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战前夕

“噗嗤……”小龙女嫣然一笑,接着将阿秀揽入怀中柔声道,“不是生病了,是我的阿秀长大了……”

重新偎依到娘亲温暖柔情的怀抱,脸颊感受着美母丰盈挺翘的硕乳传来的顶级触感,而眼前两颗残留着美味乳汁的傲雪寒梅更是传来阵阵甜美奶香,阿秀心情稍缓,听见美母那婉转如仙乐,悦耳似天籁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娓娓道来。

“男女之间若是有了情爱之后,便会产生情欲,在情欲的催动下,男女的性器最终会产生反应,所以小乖乖你阳根难受是因为受到情欲刺激,此刻胀痛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妈妈这阵子性器可有反应?”阿秀声若细蚊般问道,似是觉得不妥,连忙埋在美母白皙丰满的硕乳中,俊脸羞得通红。

感受着爱子脸颊传来的滚烫热度,小龙女却是大大方方承认:“妈妈的胸脯方才被小坏蛋几番刺激,此刻下体小穴中也是分泌了爱液呢……”语毕握着爱子的手刮过自己的蜜穴口,带出丝丝粘稠蜜汁。

阿秀望着自己手指上那带着美母浓馥体香、晶莹透亮的蜜汁,不由得痴了,忍不住将它含在自己口中,品味起来……

“小坏蛋,好不知羞……”小龙女见爱子胆大妄为,当即霞飞双颊,却将爱子抱得更紧了。

“妈妈,您的爱液怎么这般甘甜?”阿秀仿佛痴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妈妈经常服用蜂蜜的缘故……”小龙女羞赧道。

“可是,孩儿的阳根还是很难受,这可如何是好?”阿秀将自己那坚挺粗壮的肉棒紧贴着的美母的玉腿,不自觉间缓缓挺动,用以缓解胀痛之感。

“不碍事的,咱们古墓派的《玉女心经》中有”十二少、十二多“的养生之术,可以排解自己的情欲,你还记得么?”小龙女与爱子分开,穿好自己洁白素雅的上衣,柔声相告。

“不行……孩儿学了《抱元参同功》,体内的阴性气劲被新领悟的混元气劲融合,起不了作用……呜……好难受呀……”依言运功的阿秀片刻后便放弃了,焦急间汗如雨下。

“这是什么奇怪的功法?不过小乖乖你不要着急,其实……其实还有一个法子的。”小龙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声音细若柔丝。

“好妈妈,快告诉孩儿,孩儿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不惹您生气了!”阿秀上前一步紧握美母的柔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身处情欲之中的男女只要出精便可消解情欲,所以小乖乖你只需不断刺激自己的阳根,让它最终出精即可……”小龙女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可是……可是孩儿不会啊……”阿秀听后却是急红了脸。

“不会也不打紧的……妈妈来教小乖乖……”小龙女耐心相告,一边牵着阿秀来到潭边石头之上,让他大马金刀般坐下。

似乎是嫌阿秀身上的长衫沾着水碍事,小龙女温柔地替爱子脱去衣袍,露出他那白净健硕的躯体,再缓缓跪在爱子跟前,望着眼前那张牙舞爪,仿佛择人而噬的粗长肉棒,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爱子的右手,将它握成一圈,贴在他的阳根上,上下套弄起来……

“齁……齁……”肉棒上传来指尖套弄引发的阵阵快感,阿秀的胀痛之感顿时缓解许多,如降甘霖一般。

两人撸动好一阵子,阿秀还是射意全无,只得可怜兮兮地向娘亲求助:“妈妈,还是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小龙女此刻正陷入沉思,脸色一片迷茫,似乎是在回忆起若干年前自己破瓜之夜的情景,想要将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夺身者与眼前的爱子比较一番,看看谁更厉害……她听闻爱子的求助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来。

“小乖乖,你这也太持久了吧……”

“妈妈……您不管孩儿了吗?”阿秀见状,带着哭腔哀求道。

“小乖乖,你别着急……妈妈猜测你未出精可能是刺激不够……”言语间,小龙女缓缓解开自己浑身上下的衣物,比起方才喂乳时只解开胸脯前的上衣,此刻她可谓是一丝不挂,风情万千……

近距离欣赏着美母诱人的胴体,同时再次感受着她跪在面前,用纤纤玉手温柔地套弄起自己的阳根,自己那根害人精却是愈发坚挺跳动起来,阵阵热力传出,熨烫着娘亲光滑柔嫩的手心……

两人相顾无言,各行其事,一刻钟之后,小龙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小坏蛋,你怎的如此耐久?这也太天赋异凛了……”

“孩儿也不知……对了,《抱元参同功》着说,阴性气劲则影响性事的持久力,越高越持久,或许是孩儿体内的阴性气劲被混元气劲融合后得到了加强的缘故……”

小龙女闻后微摇臻首,站起身来:“不行了……妈妈手臂都酸死了……”似是不忍看到爱子那痛苦哀伤却又带着期盼的神情,她轻咬红唇,经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狠下决心,“看来只有……只有通过男女交合的方式才能让小坏蛋出精了呢……”

“啊……这样可以吗?先贤们在书中不是说血亲交媾有违天伦吗?!”阿秀此刻震惊无比,颤抖着几乎不能说出话来……

“咱们在这深山幽谷,与世隔绝,做了也没人知道……更何况……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小龙女边说边躺在阿秀身边的水草之上,潭中水波恰好淹没她那形若金莲的玉足,她缓缓分开自己那双白皙修长的玉腿,将爱液四溢的蜜穴暴露在爱子火热的目光之下,闭眼羞赧道:“小坏蛋,只要……只要你将那根坏东西插进妈妈的小穴里,就能出精了……”

尤物!

不愧为武林第一的绝代尤物!

小龙女白皙光洁的玉体上此刻竟泛起一层淡淡的绯红,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到极限,将美母那艳绝人寰的胴体尽收眼底,阿秀内心的激动岂是笔墨能书其万一?

他此刻欲火焚身,难耐之极,猛地站起身来,那根坚挺粗长的肉棒顿时跳动不已,弹在自己小腹上发出啪啪声响,仿佛一只饿极的猛兽,正待择人而噬……

正当阿秀跪在美母绝世娇躯之前,伸出左手颤巍巍地分开她的玉腿,右手握着胀痛不已的肉棒准备回到自己的出生之地,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归家之旅时,却发现水潭涨水了,在水浪冲击之下,自己的阳根根本对不准娘亲的蜜穴,更别说插进去了……

“怎么可以在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啊?!”阿秀心下大急,连忙求助:“妈妈,我的好妈妈,孩儿插不进去呀!”

小龙女见爱子猴急的模样,噗呲一笑,抬身轻轻一吻,柔声道:“小乖乖,怪不得你,水潭涨水了……咱们去屋子里面吧……”

左手牵着美母的柔荑,阿秀故意落后一拍将她的婀娜身姿尽收眼底,看着娘亲那颤颤巍巍、跳动不已的丰满硕乳,晃晃悠悠、浑圆饱满的肥美肉臀,摇摇曳曳、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自己那根害人精又粗长一分,只得用右手边走边撸,缓解胀痛之感,真恨不得此刻就将美母推倒在地,狠狠地爱上一番……

然而当阿秀走进屋子的时候,却发现昨晚上自己躺卧过的床竟然消失了!

娘亲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娇笑道:“小乖乖,没有床,咱们便做不了啦……”

“妈妈,阿秀的好妈妈,您怎么可以半途而废!求求您好人做到底吧……”阿秀此刻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红了眼……

“妈妈是逗我的小乖乖呢……”小龙女一边说着银铃般动听的俏皮话,一边双手抵在墙边,只见她微微趴下凹凸有致的娇躯,缓缓抬起蜜汁淋漓的下体,轻轻摆动挺翘丰满的肥臀,慢慢侧过绝世无双的容颜,媚眼如丝道,“小乖乖,其实……其实你也可以从后面插进妈妈的小穴呢……”

“还是妈妈您有办法,孩儿这便来了……”阿秀欣喜不已,左手掌着美母的柳腰,右手撸动着坚挺的肉棒,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

“啊……不行,妈妈您太高了,孩儿够不着,这可如何是好啊……”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阿秀140公分高的小身板相比美母170公分高的修长玉体还是太矮,自己的肉棒再长又有什么用?

就算自己拼命踮起脚尖都够不着娘亲的蜜穴啊!

小龙女侧过臻首,将爱子痴缠窘迫的模样尽收眼底,似是很享受这般逗弄,她俏皮一笑:“咯咯……够不着的话,那便等小乖乖长高再来试吧……”

“那可不成!孩儿哪里等得到那个时候啊!”阿秀双手紧握美母的纤腰,拼命踮起脚尖,用肉棒去触碰娘亲的蜜穴,却始终差上一截!

他此刻恨不得跳起来悬空趴在娘亲身上跟她交欢,却怕惹恼了她。

他折腾了好一阵子,但一点进展也无,累得趴到在美母的玉背上,小龙女也不催他,温柔地转过头,抚摸他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小乖乖别着急呢,妈妈今晚上会陪你到底的……”

阿秀闻言大是感动,闻着美母玉背肌肤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双手揉捏着娘亲胸前两颗浑圆高耸、形如蜜桃的硕乳,他一时振奋起来,脑海高速运转,终于让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

“有了,有了……妈妈您稍等……”

只见阿秀取过一只30公分高的小矮凳放在美母的身后,颤巍巍地踩了上去。

“啊!小乖乖真有法子,你好棒!”小龙女微侧臻首,媚眼如丝道。

阿秀被娘亲一夸,顿时心中一荡,连带着身体微晃,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当即牢牢抓住美母那两瓣肉感十足的肥臀,美!

娘亲的蜜臀实在是太美了!

感受着美母白花花肥臀的顶级触感,他一时大脑充血,舒服地快要晕过去!

阿秀只好闭着眼睛,腰身猛地一挺!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自己的阳根终于跟美母的蜜唇亲密接触了!

“嗯……哼……小乖乖……你还差一点呢……”小龙女娇喘微微。

“呃,原来只是擦着妈妈的蜜唇啊,您的双腿实在太有弹性了……”阿秀羞赧道。

虽然没有插进娘亲的蜜穴,但自己初上战阵,还是情有可原的!

阿秀美美地感受着龟头传来的阵阵快感,那上面甚至沾染了些许娘亲粘稠润滑的蜜汁……

就在阿秀调整好姿势,手握阳根抵住美母的蜜穴,准备“故地重游”时,却没想到一时兴奋过头,气血上涌,他顿感头晕眼花,忽地从矮凳上摔了下去,小龙女顿感异样,连忙转身将他抱在怀中,柔声安慰。

脸颊埋在美母那只颤颤巍巍、挺翘弹软的硕乳里,鼻中传来阵阵甜美奶香,但阿秀却一点也不想在它身上浪费时间,他此刻只想将他那根肿胀到极点、蠢蠢欲射的阳根狠狠地插进娘亲的蜜穴,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大战”啊!

“唔……就差一点了!孩儿还要再试一次!”他连忙打起精神,准备撑起身体,再接再厉!

但却发现自己此刻一丝力气也无,老天可真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尝试数次也毫无效果,他只得败下阵来,心急如焚道:“呜……妈妈……孩儿此刻怎么浑身无力啊,我……我好恨啊!”

“小乖乖可是饿着了吗?”小龙女也有些担心起来,“放心……妈妈答应小乖乖的便会做到,你要不要先吃过妈妈的奶水,补充些体力再来插妈妈的小穴呀?”话语间,将爱子上半身放在自己并拢的的大腿上,用右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搂在自己怀中,左手温柔得分开他前额的头发,随后像幼时那般将自己的右乳递在他的嘴边喂他吃奶。

阿秀大是感动,娘亲可真是体贴!

他当即用尽残余力气伸出左手抱住美母的纤腰,右手伸出安禄山之爪抓向她的左乳,舌头同时不停舔弄吮吸着娘亲的右乳,一如三岁时那般顽皮。

但阿秀却不肯就此满足,含着美母那愈发坚挺的奶头,吸着甘美无比的乳汁,他渐渐有了一丝气力,连忙哀声求道:“孩儿现在难受得要死,阳物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妈妈……阿秀的好妈妈……可以用手帮孩儿套弄吗?”

“啐……小坏蛋……你鬼点子可真多!”小龙女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身体却是很诚实地替爱子套弄起来,“你惹得妈妈也想要了……这可如何是好?”

“妈妈……我的好妈妈,阿秀再吃几口就能恢复气力了……等下便用孩儿的阳根好好孝敬您……”阿秀此刻欲火焚身,情欲达到顶点,一丝理智也无。

他竟然用力咬住美母右边那颗奶香扑鼻的蓓蕾,向后猛地一扯将它拉得老长,右手也是同时发力,将美母的左乳揉捏成奇形怪状……

小龙女那堪忍受爱子这般肆意玩弄,连忙忍痛将自己的右乳拔出他的凶恶狰狞之口,嗔道:“小坏蛋……你弄疼妈妈了……”

“孩儿错了,妈妈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阿秀吧……”阿秀始终差着一股劲,使不上力够着美母的玉乳,只好故技重施,装起可怜来。

“呵呵……小坏蛋……你要吃便自己来吧……”小龙女左手停下撸动,转而握住自己的右乳,在爱子面前上下晃悠,存心逗弄起来。

可怜阿秀见到那明晃晃,红彤彤的奶头就在自己眼前,却始终差一点够不着,自己砸吧着嘴巴,却是丝毫用处也无,顿时想起小时候娘亲也是这般以逗弄自己为乐,他大急之下顿时带着哭腔哀求:“妈妈,好妈妈,阿秀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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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九月,南阳盆地正经历一场连绵秋雨,这深秋的雨不同盛夏的迅猛急促,却是淅淅沥沥,时断时续,连带着天色好久都不见晴朗,这些日子苍穹尽被乌云笼罩,恰似蒙宋边境的战云密布,直教人愁绪万千……

破晓时分,一阵冷冽的秋风夹杂着凉澈的秋雨吹进白河边官道旁的蒙军帐篷中,翻起阵阵寒意,激得阿秀从迷梦中醒来。

“原来是一场梦啊……”阿秀默默从案前睡榻支起身来,顿时发现下体湿乎乎一片,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便是精满自溢么?”

“实在是太羞耻了……明明我只是对着春宫图自渎,没想到竟然会梦到娘亲!虽然只是荒唐一梦,但这终归是不对的,娘亲在我心中有如天人,我怎可如此亵渎她……”当下他惭愧至极,越想越悔恨,便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右脸顿时热辣辣地生疼。

随后他走向帐篷的窗户边,想借着破窗而入的凄风冷雨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阿秀望着破晓前的天际,只见秋雨暂歇,浩瀚的银河亮起一片清辉,此刻繁星落尽,皆没于西边白河源头,正当时,秋风飒飒而起,清凌凌的白河水面泛起层层柔波。

念及此情此景,阿秀不自觉间吟诵起娘亲在谷中教自己的《碧城》一诗。

“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自己曾经百思不得其解的含义,此刻却是忽然明白了。

那是多少个梦转千回之夜啊,当事人失意地醒来,但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却只有孤独寂寞相伴!

而彼时彼刻,窗外繁星落幕,夜雨纷纷,更是让人心生郁结,惆怅万分呐……亦或者当事人甚至从未入眠,而在转辗反侧之时看到了如此愁人景致?

“娘亲,不知道这两年您在梦醒时分是否想起过孩儿呢?”阿秀心中一痛,两行清泪划过脸颊。

但他转念之后却是懊恼心酸起来,因为娘亲很是中意这首诗,还将它练成了两个剑招!

那说明她必定早就对此戚戚然了啊!

“娘亲那时是在思念谁呢?她必定很爱那个人……一定和他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恋……才让她如此刻骨铭心……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我的生父,不然我也不会成为一个没姓的孤子了……”

阿秀曾经以为自己和娘亲两个人在谷中的小世界里彼此相依相偎,便觉得娘亲就是自己生命的全部,也单纯地认为自己也是娘亲生命的全部,但今日却发现,娘亲还在无数个梦醒时分心心念着别的男子啊!

她还爱着别的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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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侠,鞑子还有一路人马!”一道低沉的荆襄口音从阿秀的帐篷外传来,紧接着是刀剑入肉的闷哼声。

敌袭!

是敌袭!

阿秀早就对宋军破袭战术有所耳闻,此番他和张弘范跟随蒙军先锋部队前往蒙宋前线的邓州迁徙民户,本以为正规军对敌袭有所警戒,没想到还是在这天色将亮未亮的破晓时分被宋军乘隙而入。

毕竟此刻乃是人在一天中精神最为困顿之时,蒙军的巡夜卫兵精神高度紧张一夜了,想着马上就要天亮,危险正在远离,就放松了警惕,没曾想到被宋军利用,想必宋军夜袭部众乃是精于此道的熟手了,蒙军众军士此番丢了性命,也是不冤!

阿秀连忙披上甲衣,手执佩刀冲向旁边张弘范的帐篷,一边大声提醒:“敌袭!敌袭!”待他冲进帐篷,只见张弘范才慌乱惊醒,想必也是未料到蒙军先锋部队大意之下被敌所乘。

张弘范连忙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张大哥,天黑看不清,咱们这是后队,敌人能摸到这里,主力部队想必是不能幸免了,我护着你,你快走!”

“阿秀,咱们不要贸然行动,宋军必然设下很多埋伏。色目营就在附近,武林高手众多,敌人能偷袭普通军士,却是杀不尽武林高手的,咱们快去和他们会合,再寻思脱困之法!”张弘范临危不惧,迅速想到了应变之策。

两人随即出帐翻身上马,朝附近的色目营疾驰过去,只见一路上蒙军士卒尸横遍野,好多都来不及披甲就被袭杀。

张弘范此番带来的随从除了阿秀,全部阵亡,两人顾不得替同袍惋惜,拼命冲出一条血路,只听身后的宋军头领高声呐喊,想必是没料到他们竟然会向中军方向突围,但还是想要结阵堵住两人撤退方向,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两人坐骑均是中亚汗血宝马,他们又是披甲执槊,此番宋军破袭部众均是轻装上阵,没有携带马匹,仓促间哪能轻易挡得住二人策马冲撞。

待他们来到色目营,发现这里好上许多,宋方夜袭似乎未能得手,蒙宋双方正在经历激烈的搏杀,但色目营也是伤亡过半,营中官衔最高的百户已然阵亡,剩下军士分成若干小团体各自为战,宋方现场指挥很快发现这一破绽,在分出外围包围网的人手后,便指挥部众合力逐一围剿色目营剩余军士。

“贺陀罗、尹克西,你们带人缩小防御圈,将营中马车首位连接,结成一个圆环,往圆环外撒一圈铁羡藜,再收集军中的震天雷,待宋军结阵冲锋时朝他们人多的地方扔!”张弘范见色目营失去指挥,各自为战,便当即亮出自己顺天路总管之职,将一众残军指挥起来。

贺陀罗、尹克西均是受蒙哥汗征召从西方来的武林高手,他们此番受袭本欲独自逃生,没想到与宋军交手后才发现对方军中也有许多武林高手,宋军已在营地外围布下包围网,己方已处于绝对劣势,若独自逃生,生还希望渺茫,还不如抱团等待附近蒙军增援,或许还有一丝生念,两人眼色交换之后便各自唤起己方同伴向张弘范靠拢,按着张弘范吩咐,匆忙部署起临时防御工事。

色目营残部众军士见有将领站出来指挥,顿时士气大增,尤其是跟随尹克西的天方教军士高呼“阿拉胡阿克巴”,在士气和信仰双重加持下,色目营残部军容立刻焕然一新,求生本能促使他们迅速向新首领靠拢,宋军均是轻装突袭,此时缺少攻坚手段,两军顿时以车阵为前线僵持起来。

阿秀将马匹系在车阵中,在阵中央护住张弘范,过了一刻钟,他看着宋军开始使用车轮战,轮番朝己方发动攻势,意图将这残余百来十人尽数一网打尽,便渐渐焦虑起来。

面临如此生死要紧关头,他一时有些心神慌乱,但片刻后还是下定决心,上前紧握张弘范的手劝道:“张将军,咱们人少,留在此地不是长久之计,我和两位师傅阻敌,护你出去!”他停顿片刻,却又带着些许不舍柔声道,“阿秀这两年承蒙大哥照顾,今日若能拼得大哥出去,也是不枉了……”

张弘范见自己两年前收留的小跟班现在举止稳重,英武十足,此刻更是愿意舍身换自己突围,心中顿生柔情,一时之间竟是无语凝噎,蓦地伸出孔武有力的双臂将阿秀抱住,过了好一阵子才哽咽道:“阿秀……为兄只愿明年今日还能和你一道策马扬鞭!”稍顷之后,他环顾一圈续道,“诸位同袍,你们多坚持一阵子,我从南阳搬救兵过来解围!”接着翻身上马,执槊朝宋军外围薄弱处发起冲锋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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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贺陀罗、尹克西三人护着张弘范冲出包围圈后,宋军立即发现异动,各路武功好手纷纷前来堵住缺口,三人只得反身与宋方高手们缠斗起来,宋方高手们见他们三人武功不俗,以贺陀罗为首,尹克西中间,阿秀次之,三人内功分别达到五阶登峰、四阶大成、三阶非凡境界,宋军仗着人数优势,也不使劲全力,打算以疲敌之策耗尽三人内力,再发出致命一击。

三人识破宋军计谋,知道不能远离大部队,当下抱团取暖才是求生之道,便用起蒙古语沟通起来,三人相互掩护,将随身携带的震天雷用火折子引燃,朝拦在车阵前方的宋军密集处投掷。

这震天雷便是黑火药的应用产物,当下黑火药在军事上的应用已然超过300余年,但尚处于初期应用阶段。

此时的火药武器有两个大的应用方向,用得最广的便是拿来纵火,例如当今山东世侯李璮的父母红袄军李全、杨妙真夫妇便在金末动荡之际使得一手独门绝技梨花枪,这梨花枪就是枪矛和火筒的结合体,它将两个竹筒装上火药,绑缚在长枪枪头下面,与敌人交战时,先发射火焰烧灼敌兵,再用枪头刺杀,实战中可谓无往不利!

而黑火药的第二个应用方向便是利用它的爆炸特性,当下最典型的应用就是三人所使用的震天雷,它利用黑火药引爆的高能冲击力将生铁外壳炸成碎片,再通过飞溅的碎片使周遭敌人受伤。

而后世常见的管状火器此时尚未成型,它也是利用火药的爆炸特性,通过火药点燃后产生强大的气体压力,把火器内的弹丸弹射出去,用高速弹丸破敌。

受限于当下的技术认知、工艺水平,含能材料的研究发掘有限,现今世间应用的黑火药爆炸性能不佳,主要还是用来纵火。

因此宋军对热兵器依赖程度不高,宋军对兵器的研究主要还是在冷兵器,尤其是弩箭上。

正当时,宋军正规军极为依赖远程投射武器,诸路禁军近法以十分为率,二分习弓,六分习弩,余二分习枪、牌。

宋军如此钻研弩箭,也取得了丰厚的回报,在两个月前的四川战场,合州守将王坚甚至用床弩重伤蒙古国大汗蒙哥于钓鱼城下,这位欧亚大陆最有权势的帝王又挨了一个月创伤之痛便一命呜呼!

没了主心骨,四川方向的蒙军开始陆续北归!

而此时大理、京湖两个方向还未接到这条震惊寰宇的消息,蒙军依然按照事先约定在这两个方向发动攻势!

相较于冷兵器的大放异彩,宋军在热兵器的应用上反而逊色不少,此处的好多宋军部众从未见识过震天雷,未来得及躲避便被爆炸的剧烈声响惊得心神俱碎,由于当今的黑火药爆炸性能不佳,震天雷的生铁外壳炸成碎片后并没有造成多大人员伤亡,只有爆点附近的宋军略有皮肉之伤。

三人利用宋军部众的短暂混乱合力冲破了包围圈,终于还是撤回到车阵之中。

此时宋军还在利用人数优势继续使用车轮战冲击车阵,而蒙军则利用防守优势顽强抵抗,双方暂时又陷入均势。

双方攻守相持了半天,蒙军伤亡渐多,而车阵一角终于被宋方武林高手攻下,宋方精锐顿时蜂拥而入,阿秀、贺陀罗、尹克西三人此刻已然是蒙军的中流砥柱,只得硬着头皮顶了上去,同时指挥残余士卒将剩余的震天雷往车阵缺口处悉数投掷。

一场激烈厮杀下来,暂时将宋方这波攻势击退,但宋军若是依样画葫芦,再来上一两轮攻势,蒙军就要悉数被歼灭于此了。

“尹克西,你不滚回波斯,又来襄阳送死么!”一道声如洪钟、威风凛凛的中年男音喝来。

阿秀顺眼望去,只见一位清癯俊秀,剑眉入鬓的中年独臂男子从附近营地赶来,他分明是来此消灭蒙军最后的这支残军了!

宋军见此人出现,纷纷高呼“神雕侠”,同时略作后退,为他让出一条道来,众人对他可谓是敬若天神!

毋庸置疑,此人威望极高,俨然是这只宋方义军的首领!

“杨过!居然是你!”尹克西乍见故人,显然是对这独臂男子惧怖无比,神雕侠威名近些年来威震南北武林,没想到竟然还是十六年就相识的杨过,此人在彼时就武功大成,十六年过去,如今定然是更上一层楼!

想必今天自己不能善终了……

“这是你的帮手么?功夫还不错,尤其是这个天竺术士!”杨过下场后与三人一一过招,片刻间已将对手实力了解清楚。

“杨居士过谦了,在下贺陀罗,鄙人曾以纵横天竺无敌手而自傲,没想到大千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原来是小僧坐井观天了。”回话者便是当下蒙军中武功最高,已达五阶登峰境界的贺陀罗,他鼻高目深,面白无须,头发如佛陀般堆在头顶,是非常典型的天竺打扮。

杨过作为南方武林第一高手,这些年将自己领悟的黯然销魂掌法、玄铁剑法练得是炉火纯青,他此时阳性内功已达六阶造极境界,在场近千号人中无一敌手。

他既然将对手实力摸清,便不再含糊,打算及早解决战斗,免得蒙军援兵来救场,计划向对方武功从高到低者逐一发难。

他不再继续客套,当即直接用残缺的左手使出内含阳性气劲的黯然销魂掌击向贺陀罗,这股气劲至刚至猛,犹如雷霆万钧一般,贺陀罗心下大惊,这个宋方高手也不谦虚,竟然直接上来和自己生死相搏!

这下自己连避战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硬生生使出天竺内功相抵,但自己内功境界终究少了一阶,相持片刻便败下阵来。

阿秀、尹克西对这瞬息之变均是猝不及防,但他们知道此刻三人一体,荣辱与共,不待杨过对贺陀罗下死手就抢身上去与杨过缠斗起来。

蒙军中的天竺部众见状,赶紧冒死上前救下己方小团体的领头羊。

虽然杨过使出一分阳性气劲对贺陀罗造成伤害,当下丹田只剩五阶内劲,但对付眼前这两个内功三阶非凡、四阶大成境界的对手还是绰绰有余,他当即拔出背后的长剑发起迅猛攻势。

须知十年前杨过用木剑就能发出劲风与扑面巨浪相拒,如今他已三十五岁,正值壮年,玉女剑法、玉箫剑法、玄铁剑法等各路剑招更是用得出神入化、信手拈来。

见杨过使出的剑气如天罗地网一般笼罩而来,尹克西连忙挥动金鞭相迎,阿秀也是拔出佩刀,运起自己最为熟练的分山劲内功勉力抵挡。

杨过见双方用上兵刃,短时间内抓不到碱绽,便将手中长剑猛地掷向尹克西。

尹克西全神贯注于杨过手中的长剑,当即用尽全力挥鞭卷住这把迎面而来的长剑,但长剑附着杨过势如破竹的内劲,哪能轻易对付,直接被撞得一个踉跄。

没想到杨过竟然在尹克西旧力方去新力未接之际,使出鬼魅一般的步法,欺近尹克西身前,用上他最擅长的黯然销魂掌击在尹克西的胸膛之上。

尹克西受此一击当即呕血败下阵来,天方教士卒连忙上前抢回己方首领,杨过也不逼迫,因为阿秀已经将全部内劲附在佩刀上向他劈来,显然是为了尹克西活命围魏救赵。

眼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阿秀此刻胸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激起强烈的战意!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躯体似乎想要和杨过一决高下!

他哪里知道杨过和自己都是世上少有的纯阳之体,同性相斥这一机理贯彻于世间万物之中,因而他的身体反应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杨过方才使出一分阳性气劲击败尹克西后,丹田只剩四阶内劲,但却丝毫也不影响自己感知阿秀的纯阳之体内息,此刻他也察觉自己气血上涌,丹田中内息汹涌澎湃!

杨过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模样端正,却又带着三分秀气的青年,似乎觉得几分熟识,但却是想不来他与哪位故人相似。

诶,自己的记忆如同两鬓白发一般渐渐老去,真个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啊!

但一想到这个青年毕竟是蒙军身份,那也不必手下留情,他当即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使出玄铁剑法中刚猛无俦的招式径直斩去。

“当啷!”两人刀剑相交,发出击玉敲金般的响声,阿秀的佩刀竟然断成两半,杨过的长剑也是撞出老大一个豁口。

趁杨过检视长剑损失之际,阿秀连忙抢身一步,接过附近一个色目十户长掷过来的战刀,阿秀定睛一看,这把寒锋刀刃锋利无比,刀身布满各种花纹,俨然是闻名遐迩的大马士革弯刀!

杨过也接过宋军同袍掷过来的利剑,但却不再出击。

他心想自己接连击败两位高手,内息略有损耗,功力尚未恢复至六阶造极,适才自己不能一击而中打败眼前这个对手,那就也不能再次期望速胜制敌。

倘若两人此刻继续全力交手,难免陷入持久作战,倘若对方只有他一人,那自己定然有信心可以击败他。

但对方却有贺陀罗和尹克西这两个好手,若是他们两人趁机恢复到原来的内功水平,那自己岂不会陷入险境?

这次破袭行动己方武功好手除了自己,都在一阶初习、二阶拔萃水平,自己可得当心才好。

于是杨过改变战术,转用玉箫剑法采取守势,趁机运起阳性内功心法,打算在短时间内恢复自己的内息,将功力恢复至高阶。

阿秀实战经验不足,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他自觉不是杨过的对手,心下想的却是尽量多拖一段时间等张大哥搬来救兵,他待人赤诚,想着张大哥既然承诺要来救,就不会失言,那自己就不能放弃求生之念!

因此两人各怀心事地缠斗起来,宋蒙两军部众武功等级均不高,也看不出两人搏斗的激烈程度已然弱上了许多。

双方军士均期盼己方高手能一战定胜负,当下在场中发出阵阵呐喊助威之声。

一刻钟后,杨过的功力却是恢复到五阶登峰,此刻他已对阿秀形成两阶内功代差,于是催动体内气劲凝结到长剑之上,再次使出玄铁剑法对阿秀发出致命一击。

面临杨过这排山倒海一般的剑势,阿秀此刻陡然升起一股无力感,此番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

但他此刻心中却突然空明起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落后便要挨打,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多少风云一时的王朝最后都灰飞烟灭了,更何况我这渺小如微尘的凡人!”

“张大哥,也不知道你平安脱险没有?今日这场战斗可真是荒唐至极啊!这支前往邓州前线的先锋部队十有七八都是北方汉人,却在一夜之间被南方汉人一网打尽,还被割了耳朵!这仗打到最后,我一个北方汉人居然要跟平日里为虎作伥的色目人同仇敌忾,对付本是同胞的南方汉人,这可真是一场兄弟阋墙的笑话啊!”

“小砚,干娘,阿秀没机会再去蔡州找你们了,希望你们一辈子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娘亲,孩儿此番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但我却并不后悔这两年内劲进展缓慢,因为只要感受到娘亲传授的这股阴性气劲,就仿佛觉得您时刻都在阿秀身边呢……”他心中还有些不甘和不舍,但一闭眼也就释怀了,“阿秀其实还有好多话想和您说,只可惜没时间了呢……”

嗖!

一只力大无比的重箭射在杨过的长剑上,激得杨过差点脱手,杨过心中一惊,方才只顾对付在场的蒙军武功高手,却忘记留心场外的动静了!

他顺着箭矢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蒙军青年披甲军官从南阳方向骑着红色战马,腋下夹着长槊向自己冲来,此人动作极为麻利,方才射出箭矢的硬弓已然收纳到马具上了。

“只有一骑?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杨过撇下阿秀,转身迎敌,没想到须臾间蒙军军官已策马冲到自己跟前了!这马实在太快了!

来人正是张弘范,他坐下的马匹可是当今世上最优秀的乘用马,但他却不是径直冲过来,而是斜里从杨过右边绕过,两人接触瞬间杨过却是吃了一点亏,因为他可没有右臂!

杨过勉强用左手举剑卸过长槊的冲刺,一时有些站立不稳。

张弘范一击不中也不气恼,他马走斜日,已然绕到杨过背后,此刻勒马踏着碎步,蓄势待发。

在场蒙军见张弘范归来均是欢呼雀跃,但他却没来得及回应,而是用上蒙古语对阿秀急促地说些什么。

阿秀听后连忙吹起口哨,须臾间,另外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从阵中跃出,他立刻迎面翻身骑上,并从马具上取下长槊夹在腋下,和张弘范从前后两个方向分别向杨过发起冲锋!

倏然之间,双方攻守之势逆转!

杨过此刻心中大受震动,虽然自己武功已然是在场中最高的,但自己尚未恢复到六阶造极功力,更何况对方两人还骑着风驰电掣的战马,若要取胜可是殊为不易!

他当即纵身一跃,躲过两人的合力一击,没想到这一跃竟然看到南阳方向的官道上卷起了阵阵烟尘,不用想,对方后续援兵正在陆续赶来!

“风紧!扯呼!”杨过当机立断在空中对同伴发出撤退指令,见好就收才是义军持久生存的不二法则!

几百号宋方义军顿时按照既定方案交替掩护,前往白河岸边芦苇丛中的走舸停泊点,有序地登船撤离了。

张弘范见状也不下令追击,只是吩咐残余军士打扫战场,收纳阵亡同袍的尸体。

阿秀这颗紧绷了一天的心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出于对劫后余生的后怕,他迎上前去对张弘范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两人一时间竟是无语凝噎……

“多谢张将军的救命之恩啊!”眼见南阳救兵已然出现在视野之中,尹克西拖着疲乏的身体上前诚恳地拜谢。

“不过是本将的分内之事罢了。”张弘范摆摆手,转念间又问道,“听他们说你似乎和那位宋军首领是旧识?”

尹克西点点头,便请张弘范、阿秀来到一处干净的营帐中,将自己和杨过相识的过程一一说来。

他从上一次襄阳攻防战说起,然后是绝情谷拜会公孙止,中间过程纷纷扰扰,讲了好一阵子才说清,最后一次和杨过相见却是在终南山的重阳宫。

“尹前辈,你方才说的杨过的师父,嗯,就是他口中的姑姑叫什么名字?”阿秀耐心听完尹克西的叙述,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她叫小龙女,江湖人称终南仙子。”

阿秀这些年其实并未刻意去打听娘亲的消息,尹克西此刻带来的这条消息对他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果然是这样的!娘亲还爱着这个叫杨过的男子啊!她为何从来不跟我提起杨过的名字?因为杨过并不是我的生父啊!什么天神下凡那都是骗我的!只因……只因……我是一个孽种啊!”

孽种啊!

孽种啊!

“轰隆!”就在此刻,南阳方向传来犹如闷雷般的声音,一响跟着一响,轰隆不绝。

阿秀此刻心如刀绞、怅然若失,竟然对南阳火药库被炸而传来的震天爆炸声响丝毫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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