穴在我胸口正中央偏左一寸的地方,你快出手吧。”

六郎照着白雪妃的只是,对准穴道后用力戳下去,就听白雪妃闷哼一声,身子居然弹起来,随着一口污血从口中喷出来,身子也绵软无力地伏到六郎身上。

六郎连忙扶住白雪妃,担心地问道:“白小姐,你怎么样了?”

白雪妃摇了摇头,抬起头看着六郎说:“穴道虽然解了,可我也因为强运真气而受了内伤,现在老海龟给我吃下的淫药没有办法解…”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说:“六公子你若是不嫌弃,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六郎心中一喜,转念想:若是她姐姐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虽然我救了她,但与她仅有两面之缘,应该还不足以托付终身,莫非她是在考验我?

见六郎不说话,白雪妃又说:“莫不是六公子你嫌弃我出身不正?”

六郎忙说:“那日永定河上相遇,我便对小姐心生爱慕,但因为你我双方敌对,不敢向你表达情意,小姐愿意以身相许,我自然受宠若惊,高兴还来不及,只是这样,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小姐还是想清楚啊…”

白雪妃强打精神地说:“我曾经发过誓,凡是看过我身子的男人,要嘛杀死他,要嘛嫁给他…虽然我们白家和大宋朝廷势不两立,而你又是大宋高官,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可我现在为了活下来,已经别无选择。并非雪妃贪生怕死,而是我肩负着一个人的重托,今晚务必要帮她完成一个心愿,否则将会有两个人遗憾终生。”

六郎为难地说:“我可以马上送你回悬空岛,找人为你疗毒。”

白雪妃镇定一下越加迷乱的心神,说:“为了控制淫毒,我已经耗费大量功力,而且时间也不允许,难道你不想成全我吗?你若是觉得这件事会影响你未来的前程,今日之后,你我各走一边,我发誓绝不找你麻烦。”

六郎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雪妃神情坦然地看着六郎,道:“既然不是,那…我现在需要你。”

说完,白雪妃便将那柔软的双唇凑上来。

六郎望着白雪妃那双漾满柔情的眼睛,便开始吻着白雪妃,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搂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

此时白雪妃淫毒攻心,六郎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让她体内的情欲彻底释放出来,不由得星眸微闭,满脸泛红,双手紧紧勾住六郎的肩颈,香香舌与六郎的舌头不住的纠缠在一起,娇吟不绝,柳腰雪臀款款摆动,随着六郎的节奏,一同沉滴于爱的情欲中。

六郎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雪妃那让人血脉贲张的胴体,心跳不由得加速。

感觉到六郎的目光正注视着她那雪白如玉的胴体,白雪妃预感到那特别的一刻即将来临,娇躯不由得微微颤抖着,或许是因为身无寸缕而感到一丝寒意,原本那光滑如缎的肌肤竟起了一层小小的搭瘩。

此时六郎跪在床上,一只手托着白雪妃的腰部,另一只手捧着她那浑圆的屁股,将她的人托了起来:“雪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说着,六郎将那硬挺而硕大的龙枪顶在白雪妃那湿润的蜜洞口,略一用力,她那紧闭的花瓣就被分开一道缝隙,紧紧的将龙头夹在里面。

六郎和白雪妃同时一叫,六郎是因为太爽,白雪妃则是因为处女地被人强行进入而引起的强烈痛楚。

这时六郎挺着龙枪,“滋”的一声,硕大的龙头顿时没入白雪妃的蜜洞内,令白雪妃猛地发出痛叫声。

这时六郎徐徐发力,将那硬挺而硕大的龙枪缓缓的进入白雪妃的蜜洞内,然而伴随着龙枪的逐步插入,随之而来的痛楚令白雪妃再也说不出话,处子的鲜血缓缓流出。

白雪妃的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落下,守了十七年的处子之身,在六郎那硬挺而硕大的龙枪缓缓插入体内的过程中被一点一点破开。

“你的身子真紧!”六郎说道,但话音未落,六郎猛然发力,那火烫的龙枪凶猛地迫开白雪妃那紧窒的幽谷,宛如一把锋利的长枪狠狠的戳入白雪妃体内的最深处。

“哦…”白雪妃痛苦得用手紧紧抓着床褥,六郎的这一下就像将她的肚子也戳穿了一样,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在白雪妃强烈的痛楚中,六郎能感觉到一股欲仙欲死的酥爽感,同时被这紧窒而火热的幽谷紧紧的夹着龙枪,虽然还没有开始抽插,但在插入的刹那就感觉到那美好的滋味。

“啊…”六郎舒服得呻吟一声,大手在白雪妃的腰上轻轻一托,白雪妃的腰身就被抬起来,同时六郎的双腿硬是撑起白雪妃的双腿,令她那雪白的屁股高高的冲向天空,幽谷被撑大至极限,以便承受龙枪进一步的抽插。

六郎扶住白雪妃那粉嫩的美臀后,随即硕长的龙枪一抽,瞬间两人倒抽一口凉气,六郎能感觉到白雪妃的蜜洞在龙枪抽插的过程中,对龙枪的挤压和摩擦,顿时一股强烈的快感顺着龙枪直冲向六郎的头顶,让六郎兴奋不已。

六郎那硬挺而硕大的龙枪以及绝妙的性爱技巧,将龙枪直接插入体内然后又全根抽出,令白雪妃不由得“啊!啊!”的呻吟着,身体被六郎那猛烈的抽插顶到床头的被褥上,处子的鲜血随着龙枪抽插的动作而流出来,洒落在床褥上,落红片片。

随着六郎的龙枪持续不断的抽送,不久,白雪妃觉得下身的痛楚慢慢消失,而那如火烧般的强烈痛楚也逐渐变为一种奇妙的舒适感,渐渐的,蜜洞已变为泥泞的沼泽。

六郎见状,龙枪插抽的速度越来越快!

随着六郎的持续攻击,白雪妃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淡忘了破身时的痛苦,身体开始配合着六郎的动作,表情越来越兴奋。

终于在六郎又一轮的强攻下,白雪妃的身体突然绷紧,玉腿紧紧地夹住六郎的腰,发出一阵如梦呓般的呻吟,随即达到人生的第一个高潮,在一阵阵愉悦的感觉中泄出大股的阴精。

这时白雪妃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六郎缓缓抬起身子,让那粗硕的龙枪从白雪妃下身内缓缓抽出来,并带出大量的淫水和丝丝血水。

太爽了,想不到白天才刚征服她的姐姐,晚上就尝到白雪妃这美丽的身体!

六郎兴奋地将龙枪插入白雪妃的蜜洞内,那紧窒感让六郎觉得一阵舒爽,龙枪猛地一顶,对着白雪妃的花心深处:“我要你永生永世做我的女人!”

说着,那滚烫的精液伴着七元真气射入白雪妃的体内。

在一度云雨过后,白雪妃气色缓和过来,她推开六郎,背过身子穿着衣服。

借着月光,六郎能看到白雪妃的双颊沾满泪水,便想搂住她的肩膀,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被白雪妃推开,道:“我需要运功将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你去帮我端盆清水来。”

六郎“嗯”了一声,到外面端了一盆清水回来,对白雪妃说:“虽然这件事情事发突然,但姻缘这两个字,本就是前生在姻缘簿上写下彼此,在三生石上定下这一段金玉良缘。六郎愿意与你今生相遇、相知、相伴。”

白雪妃闭目运功疗毒,听六郎说得真诚,感动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是兵,我是匪,兵和匪向来都是水火不相容,我们白家宁死都不会向大宋朝廷低头,难道你可以放弃高官厚禄,到悬空岛吗?”

六郎沉默了片刻,说:“没什么不可能,只是我现在对悬空岛甚少,还有我四娘和两个妹妹被白岛主抓了,至今生死不明,我还想让小姐帮我救出她们。”

白雪妃叹了一口气,说:“我爹爹向来只听命于龙姬娘娘,而龙姬娘娘她是世宗皇帝的妃子,换句话说,她是我们的主子,虽然她从不过问岛上的事,可爹始终对她十分尊敬,所以要想放人,需要龙姬娘娘点头。”

六郎见白雪妃的口气越来越缓和,便说道:“这件事情全靠你了,她是我四娘也就是你四娘,你总不能看她们死吧?”

说着,六郎搂着白雪妃,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白雪妃羞红着双颊,说:“六郎,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六郎说:“就在刚才,我的大嫂和三嫂已经上岛去救人了。”

白雪妃吃惊道:“她们既不知道去岛上的水路,又不晓得七星楼内的机关,这分明是送死啊!”

六郎又说:“可是她们手上有人质。”

白雪妃问:“什么人质?”

六郎说:“我们抓了你姐姐。”

白雪妃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六郎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是打算到这里打听上岛的水路,不料却遇到海天富欺负你,于是就英雄救美…”

白雪妃“哼”了一声,说:“什么英雄救美?我看是狗熊救美才对,连穴道都不认识,我真不敢相信,你是威震江南的杨六将军。”

六郎笑道:“英雄也好,狗熊也罢,能救得了美女,就是好雄,我虽然不会解穴,可是我打死老海龟这总是事实吧!要不是我这狗熊,你真被老海龟欺负了,还不要死要活啊?”

白雪妃娇怒道:“你真是坏死了,你就是狗熊嘛,看到老海龟欺负我,一点都不着急。”

六郎笑道:“当时我想说,要出手就得要一击致命,否则让这老家伙反击,那就糟了。”

白雪妃推着六郎说道:“那你总得快点啊!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老海龟脱我的衣服,分明是要人家难堪嘛。”

六郎笑道:“为了安全起见啊,再说,我知道那老东西的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

白雪妃还是不太满意,说:“油嘴滑舌。”

六郎怒道:“那个老王八蛋,刚才丢他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的双手也砍下来,不过我已经用石头把他的脑袋砸瘪了,你若是觉得还不出气,咱们再去鞭他的尸体啊!”

白雪妃摇头说道:“我可不去,人都死了,说不定现在身上都臭了。六郎,我再问你,一开始的时候,你有没有偷看我?”

六郎摇头说:“没有啊!我可是一进来就先帮你盖上衣服,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白雪妃“哼”了一声,又说:“你就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绝不会做这样做。”

白雪妃脸红道:“谁求你了。”

六郎“咦”了一声,说:“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说完,六郎抓住白雪妃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床上,就朝着那红润而诱人的嘴唇亲过去。

白雪妃极力地挣扎,连声喊道:“不要…不要啊!”

六郎哪里会理会白雪妃的挣扎,他疯狂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遭到六郎的突然袭击,白雪妃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跟六郎才刚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那时她身中淫毒,多少有些神志不清,身心的感受更是模模糊糊;现在被六郎挑逗,一时春心荡漾,秀眸中流露着激情,清丽绝伦的俏脸上红潮密布。

六郎大叫一声:“乖乖隆格隆!我要死你了。”

喊罢,六郎一把扯下白雪妃的衣服,一头埋进那高耸的峰峦间。

白雪妃被六郎的疯狂动作弄得娇躯颤抖着,发出一阵腻人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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