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请您,转过头吗?”
“……抱歉。”
白濯告一声罪,非常配合地旋身一百八十度,背对身下噗噗不绝,羞窘交加的可怜女子。
然后,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叹了口气。
(真是……遗憾。)
拜某只豆丁的“误导作战”所赐,最近一连数日,他网购的实体资料皆未到货,以致满腔学习热情无从疏导。
加上花了太多工夫筹划本次暗访行动,平时连登录狼友社区吹水的空闲都欠奉,委实憋得闹心。
这般情形下,冷不丁瞅见一位容姿俏丽的年轻女士,裸臀半遮半露,还摆着直戳性癖好球带的如厕蹲姿,视觉刺激之强可想而知。
倘若对方歇斯底里,勒令自己速速滚蛋……
考虑到她刚才试图偷袭时,下手没轻没重,白师父绝对不惮施以正义报复,从头到脚仔细扫描一番,犒劳一下自己久旱的性欲。
然而,警花小姐羞则羞矣,仍然保持了极高程度的通情达理;不仅未出半句恶言,反而软语相求,姿态低得不像一名被色狼看光屁股的女生。
受害者躺平得如此彻底,饶是白濯向来不以好人自居,脸皮的厚度也有点不敷使用了。
美景近在咫尺,偏偏无缘一睹。兴味索然地掉转头,他一边走向巷口的望风地点,一边口头占着便宜:
“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要不,我帮你揉两下,顺一顺气呗。”
“………………不,不用了吧。”
(……嗯?)
异乎寻常的反应,令男子的脚步为之一顿。
犹豫的时间未免太久了。婉拒的语气亦不够坚决。
本着反正不会少块肉,问问也无妨的心态,他试探着道:
“讲真,我对自己的手上功夫还挺自信的。按摩的技巧,一直都有坚持在练习。”
“呜,欸欸……但是,这里,味道很重……”
“其实呢,我的嗅觉一向不怎么灵。”
“……那也不,不……不……呜、呜嗯嗯嗯……”
女子支支吾吾,“不行”两字半天出不了口,最终以一阵肚疼的呻吟声含糊收尾。
(这家伙,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适了点啊?)
白濯不禁纳闷,对方的日常伙食到底有多精细,是否一辈子没犯过肠胃的毛病。要不然,怎会窜了一两分钟的稀,就破防成了眼下的德性。
……无所谓了,区区细枝末节。
心中成算已定,白师父径直行至警花小姐身前,沉身蹲下,视线与其平齐。
“你、你,你不要过来……”
炯炯的目光,侵略性十足的态度,惹得女子脖子一缩,受惊后退了寸许。
紧接着,腹中再度涌起“咕噜噜”的怪响,微怯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重又凝聚成化不开的愁颜。
男子探出右手,轻轻搭上对方的肩膀。
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因为全身都在用力,衣衫下的精致胴体颤抖不休。
仿佛要抚平这份颤栗似的,白濯游移五指,在娇肤上划出一圈圈圆滑的弧线。
“咿、欸欸……做……做什么……”
“做准备运动。”
温热的吐息吹拂过鬓角,十神夕音脑中“嗡”的一声,搅作一团乱麻。
准备运动?
替什么事情做准备?
我该如何应付?
是扇他一巴掌,还是埋头钻进他的怀里,好让他抚摸得更顺手一些?
……
六神无主间,耳边隐约传来话音:
“你现在,应该不是刚才的‘那个你’了罢。”
“听……听不懂……”
“是在说,那位脾气比较凶的十神小姐。她把烂摊子随便扔给你,真的很不讲义气呢。”
手掌自肩膀滑至背脊,轻轻拍打。温柔呵护的动作,如同收藏家品鉴瓷具,又似慈母抚慰咳奶的婴儿。寥寥数下,便将胸腹间的闷意一扫而空。
喉头酸水上涌,女子有点想打嗝。踌躇片刻后,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张开芳唇,呵出一小口浊气。
“呜、嗝呃。”
难得的通畅体验,在连绵的钝痛中撑出一片喘息的余地。
抬眼望去,面前颇有趁火打劫嫌疑的揩油者,形象亦变得亲切了几分,亲切到让她愿意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小岚她,没、没有……嗝……不讲,义气。”
与警惕心较重的另一人格不同,夕音从不认为,同一副身躯里多了一名住客,能够算作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只是……打了一架,有点……嗝,疲劳。”
“哦?那家伙打架,你也感受得到吗?”
白濯嘴上发问,右手继续下移,从后方握住了警花小姐的纤腰。
“不,呜呜……不要、捏……”
指力穿透肌肤,渗入五脏六腑。
女警员只觉腹中压力陡增,肠道一抽一缩,犹如具备独立意识的活物,不断扭曲、蠕动,缓慢却又坚决地,将最深处的积藏撵出体腔。
躯体变得陌生,变得不似自己所有,其间陌生惶惑,不足为外人道。
但顽固的积赘寸寸下移,重迭的阻障冰消瓦解,联翩而至的爽快感堪称甜美,让她忍不住发出着魔一般的急促喘息。
“咕……小岚……在外面,我在,里面……就像,睡觉……做梦一样……咕咿、咿咿!”
“原来如此。”
男子并拢食指与中指,戳着脊柱的沟线,由上至下一笔划落。
“那你刚才,应该‘梦见’过我罢。”
“呜咕!!是、是有梦到过……咕啊啊啊!!”
落指之处,雷殛般的酥麻电流不断崩裂,炸起一连串响亮的肠鸣。
十神夕音腰臀抽搐,脚底发软,再也维持不住蹲坐的姿势,一头向前栽倒,迎面扑入白师父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