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她是最傻的那个/偷内裤贼派出所一日游/归还失主/查监控录像

她忽的自嘲一笑,像是笑他的妻子,也似是笑他以往的女人。

更多却是笑她自己。

她们眼里的神仙打架,在他眼里,可能不过就是菜鸡互啄。

可是很明显,她和她们都不同。

图钱的,图有名无实的婚姻的……

只有她,傻了吧唧的图他的一颗真心。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个。偏她还自以为有那个本事让他收了心。

这么好的妻子,无怨无悔的跟着他……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女士,您的绿茶奶盖。”服务生端着餐盘,在她面前桌上轻放下一杯冷饮。

“他家的招牌,味道挺不错,试试。”徐轶雪淡淡的笑,优雅起身拿着小包转身离开。

桃蜜僵坐了半晌,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

奶盖入口软绵丝滑,一股甜腻味道在口中释放,浓甜厚腻到齁人。

吸管戳下去,清甜绿茶瞬间解腻,仿佛满口的奶油味儿都不曾存在过,清爽褪去,只剩满嘴的涩苦,久久不散。

一切甜蜜美好似乎只是假象,最终能留下的,仿佛就只有一腔酸苦。

她自欺欺人,小心保留的最后一个泡泡,终究还是破了。

她回到家,默默收拾东西,不属于自己的就全部打包成几个大箱子,联系快递寄出。

望着空荡的卧室,她静默几息,再抬脸,眼中已有浅浅泪光。

她微微仰头,指尖轻拭眼角。

拿了国际电影节的奖项提名,走了开幕式红毯,在国际上露脸。

好几个代言升了tittle,之后的顶级商务和优质剧本不断。

她该开心的。

她低着头,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吧嗒吧嗒的掉。

她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

墨廷深结束纽约之行已经是一周之后。

这群老外简直比国内那群老头子还能吵。

他坐上车,看着窗外飞过的熟悉风景,心中烦郁仿佛也跟着道路边一颗颗飞速后退的白蜡树消散无踪。

又往椅背上靠靠,心中惬意。

一进家门,就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怪异感。

低头看一眼门口大红布带着紫花的拖鞋,皱着眉往里走。

客厅里的装饰也变了。

沙发上铺了一大块蓝白格的布单子。

餐厅椅子上铺的艳黄色花边的翠绿色针织垫子。

家里来人了?

“宝宝?”

他微微扬声叫人,往里走一圈,又绕出来,看着阳台晾的红红紫紫的衣服,抬手扯了一块不成形状的东西,还没看清楚就听砰铛一声关门声。

一个矮胖大妈和他大眼对小眼。

他眉心拧起,还没开口大妈就抄起拖布挥过来。

“不要脸!偷内裤贼!tui!”大妈一边挥打一边怒骂,“有人偷内裤啦!!有人偷内裤啦!”扯着嗓门把一栋楼里的大爷大妈都引了出来。

他都不知道这栋楼里还有这么多老头老太太……

墨廷深武力值再高,也禁不住大妈的乱棍打法,甚至有些狼狈。

“偷内裤贼”被热心群众合力扭送至派出所。

负责做笔录的是个年轻民警,看看他又看看大妈,看向他的眼神都写满了“你真牛逼”。

“小伙子,这人指定是个惯犯,你们可得判他刑!”大妈拉着民警的手倒苦水。

“你他妈闭嘴。”他咬牙切齿骂,眸中戾意浓烈。

惯犯你妈逼!判你妈逼的刑!法盲一个!

骇人气场吓得大妈立马就噤了声,小鸡一样不敢叫唤。

“嘿——恐吓受害人……我可告儿你,”小民警明显是个愣头青,一甩警棍,指着他,“信不信……”

对视上一双沉戾的眼,小民警咽咽口水,后面的话都跟着进了肚子。

“叫你们领导过来。”他皱着眉淡声命令,压下怒气和满心郁燥。

墨廷深没有等到“领导”。

所长忙于办一项讨薪案,召集多方人员正在洽谈。

聂元恺接到电话就去派出所捞人。

“行啊你,”他赞叹不已,瞄一眼周围,“比宗权那逼还猛呢你!”他一脸服气。

赵宗权那逼最多也就玩儿个熟女人妻,这货都开始搞大妈了!

“滚!”挥开肩膀上的手,墨廷深脸色十分难看。

他他妈哪知道她把房子都给卖了!

“人家可说你偷内裤了,”他一脸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甚至还在憋笑,“你偷点儿啥不好……”

“偷她妈逼!”又一次挥开他手,怒骂。

“……咱确实有点儿理亏……这人家的房子,都过户了……”聂元恺讪讪的。

“要不…我去问问?原房主去哪了?诶?哪儿去啊你?”

他好心给他帮忙,人家理都不理,直接气愤走人。

墨廷深一整天看什么都极不顺眼,方案到他手里过不了半分钟就被扔出去。

整个总裁办人人噤若寒蝉。

低调了几个月后重新掌权的boss显然比之前更加难伺候。

墨廷深躁怒一直持续到晚上,他办公室里始终亮着灯,秘书部人人就都不敢走。

接了个电话,他就怒上加一头雾水。

还什么首饰?他皱着眉,眉眼间极其不悦。

“墨总,这位是Sotheby,s的李经理,说有贵重物品要归还给您。”袁泽敲门进来,身后跟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袁泽偷瞄几眼boss,看着对方脸色渐渐不耐烦,赶忙示意来人把东西拿出来。

“墨总,这是一位先生,委托到我,要归还给您的。”李经理把首饰盒放到,轻轻推过去,“您过目。”

今天有位先生,联系到了他们拍卖行,说有贵重物品要找失主,委托他们帮忙联系。

袁泽上前拿过盒子,打开。

里头静静躺着一枚蓝钻耳环。

墨廷深只随意瞄了一眼,就淡淡蹙起眉。

这是他之前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一对儿耳环其中的一只。

“人呢?”他靠着椅背,微微转过身,蹙眉问。

对方笑一下,微笑弧度恰到好处,很显然,不方便透露。

墨廷深靠在椅子里,只稍稍抬眼,袁泽就几步上前,搜身似的,极快速的从对方身上摸下手机。

李经理作为拍卖行负责人,有钱的恶霸不是没有见识过,被夺了手机脸上笑意依旧优雅礼貌,“墨总,保护客户隐私是我们的职业操守,请您不要为难我。”

墨廷深冷眼睨他一眼,又瞟一眼袁泽。

以袁泽的能力,查一通电话是很容易的事,轻而易举就定位到了那串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的主人被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还在睡梦中吧唧嘴,被黑社会似的几个壮汉闯入家中,整个人吓到清醒,魂儿都要飞了。

他吓得两腿都是软的,整个人站不起来,只能被两人架着拖出别墅,又拖上车。

洲际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男人靠在真皮沙发上,指间捏着一枚耳环,慢条斯理的打量。

人被拖进屋也只是淡淡扫过去一眼。

随手把耳环搁回盒子里,他身子往沙发背一靠,看着半趴半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哪儿来的?”随意开口就已经带了逼问架势。

地上的中年男人哆嗦着,看向盒子里,又哆嗦着开口,“一个…一个小姑娘……落在我车上…我……”视线和他对上,脑中就逐渐空白。

对方只是随意坐在那,无形的威压和戾气就慑的他口齿不清。

“我、我那天看见她……在西桥路上…我我…就把她带,带到市区……顺路……”地上人解释的磕磕巴巴,最后还补上两字,声音又小又怂。

九敏啊……他真的只是个小生意人,善良纯朴,积极纳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他发现这只耳环就认出是之前Sotheby,s拍卖的顶级珠宝,马上联系了拍卖行,归还失主。

他可是良民!

男人眉眼都仿佛拢在一片阴森中,一双眼黑沉阴戾,隐带凝重。

那条路通往西郊庄园,偏僻的很,路上平时连辆私家车都难见。

她去那干什么?

墨廷深躁郁的捏捏眉心,“车上还有谁?”

“没、没谁……”

他眸色就愈发阴沉。

怎么会莫名其妙掉了一只耳环。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荒郊野外,独自一人,上了陌生男人的车……

结合她前段时间的反常……

他逼迫自己不去往下想。

低敛着眉眼也压不住眸中黑浪翻滚,心底涌上的狂戾怒火几乎将瞳仁染的猩红。

他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的异常。

只是小姑娘太娇太甜,乖到了他心尖儿上。

警惕性几乎完全被麻痹,智商也跟着下线,就只想沉溺在甜甜的蜂蜜罐里。

他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眉眼间疲乏,戾气浓烈。

聂元恺又被揪出来,跟他去看那条路上的监控。

这不是有病吗?

聂元恺连裤子还没提好,拉链挂在一半,腰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腰上。

“操你大爷!老子他妈差点萎了……”他声音压低怒骂。

聂元恺连骂几句,没人回呛,看过去,就愣住。

他双目满布血丝,阴沉森戾,明明像是一座随时可能会爆发的火山,却能明显叫人感觉到一股死气沉沉。

死老婆了?

可那不应该是开心的事吗。

交警队24小时有人值班,聂元恺一来,就有人自觉带着去了监控室。

他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有气无力,“你想看啥,找他们。”

“西桥路,”他薄唇轻抿,掩下心中沉重,“一辆黑色迈巴赫。”

值班交警顺着时间线往前,屏幕里出现一辆黑色迈巴赫。

他身子不自觉就微微前倾,脸色不变,可眼中轻易就泄露了紧张。

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熟悉身影,他一颗心就提起来,手在背后缓缓攥握成拳。

监控画面中,俏丽身影在停下的车旁驻足片刻,便上了车。

他死死盯着屏幕,浑身不自觉就绷紧,仿佛那屏幕里是洪水猛兽。

聂元恺也跟着凑过来,盯着监控画面。

看得出车里一个在开车,一个坐在后座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过去,聂元恺开始无聊。

如果不是画面里道边的树在倒退,他都觉得那是静止画面。

一个小时过去,他还死死盯着监控画面,眸中血丝蔓延。

两个多小时过去,她下车,车子开走。

无事发生。

他眉目渐渐放松下来,又看见她裙子后明显缺了一块,满胸燥戾怒火重燃,眼中隐有杀意。

中年男人就在监控室外抱头蹲着,身边守着几个黑衣保镖,可怜弱小。

墨廷深冲出来抬脚狠踹,吓得他抱紧了头,差点儿哭了。

一米八的个子被他拽着后领就拎过来,“你他妈碰她了?”他咬牙切齿,眼中杀意迸发。

耳环掉了,裙子破了,怎么就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中年男人哆嗦着,整个人几乎软下去,“没没没没……”

聂元恺从监控室出来,叫他进去。

看一眼哆嗦不停的怂包,墨廷深眼神阴狠,把人往地上一甩,就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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