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去就滚

白钺站在门外,这个男人生平第一次生出类似于纠结的情绪。

他想进去,但又怕进去。

况且他就算进去了,他要做什么呢?

揍谁呢?

一个是他多年兄弟,一个是他钟意的女人。

就在白钺因为迟疑而发愣之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阮娇娇一臂勾住韩舟的腰,另一只手打开了门,站在门里朝他俏生生的笑。

虽然她比两个男人都矮了大半个头,身材娇小,但气势上竟然将两个男人生生压了一个头,仿佛局面完全被她掌控。

而不管是被她手臂环住的韩舟,还是被她请进门的白钺,都是她的玩具而已。

“进来吧。”

阮娇娇轻飘飘地抛下这句,便自顾自搂着韩舟往屋内走。

白钺的身体略微僵了一下,接着他便迈开脚步,跟在她身后进了屋。

这是韩舟和白钺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完全属于她的地盘。

让俩人意外的是,在这物资匮乏的末世,她的房间竟然布置得花里胡哨?

当然“花里胡哨”是从他们的直男眼光来看,其实布置得非常温馨。

屋子里有许多纯粹装饰作用的摆设,沙发上堆着各种毛绒玩具,下面还铺着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墙上挂着巨幅的麦田油画。

但风格稍显凌乱,不像精心布置搭配,更像喜欢便随手搁在那里。

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便是色彩丰富,生机勃勃。

韩舟和白钺走进来后,一下子有些失语,只是一个房间的布置,竟然让他们在这末世来临后,第一次忘记了这是末世。

原来生活原本可以是这样子的。

他们早就忘记了生活原本的样子。

那些随心所欲的,悠闲而有趣的时光。

韩舟和白钺正陷入思索之际,阮娇娇却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不是请这俩人进来参观房间的。

她一把揪住韩舟的衣领,然后朝沙发一甩,韩舟怔愣中便被她扔到了沙发上,他刚跌坐上去,双臂下意识地撑住身体,阮娇娇便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用一种审视评鉴的目光打量他。

阮娇娇盯着韩舟看,这让他一下子有点紧张,尤其是旁边还杵着个白钺。

她的手先摸了摸他的脸,韩舟的脸一僵,表情有点局促。

而白钺看到俩人此时亲昵的姿势,她轻佻地调戏韩舟,他心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只是想起曾经,韩舟让他上她的那一幕。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她现在只是动根手指头,就能同时将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此刻韩舟脑子里只有对自己外表的自卑,因为刚才被她调戏的时候,他就捕捉到她眼神里划过的嫌弃。

他知道自己晒黑了,皮肤状况也不太好,有些粗糙干裂。

果然,她的手指很快往下移,刮了刮他下巴上的胡茬,便收回了手。

阮娇娇的确是满满的嫌弃。

啧,当初还算斯文败类的长相,现在也变成糙汉一枚了,看来这段日子他也没少风吹日晒雨淋。

就连白钺,即使皮相优秀,现在外表也跟流浪汉一样。

不像她,在路上找了俩苦力,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干,她只要躺在车里睡美容觉,没事干就揍人玩活动筋骨。

而到安全区后,她日子更自在了。

因为异能者的出现,安全区已经经历大大小小的权利争夺战,军队被推翻,现在变成无政府主义的局面。

总之是遵循丛林法则。

而她拳头够硬,现在应该算是这个丛林里厉害的母老虎。

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可没谁敢欺负到她头上。

包括眼前这两个男人。

阮娇娇拍了拍韩舟的脸,说道。

“去洗把脸,把胡子刮了,扎得我嘴巴疼。”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从他身上起身。

她这里竟然有刮胡刀?所以她这里留宿过男人?

韩舟和白钺同时在思考这个问题。

阮娇娇瞥了一眼就知道俩人在想什么,她勾起一侧嘴角,没解释。

“不去就给我滚!”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韩舟动了,他好不容易才靠近她,怎么可能滚?

不仅韩舟动了,白钺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胡茬,也跟着韩舟进了卫生间。

阮娇娇这里原来是高档公寓,所以卫生间很宽敞,还有浴缸。

但现在浴缸里竟然养了几条小鱼。

就是普通的青灰色小鲫鱼,正在浴缸里优哉游哉地游着,上面还飘浮着几株水草和睡莲点缀。

阮娇娇站在门口,见俩人看着浴缸,解释道。

“就在旁边人工湖里钓的,太小了,就扔浴缸里养着了。”

她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日常便打架,闲逛,偶尔天气好就去钓鱼。

反正安全区里她已经混到混世魔王的地步了,也没人敢使唤她干活,阮娇娇每天就找事情打发时间。

白钺和韩舟再次陷入沉默。

俩人来之前都以为她过得不会太好,就算过得去,也不是现在这样。

因为她虽然有强大的异能保证生存,但人毕竟不是只活下去就行了。

人类是需要情感的动物,这孤独的滋味绝对不好受,所以他们以为她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性格,以前有她的两个弟弟照顾她,而跟弟弟走散了,她要么一个人形单影只,要么会找个男人寻找依靠和慰藉。

但现在,他们似乎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浴室里毫无男人存在的痕迹。

她让他们刮胡子,给的其实是一把锋利的刮眉刀,洗漱台上除了刮眉刀,还摆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美容用品和工具。

她一个人不仅活得很好,还活得漂亮,活得有滋有味。

白钺和韩舟的目光再次落在一脸闲适,慵懒地靠在门边的女人身上时,眼神多了复杂的意味。

她也不是不想找男人,但她要找男人,也不是情感的依靠,不过是生活调味剂而已。

她这性子还真是比男人还洒脱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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