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欲随手从老地方拿出一坛女儿红,也不用平时的小杯,直接拍开泥封,将里面的酒水灌进喉咙,绵长醇厚的酒水让韩天欲的头脑慢慢地冷静下来,不复刚才的焦急与暴躁。
“吱呀!”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韩天欲微微闭上眼睛,在头脑中幻想着那个靓影,然后猛地睁开,不知为什么,韩天欲竟然没有敢回过头去,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什么?”
“宗主大人指的是什么?”徐冰心的声音在韩天欲身后响起,带着淡淡的嘲弄,还带着一点点疲惫和无力。
“我想知道为什么……”韩天欲咬了咬牙,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个恍若天仙的女子。
一段日子不见,徐冰心憔悴了许多,玉容消瘦,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略微显得有些宽大,威风一带,这个美丽的女人仿佛随时就会飞走,飞回她来的地方。
“呼,不知宗主问的究竟是哪件事?”徐冰心淡淡地说道。
这个女子,这个当初被自己从水晶宫里带出,纯洁的如水一般的女人,现在也沾染了世俗的味道。
这折落人间的仙子原本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却很不舒服。
“为什么要答应那个许顺龙?到皇宫大内之中去?”韩天欲表情阴冷地问道。
京城的变化虽然有些意外,却没有超脱他的控制,一切不过只是潜伏下来罢了,早晚有启动的时候。
可是,让韩天欲没想到的是,那个许顺龙竟然下了密旨,想要将徐冰心接进宫去。
更让韩天欲没有想到的是,徐冰心竟然答应了……
这个消息,让韩天欲心乱如麻,原本的镇静和自信一时间被丢到九霄云外,抛开手里的一切事情,一路赶回兰湖,为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为的,就是她的决定!
“呵呵,我的宗主大人也关心这种事情吗?”徐冰心嘲讽地笑了笑,从韩天欲手中夺过酒坛,猛地灌了一口,甘冽的酒水洒了下来,沾湿了她的衣裳。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喝酒了?”韩天欲慢慢地问道。
“我曾经不会喝酒的……”徐冰心放下手中的酒坛,勉强抽动了一下嘴角,“说来也奇怪,我原本一直在想念着当初在水晶宫的日子,起码那个时候是无忧无虑的。可是,我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回到过去!无忧无虑?只不过是个梦境罢了,这世上,真的能有无忧无虑的人吗?”
“然后呢?”这些年了,韩天欲是第一次听到徐冰心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我也不想这样过下去了……”徐冰心的眼睛里开始充溢着泪水,“这种日子,让我看不到一点点希望。我曾经的想法,一点点的痴望,都在你的面前被扯个粉碎。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信心,以前的想法也变得幼稚可笑,所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既然看不到希望,那么,就逃开好了。从此之后,这个武林,这个世间再也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没有了我的束缚,你不是会过的更好?不……”徐冰心突然自嘲得摇了摇头,“我从来就没束缚过你,也无法束缚你……”
“所以,你就放弃了?”韩天欲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一只手却用力地压着桌子,他用的力气如此之大,大的让他的手都变得有些发白,桌子不堪重负的发出一阵吱呀声,就像随时都会崩塌一样。
“我不放弃可以吗?”徐冰心冰冷地一笑,“我尝试过,我什么方法没有尝试过?我试图走进你的心里,起码,让你的心里有我的影子,可是,我成功了吗?只是日复一日的在这酒楼里度过,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客人,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哼……”韩天欲闷哼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是如此的想要冲上去,拥有这个女人,但是,炼欲心经的真气却在他体内不停地翻腾,经过长期的淬炼,这股真气已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
平时安分的它,在韩天欲每一次见到徐冰心时,都会隐隐有些排斥,却没有一天如同今天这般强烈。
这股庞大的力量在韩天欲的体内翻腾滚涌,让我韩天欲连靠近徐冰心一步都无法做到!
鲜血顺着韩天欲的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韩天欲伸手把嘴角的鲜血抹掉,他强烈的想要接近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无论是他的理智还是他的身体似乎都在阻止着他靠近这个女人,这种感觉,让韩天欲倍感难受!
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
“呼,我无法回到水晶宫了。”徐冰心并没有看到韩天欲的样子,她甚至都没有在看韩天欲,只是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摇曳的烛光,表情呆滞而又木然,“我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跟着那个男人去吧。起码,跟在他身边,我不需要担惊受怕,也不需要时时刻刻的伤心,就算以后被他厌倦了,遗忘了,我也可以躲在那高墙之后,静静度过我的日子……”
韩天欲想要开口,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体内真气在沸腾,在咆哮!
接近徐冰心,远离徐冰心,这两种想法在韩天欲心里拼命争斗!
韩天欲觉得,这个身体似乎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在下一刻,它就会轰然炸开,抹掉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
魔门宗主,一个可能是自原始天魔以来,最天才的宗主,将会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结束生命。
“你为什么不说话?”徐冰心静静地问道,然后自嘲的一笑,“没错,你不需要说什么,我在你心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关紧要的棋子。说不定你在想,如果我真的成为了太子殿下的侧妃,会给你带来怎样的好处……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会冰冷地思考一切的利益,只会不停地抹平你前面的障碍,也许对你来说,我也是一个障碍。”
“不……”韩天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字来。
“你说什么?”徐冰心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正好看到韩天欲的脸,然后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韩天欲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对面的铜镜里映出自己的脸,狰狞而又扭曲,原本的从容不迫,风度翩翩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在镜子里,是一个两眼赤红,嘴角带血的怪物。
“你,你怎么了?”徐冰心急声地问道,此时此刻,韩天欲从她的眼里除了惶恐之外,看到了一丝关切,这种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啊……”韩天欲低声吼了一下,“你,是,我,的……”
“你,你说什么?”徐冰心向后退了一步,从韩天欲身上,她感到了巨大的危险。
“你是我的!”韩天欲低吼道,声音嘶哑难听,“你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把你抢走,就算是皇帝也不行!”
“你,你……”徐冰心慌乱地看着韩天欲,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双赤红的眼睛牢牢地盯住对面的徐冰心,韩天欲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过去,一把把这个娇嫩美艳的女子按到了桌子上。
桌上的各种摆设被韩天欲粗暴地扫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我的!是我的!”韩天欲低声吼叫道,就如一个野兽,然后,粗暴地撕掉了拼命挣扎的徐冰心身上的衣服。
腰腹用力一顶,只听一声皮肉撕裂之音,龟首没入蛤穴,鲜血随之渗出,瞬间就染红了大半棒身。
“啊!”下体传来的撕裂疼痛差点使徐冰心晕了过去,嘴中不断传出哭泣声,“疼……好疼……”
“我的,你是我的!”韩天欲根本不管身下女子的反应,拼命的抽送自己的肉棒……
更大的疼痛向徐冰心席卷而来,她只觉下体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穿,直入五脏六腑。
韩天欲抱着徐冰心的腰肢,肉棒直起直落,在她柔腻的蜜穴中凶狠地捣弄着。
徐冰心紧咬着牙关,泪如雨下,也不挣扎,敞着玉户任凭这眼前的这个男人插弄。
韩天欲力道极猛,肉棒落下,直把周围细滑的花瓣也带入穴内,阴囊在徐冰心股间发出啪啪的撞击声。
他一边干,一边喊道:“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一双大手在徐冰心香软的玉体上四处游走,或是揉乳或是掐臀。
韩天欲一连百余下,力大势猛,几乎将徐冰心花心撞碎。
徐冰心此时酸痛交加,犹如被人用木棍狠捅,但却忍着不发出一丝哀求之声,反而盼着奸淫她的男子愈加用力!
在韩天欲的奸弄下,徐冰心白嫩的娇躯前后乱摆,身下桌子吱吱哑哑响个不停,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她两腿张开,肉棒近乎垂直地在她穴内进出。
肥白的玉阜被韩天欲撞得发红,娇艳如花的玉户随着肉棒的抽送时开时收,显然穴内并没有太多淫液润滑。
“别走!”韩天欲一轮猛攻,精关松动,他抱住徐冰心的圆臀,肉棒一跳一跳,径直射在徐冰心体内深处。
徐冰心一双玉臂交叉环绕在韩天欲的肩上,待到韩天欲射精,她眼角一热,禁不住淌下泪来,嘴中传出微弱的声音,“我不走,我永远都不走了……”
……
良久之后,韩天欲躺倒在地上,徐冰心宛如一只小猫一样睡在他的臂弯里,脸色绯红,呼吸匀称。
看到徐冰心的下体鲜血淋漓的大张着,仿若一个血洞,韩天欲不禁一阵心痛,搂了搂身边的美人,却引来一阵呻吟声。
“疼,不要动,好疼……”睡梦中的徐冰心微皱眉头,哀求道。
“好,我不动。”韩天欲轻声道,温柔地抚摸着徐冰心的后背,感受着她娇嫩的肌肤。
他早已不复刚刚的狂暴与疯狂,又恢复了冷静沉稳的样子,不,是远比之前还要沉稳!
此时此刻,韩天欲的灵台空明,身心一片寂静,思维灵敏的让他自己都吃惊。
体内的炼欲心经真气平静而又缓和,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流淌着。
就算韩天欲不试也知道,这真气比之前壮大了无数倍,达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韩天欲突然有些得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在这一刻,他,竟然成魔了!
而且,韩天欲也真正懂得了魔的意义!
魔,是欲望的集成,是挣扎的产物!
是人为了生存,不断挑战结成的精华!
为了能够立足在这个世上,活着,活的更好!
人总是在不停地争斗中度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自己本身斗!
在不停地超越中进步,超越了,便生存,停下了,便毁灭。
可以说,人人都有一颗魔心,便是和尚老道,口中念着经文,心中何尝不想以成佛成仙为目标?
魔,可以说是一种境界,也可以说是一种突破!
它需要突破的,就是所有障碍和困境中,最难突破的一种东西,就是自己本身。
从炼欲心经开始,它将本身的欲望无限制的放大,然后让你拥有可以操纵这种欲望的能力,其实,在这种过程中,你本身就成为了最大的欲望。
如果没有发觉或者遏制的话,到最后,你就会被你自己所吞没,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失败者。
幸运的是,韩天欲遇到了徐冰心这个女人。
之前由于炼欲心经的影响,韩天欲本能的排斥着这个女人,直到她伤心欲绝,准备彻底地离开自己的掌握……
一朝顿悟,就是如此。突破了自我,韩天欲终于达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境界,而徐冰心,就是成就他魔道的炉鼎。
现在的韩天欲已经是一个魔了。
魔并没有如何心惊动魄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强大的特征,不会惊天动地,也不会风起云涌,这只是一种境界,说不出来的境界,当你知道你成了魔,那么,你就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