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多天后我站在了市郊监狱的大门外,这一切全是倪元的功劳,他利用他当官老爹的关系给我办理了假释。

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只要我回到家肯定会设法赶走这个想染指我妻子的老头,而他能放我出来也同样能再让我进去,如此一来他就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最后不费一兵一卒地肃清接近妻子的一切障碍。

但我也没有戳破他的用意,现在我出来了,只有出来了一切才有机会。

这十多天里妻子只来看过我一次,我们之间的话题变少了许多,只是例行地问了下柳柳和父母的情况,我没有透露我要出来的消息。

我感觉得到妻子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这当中可能有她不想让我白担心的因素,可我不喜欢这种隐瞒,我想知道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倪元拍到那样的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打草惊蛇让家中的内贼有所准备,我要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坐上了回家的车,近两个月没有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此刻感觉自由是多么难能可贵。

看着熟悉的街道,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个时间妻子应该在上班,家中应该只剩下罗老头,我正好可以单独会会他,看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跟妻子的关系这么亲密。

来到家门外的庭院发现常年关闭的院门竟然大开着,探身进去发现车库的卷门也是大开,从里到外堆放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纸箱,像极了一个物流中心。

其间一个矮小的身影不停地搬动着纸箱,仔细辨认下发现是罗老头。

他一身蓝色的工作服,头上也系着个蓝色的头巾,若不是看清了他有些苍老的脸,我还以为是送快递的小伙在往家搬东西。

此刻他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影,下意识的就道:

“妮闺女,车来了吗,你看这些货摆在这里没问题吧?”

他边说着手上的活儿也没有停下来,看起来这活儿平时也没少干。

“妮闺女?这算什么称呼,妈的,这老头跟我妻子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本就对家里的变化一头雾水的我听到罗老头这下意识的一句话让我心头一跳。

还没等我开口质问罗老头就已经发现认错人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男人。

“你是……?”毕竟老头只见过我一次,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最主要的是他想不到本应该在蹲大牢的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忽然我看到他的眼睛明显瞪大了一些,估计是认出我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撞死他儿子的人,同时也是他居住的这个家的主人,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你是,小江?”

罗老头叫出这句称呼算是中规中矩,可接下来气氛一下子就冷场了,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质问这个我本想好好质问的老头,毕竟我撞死了人家儿子,理亏在先。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想单独会会他的想法有些突兀了。

“嘟,嘟!”一辆货车由远及近地停在了我身后的院门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我们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孩从副驾驶的位置开门跳了下来。

她身穿一件白色的圆领短袖T恤,蓝灰色牛仔裤,蓝白相间的平板运动鞋,好一个清爽的邻家女孩。

“罗叔,车来了,你把整理好的货都搬到车上吧。”她一开口我才发现是妻子的声音,平时见惯了她的OL制服,休息时也是蓬松的休闲装或直接穿居家裙装,一副成熟女人打扮。

我还真没见过她这种清爽的装束。

这一看之下竟有种年轻了十岁的感觉。

妻子跳下车以后就看着手中的货单向车尾走去,看上去很忙,连吩咐老头做事也是没朝院里看一眼。

此时听不到老头的应答才奇怪地抬头朝院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整个人顿时怔住了,手中的货单从手上脱落也没有察觉。

紧接着整个人激动得颤抖了起来,眼泪也禁不住从眼角滑落。

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事隔两月再一次在自由的天空下看到妻子,我的眼角也是有点湿润。

突然妻子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张开双臂将她迎入怀中。

一时间夫妻久别重缝的喜悦充斥全场,连货车上的司机师傅也跟着下来看热闹。

然而我看不到的是罗老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自处。

妻子与我抱了一阵,心知这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老罗道:“罗叔,麻烦你把货搬上车,我跟我老公说会儿话。”罗老头这下子终于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就开始搬东西。

“老公,我们先进去。”说着妻子拉着我来到了客厅,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妻子就直接问出了最大的疑惑。

“老公,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好不容易走完关系,他们说最快也要半年才能让你出来的啊。”

此刻我当然不能直说,只说是托了个在官场有关系的朋友出力帮我办理了假释。

妻子知道我话里存在漏洞,聪明地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再问。

只是责怪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她,我直接用想给她个惊喜这样的套话搪塞她。

妻子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没有再多问,只是与我互相吐露着对彼此的思念。

最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跟老罗叔到底怎么回事?”

妻子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但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其实我只是想问一下老头为什么称呼她“妮闺女”,但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覆盖面更广的话,就是想看下妻子的反应。

可她的慌乱让我心头一阵紧张。

妻子咬着下唇,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轻声道:“老公,对不起,我向你坦白……”

这样的开头语让我的心一下子冰凉,我突然害怕听到她接下来的话了。

“我,我辞职了。”嗯?她不是要给我解释与罗老头的关系吗,怎么一下子话题变了方向?

“一个在跨国公司做销售的同学联系我,让我跟她一起合伙做一个国际名牌的代理,通过互联网直接对外销售。我算了下收入挣得比上班的时候更多,所以就把工作辞掉了,专心做这个。”妻子说到最后的时候都是看着我的反应小心翼翼地说的,看着我恍惚的神情还以为我不高兴,连忙补上一句,“当时你的判决刚下来,我怕你担心,所以就没跟你商量。”

原来如此,我说家里的庭院怎么弄得跟物流中心似的,原来妻子从销售总监岗位上下来直接下海经商了,跟着潮流开起了网店。

她以为我刚才的话是在问她和老罗在做什么。

听到这种文不对题的回答,放下心来的同时竟然有些微微的失望,也许是因为我的话没有问出有价值的信息吧。

妻子瞒着我把工作都辞了我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但估计她也是知道告诉了我我也只会极力反对,以前我就曾多次反对她辞职,所以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此刻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妻子瞒我的事情又岂止这一件呢。

我安慰她道:“算了,既然已经辞了,就按你的想法做吧,你开心就好。”既然话题已经转移,我也没再追问罗老头称呼的事儿,免得妻子多心起疑。

妻子见我不生气也挺高兴,站起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快两月没沾荤腥的我被这一吻弄得有些蠢蠢欲动,两手顺势搂过妻子慢慢抚摸起来。

妻子如受惊的小猫一下子从我怀中弹了出来,红着脸道:

“干什么呢,现在可是白天,外面还有人呢。”

我们以前不是没有在白天做过,妻子也早已习惯了我不分昼夜的索求。

今天可能真的是有人的关系,她表现得比以前紧张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强迫她。

“你刚回来应该累了,先去洗洗休息一下吧,外面还有批货要发出去,我去帮忙。”说着妻子就离开了,她可能是怕我按捺不住。

外面的人在忙,咱们却在里面颠鸾倒凤,那样的话她在别人面前就真的抬不起头来了。

透过窗户看到妻子出去以后先是递了片纸巾给罗老头擦汗,接着又是帮忙抬一些小点的纸箱,而罗老头在擦完汗后接着不知疲倦地搬着纸箱。

两人说笑间默契地干着活儿,气氛相当融洽。

我刚刚沉静下来的心再次翻腾起来,接下来我该怎么赶走这个入室之狼呢?

********************

整个下午我都睡得很沉,好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了,躺在主卧的大床上嗅着妻子久违的体香我睡得格外香甜。

到了晚饭的时间妻子敲门喊我吃饭我才悠悠醒转过来。

来到厨房一看颇为丰盛,却没有看到做饭的钟点工。

我疑惑地问了一声,妻子苦笑着解释道:“家里现在情况不怎么好,就把钟点工都辞退了。现在家里的饭都是罗叔在做,而且他的厨艺比那些钟点工要强得多呢,不信你尝尝。”说到后半句妻子竟有种夸耀的意味。

我知道家里情况现在不是很好,却没想到到了连钟点工也用不起的程度了,看来我必须尽快找份工作缓解家里的困境。

等到罗老头做完最后一道菜,我们三人分三方而坐,我跟罗老头正好是对席,而妻子平时是不喜欢我在家喝酒的,今天却意外的给我斟了一杯酒。

我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老公,请端起你手中的酒敬罗叔一杯。”妻子先对我道,接着又转向罗老头:“罗叔,我答应过你,等我老公出狱的时候就让他给你敬酒赔罪,而你也答应我会原谅我老公,今天他被假释出来,我们也算是可以提前完成这个约定,罗叔,希望你喝完这杯酒就冰释前嫌,从今往后你的晚年生活就由我和我我老公一同照料。”罗老头听在耳里却是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从我的角度看去他的额头似乎又多了几条皱纹。

妻子竟然跟罗老头还有这样的约定?

不过罗老头肯定也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就出来了,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却没想到这一切提前来了,他也没料到妻子会突然提起之前的这个本该是几年后再考虑的约定,一时也没有做好冰释前嫌的思想准备。

而我对妻子要照顾老头安享晚年的做法一直也抱着排斥的态度,看过视频以后我就更不愿意他留下来了,而从妻子话里的意思是喝过这杯酒之后我就是同意要和妻子一起照顾他的晚年生活了,我内心也是百般不愿。

妻子这是同时将了我们两人一军啊。

妻子不停地向我打着眼色,只要我端起酒杯就是跟妻子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那么老头也只能跟着妥协。

可我却没去看妻子的眼神,如果让老头留下来那才真是后患无穷。

我没有举杯,罗老头又是低头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冷场了,只剩下妻子在一旁干着急。

“刚才被油烟呛着了,我先去休息会儿再吃。你们吃完就先去休息吧,呆会儿碗我来刷。”说完老头就起身往外走。

“罗叔……”妻子有意阻拦,可见我还是没有动的意思,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老头回到他的房间砰地把门关上了。妈的,我什么也没说他还先拽上了。

老头走后妻子就这样狠狠地瞪着我,斥责道:“老公,我对你很失望,现在是你欠人家儿子一条命,让你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我不好解释什么,只是叹息一声道:“我头还有点晕,接着睡觉去了,你慢慢吃吧。”说完也回房了,留下妻子独自生闷气。

我知道妻子一定会去找罗老头说和,所以进房间后也没有睡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同时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我想知道本应该是陌生人的罗老头在经过两个月的变化之后,在妻子心里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果不其然,妻子也没有吃饭,坐立不安一会儿之后就走出了厨房。

凉拖在地板上打出吭吭作响的声音,我的心也开始跟着跳了起来,虽然知道我刚回家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这种窥听的感觉还是让我心头紧张。

几步之后脚步声停下,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

一会儿的功夫就响起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嗯?

他们有什么话非要去罗老头的卧室谈?

我以为妻子会直接拉罗老头在客厅里说话,虽然是在自己家可妻子一个女人就这样跑去一个单身男人的卧室就不怕我撞见吃醋吗,她是真以为我睡着了还是在生气完全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我家里的结构了,我和妻子住的是两层的复式小楼,一楼是厨房,洗手间和客房等,罗老头住的客房就在一楼,二楼就是我现在在的主卧室以及我和妻子各一间的书房。

所以我在二楼完全听不到一楼的动静。

于是我从主卧闪身出来,悄悄下楼来到客房的门边,不知道是两人的说话声音太小还是房门的隔音效果太好,我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听到。

没办法,我只得又悄悄出门从庭院绕到客房的窗户边继续偷听。

幸好现在是初秋季节气温还比较高,窗户都还开着缝隙。

两人的声音也清晰传入我的耳中。

“妮闺女,你还是让我走吧,小江现在回来了,你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给他做嘛。”首先传入我耳中的是罗老头的声音。

他居然要走,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可我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妻子之前承诺过会照顾他,现在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食言的。

“罗叔,你就别指望他了,我太了解他了,他就不是那种听人指挥办事儿的人。我现在好不容易让生意走上正轨,当初你说过要帮忙可不能现在说走就走呀。”

果不其然,妻子极力劝阻着罗老头,甚至不惜贬低她的丈夫。

“虽然当初是我执意请你来家里住的,但你来了以后一直是你在不停地帮我。先是帮我赶走了骚扰我的人,然后帮我打理这个家的日常,现在更是帮我做起了自己的生意。你已经是这个家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了呀。总之我是不会同意让你走的。”妻子可能是看罗老头有点犹豫,又继续劝道。

怎么回事,怎么听妻子的意思这老头还不可或缺了?

难道我回来还多余了不成?

妻子坚定的话让我身为丈夫的尊严很受打击,心里的怒火也是腾腾往上窜。

这老头也不过是做得一手好家务,手勤快点儿罢了,虽然我平时没怎么做过,但我不是忙着赚钱养家了嘛。

妻子平时一副能干的女强人样子,这时候反倒好像离开了别人的帮忙就不行了似的。

“闺女啊,叔知道你是好人,可你听叔说,叔我也是怕影响你和小江的关系,你看看,我现在一时也放不下心头这个包袱,小江现在也是不希望家里多个陌生人,咱们这样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啊。”老头说的倒是直话,可我妻子完全不知道借坡下驴。

“罗叔,你放心,我说过会让我老公给你道歉就一定会做到,当初我劝你过来的时候就说了,我老公撞死了你儿子,那么等他出狱以后就让他代替你儿子孝顺你,我方妮说过的话就没有不算数的,我绝不会让你受委曲的。”妻子还在好言相劝,听在我耳里却全然不是滋味,她完全没有考虑过带着罗老头对我们今后的生活到底有多大影响,还是说她已经习惯了现在跟罗老头在一起的生活?

“可是闺女啊,你们夫妻之间总都是年轻人,小两口难免有需要点私人空间的时候,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老头子夹在中间多不方便哪。”罗老头这一下又把问题扯到了自己的头上,话里的意思无非是你们夫妻过你们夫妻生活的时候我一个老头得多尴尬。

话虽然问得直接,但这也是我考虑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同时也是我最想问妻子的问题。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看妻子怎么回答。

妻子显然也听出了罗老头话里的意思,一时有些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希望听到妻子的妥协,放老头离开,然后花点钱送他去养老院也就算完事了,咱们重新开始咱们的生活。

可事情往往总是与自己的相像相反。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只听得妻子坚定的话语:

“这点你大可放心,之前我妈也是住在这里的,我们和她老人家还不是一样相处得好好的,而且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出影响你正常生活的事。”妻子的回答斩钉截铁,让我简直不敢相信。

她到底什么意思,她妈以前在这里照顾柳柳的时候我们行为虽然有所收敛但也没少过夫妻生活,毕竟丈母娘也是过来人,她也知道避嫌,我们也知道规规矩矩地在房间里办事儿。

可这罗老头怎么说也是个外人,我们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而且妻子这话里的意思明显是为了罗老头要我们彼此克制,甚至不过性生活?

这怎么可能!

“唉呀,罗叔,你就放心住下吧,现在我们的事业才刚刚起步,当初我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辞职的时候做生意的时候,你不是说会一直帮我的吗?怎么能现在就反悔?”从方妮的话语中我甚至听出了撒娇的意味,我甚至怀疑她说的这个“我们”不是指她和我,而是她和罗叔。

两个月啊,才两个月,她的心态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我知道这两个月对她来说是最艰难,最无助的两个月,我这个做丈夫的没能好好保护她反而是给她添麻烦的那个人。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就不敌老头区区两个月的陪伴了?

她心中的天秤怎么会倾向老头这么多?

“妮闺女,你也别为难了,叔我留下还不行嘛,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闺女,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和小江闹出什么矛盾,你们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叔我就一个要求,你们小两口恩爱的时候我还能不能那……那个?”罗老头的话语软了许多,最终答应妻子继续留下。

可他最后的那句“那个”是什么意思?

妻子不会真的已经跟这老头有什么了吧?

我心头猛跳,刚才还害怕被发现不敢偷看的我再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我悠悠地将头探到了窗台之上,借着并没有关严的窗帘缝隙朝里看去。

罗老头的房间干净整洁,布置虽显老气但别有一番雅致。

此刻老头端坐在床头,而妻子坐在几步开外靠近门口的长椅上,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并没有什么亲昵的表现。

只不过此刻妻子低沉着脸有些不敢看老头。

双手捏着自己衣角似乎是在害羞。

片刻之后妻子抬头满面羞红的说道:“罗叔,你以后别弄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对身休不好?

我一屁股坐在了庭院的草地上,我的妻子居然真的跟这老头有所暧昧。

对身体不好的事情能是什么?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什么了。

虽然不能确定妻子跟这老头存在肉体关系,但这种涉及男女大防的事情只要开了头只会越豁越开,天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我有心冲进去大骂这对奸夫淫妇,可他们什么也没干我能骂什么?

只会平白暴露自己的偷窥身份。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好乱。

接着,屋内传来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可能妻子起身要出来了。

此刻我不能进去与她撞个正脸,于是我行尸走肉般地站起身往院外走去。

好久没抽烟了,突然好想来一根,我这个人除了平时加班熬夜之外是不抽烟的,所以家里也没有备烟,通常都是直接去街头的超市买一包。

此时我正好需要冷静一下,带着孤影一个人踏上了冷清的街道。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